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乙】托举于晴空之上 第4章 （影山x你）当影山选手被问到初恋

“影山先生的初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看到电视机里综艺的主持人向影山提问。

“我其实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我单相思。”影山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于主持人的问题也是坦诚又直接地回答了。

“诶！影山先生除了排球还会对女生感兴趣啊！是中学时期吗？还是最近？”主持人看起来很是八卦。

你静静的看着电视机里那张熟悉的脸庞成熟了不少，心里荡起一丝丝涟漪。你有些紧张，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你渴望着他的答案，却也在害怕。

“高中时期，现在也还喜欢她。”影山带着些许幸福的笑容回答，“她当时和我一样喜欢同一款牛奶，还总说我多笑笑会好一点，但是我试着去笑却被她无情嘲笑了……”

影山说着你们曾经发生的一件件小事。

主持人被他的回答逗得捧腹大笑，电视机前的你听到这个回答却不小心把水洒了一身。你放下水杯，急忙拿纸巾擦着衣服和沙发，视线却被夺眶而出的眼泪模糊，最后你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笨蛋！影山你这个笨蛋！”

可是他现在也没办法听到你对他的“痛斥”。

1.

那年高一入学，你从穿着水手服的稚嫩的初中生变成了穿着衬衣格裙和西装外套的高中生，而那天你和影山飞雄相遇了，他成了你的同桌。

你对他第一印象是冷脸男，顺毛，看起来是个学霸。但实际上他只是个傲娇，而且英语烂的一塌糊涂，天天说什么日本人英语不好很正常。

有一天你收到了高三一位学姐递来的一张排球社宣传单，那位学姐太漂亮了你下意识就收下了。你坐在座位上随便翻看着宣传单，这时他回到了座位，他难得主动找你搭话：“你也想进排球社吗？”

也？你瞬间就明白了，你的同桌貌似想进排球部。你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看，我初中是排球队的替补而已，打得一般般，进排球部的话还是算了。”

提到排球就好像打开了他的什么开关，开始询问你是哪个中学，认不认识男队的谁谁谁，又问起你打的位置。

你被他这样的反差萌到了，笑着问他：“影山同学，你很喜欢排球吗？感觉谈到排球影山同学就像变了个人。”

他看着你的笑容，不禁愣神了两秒，不自然地把脸扭开：“嗯，喜欢。”

2.

一天早上你在便利店店员的推销下买了一瓶蓝色包装的牛奶，后来你发现这个牌子的牛奶很好喝于是深深爱上了，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你午休时间经过贩卖机时发现竟然有这款牛奶，于是买了一瓶。你回到座位上喝了两口，就放到桌子边上。

这时影山回来了，他坐下来拿出手机看着排球比赛的视频，很是专注，直到他自然又顺手地拿起桌子上你的那瓶牛奶一饮而尽，你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出声。

间接接吻。

你意识到了这一点，脸涨得通红看着他咬在嘴里的吸管，那是你也用过的吸管。

他好似注意到你的目光，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你的脸上，看到你红红的耳尖，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牛奶，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口水。瞬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也羞红了脸。

不过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早上你都会发现桌上有一瓶新的牛奶，直到你和他说自己不在意这件事，让他不用放心上。

可你没看到他脸上的那一莫不易察觉的失落。

3.

校园祭你们班的活动主题定了：鬼屋。

大家轮流上岗当“鬼”，你和影山因为是同桌被安排在了一起。

漆黑的幕布后面，你和他挨得很近，你可以闻到他身上洗涤剂的味道。

“我有点害怕，影山君……”黑暗的环境里放着诡异阴森的音乐，你身体悄悄往他那边移动了一小步，却不小心手臂和他相碰，你感觉道他好像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

“哪有‘鬼’在鬼屋里害怕的……笨蛋，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嘴上说着你是笨蛋，像是在嫌弃你，却悄悄靠向你，让你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抬头看向他，他的睫毛好长啊，头发也黑黑亮亮的看起来发质很好，鼻子也高高的。

“你，你看我干嘛？还在害怕吗？”他好像有些紧张。

“你的头发怎么保养的？”你小小声问他。他好像没有听清，俯下身来：“你刚刚说什么？”

可能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幕布后的空间，空气稀薄，两个人的距离逐渐缩短，你的脑子好像也开始不清醒：“我说，影山你很好看。”

他的呼吸明显一滞，你的话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无声的涟漪在你们狭窄的空气里扩散。距离太近了，近到你看得到他睫毛在微微颤动，你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额头。

心跳声都变得吵，他的目光从你的眼睛下移，落在你的唇上，时间仿佛被拉长。

就在他的脸微微低下，你的呼吸几乎和他交融的瞬间，一声凌厉的尖叫和慌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砰”的一声，貌似是玩家撞到了什么道具。

暧昧的泡泡瞬间被戳破，你们像受惊的兔子快速弹开，你只觉得脸蛋烫得厉害。但下一秒作为“鬼的职责感”立刻压过了羞涩。

“快！”你压低声音，低着狡黠的笑，扯着他的衣袖“快吓他们！”

你们猛地掀开藏身的幕布一角，发出低吼，把外面的学生吓得尖叫着跑出你们负责的区域。

幕布重新落下，刚才那滑稽的一幕实在太好笑了，尤其是影山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抓着他的衣服，脸埋进他穿着粗糙戏服的胸前，闷闷地笑起来，肩膀也忍不住地抖动。

你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你们此时多么亲密。你完全不知道，影山此时正被一种陌生而滚烫的情绪席卷他的全身，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没舍得推开你任由你靠着，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让他心跳失序的亲密。

多年以后的影山总是会梦到那天，与你在幕布后，深刻地感受着自己的心动。

4.

时间快进到高三的春天。春高全国大赛如期举行。你软磨硬泡，终于让最疼你的哥哥答应带你去看春高，真正的目的，当然是去看影山的比赛。

你这几天每天都来场馆比赛。他每一次精准的托球，每一次凌厉的发球，每一次奋不顾身的扑救，都让你心潮澎湃。乌野一路披荆斩棘，遇上了对手井闼山。

乌野的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影山更是将他的才能发挥到了极致。然而，实力的差距和经验的不足最终还是让他们败下阵来。当裁判吹响终场哨，井闼山欢呼雀跃，而乌野的少年们，包括那个总是挺直脊背的二传手，都沉默地站在原地，汗水混合着不甘的泪水滑落。

看着影山低着头，肩膀微微垮下的背影，你的心疼得无法呼吸。你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沉默地列队、鞠躬、退场，消失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你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你为他感到骄傲，也为他感到无比的心疼。那份深埋心底的喜欢，在此刻化作了汹涌的泪海。

你没有勇气去找他。他输了比赛，心情一定糟透了，你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得这么狼狈的样子，更不想在这种时候用“我来看你了”这种话去打扰他。你只想让他安静地消化这份失利。

你低着头，任由泪水无声滑落，随着散场的人流慢慢走出体育馆。在略显空旷的大厅，你哥哥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你哭得像个泪人，他心疼地叹了口气，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你的背包挎在自己肩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动作轻柔地帮你擦拭脸上的泪痕。

“好了好了，不哭了，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 哥哥笨拙地安慰着。

就在这时，影山正和队友们一起走向出口。他低着头，情绪低落，却在抬眼的瞬间，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你。他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一丝惊喜的光彩，脚步不自觉地想要朝你迈去。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了你身边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他正亲昵地帮你擦眼泪，还背着你那个粉色的背包，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影山迈出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了。那个男生是谁？男朋友？他从未听你提起过，但眼前这亲密的互动，让他知道他不应该去找你随着大家一起离开，并没有上前找你。

5.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临近毕业，你和影山神奇的坐了3年的同桌，中途分班又分在了一起，后来他去找老师说想和你同桌因为你英语好可以辅导他，老师同意了。

不过在你的辅导下，他的英语确实稍微有些进步，但不多。

高三最后一周的某天，你坐在位置上，认真地看着他：“影山，我好像都没怎么见你笑过。”

他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你，眼神带着困惑：“笑？”

“是啊，”你点点头，语气里带着鼓励，“多笑笑会好点嘛，总是绷得紧紧的。你看，像这样！”你示范性地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那是一个让他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笑。

影山看着你的笑容，有一丝局促。他尝试着也扬起嘴角，模仿你的样子，然而很失败，他做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

你被他这个诡异的笑逗乐了：影山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噗哈哈哈哈哈哈！“你笑得前仰后翻，眼泪都要出来了。

影山被你笑得耳根通红，立刻回收了那个笑容，有一丝恼羞成怒地瞪了你一眼：“啰嗦！笑不出来！”

后来，在一个下午，你拿出老师发下来的毕业志愿征集表，他问你：“你打算升学，对吗？”

“当然啦。”你回答得毫不犹豫，“影山呢？”

他点点头：“继续打排球，进国家队。”

你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国家队……那是他排球梦想的更高起点。他的未来，他的人生，或许再也没有交集了吧。

他属于更广阔的天空。

酸涩感涌上你的鼻尖，你知道你的青春会留下一道遗憾了。

“那我会看你的每一场比赛的，作为你的同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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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以后直到现在，你没有食言，他的每一场比赛你都看了，也去过很多次现场。

你见证他的每一次胜利和失败，你为他喝彩也为他流泪。

可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你们毕业后确实各自走向人生的不同道路，再也没有交集。

那个节目结束了，你关掉电视，决定出门走走。

不知不觉你走到了高中，现在是放假时间，大门紧锁。

??

??你往里面望去，似乎在寻找一个不可能看到的身影，寻找曾经和他一起留下过的证明。

我们可能没有以后，可是我有我们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