可直到沁了心脾才知晓是根本无法自控的,最后只能顺遂了心意靠近那香气,直到彻底沉沦。
我还是那么爱你。
——— ———
视野望去,一片狼藉,电线杂乱无章的横拉,上面飘荡着破破烂烂的布块,到处一副萧索的样子。
不远处教学楼灰白的墙壁上挂着这所学校的招牌,魔鬼的角,热血的火焰包围,三个汉字清晰大写着背后的象征。
鬼邪的风似乎承载了许多沉痛的过往,这里历史新衰,见证过无数荣誉和负耻,最后被那个赢得赞誉的男人统一。
“那到底该怎么做啊……”
黑发被吹的凌乱,无助的话随风散去,眼下更多的是怅惘。
这里是被那个我伤害的男人统一的,是被那个我欺骗的男人统一的,是被那个我想道歉的男人统一的。
道歉……
我低下头看着怀里依旧满满的保温桶,扁扁嘴,有点委屈又觉得应该。
“他不需要……”
似乎是这样的,我的示好,我的诚意,我的真心,他似乎都不需要。
之前创伤留下的伤疤太过深刻,他还没愈合好,就罔所顾忌的奔向我,所以那时我还以为是真的像想象的那般能和好如初呢……
可惜的是……
“唉……”
我坐在天台的边缘上,抬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后又低下头,无奈的摸摸保温桶的桶身。
“算了,吃了吧。”
一打开盖子,里面口蘑汤的味道立马泄了出来,香气四溢,闻起来就让人大饱口福。
回想起来,这个汤还是我特意绕到WHITE RASCALS那条街,专门挑了一家口碑最贵的店铺买的。
但是。
咀嚼的速度渐渐变慢,汤勺无意识的放回碗中,鲜美的口蘑下了肚,回味却激起一阵苦涩。
垂眸。
为什么越吃越觉得不好吃呢,而且……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
持续无言,食不知味。
微风拂过,卷走一片忧伤和茫然。
顶楼这种地方好像一般没什么人来,七零八落的堆叠着一些桌椅板凳和垃圾,处处凌乱不堪。
也就只有中间不知为何会整齐的摆放着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
令人好生奇怪。
我猛然间回了神,然后愤愤不平的舀了一大勺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又带伤感的喃喃道。
“又没人教过我该怎么道歉,该怎么求的别人原谅啊,这让我怎么办嘛……”
是啊。
毕竟刚出生就遗弃在Little Asia那种肮脏混乱的地方,但是后来不管再怎么胡闹,都会有人护着没人敢招惹,就连那些混黑的东南亚人也要给我背后的人一个面子。
肆意妄为,桀骜不驯是那时候的特征。
所以道歉,顶多也是别人向我道歉,哪有我向别人道歉的说法。
可是再到后来的九龙,无人保护,无人纵容,从天堂跌落深渊的滋味没人能比我清楚,恣意妄为的日子从那个被抛弃的雨夜就彻底断送了。
迎来的只有无穷无尽,无止无休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后,我踩着无数人的尸骨,背负起无数的罪恶被那个老人选中,成为了万人之上的集团大小姐。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那个时候的特征。
所以道歉,也是底下的人不管对错,也要诚惶诚恐的冲我的身份道歉。
这样的话,你觉得从小就耳濡目染社会最阴暗面的人,你觉得从小就没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人,你觉得从小就经历过度贫穷,过度奢靡,大起大落,暴虐和残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人格?
或者说,能造就什么样的人格?
那些所做的坏事,脏事只不过是顺应了悲惨命运的指使和不完整三观的推波助澜罢了。
“要不明天送他点别的,嗯……送什么好呢?”
而现在的善良,都是被黑暗腐蚀过后,被刻骨的初恋伤过后,最后又被深情的爱拥抱过后,复苏的温暖。
原本就仅存的良心,在与这些人接触中潜移默化演变的更加汹涌,像唤醒了般憬悟。
我是真的认清了真心对我好的人是谁,真的想在灿烂的阳光下过活,所以才满怀内疚和惭愧的表达自己的歉意,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忏悔。
曾记得,我说等着一切都结束后要重新开始,要重新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要向热血的你们走去。
可为什么就是……
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再吃了一口,还是苦涩万分,我不禁开始怀疑不是心理作用的问题,恐怕是这汤本身就不好吃。
撇撇嘴,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轟的那句不明意义的话,皱眉间隐约好像想起什么来。
“我擅长什么啊……”
就差灵光一闪的时候。
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
话就到嘴边了。
下一秒。
“小姐,这里可不是学校食堂哦。”
“!”
我几乎再次僵住在原地,动弹不得,失神的望着前方,怔愣的停下咀嚼。
……被,被打断了。
就在我伤心不已的时候,反观身后的人。
金发过于亮眼,穿着好看的粉衣黑裤,只是俊朗的脸庞上却有点不耐烦。
高城司直直盯着面前坐在围台的女人,皱眉,抱起胸,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知道鬼邪是男女混校,但进校这么久了他就没看到过一个女生,现在这样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吧。
见人不说话,他便放下手,走到一旁的黑色沙发上不羁的坐下,转头依旧瞅不见人的长相,疑惑问道。
“你是鬼邪的学生吗?这里是我的私人地盘,请你移步别处吧。”
私人地盘?
等我勉强回了神,将嘴里东西吞下,慢慢回过头看向声源。
是个陌生的人。
看上去不像是鬼邪的学生。
倒像是爱豆练习生。
以上是我的第一印象。
是个陌生的人。
看上去不像是鬼邪的学生。
倒像是电视上的明星。
以上是对方的第一印象。
我见他一副不认识的神情,赶忙收了保温桶,转身跳下台子走过去询问。
“这里是你的私人地盘,可我进来的时候没写是谁的地盘啊。”
他听了觉得可笑,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父母,把自家娇养的小公主送到这里来遭罪,揶揄道。
“你好像没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赶紧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
“!”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恍惚间我记起来曾经村山也对我这么说过:
‘小公主,这里不适合你赶快回家吧。’
“……”
瞳孔轻晃,脸色变幻。
刚遇见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模样,肆意调侃着我,还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放。
‘啊,又是你吗?’
‘待会别跑远,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去哪了?’
同时,也是他驱散开压着我的阴霾的。
‘喂,吓傻了……’
‘……脑子坏了就去看病。’
男人不可一世的高傲语气,凌厉迅猛的拳头,为我讨回公道的神情,邪笑着捏我脸的恶劣,通通历历在目。
村山……
低头看着手里拎着的保温桶,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万分,同时心底有了一个更加真切的期望。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高城司可不知道,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才话说的太重,要把人惹哭了。
有点慌张,有点尴尬。
“呃,那个你,你别……”
半天没说出来一句,烦躁的挠挠头,都不知该怎么能安慰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再说话,人就已经匆匆跑开了。
“啊喂!”
他一惊,回头喊道,却只看见女人离去关上门的背影。
“唉……”
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回摇摇头,还是觉得很莫名其妙。
……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很有意思。
“村山我今天给你带了其他味道的营养汤料。”
“村山我今天给你买了鳗鱼饭和中餐的排骨。”
“村山我今天给你订了一些对身体好的进口补药。”
“……”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我每天变着花样的给男人送各种营养的,健康的,恢复快的食物和药品,尽我所能的让他感受到我的诚意。
即便对方还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但我依然把所有东西递到他面前,不收我就堆在他们的地盘上。
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渐渐的定时制那一小片地方,很快被占了四分之一,就连空气都慢慢充斥着药品和食物的混合味道。
一时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教室,还是药房或餐厅。
与此同时,一些闲言碎语就出现了。
“不是,这女人再这么送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都快没地下脚了……”
“就是啊,我也快受不了这味道了,怎么闻怎么怪异……”
“不过你说她怎么尽送一些对身体健康有用的,该不会是希望村山大哥那方面……”
“不会吧,应该不至于那么虚啊哈哈哈……”
“咦,那可说不准哈哈……”
“哈哈抗过100拳和一个木凳的人,没想到居然肾……”
荤话不知为何突然被打断,他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噤若寒蝉,默不作声起来。
接着就听。
“肾什么?”
村山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般难看,额角突突的不停跳,语气也跟着阴森森的打着雷,山雨欲来。
“什,什么都没有村山大哥!我们什么都没说!”
“对对对,什么都没说都没说……”
一个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极力证明着自己的清白,可后背的冷汗却要快浸透衣服了。
“……”
后者无言对视,面上看不出具体喜怒,只见他眼底深处氤氲着情绪。
可还没等看清,他下一秒就拉着人往角落里走,双拳都已经握紧,看样子逃不过一顿狠揍。
定时制的人见这架势吓得屁滚尿流。
“村山大哥饶命啊!”
“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啊啊啊!”
“……”
惨叫声络绎不绝从教室传出,听者皆是后怕不已,通通敬而远之。
……
之后就这样兜兜转转,不知何时到了那个日子。
这一天,教学楼到处都吵吵闹闹,鸡飞狗跳的,桌椅板凳的摔砸声,暴躁怒吼的咒骂声,全部混杂在一起吵得人头疼。
而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提着东西来到定时制的地盘,打开门发现里面极其安静,就关虎太郎和三中组四个人在。
“唉?只有你们吗?其他人呢?”
我把东西放下后疑惑道。
“呃……他们前段时间被村山大哥打了一顿,正在家养伤呢。”
关虎太郎看了眼现在出去都费事的门口,有点痛苦。
“至于村山大哥,现在是全日制时间,定时制的时间还没到,所以没来。”
旁边的三中组听到这话,意义不明的瞥了眼他,腹诽道:
那人平时这个点也来着呢啊,也不知今天怎么了?
“是嘛……”
我点点头,虽然觉得奇怪,但没深究。
这时关虎太郎一副很憋了好久,可终归没忍住,问出了口。
“那个……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每天只给村山大哥送一些补药,和强身健体的吃的啊?”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觉得奇怪,皱眉。
“他没有告诉你们吗?”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丝毫不知情。
“什么?”
后又开始浮想联翩:
该不会真是之前谣传的那样吧,男人那里不行,不会吧……
我见他们脸色各异,又不说话,意识到问题所在的严重性,皱眉。
“村山难道没有告诉你们?上次在集装箱大战时他帮我挡了一枪的事?”
“!!!”
此话一出,他们震惊万分。
“哈?你说的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说啊?!”
“快打电话问问!现在人在哪呢?”
三中组一听赶紧立马行动起来,瞬间教室跟外面一样吵吵闹闹的。
“……”
突然,一旁的关虎太郎想起之前在迎接男人回来,自己抱他时听到的那声闷哼。
瞠目结舌。
原来是这样吗……
另一边。
“嘟,嘟,嘟……”
“不行啊,他不接!”
“那家里的电话呢?!”
“哦对对……”
“嘟,嘟,嘟……”
“也不接啊!怎么办?”
见此,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本来这个时间段该来的人没来,现在就连手机也打不通,伤更是不知道好了没?
害怕出事的我便赶紧转身跑去。
“我到外面找找看,你们继续打!”
“啊喂回来!村山大哥会担心的!”
可惜这句话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一旁的三中组听见了,却感到不解。
“为什么会担心?村山大哥不是不喜欢她了吗?”
“就是啊,这些东西一直买来放在这也没动过。”
“……”
关虎太郎愁眉不展望着门口的方向,心底跟旁观者清似的明白。
那个男人要是不担心,就不会在意,就不会每天在窗户边看她上了山王Cobra的车离去的背影,更加不会纵容她随意堆放这些东西,直到快要把门口给埋没了。
他其实,还是喜欢她的。
……
与此同时,这边鬼邪的一年级快要被一个新生给统治。
“啊,下一个去哪呢?”
“天呐,中越大哥实在太厉害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其他一年级的给一锅端了!”
“嗯嗯我看啊,照着这气势肯定一举能成为全日制的头!”
“可不是,到时候您就是鬼邪最年轻的番长了!”
“哈哈哈……”
“唉?不过派去打探的人怎么还没回来?”
“说的也是,都这么久了……”
“啊来了来了!但是……”
“怎么回事?!”
“这是谁打的?!”
众人一看,神色慌张的赶紧跑过去架住受伤的人,后者疼痛难忍捂着胸口,几乎说不出话。
“呃啊,啊……”
这时,两边的人齐齐让开,从中间走出来一个头戴发带,脖子上挂满金条细软的男生,红衣黑色打底,看上去很Hip-Hop范的男生。
他双手插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瞅了眼人的狼狈,开口。
“怎么了?”
“轟,轟他……”
那个反带鸭舌帽,一脸胡渣壮实的男生断断续续的说道,气好像还没喘匀。
“……他还没等我说我,就一脚把我踢翻在地。”
“什么?!”
“居然这么张狂?”
“中越大哥,我们一定要为兄弟要讨回公道!”
“就是啊,不然这传出去我们中越一派的脸往哪搁?!”
“对!这太有损颜面了!”
“没错!找他们去!”
“走……”
“……”
周围的人通通都在叫嚣着,吵嚷着要去报仇雪恨。
可唯独只有那个男生一点反应也没有。
“……”
中越站在中间,面色不明,听着他们的气势汹汹的话,无言。
可下一秒,他注意到他们话里一句‘统领全日制的头’,不由得想起来一人,转头自顾自的离开了。
身后的人见此疑惑不解。
“什,什么情况?”
“中越大哥,是去找轟单挑了吗?”
“应,应该吧?”
“是,是吧……”
“……”
各种猜测产生,所有人没得出结果,没办法只能先回占领的地盘等着。
但是突然。
“噔噔噔……!”
前方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渐近。
只见一个慌里慌张的女人跑着向他们冲来,嘴里还不停说着。
“前面的人麻烦让开!”
他们听见,赶忙呆头呆脑的照着她的话做,等人快速从中间穿过后,他们还像没回过神来般一瞬不瞬盯着女人的背影,议论纷纷。
“哇,好漂亮的女生。”
“真没想到,鬼邪这里也有这么正的妹子。”
“嗯,超像电视里的明星的。”
“唉,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啊。”
“得了吧,就算没有,人家能看上你?别白日做梦了。”
“切,我不过问问而已,再说难道你不想拥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哼,哪有明目张胆说出口的,这么不懂女人心,所以你才至今都没交往过一个吧?”
“哈?你这混蛋说什么?”
“怎么?要打架吗?”
“……”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
另一边出了校门的我。
先是慌张失措的左右看看,然后再拨通了曾经他给我的电话。
“嘟,嘟,嘟……”
焦急等待中,依旧没人接通。
“啊,到底去哪了……”
我心烦意乱,害怕的情绪油然而生,再为难看了看左右两边,没辙随便选了一边后快速离开。
“噔噔噔……”
一路沿街仔细观察,却丝毫没发现那个男人的影子,不禁难堪的咬紧牙,继而迅速向前跑去。
鬼邪地区除了鬼邪高以外,附近还有许多跟它一样的学校,这也就导致街头巷尾里存在着一些不学好的小混混。
当漂亮的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回头率自然高达百分之百。
其中甚至一部分的人想要搭讪,可是却被身旁的人劝阻,似乎是记起什么来秘密交谈着。
只见他们眼底涌动着阴险的卑鄙。
……
这边。
那个男人终于是回来了。
走到大门口,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医院按了静音,便掏出手机恢复成响铃设置,再一看,皱了眉。
“这群家伙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干嘛?还有……”
手指滑动速度变慢,在看见那个女人的名字后心神一颤。
九里【爱心】
她在……找我?
手指犹豫,想要按下回拨键可终究还是克制住了,不自然的眨眨眼敛去眼底的情绪,之后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
“嗒,嗒,嗒……”
等进了教学楼,不羁的踢踏着步子,单手抓住脖颈慵懒的转动,使劲拍了拍,一脸难色。
“哈--那医生复查了个啥啊,白花我的钱……本来就找不到工作来着的。”
一边小声不满的抱怨着,一边嫌弃的看着一楼满楼道的狼藉。
这是,什么情况?
撇撇嘴,不明白的摇摇头,只当是全日制的那群小孩胡闹的厉害,但正准备上楼时又听到一旁传来。
“中越大哥那女人真的很漂亮的。”
“嗯是真的,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
“都感觉不像鬼邪的学生,倒像是大家族里的小姐。”
“不过说实在的,跟中越大哥你最为相配了。”
“就是就是……”
“……”
“……”
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的男生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的话,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人意志消沉的态度,皱眉。
他原本以为过来的话,鬼邪高会是他们统领,可如今这么一看只要少了那人,沉睡的狮子就永远不会苏醒。
缓缓勾唇,讽刺嘲嗤的意味逐渐显露出来,眼眸里折射出戏谑的色彩。
“呵,可笑……”
“……”
听到这,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中越回了神,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其他人,接着便顺着众人的视线瞧见不远处楼梯口的男人。
“……”
村山站在那对视,眼底隐隐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像是从刚才听到对方的言论后就压抑着。
他现在可以不用问,不用说,就很清楚让整个鬼邪的学生称之极其漂亮的女人,只有那个女人。
下一秒,他勉强敛去失意,勾唇一笑,友好的抬手挥挥,算打了个招呼。
但就在回过头的那一瞬,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去,一股醋意随即而来,咬牙切齿道。
“那家伙又趁我不在的时候勾搭男人,该死……”
正准备上去找人算账时。
“噔噔噔……!”
楼上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几个匆匆忙忙的身影映入眼帘。
村山一见来人不觉得意外,懒懒的。
“喂,你们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
“啊啊村山大哥你终于来了!”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为首的关虎太郎喜极而泣的拥抱给打断。
又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放开,抓着人上下紧张的打量。
“怎么样了?枪伤好多了吗?”
“!”
村山听见一惊,瞧了眼不远处的中越一派。
后压低嗓音,神情变得严肃。
“谁告诉你的?根本就没这一回事……”
“你别瞒了,我们都知道了。”
三中组见此上前一步,打断道。
“……”
村山缄默不作声起来,看了看他们三人,最后再看向眼前的关虎太郎,心底隐隐知道是谁说的了。
无奈心软。
那个女人真是的,说这干嘛……
他想隐瞒是害怕有不轨心思的人趁自己虚弱而对鬼邪发难,他想隐瞒是害怕会因此让鬼邪陷入危险之境。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只能装作无事发生,他要守护鬼邪一直以来的荣誉。
不过还没等埋怨清楚,就听眼前人猛地叫起来。
“啊,啊差点忘了,村山大哥!九里她刚才跑出去找你去了!”
“!”
眼眸一厉,语气也跟着不好。
“打电话了没?”
见人脸色如同过去碰到任何有关女人的事一般阴沉,关虎太郎不禁感到恍惚。
“你,你忘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的,只有你向她要了。”
“!”
心神晃动,旧事触动了他的心弦。
‘那你去吧。’
‘九里,你要回来……’
‘回来……给我你的电话’
‘呵……’
眼眸深处氤氲的不明情感泄了出来,喧嚣着,滚烫着,起起伏伏着,之前涌现的醋意顷刻烟消云散。
一直存在的深情点燃了刻骨的爱恋,理智猛地就脱了节,所有的伪装掩饰也瞬间土崩瓦解。
他其实根本做不到视若无睹她,不理不睬她,那担忧和自责胜过心底的芥蒂和疙瘩,同时也在不停催促着他的脚步要去奔向她。
飞快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画面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页面上:
九里【爱心】
抿唇,然后果断按下回拨。
“嘟,嘟,嘟……”
“村山大哥,你去哪啊?!”
“你们留在这!如果她回来了打电话通知我!”
所以他再次选择了,亲自去找她。
“噔噔噔……”
很快男人奔跑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见此,一旁中越一派的人互相不明事理的对视,交头接耳着。
“什么情况?定时制的头怎么会中枪?”
“不知道啊……”
“还有那个叫九里的是谁?”
“看样子,是定时制的人唉……”
“……”
而为首的男生听见身后人的话,则是揶揄一笑,眼里浮现兴味,喃喃着。
“定时制吗……”
Bgm:Strangers-Ballistik Boys from EXILE TRIBE
跟鬼邪新生代的互动主要是为了给村山分线铺垫~
下一章预告:Jesse片段一小则(不是电影里的)
看官们预备备,请迎接监狱之王的出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8章 第 7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