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竹猗猗的竹马全点满啦 第3章 打探情报

晚饭后，桑家小小的客厅里飘荡着淡淡的茶香和玉米胡萝卜汤的余韵。桑奶奶正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粤剧，一边用钩针钩着一块小毯子。桑竹猗则盘腿坐在铺着竹席的地板上，面前摊开一本崭新的图画本，手里拿着铅笔，正对着一个苹果写生——线条简洁而准确，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观察力。那张被黄少天“收缴”后塞进书包的张佳乐画像，仿佛只是午后一个短暂而绚丽的插曲。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桑奶奶放下钩针，起身去接：“喂？哦……阿芸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语速很快、带着明显上海口音的女声。

桑竹猗握着铅笔的小手微微一顿，耳朵下意识地竖了起来。阿芸？是奶奶在上海的妹妹，她的姨婆？上海……那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微澜。周泽楷未来所在的城市。

“是啊是啊，猗猗乖得很……刚上幼儿园呢……画画？”桑奶奶的声音带着点惊讶和藏不住的骄傲，“哎哟，她老师今天还特意跟我讲呢！说我们家猗猗画画特别有灵气！画得可好了，跟别的小朋友都不一样！老师还建议我们好好培养呢……对对对，我也觉得……”奶奶说着，目光慈爱地看向地上的小孙女。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更热情了，语速更快，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兴奋劲儿。

桑奶奶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但语气却带着长辈特有的、不急于求成的沉稳：“……哎呀，你也这么说？是哦，上海那边学画画的条件肯定比我们这边老城区好……名师多嘛……什么？你们家隔壁就住着个退休的……美术学院的老教授？”桑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喜，“真的呀？！哎哟，那可真是……缘分呐！这位老教授还愿意指点小孩子？”

桑竹猗的心跳快了一拍。美术学院退休教授！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虽然她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和审美，但系统性的美术基础训练，尤其是来自真正名师的指点，对她未来想要达到“给乐乐画神图”的目标至关重要！而且……上海。

“不过呀，”奶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温和而务实，“猗猗还太小呢，刚上幼儿园，这边的一切还都没安稳下来。她爸爸妈妈也都忙，送回上海我们也不放心呀。”她对着电话那头耐心解释，“再说了，画画这事儿，兴趣最重要，基础也得慢慢打，急不来的。”

电话那头的姨婆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嗯嗯，我知道你的心意，阿芸。”奶奶笑呵呵地点头，“这样吧，等猗猗再大一点，懂事了，基础也更牢靠些。等放寒假或者暑假的时候，让她去上海你那儿住段时间，就当是探亲，顺便呢，要是有机会，能跟着那位老教授熏陶熏陶，开开眼界，学个一招半式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对对，假期去住住，最合适！……嗯嗯，好，先这样，回头再细聊啊！替我向姐夫问好！”

电话挂断了。桑奶奶走回沙发边，脸上带着笑意，对桑竹猗说：“猗猗，听到没？你姨婆在上海呢，说那边有很好的画画老师哦！等你放长假了，奶奶送你去姨婆家玩，要是能跟着学点东西，那就更好啦！”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但落脚点明确在“寒暑假”。

桑竹猗乖巧地点点头，小脸上露出甜甜的、带着期待的笑容：“嗯！谢谢奶奶！我想去姨婆家玩！”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寒暑假……这个时间点正合适！既不会中断她和黄少天在G市共同成长的主线（尤其是等待荣耀降临的关键时期），又能利用假期时间，提前去上海布局，接触美术资源，甚至……或许能远远地、不经意地“偶遇”一下幼年期的周泽楷？毕竟，多了解一点未来的“貌美间谍同桌”，总没坏处。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图画本上那个线条干净利落的苹果素描上。很好。G市是她的主基地，黄少天是她的核心“大腿”兼未来战友。而上海，将成为她的“技能提升点”和未来重要剧情的“前哨站”。寒暑假的穿梭，将连接起这两条同样重要的轨迹。

画笔的轨迹，和她想要靠近的那些人、那些事，仿佛被命运轻轻拨动了一下，指向了黄浦江畔的方向，但并非立刻启程，而是标注了一个清晰的、属于未来的“假期行程”。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已经稀疏。桑竹猗放下铅笔，小心地收好图画本。明天，还要继续她的“抱大腿”和“基础建设”计划呢。想到黄少天今天那副“剑圣真迹”和醋意满满的小表情，她忍不住又弯起了嘴角。

那弧度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柔软，带着点狡黠和心照不宣的甜意。黄少天炸毛的样子像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猫，气鼓鼓又理直气壮，偏偏还笨拙地试图用他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技来“争宠”。那幅歪歪扭扭的“剑圣真迹”此刻就安静地躺在她的图画本旁边，田字格纸的边缘还卷着，上面那个头重脚轻、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架的剑客，在暖光下显得格外……嗯，有“灵魂”。桑竹猗伸出小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个夸张的、代表速度的“嗖”字，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

“乐乐，你看到了吗？”她在心里无声地对着那个只存在于她记忆和画纸上的身影低语，“你未来的对手之一，现在正为了你的一张画像，在跟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较劲呢。”这念头带着点荒诞的温暖，让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奶奶还在絮絮叨叨地跟爷爷说着姨婆电话里关于上海那位退休美院教授的事情，语气里满是憧憬。“……老教授姓秦，听说以前是油画系的泰斗，桃李满天下……人退了休，就图个清净，但阿芸说老人家其实挺喜欢有灵气的小孩子的，只是不轻易收徒了……寒假！对，等猗猗放寒假了，咱们就送她过去住一阵！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桑竹猗安静地听着，小手拿起橡皮，一点点擦掉苹果素描边缘过于干净利落、显得不那么“五岁”的辅助线。寒暑假。这个时间点像一颗精准落下的锚，定在了她的计划版图上。G市是她的主舞台，黄少天是她此刻最重要的“锚点”和未来并肩的战友，而上海，则是她技能提升的“副本”和未来重要支线的“前哨站”。短暂的假期往返，既能汲取养分，又不会动摇根基。那位秦教授……如果能得其指点一二，对她的美术功底无疑是大有裨益。更重要的是，上海，那个未来可能会遇到周泽楷的地方……提前熟悉环境，总没坏处。她甚至开始不着边际地想象，在某个寒假飘着细雪的弄堂口，会不会“偶遇”一个同样年纪、安静漂亮得像瓷娃娃的小男孩？虽然现在想这些实在太早，但……万一呢？

她把擦得柔和了些的苹果素描推给奶奶看，收获了老人家一连串“画得真像”、“我们猗猗就是聪明”的夸赞。桑竹猗甜甜地笑着，心里却在想：还得再“笨拙”一点，像真正的五岁孩子。她可不想再因为一幅画引来老师过分的关注。

夜深了，西关大屋特有的宁静包裹下来。桑竹猗躺在挂着蚊帐的小木床上，窗外是断断续续的虫鸣。她睁着大眼睛，望着蚊帐顶朦胧的暗影，大脑却异常清醒地运转着。

思路渐渐清晰后她翻了个身，小脸埋在带着阳光味道的枕头里。荣耀大概是2013年发行的，那就还有六年……还有很久呢。她要在这看似平常的童年时光里，悄悄埋下无数颗种子。

第二天，桑竹猗再次被奶奶牵着小手送到“小葵花幼儿园”门口时，心态已然不同。昨天的喧嚣依旧，但她学会了在内心给自己划出一片“静音区”。她目标明确：安全度过幼儿园时光，低调练习基础，顺便……收集“情报”。

机会很快就来了。午休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孩子们像放出笼的小鸟，在室内活动区玩着积木、娃娃和小汽车。桑竹猗找了个靠窗的角落，摊开图画本，假装在画窗外的大树，耳朵却竖得像小雷达，捕捉着老师们偶尔的闲聊。

“……现在的孩子啊，都迷电脑游戏，我家那个侄子，天天吵着要去网吧……”

“网吧？那可不行！小孩子眼睛还要不要了？不过听说现在有种在家里也能玩的，叫什么……联众？打牌下棋的？”

“那算什么游戏，小孩子玩两天就腻了。我听说啊，大城市里，有些公司正在开发那种……特别大型的，好多人一起在电脑上玩的，像另一个世界一样的游戏！叫什么……虚拟社区？还是什么……”

“真的假的？听着玄乎……”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没有，有也轮不到咱们这小地方……”

桑竹猗握着蜡笔的手微微用力。大型多人线上游戏！虚拟社区！虽然老师们语焉不详，但这正是未来荣耀这类MMORPG的雏形！信息在孕育！她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在画纸上给大树添了几片叶子，画得格外认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放学时分，桑竹猗刚背好小书包，那个活力四射的声音就像闹钟一样准时在栅栏外响起：

“竹猗妹妹！快！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抬头看去，黄少天果然又像阵风一样冲到了最前面，校服外套的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里面印着卡通火箭的T恤，书包在他背后随着跑动一颠一颠。他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隔着栏杆就兴奋地朝她招手。

桑竹猗立刻扬起笑容，小跑过去：“少天哥哥，今天去哪里呀？”

“秘密！”黄少天得意地一扬下巴，等老师开了门，他立刻挤进来，熟门熟路地牵起桑竹猗的手，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跟我走就知道了！保证好玩！比幼儿园好玩一百倍！”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就往与回家相反的方向跑。

“诶？少天，不回家吗？奶奶会担心的！”桑竹猗被他拽着小跑，有点气喘。

“放心放心！我跟奶奶说过了！晚点回去！”黄少天头也不回，语速飞快，“今天有特别行动！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呢！”

桑竹猗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但还是配合地装出好奇的样子。黄少天拉着她穿过几条熟悉的老街，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后巷。巷口挂着一个闪烁着七彩跑马灯的招牌，上面是略显花哨的字体：“超新星乐园”。

一股混杂着汗味、灰尘、香烟（虽然门口贴着禁烟标志但显然没什么用）和电子元器件特有气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里面传出的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和少年们的兴奋叫嚷。

游戏厅！

桑竹猗的心跳微微加速。这个时代的游戏厅，可是未来电竞选手的摇篮之一！无数顶尖选手的手速和反应，最初就是在这些摇杆和按键上磨炼出来的。

“就是这里！”黄少天像介绍自己领地的小国王，挺起胸膛，骄傲地宣布，“超新星！G市东区最棒的游戏厅！我跟老板都混熟了！”他拉着桑竹猗，熟门熟路地避开门口几个叼着烟、看起来年纪稍大的少年，钻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各种游戏屏幕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各种街机、格斗机、赛车机、射击机前都围满了人，大多是十几岁的少年，也有少数像黄少天这样“早熟”的小学生。空气中弥漫着激烈的竞争荷尔蒙。

黄少天目标明确，直奔角落一台相对人少的格斗游戏机——《拳皇97》。屏幕上是八神庵和草薙京激战的画面。

“看我的！”黄少天豪气地从小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哐当一声投进去，然后熟练地坐上高脚凳（对他来说有点高，得踮着脚），小手啪地拍在摇杆和按键上。他侧过头，对站在旁边的桑竹猗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竹猗妹妹，看好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技术！比那个只会放烟花的帅多了！”

桑竹猗忍着笑，用力点头：“嗯！少天哥哥加油！”

游戏开始。黄少天选择了他最拿手的角色（桑竹猗认出是二阶堂红丸），小脸瞬间绷紧，刚才的嬉笑不见了，眼神变得异常专注，紧紧盯着屏幕。他的手指在按键上飞快地跳跃、拍打，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小小的身体随着角色的动作微微晃动，嘴里还无意识地念念有词：

“跳！重拳！下轻脚接必杀！……挡！快挡！……好！升龙！……漂亮！连上了！”

他的操作算不上多么精妙，甚至有些套路化，但那份专注、那份投入、那份在激烈对抗中寻找机会的敏锐，以及那远超同龄人的手速和反应，已经初露峥嵘。

桑竹猗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被屏幕光照亮的、写满认真和兴奋的侧脸，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按键声和他偶尔压低的、充满战斗气息的碎碎念，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动。这就是未来的剑圣，在属于他的“战场”上，哪怕只是游戏厅的一台街机前，也绽放着独一无二的光芒。他此刻展现出的特质——快速的反应、捕捉机会的本能、永不言败的斗志、以及那可怕的、仿佛天生为电竞而生的手速——正是未来荣耀赛场上，那柄让所有对手头疼的“妖刀”的雏形。

一局结束，黄少天险胜。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耶！看到没！帅不帅？厉不厉害？”

“嗯！超帅！超厉害！”桑竹猗毫不吝啬地送上夸赞，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真诚的崇拜（这次是真的）。她指着屏幕上胜利的角色，“少天哥哥，你刚才手按得好快！像……像闪电一样！”

“嘿嘿，那当然！我可是练过的！”黄少天被夸得飘飘然，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他把剩下的一个游戏币塞到桑竹猗手里，指了指旁边一台画面相对可爱、是打泡泡龙之类的休闲游戏机，“喏，这个给你玩！很简单的！我教你！”

桑竹猗看着那台明显更适合低龄孩子的机器，再看看黄少天脸上“我罩着你”的得意表情，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她玩得很“笨拙”，故意漏掉很多泡泡，引来黄少天在一旁着急地指导：

“左边左边！快打那个绿的！……哎呀！又漏了！……没事没事，再来！我教你个秘诀……”

桑竹猗一边“笨拙”地操作着，一边享受着黄少天喋喋不休的“指导”，心里却在冷静地评估：嗯，反应速度和手眼协调训练，这不就来了吗？虽然形式幼稚了点，但和黄少天一起玩，本身就是最好的掩护和动力。

游戏币很快用完。黄少天意犹未尽，但还是很守信用地拉着桑竹猗离开。“下次！下次等我再攒点钱，带你去玩更刺激的赛车！”他拍着胸脯保证。

夕阳把两个小小的影子再次拉长。回去的路上，黄少天依旧叽叽喳喳，但桑竹猗只是安静地听着，牵着他温热的手，手里还攥着那个用过的游戏币，金属的冰凉触感贴在掌心。

她看着身边这个活力无限、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小剑圣，再想想自己悄然铺开的计划，一种笃定感油然而生。

“少天哥哥，”她忽然仰起小脸，甜甜地问，“你刚才按按钮按得那么快，手不累吗？”

“累？怎么会累！”黄少天立刻来了精神，伸出自己的小手在她面前灵活地屈伸了几下，一脸“这算什么”的表情，“我跟你说，这根本不算快！我以后还能更快！快到别人都看不清！就像……就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他胡乱比划了一个剑招。

“哇！那少天哥哥以后一定会成为超级厉害的大侠！”桑竹猗适时地送上星星眼。

“那当然！”黄少天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下巴抬得更高了，“到时候，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用我的‘无敌快剑’唰唰唰把他打跑！”

桑竹猗笑得眉眼弯弯，用力点头：“嗯！说好了哦！”

就是喜欢一些青梅竹马的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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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打探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