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羽人非獍3
罪恶坑,之前公孙月和蝴蝶君好像要去铲除这个组织。不知道他们解决了没,正好我去问问。
傍晚,阴川蝴蝶谷内,月琴声随着流水缓缓流淌。
蝴蝶君怀抱蝴蝶斩盘坐在树下,眉目紧皱,突然起身低声道:“阿月仔!”
下一刻,空中蹁跹的蝴蝶群四处纷飞,告知来人的身份,蝴蝶君低声道:
“嗯?爱管闲事的小鬼来了,正好——”
于是,在我和仙鹤还在阴川谷外等着的时候,蝴蝶君的身形浮现,三两步拎起我道:
“喂,小鬼你来的正好,带蝴蝶君去罪恶坑救人,往后你来阴川蝴蝶谷下单,蝴蝶君破例免费一次。”
听见这话,我立刻反驳这人:“喂,小鬼是什么鬼称呼啊,我明明有名字好不好!算了,这次是救人要紧,我不跟你掰扯,反正我也要去罪恶坑。”
罪恶坑的神行点还没开,我们用神行赶到了最近的神行点,然后才解锁了罪恶坑的神行点。
好死不死正好是这个天坑的中心,看得我是两眼一黑。
蝴蝶君催促道:“喂喂,你还在发什么呆?”
我犹豫说着:“我们降落的位置在罪恶坑中心,可能是他们的大本营,太危险了......”
鉴于前几次神行的失败经验,虽然理论上说,我可以在神行落地后切回魂灵。可是按照实际的经验,我是没有那些人的刀快的。
不妙的预感太过强烈,蝴蝶君顾不了那么多了:“放心,蝴蝶君会掩护你,等下你只管带阿月仔离开。”
算了,这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我带蝴蝶君使用了神行前往罪恶坑。
落点正是罪恶坑的大殿,运气不错的是大殿此时只有小喽啰,没有大BOSS,阴阳剑迫不及待冲出去,不过片刻就把这些人渣都不剩解决掉了。
一人一魂就按照先前所推断的方向去找公孙月,“不对啊,蝴蝶君你远在阴川谷,是怎么知道公孙月突然出事的啊?”
“我听见她在唤我。”,蝴蝶君认真地说,突然问了句:“喂,你先前要来罪恶坑干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真爱之间的心有灵犀吗?好神奇的感应方式,我反应过来用密聊回他:
「我是来这里找珠遗公主的尸体的。还有,再喊我小鬼,自己的老婆自己救去!」
“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和阿月仔成亲,第一个请你喝喜酒。”
「那蝴蝶君你可得加油,别再拖拖拉拉十八年了。」
此时圆月当空,没过多久就遇见了一个站在茅草屋上扛着刀的老头:
“罪恶坑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既然来了,介绍一下。我是月不全孤独缺,孤是定孤支的孤!”
话音刚落,他就和蝴蝶君打起来了。
我赶紧飘进屋里看一眼,没想到,这床上躺的正是公孙月!二话不说就现身将公孙月背上身。
老头已经大摇大摆地站在前面堵住了门,瞥了一眼,对我说了句:
“小鬼,再不把人放下,等下你的手就烂掉了!”
我的手怎么样不重要,反正后面恢复起来容易。好在蝴蝶君已经破窗而入,挡在我和公孙月身旁说了句:
“你先带阿月仔走,剩下的交阴川蝴蝶君。”
背后的公孙月气息忽然变得急促,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快要醒了。
只要再拖延一下,多个战力,说不定可以把蝴蝶君和公孙月都带出去,我对蝴蝶君说:
“那行,蝴蝶君你坚持住啊!”
阴阳剑发出幽幽白光,我背着人就冲了出去,免得被打斗之间活埋,没走两步就撞进了一片巨大的白色里,随后便听见了头顶熟悉的声音:
“你背上的是公孙月?”
太好了,这不就是打瞌睡送枕头。我赶紧对羽人非獍说:
“是啊、是啊,我们来救公孙月,蝴蝶君就在后面,他被那个孤独缺缠住了!”
没想到,我背后的公孙月也醒了,听见蝴蝶君的名字,她立刻跳下来,“我回去帮蝴蝶君。”,往回赶去帮忙了。
我正要往回赶呢,却看见一旁的人仿佛整个翅膀都被定住了,凝望着远处很快又垂下头,看起来有些近乡情怯的样子。
“喂,喂?你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办?那你抓紧时间啊,我们有办法离开的。”
说完我就赶紧往回赶了,等赶回来的时候,蝴蝶君和公孙月,孤独缺都消失不见了。
我赶紧切回魂灵去寻找他们。
——
找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撞入一个屋子里,正看见了羽人非獍捂着头,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奇怪的是,居然一团深红色的气团正远远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搞得他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快!上前去抓住那玩意儿!】,剑灵的声音响起。
幽幽的白色魂灵下意识靠近,伸出双手抓住,深红色的气团竟然化为有实感的细长红绸,还在扭动反抗呢!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因果律,改变命格之物。】
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赶紧用尽了力气使劲开始拽,真是够费劲的!
手中的红绸是越拽越长,我低头正使劲呢,就对上羽人非獍的诧异眼神,他是不是看见我了?
于此同时,脑海里却便浮现了杂乱的画面和声音:
最后听见的声音和画面,是有个算命先生对年幼的羽人说:
“天煞孤星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了,老实讲,你的前半生有三劫七大限,如果能撑得过,后半生也许会有转机,所谓的七大限:克父、害母、断六亲、损师、折友、断恩义、一生无爱,这种至极的命数,实在是恐怖。”
我在前面拽,幽白色的小剑灵就在后面吃,很快就把我手上最后一段红绸给吃掉了,看起来是吃的很满足。
【那鸟人刚看见我们了,把他做掉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般人不会大声密谋。”
最后,屋里的一人一魂四目相对,默默无言,仿佛见证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故事诞生,眼看着羽人非獍的视线落在我那漂浮的脚上。
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切回了实体,看了眼白色的剑身上多出了一道条红线,飘忽着眼神说:
“那个......”
突如起来的狂风大作,无窗的草屋中灌入冰冷的夜风吹来将方士的帽子吹得鼓动飞高了。
“帮我捞一下,谢谢。”
站在身后的羽人非獍很快就伸手将帽子捞回来,低头交给我,忽而便感受一道强烈的视线,便对上了我的眼睛:
“朋友的朋友,那就意味着——”
在这一刻,他敏锐察觉了那未完的两个字,竟感到有种被压抑的烦躁正在破土而出,却好似很艰难才移开视线。
不知所措的瞬间,想要后退的想法正在他心里占据上风。
正说着,我的视线浮在他那张混着苦和麻木的脸,眼珠缓缓转动,最后目光凝固下来,说了一句不容拒绝的肯定句:
“如果我遇到麻烦,能请你帮忙吧?”
羽人非獍仿佛有一刻屏住了呼吸,缓缓放下手按住的手,眼睛不自觉移开,语气淡淡,回避了我的视线: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