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东西是在马桶水箱找到的。
“让让吧少爷,当心马桶水弄脏你那飘逸优美的长发。”
她似乎,只有在阴阳怪气的时候才会脱离那种厌世的假笑,多些生气。
她身上有种平静的疯癫感,像是正柔声细语的说着话就会忽然暴起伤人,没有预兆也无法预知。
而现在,她居然失忆了。
她最后一次执行任务,选用了自杀式的袭击方式,车辆相撞间产生了连环爆炸。
连你都觉得她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她从车窗里爬了出来。
她似乎没受太重的伤,还能自己走路,但你知道,已经没有施救的必要了。
巨大的撞击会造成严重的内脏出血,伤者会感受到疼痛,身上的力气也会随着过重的伤势和血液的流失而被抽离干净。
像她这种还能自己爬出来正常行走的情况,往往是因为身体受创太重,大脑直接屏蔽了疼痛的感知。
你决定最后再送她一程,这样总比死在病床上轻松些。
瞄准后还未扣下扳机,你就看到她跌跌撞撞的走向路边,越过护栏,从一侧的草坡上滚落。
你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移动,你抓住她的手臂问:“你要去哪?”
“不能,留在,现场……”她晃了晃头,忽然栽倒。
你决定先把人带走,尸体也会暴露很多秘密,就算她死了,也要彻底的毁尸灭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很意外的,就像是奇迹忽然发生。在那种大规模的连续撞击下,她居然生还了。
和你之前的猜想不同,她不仅没有严重的内出血,就连外部也只有表皮的擦伤而已。
最严重的伤势来自头部遭受的撞击,检查结果证明,她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你忽然想起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命真硬啊……
明明每次都在寻死的路上,却总能奇迹生还,正如她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虽然不想死,但也不是很想活。’
看着在病床上才能安静下来的人,你想,还好把她带了回来,如果落到日本警方手里,会是个很大的隐患。
几天后,她依旧没醒,想到有长睡不起的可能,你又在思考着送她的一程的可行性,如果这是有意识却无法清醒的沉睡,只会更痛苦。
医生说,这是强力撞击下造成的大脑软组织损伤,需要时间恢复,而且,还有短暂失忆的可能性。
结果,她真的失忆了。
当时你就站在门外,目睹了她醒来的全过程。
翻找,观察,思考。
她像是失去了记忆,又像是对不知身处何地的迷茫,差别最大的还是那双眼睛,她的目光看上去都清澈了很多。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有趣,于是你有心逗弄,说你们之前是情人关系。
她用单纯的眼神看着你,反而很自然的吻了上来。
你一时拿不准,总感觉她目光中的清澈和单纯也是装出来的,毕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骗你了。
她说还记得你,认识你的车,但看向熟悉的道路甚至居所时,眼中却全是陌生。
虽然记忆失去了,但行为动作和常年养成的身体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换鞋,拿衣服,泡咖啡,一进入这个房子,所有的一切都得心应手。
你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又恢复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状态,只是少了从前那些血腥的记忆,所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同了。
你骗她说,她只是你养在这里的一只金丝雀,她虽然面露怀疑,但还是相信了。
虽然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拆穿你的谎言,但现在的她就像一只乖顺又柔软的猫咪,抚摸的时候只会安静的蹭蹭你,不伸爪子也不会呲牙咬人。
真是新奇的体验,和之前的所有感受都不相同。
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你在啃噬间被动的品尝到那股苦涩的味道……
那种苦味与麻醉剂类似,让你瞬间联想到某些不好的回忆。
果然,记忆的缺失并不会让一个人的本质发生变化,面对接连的提问,你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想要答案就自己去找啊,相比当初她对你做的那些事,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很友好了。
顺利埋入那片湿热的柔软,你们在这件事上总是无比契合,彼此都熟知对方的舒适点,能默契的配合着掌控每一场合作的节奏。
你脑中回忆起从前的那些交流,她总喜欢在中场休息时披上你的衬衫去客厅喝水。
衣袖被挽起一截,衬衫后摆的长度将将盖住腿跟……
她总是赤脚踩在地毯上,从圆润的脚趾到仰起的颈线,线条修长有力,像一件值得仔细观赏的艺术品。
你的是冰酒,她的是温水,有时候你也会尝试下她的选择,温水入喉熨帖肺腑,的确很舒服。
一场酝酿着情感与欢愉的深入交流,不该是疾风骤雨般的急切,而要徐徐图之,引导着对方跟上自己的节奏,厚积薄发,才带来从体内到灵魂的全方位舒适感。
(此处有删改,自行脑补【比心】)
依偎在一起谈论感受,补充体力,半梦半醒间的默然情动,十指相扣间暗暗发力的隐秘感受,会让这项全身心的舒适活动持续整夜。
不似现在,她似乎真的遗忘了一切,契合起来有些生涩,不如从前般默契,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招架不足,更多是任你予取予求。
双视角还蛮新奇的。
为什么品尝到苦味会停下,我还记得当初去拔智齿,是在智齿附近注射的麻药。
巨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比黑咖啡的苦味还,就是苦里还有股很难言明的药味!
所以身体乳的那股苦味会让多疑的人联想到麻醉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送她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