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是一个Beta。
而他的幼驯染分化得稍微晚了一些,所以在大学毕业、警校入学之后,通过一些诚恳申请——还没有分化的萩原研二便成功地跟自己的Beta幼驯染分在了两个相邻的宿舍里。
每一种第二性别都有单独对应的集体宿舍区域。
入学一个月之后,萩原研二分化成了Omega。
但他也没有换宿舍。
因为Omega对Beta的危害不大,所以校方也没有坚持让他换到Omega宿舍那边,依然让他们保持了相邻。
“Don’t always stay stuck here with me. ”
松田阵平结束一上午的学习与训练之后,带着两份用便当盒打包的食堂午饭回到自己的宿舍后,看见的就是萩原研二又撬开了自己宿舍门锁、理所当然地霸占了自己的床和被窝的场景。
“B-Because only being here makes me feel safe……Do you hate that?”
半长发的青年从小山丘一样的被子里探出了脑袋,眨巴着水润度max的紫色下垂眼,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
——“If anyone tries anything with me, you’ll protect me… right?”
被窝之下的躯体微微颤抖着,可视的面部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
但这是正常的。
毕竟这家伙是个Omega。
——“You would never abandon me, would you?”
Omega确实总是会很不安……虽然他只近距离接触过萩原研二这一个Omega,没有可比较的目标。。
“……Of course.”
松田阵平心想着,给了萩原研二一个肯定的答案,望着这个样子的他叹了口气,把带回来的便当盒放了一份到床上。
自己怎么可能不管他?
眼看着朋友非本意地被人欺负?正常人都做不到吧。
——“Eat, just don’t dirty my bed.”
说完,他就坐回了自己的的工作台前,打开自己的那份自顾自地开始吃。
原本只是普通的学习桌,但松田阵平拥有着的一些工具将其慢慢地转变成了工作台。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松田阵平完全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自然也不会被情期中Omega或者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所影响到。
据萩原研二自己所说,他的信息素是甜甜的青提味。
闻不到所以无法确认,不过松田阵平相信萩原研二。
他也没想着去问别人,因为听说信息素其实也是有点私密的东西……
“……Why don’t you want to use inhibitors?”
看着花费平常两倍多时间才吃完了一顿午饭的萩原研二,在椅子上半转过身、手臂半搭在桌面上的松田阵平很是无奈地问。
但他也没指望今天就能得到回答,因为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问了。
这家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果不其然,在他开完口之后,自己床上的那团人的视线又飘忽到了一旁,看左看右,看天花板看地面,就是不看松田阵平。
“……The instructor allowed me to take leave.”
好一会儿之后,松田阵平那个大只的幼驯染才红着脸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松田阵平感到头疼。
“But that’s no reason for you to insist on staying here.”
他真的很不理解。
自己一个Beta能对Omega有什么帮助?
——“This isn’t a real solution.”
总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I-I know……but……”
萩原研二磕磕绊绊地说着,最后却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Hold me……please?”
带着颤的沙哑声音从身体同样颤着的人齿间传出。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开口。
——“Just a hug……Jinpei-chan……please……”
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出现在萩原研二的脸上。
松田阵平不是没见过幼驯染哭,但多数时间都只是假装的罢了。
而自己也确实会经常心软,即使明知道是假哭。
啊,不过现在这个是真的哭。
……还能怎么办?自己在进警校之前就这么一个朋友。
松田阵平认命地从椅子上下来,走到自己被占领了的床边,张开手臂很勉强地将大只的幼驯染和自己的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If it’s just a hug……Whenever you want.”
说着,松田阵平轻轻地隔着被子拍了拍就要变成蛋花眼的幼驯染。
Whimper.
烫得吓人的脑袋埋进了颈间,萩原研二已经尽力克制了,但还是有泪浸湿了自己幼驯染的衣襟。
“Why aren’t you an Alpha……”
他哽咽着说:“I want to be Jinpei-chan’s Omega……Then this will settle it once and for all……”
“Wait、Hagi、stop.”
松田阵平连忙松开了手,望着一大团人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再把双手落在了对方似乎是肩膀的位置上。
“Even if I were an Alpha, I’d never do such things to you.”
朋友之间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就算是为了方便也不行啊。
但他没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口。
因为面前的这家伙明显是意识不清醒。
更何况萩原研二还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经过数年的相伴,松田阵平早已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朋友的存在
他无法想象失去这个关系之后的情况。
单纯的想象不到罢了,不是接受不了。
虽然不是接受不能,但要是让他永久标记自己最好的朋友……
噫。
想想就可怕。
“Then……a temporary bite is acceptable.”
听说临时标记的话倒是不会跨越那条界限,也可以让人感觉好一些。
如果自己真的是Alpha,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应该会这么做。
腺体是在后颈来着?
突然想到这里的松田阵平,无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下幼驯染被头发遮住了一部分的后颈。
“……A-Ah!……”
萩原研二一个激灵就躲开了松田阵平的触碰,有些迷蒙也有些懵地看着他。
但是Beta没有信息素。
松田阵平刚碰到就被躲开了,也没摸出来什么,倒也没在意,而是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什么感觉都没有。
听说Alpha还有个叫牙管素什么什么的?
所以Alpha才能够做临时标记什么的。
“I remember the monitor is an Alpha……maybe ask him for help?”
松田阵平盯着幼驯染几乎完全没有好转的这副模样,思索片刻后问。
“……!?”
萩原研二一整个大震惊。
——“N-No……I’ll endure it on my own……”
他连连摆手:“Really, I’ll bear it alone without Alpha……”
而听了他的回答,松田阵平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你刚刚还说希望我是Alpha。
哦,Omega的这种时候也会反复无常来着好像。
那就正常了。
于是松田阵平点了点头表示那就这样吧。
不过……
“I still want to know, why do you refuse to use inhibitors?”
明明萩原研二平时总是随身携带好几管的,还会在别人感觉不对的时候借给他们用。
但自己却不愿意用?……
呃,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过?
松田阵平仔细想了想。
要是很突然、预料之外的热潮涌来的话,好像他还是会用的。
只不过自己这个幼驯染每次用的时候都不太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