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晴空之下 第22章 第 22 章

三月的东京终于褪去了冬末的寒意，清晨的风裹着樟树新抽的嫩芽香，掠过星野家的窗台时，晴子已经背着帆布包站在玄关换鞋了。包里装着妈妈早起做的炸鸡块便当，还有灌得满满的温水壶——这是她近两个月来雷打不动的周末计划：只要没模特拍摄，就去学校的排球馆看光太郎训练，偶尔帮他捡捡飞出场外的排球，听他絮絮叨叨讲新练的发球技巧7

走到体育馆门口，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砰！砰！”声，是排球撞击地面的闷响，混着光太郎标志性的爽朗喊声：“再来一球！这次肯定能成功！”晴子加快脚步，刚推开一条门缝，视线就被场边的身影勾住——是之前拦住她问“和木兔学长是不是在交往”的女生，齐刘海乖乖贴在额前，低马尾用深色皮筋扎得整齐，手里攥着本笔记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却像粘在光太郎身上似的，连他抬手擦汗时小臂肌肉的起伏都没放过。

女生似乎也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回头看到晴子，先是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个腼腆的笑，轻轻点了点头。晴子也回以微笑，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悄悄溜到观众席的角落坐下——她还记得上次鼓励女生“别让自己后悔”，却没料到对方会坚持这么久，连光太郎上周练错的扣球角度，都在笔记本上画着红圈标注，认真得让人心头微动。

场内的光太郎显然也注意到了女生，训练间隙抱着排球跑过来时，顺手接过女生递来的温水，手指碰到杯壁时还顿了顿，显然是没想起对方的名字，只能含糊地笑着打圆场：“今天也来看训练呀？辛苦你了。”女生的脸瞬间红到耳尖，急忙摆手：“不辛苦！学长刚才那个斜线扣球超厉害，我记了点笔记，想问问您……”话还没说完，就被队友的喊声打断：“木兔！该练拦网了！教练催了！”

光太郎立刻把水杯往桌子一放，转身就往场内冲，连句“等下说”都没来得及补。女生站在原地，握着还带着光太郎体温的水杯，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眼神里的光暗了暗，却还是翻开笔记本，笔尖在“斜线扣球角度”那页停顿两秒，又继续往下写——大概是怕忘了刚才想请教的问题。晴子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光太郎对排球的专注早就刻进骨子里，别说记不清粉丝的名字，就算是自己找他聊学校的事，他也会突然盯着排球走神，嘴里念叨“刚才那个发球节奏好像不对”，更别提察觉女生藏在笔记本里的心意了。

等训练结束，晴子递过毛巾和便当，状似无意地提了句：“刚才那个女生，好像想问你扣球技巧来着。”光太郎接过便当盒，拆开盖子就咬了一大口炸鸡块，油星沾在嘴角都没察觉，含糊不清地说：“啊？是吗？我刚才光顾着想拦网时怎么跳更高，没听清。下次吧，下次训练完我一定教她！”说着，还兴奋地挥了挥胳膊，炸鸡块的碎屑差点掉在运动服上：“对了晴子！我今天新练了个飘球，教练说能打乱对方的一传！下次比赛你一定要来，我发一个给你看！”

晴子看着他眼里只有排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果然，在光太郎的世界里，排球永远是优先级第一，其他的事都得往后排。她抽出纸巾给光太郎，让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星，点点头没再提女生的事，只是陪着他坐在观众席上，听他絮絮叨叨规划明天的训练计划：“早上要先跑三圈热身，然后练五十个发球，下午再跟队友练配合……”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窗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炸鸡块的香味，平静又踏实。

周六一大早，星野家的车就驶上了前往兵库的高速。爸爸坐在驾驶座上，偶尔会指着窗外的风景跟妈妈搭话：“前面那片油菜花，比去年开得还旺，等周末晴子休息，咱们带她来拍照吧？”妈妈虽然还带着点之前吵架的别扭，却早就提前查好了兵库的超市位置，手里的笔记本上记满了“采购清单”——从爸爸喜欢的浅蓝条纹床单，到他惯用的薄荷味牙膏，甚至连阳台晾衣架的高度都标注了“比东京家里低5厘米，方便晒被子”，密密麻麻写了两页纸。

到了爸爸住的公寓，妈妈刚放下行李箱，就开始忙前忙后：先把卧室的窗户打开通风，再把爸爸的西装一件一件挂进衣柜，连衣架之间的距离都调整到“一拳宽”，说“这样衣服不会起褶皱”；厨房的调料瓶更是按“油盐酱醋”的顺序摆得整整齐齐，标签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方便爸爸拿取。

爸爸想帮忙递东西，却被妈妈推着坐在沙发上：“你坐着吧，这些活我来就行。你明天还要去公司报到，别累着——对了，你那个护腰，我放在玄关柜第一层了，上班坐久了记得戴，别总不当回事。”爸爸接过妈妈递来的“注意事项”纸条，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指尖反复摩挲着纸上“护腰”那两个字——大概是没想到妈妈连这么细节的事都记得。晴子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原来妈妈的“生气”从来都是嘴上的，心里还是记挂着爸爸的，不然也不会连护腰的摆放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周日下午，晴子因为要赶周一的早课，提前坐新干线回东京。临走前，妈妈还在厨房给爸爸煮味噌汤，一边搅拌一边叮嘱晴子：“冰箱里的便当我都分好类了，红色盖子是荤菜，蓝色是素菜，你记得加热了再吃，别总吃冷的；到了家就给我打个电话，别路上瞎逛。”爸爸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晴子昨天刚买的便携保温杯，正往里面灌温水：“要是想我们了就打电话，周末我和你妈妈就回东京看你。”

晴子看着他们站在厨房门口的样子，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画。她突然觉得，爸妈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这些“记得你的喜好”“担心你的身体”的细碎关心。

回到东京的周一，晴子刚把书包放进教室，就接到了河间小姐的电话：“晴子，周三有个‘品牌×《怪物猎人》’的联动拍摄，对方指定要你，地点在涩谷的摄影棚，记得来呀。”挂了电话，晴子心里有点期待——她之前在秋叶原的游戏店蹲了三次《怪物猎人》的迅龙限定卡都没抢到，说不定摄影棚会有相关周边。

周三早上，晴子准时到了摄影棚。刚换好印有迅龙图案的浅灰色休闲装，就被道具区的展示架吸引了——上面摆着好几套《怪物猎人》限定版游戏卡，封面是她和Kodzuken一起刷过无数次的迅龙，鳞片的细节印得格外清晰。拍摄间隙，她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找赞助商的工作人员询问：“请问这些游戏卡，可以购买吗？我找了好久都没买到。”

工作人员笑着递过来两套：“这是给模特的福利，不用买！很多模特都不玩游戏，这些卡留给你正好，算是感谢你今天的配合。”晴子惊喜地接过游戏卡，指尖碰到光滑的塑封外壳时，第一个念头就是Kodzuken——去年冬天他们一起刷迅龙素材到凌晨，Kodzuken操控着角色躲开“影突”时，还随口提了句“要是有迅龙限定卡就好了，能当素材纪念”；后来她卡关打不过毒怪鸟，也是Kodzuken耐心教她“盯着毒怪鸟的眼睛，眨眼就是要喷毒了”。这一年多来，不管是游戏技巧还是数学题求助，他从来都没敷衍过，现在刚好可以送他一套，算是感谢。

回到家，晴子立刻打开Line，找到Kodzuken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连标点都反复确认：“kk，你方便给我个地址吗？我给你寄个礼物，”过了很久，对方才回复了。

kk： “……嗯。如果可以的话，寄到音驹高校排球部可以吗。”

kk： “写我的名字（kk）就好。”

晴子看着表情包忍不住笑了，赶紧找了个淡蓝色的快递盒，把游戏卡放进去，还在盒子上贴了张迅龙贴纸，然后一路小跑送到楼下的邮局。走出邮局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她抬头看着天边的云朵，想象着Kodzuken收到快递的样子——大概会先愣一下，然后拆开盒子，看到游戏卡时眼里会亮一下，依据大佬的性格不发消息说“谢谢”之类的话，但是会肯定花比平时多得多的时间带她通关一个极难的副本。想想就让晴子好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晴子15岁生日。生日后没几天，河间小姐突然发来消息：“有个好消息，你要接第一份双人运动品牌写真，对方也是初中生，叫黄濑凉太，和你一样大，明天上午拍摄，地点还是涩谷的摄影棚。”

晴子愣了一下——她之前听光太郎提过黄濑凉太，说他是帝光中学篮球部的“奇迹的世代”，篮球打得超厉害，还是小有名气的模特，经常出现在时尚杂志封面。她还在秋叶原的电器街见过他拍的运动品牌广告，照片里的他穿着红色球衣，笑容爽朗得像太阳，当时还觉得“这个男生真的长得很帅的”，没想到这次会合作。

第二天早上，晴子刚到摄影棚，就看到化妆间门口站着个男生——浅灰色休闲装，金色的头发打理得整齐，额前的碎发有种随意的帅气，正是黄濑凉太。看到晴子时，他笑着走过来打招呼，他的笑容和他的长相一样耀眼：“星野晴子同学，你好！我是黄濑凉太。河间小姐说我们今天要拍双人运动写真，合作愉快哦！”

晴子接过糖，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心，想到双人写真耳尖悄悄发烫：“你好，合作愉快。”黄濑的笑容比照片里更干净和帅气，说话时眼睛弯成月牙，连语气都带着少年人的雀跃，和她想象中“高高在上的天才”完全不同。

第一套拍摄服装是运动品牌的网球系列。晴子换上红色的短袖网球服，下半身是白色百褶网球裙，头发被小泽姐扎成高马尾，还系了条白色发带；黄濑则穿了上白下红的运动套装，领口别着小小的网球徽章，两人站在一起时，连摄影师都笑着说：“你们俩穿这套衣服，像准备一起去打网球的情侣，很养眼哦。”

拍摄刚开始只是简单的挥拍动作，晴子还能应付——她跟着林老师练舞蹈时，对肢体的控制早就很熟练，挥拍的姿势标准又自然。可到了需要互动的环节，她就有点手足无措了：摄影师要求他们“并肩站好，黄濑搭一下晴子的肩膀”，晴子的身体瞬间僵住，肩膀绷得像块石头。

黄濑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没有直接搭上去，而是先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语气轻松地说：“星野同学，你平时也打网球吗？我上次跟朋友去玩，差点把球打到观众席，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当时我只顾着耍帅摆姿势，没注意球的方向，朋友笑了我好久。”晴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分享糗事，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我不怎么打网球，不过练舞蹈的时候，会练肢体的协调性，挥拍的动作好像和跳舞的发力有点像，比如转体的时候要稳住核心。”

“难怪你姿势这么标准！”黄濑眼睛亮了亮，顺势轻轻搭住她的肩膀，力度很轻，像只是碰到了衣角，“我就不行了，上次拍篮球广告，教练还说我投篮姿势太花哨，不像打球像耍帅——其实我就是想把动作做得好看点。”他故意做了个夸张的投篮动作，逗得晴子忍不住笑了。摄影师抓住这个瞬间按下快门，屏幕里的两人笑容自然，肩膀轻轻挨着，像真的一起打网球的朋友。

接下来的互动拍摄顺利了很多。摄影师要求“黄濑帮晴子递一下网球拍”，黄濑会先把拍柄朝向她，手指还特意避开握拍的位置，方便她接过；要求“两人一起看镜头笑”，黄濑会小声跟她说“你看摄影助理手里的道具网球，上面的图案歪了，像个歪脸的小太阳”，让她的笑容不那么僵硬。晴子渐渐放松下来，甚至能在黄濑说“我上次扣篮没站稳，摔了个屁股蹲，队服都磨破了”时，笑着接话“光太郎，也是我哥哥，也经常这样，每次摔了还嘴硬说‘是故意练反应速度’，结果回家被光希姐笑了好久”。

换第二套服装时，美优姐给晴子选了熟悉的舞蹈服——黑色的吊带练功服，搭配白色的纱质裙摆，是她平时练舞时穿的。摄影师看到她的衣服，眼睛一亮：“星野同学会跳舞？能不能做几个简单的动作，我们拍点单人展示？”晴子点点头，走到拍摄区中央，先做了个基础的压腿动作，腿伸直贴在把杆上，腰背挺得笔直，脚背绷成漂亮的弧度；然后慢慢起身，做了个“大跳”——裙摆扬起一个轻盈的弧度，像只振翅的蝴蝶；最后以一个“反弹琵琶”的姿势收尾，手腕下沉，身体微微后倾，眼神跟着柔和下来，仿佛真的在拨动无形的琴弦。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美优姐凑过来小声跟小泽姐说：“只知道晴子会跳舞，没想到跳得这么好，那个‘大跳’的弧度，比专业舞者还标准，落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小泽姐正在收拾发夹，也忍不住点头：“刚才那个‘反弹琵琶’也超美，手腕的力度刚好，不像我们平时摆姿势那么僵硬，连眼神都有戏。”晴子听到她们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练了很久，刚开始学‘大跳’的时候，刚开始刚也不行，后面练的多了就好了。”

这时，换好衣服的黄濑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温水：“星野同学，你跳得超厉害！尤其是那个‘反弹琵琶’，我刚才在旁边看，还以为是从舞蹈剧里截出来的场景——你手腕往下压的时候，连肩膀的线条都跟着柔和了，比我拍广告时硬凹的姿势自然多了。”他递过温水，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夸赞，没有一点敷衍。晴子接过水，小声说了句“谢谢”——她没想到黄濑会认真看她跳舞，还注意到了“肩膀线条”这种细节。

黄濑的单人拍摄很顺利。他穿着白色的运动背心和黑色运动裤，展示篮球动作时，每个姿势都充满力量感，却又不失少年人的灵动——运球时手腕灵活转动，指尖精准控制着球的方向；投篮时手臂抬到标准的45度角，手肘不晃不抖；甚至连汗水滴落在脸颊的瞬间，都下意识地绷紧下颌线，却不显得刻意。晴子坐在旁边看着，突然觉得光太郎说的“黄濑打篮球超厉害”不是夸张，他身上那种“全力以赴”的气场，和光太郎练排球时的样子很像，却又多了份“天才”特有的灵动，好像每个动作都能轻松做到完美。

等黄濑拍完单人部分，小泽姐开始给晴子做新造型：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用电棒烫成了柔软的羊毛卷，发尾微微内扣，还在发间别了两颗小小的珍珠发夹，衬得脸型更柔和；妆容也比之前浓了点，涂了支偏红的唇釉，提亮了气色，却不显得成熟。换衣服时，美优姐递过来一套白色的运动短裙套装，领口缀着小小的蕾丝花边，裙摆是百褶的，比之前的网球服更显少女感，走动时还会轻轻晃动。

刚换好衣服，河间小姐就走了过来，语气带着点试探：“晴子，品牌商刚才跟我沟通，想加一组稍微亲密些的拍摄，大概是拥抱或者轻靠的动作，说你们俩刚才的互动很有化学反应，拍出来效果肯定好。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去拒绝，不用勉强。”

晴子愣了一下，心里有点犹豫——她从来没跟同龄男生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除了上次不小心摔倒被光太郎扶过，平时为了避免误解，连和男生说话都保持着半臂距离，更别说拥抱了。可她转念一想，要是以后想继续做模特，这种亲密拍摄大概难以避免，不如趁这次试试，至少黄濑看起来很靠谱，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她抬头看向河间小姐：“如果黄濑同学没问题的话，我可以试试。”

“太好了！”河间小姐眼睛亮了亮，“我刚才已经问过黄濑了，他说没问题，还说会配合你的节奏。对了，品牌商还说要送你几套衣服，就是沙发上那几个手提袋，算是感谢你配合拍摄。”晴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沙发上放着三个印着品牌logo的手提袋，心里有点无奈——自从做模特后，她已经收到很多品牌送的衣服，有些连吊牌都没拆，因为平时要穿校服，只有周末能穿便服，很多衣服只能压在衣柜最底层。

拍摄场地很快布置好了：一张米色的布艺沙发放在浅棕色的背景板前，旁边还摆了两个印着品牌logo的网球道具，看起来很温馨。摄影师指挥道：“黄濑，你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背贴紧沙发腿，双腿稍微分开点，显得自然；晴子，你趴在沙发上，上半身稍微前倾，手可以轻轻搭在沙发边缘。”晴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一上来就拥抱，她扶着沙发靠背慢慢趴下，手撑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刚调整好姿势，就感觉到身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黄濑就坐在她身下的地毯上，两人的脸距离突然拉近，近到能看清他眼睫毛在眼睑下投的浅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是清爽的柠檬味。晴子的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黄濑轻轻按住了手腕——他的力度很轻，像只是碰到了皮肤，没有丝毫冒犯：“星野同学，别紧张，我们就像平时和朋友聊天一样就好，不用刻意摆姿势。”

摄影师调试着镜头，喊道：“准备了哦！双方自然一点，眼神可以稍微互动一下，不用直勾勾盯着，像聊家常一样就好。”晴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放松，却还是不敢直视黄濑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运动服领口的蕾丝花边发呆。黄濑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找话题：“星野同学，你平时除了练舞蹈和做模特，还喜欢做什么呀？我周末的时候，要么去篮球馆训练，要么在家看篮球比赛录像，上次看NBA的比赛，还对着屏幕学球星的动作，结果被我姐笑‘中二’。”

提到熟悉的“日常”，晴子的话多了些：“我周末会去图书馆看书，有时候也会在家练舞蹈基本功，林老师说‘基础练扎实了，学新动作才快’。偶尔也会帮妈妈做点心，上次做了苹果派，还送给隔壁光太郎家了，光希姐说很好吃。”黄濑眼睛亮了亮：“苹果派？我超爱吃！我妈妈也会做，不过她总放很多肉桂，我有点吃不惯——下次有机会，能不能尝尝你做的？”“可以啊，不过我也是跟着妈妈学的，可能没那么好吃。”晴子的声音渐渐自然，肩膀也不那么紧绷了。

摄影师趁机按下快门，连续拍了好几张，然后笑着说：“很好！接下来我们拍个稍微亲密点的，晴子可以轻轻靠在黄濑的肩膀上，黄濑用手稍微扶一下晴子的腰，不用太用力，虚扶就好。”晴子的身体又僵住了，手紧紧攥着沙发垫的边角，指节都泛白了。黄濑察觉到她的紧张，小声说：“星野同学，你可以把重量稍微放在我肩膀上，我会扶稳你的，不会让你摔下去，别担心。”

晴子犹豫了两秒，慢慢把上半身往他肩膀靠过去——他的肩膀很宽，带着少年人的结实，却又不像光太郎那样满是硬实的肌肉，靠在上面很舒服，像靠在柔软的抱枕上。黄濑轻轻伸出手，指尖虚虚地扶在她的腰侧，没有碰到皮肤，只是搭在运动服的布料上，力度刚好能让她稳住身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用力了？”“不会，谢谢。”晴子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些，耳尖的红还没褪去，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洗衣液香味。

摄影师拍了几张后，又指挥道：“接下来拍个拥抱的镜头，黄濑站起来，稍微弯腰抱一下晴子，晴子可以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不用太用力，自然点就好。”黄濑先慢慢站起来，然后弯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询问：“星野同学，我们慢慢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随时跟我说，我们可以先练一遍。”晴子点点头，看着他伸出的手臂——手腕线条流畅，手指修长，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她轻轻把双手搭在他的背上，指尖碰到他运动服的布料，柔软又温暖。

黄濑的拥抱很轻，像只是用手臂轻轻圈住她的后背，没有勒紧，却能让她感觉到安稳。他甚至还特意往旁边偏了偏头，避免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声音放得更柔：“没事吧？很快就好，就拍三张。”晴子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觉到他肩膀的轻微起伏，小声说：“没事。”摄影师抓住这个瞬间按下快门，屏幕里的两人拥抱得自然又温柔，像真的互相鼓励的朋友，没有丝毫暧昧的刻意。

等拍摄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黄濑帮晴子把沙发上的手提袋拎过来，还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笑着说：“星野同学，今天辛苦你了。下次要是还有合作，我们可以一起去吃草莓蛋糕，我知道涩谷有家店的草莓蛋糕超好吃，奶油一点都不腻。”晴子接过手提袋，点点头：“好啊，辛苦你了，今天谢谢你照顾我。”

走出摄影棚时，阳光正好，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黄濑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颗橘子糖，递过来：“这个给你，刚才看你拍摄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补充点糖分——我妈妈说橘子糖能让人心情变好。”晴子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心，心里暖暖的——她没想到黄濑会注意到“没吃东西”这种细节，更没想到第一次和他合作，会这么顺利，没有一点尴尬和不适。

回家的路上，晴子看着手里的橘子糖，又想起拍摄时黄濑的照顾：他会在她紧张时分享糗事缓解气氛，会在亲密拍摄时注意分寸不越界，会在结束后帮她拎东西、递糖果——这些细碎的关心，像三月的风，温柔又舒服，没有一点“天才”的架子。她突然觉得，或许和黄濑合作，会是个不错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