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遇见你之时 第12章 第 12 章

“好，鼓掌！恭喜新来的一年级当上正选二传手！”入畑教练话音落下，橘朋之立马捧场。

入部第一天就当上了正选？

说实话及川彻完全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看向自己的两个队友。

岩泉一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止原瞬对他点点头。

而原正选石本祐来到他的面前，语气凶恶：“做好准备吧学弟，可别被我这个替补拉下来了。”

见他没有什么特别负面的情绪，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变动，及川彻眨眨眼睛，才用手掌拍了下额头，笑了出来：“承让啦，前辈~”

石本祐看他两眼，一哼声，转身走了。

他这幅样子全部落进止原瞬好像永远盯着及川彻的视线里，他皱着眉头飘到及川彻身边，淡淡道：“他好不会说话。”

及川彻看他一眼，笑着上手揉了一把止原瞬的头发：“小瞬不要说别人了~”

“嗯？”止原瞬不解。

“嗯嗯…这叫刀子嘴豆腐心。”及川彻转移话题。

止原瞬了解，就这么被转移走了注意力：“哦。”

这个人实在太好糊弄，好像只要自己对他抛出任何话题，他都会不假思索地跟着，就像他选择要和及川彻同队，成为他的盾一样，坚决得近乎残忍的斩断了自己的前路。

及川彻笑嘻嘻地推着止原瞬来到岩泉一的面前：“为了庆祝及川大人顺利成为正选，遗憾落败的小岩同学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拉面呀？”

他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语气娇俏得好像被宠坏的女高中生——其实现在来说可能还真是了。

岩泉一看着面前两张神色截然不同的脸，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茧子叠在一起，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你请客我能不去？”

及川彻笑嘻嘻地推着止原瞬远去。

训练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他们与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道了再见，三个人结伴去了假期里常去的那家拉面店。

去的次数多了，和老板自然而然也混熟了，只要一进门，及川彻就能特别自然地和他聊上两句，无非是什么学习和生活上的话题，他却自然而然地区分了每一个人的不同，把所有人的信息分门别类地记住，好像这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时候，止原瞬就会偷偷把钱付了，然后端着店里自助的咸菜回到座位上，静静地看着台前的及川彻与别人闲聊。

这一次也是同样，明明说请客的是及川彻，付钱的还是自觉的止原瞬。岩泉一拉了他一把，说：“今天可是他的转正日，让他请客。”

止原瞬犹豫了一秒钟，选择了摇摇头：“我也很开心。”

好吧，经过这些时日，岩泉一也明白了这个家伙高兴的时候就会当起比平时还要更大方的散财童子。就像止原瞬假期里有一天被及川彻邀请去了仙台市市区看美术展，到了晚上，他家的车停在及川彻家门口，作为邻居的岩泉一在二楼就听见及川彻的喊声，他闻声来到窗边向下看去，和早上出门相比完全换了一身衣服的及川彻正在楼下和他挥手。

也同样换了一身衣服的止原瞬就站在他身边，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岩泉一不明白这两个人出去玩了一趟晚上回来还要找自己的用意，他下楼开了门，及川彻解开围巾用暖和的一面围了他一脸，直到被他一拳锤在胸口才消停。

挡住视线的围巾被及川彻取走，止原瞬把袋子递到了岩泉一手里，他拆开，里面是一双全新的球鞋，前段时间他看过，但因为价格够他一个月生活费而遗憾放弃。

关于为什么突然送给他这个，止原瞬当时也只回答：“我很开心。”

那双球鞋要二十万日元。

岩泉一在止原瞬对面坐下，无奈叹气：“那家伙到底哪里让你着迷。”

喝了一口热茶的止原瞬不解地看向他。

岩泉一选择闭嘴。

在青叶城西的首周一切平静。

班级里，老师按照出席编号点了正副班长，岩泉一被选为了副班长，正班长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女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小，大部分需要讲话的任务就都落到了岩泉一身上。

排球部方面，青叶城西的正选和候补是一起训练的，普遍的流程是先集体热身，之后再分部训练，等到最后才会抽签划分队伍打队内练习赛。

这个抽签划分队伍就很奇怪了。它据说是前几届的部长传下来的一种“传统”，抽签的流程十分普通，就是一个不大的木箱子里装了一些分了不同颜色的纸条，每个人排着轮次抽取里面的纸条，同一个颜色的为一队。

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个抽签不会管你打的是什么位置。

第一次抽签打比赛时，石本祐和及川彻分到了一队。两个人好像触发了什么竞争被动一样，双二传的阵容打的像全主攻。

第三次抽签打比赛时，岸边渡和止原瞬分到了一队。两个自由人划拳划了半天才决定出到底谁去当主攻手，那天的岸边渡打球，连眼镜都没摘。

——说到这里，就要讲讲这个神奇的青叶城西排球部目前的正选自由人了。

及川彻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如此符合刻板印象的“中二病患者”，至于止原瞬，岸边渡是他对中二病的启蒙。

岸边渡的眼睛并没有任何问题，眼镜只是平光眼镜，就像所有动漫角色一样，这眼镜成了他的开关。

戴着眼镜的时候，他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男高中生，性格温和，偶尔开点小玩笑，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他会在打球的时候取下眼镜，只要一按下这个开关，岸边渡就变成了“深渊之神的信徒”。

及川彻第一次听见他念咒是在第二次抽签比赛里，他和岸边渡分到了一起，对面是一脸不情愿的止原瞬。

岸边渡站在他身后，已经摘掉了眼镜，闭上双眼双手平放念念有词，他并没有压低声音，因此及川彻根本不用刻意去听就把整个咒语听了个全。

他念的是：“来自深渊的万能之神啊，请用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眼注视吾，请将获得胜利的能力给予吾，请让吾得到您的祝福。”

及川彻听完感觉自己不是站在球场上，而是被扔到了剑与魔法的游戏世界里的战场上，面前是数以千计的魔物。

他回头看了一眼岸边渡，对方一脸严肃，显然已经进入了“第二人格”状态，整个人说话也比原先嚣张了一些：“新来的，不要张望，只要目视前方，认真比赛，万能之神也会注视着你。”

及川彻选择附和他的话：“明白了前辈。”

他转回头，看着对面显然还在不满抽签结果的止原瞬，对他眨了眨眼。

止原瞬像一只骤然见到了猫薄荷的猫，一下子睁圆了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回看了过来。

及川彻用口型问他：“岸边前辈原来是这个性格？”

止原瞬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综上所述，岸边渡认真打球的时候，会摘掉自己的眼镜，进入中二模式。

但这天被迫当主攻手的岸边渡没有摘眼镜。

赛后，他被入畑教练叫过去训话，中心思想就一个——“你需要了解每一个位置的人，他们大概在想什么，才能更好地预判到他们的选择，不要懈怠。”

岸边渡点头称是，看那副戴着眼镜视死如归的表情，应该是听进去了。

但较真派的立田淳一不放过他。

作为青叶城西半个经理的他理所应当地站在了教练旁边，在岸边渡回答完“是”之后，推了推眼镜开口：“摘了眼镜再做一次保证。”

岸边渡看上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迫于唯一经理的淫威，他还是乖乖摘了眼镜。

岸边·中二病·深渊之神的信徒·渡两只手握住自己的喉咙，闭着眼睛回答：“以吾最纯正的信仰之名，向汝做下保证。”

立田淳一满意地点头，这才放过了他。

及川彻拉着止原瞬躲在一旁的暗处把这一切收入了眼底。

他几乎快要憋不住笑地问：“感觉、如何？”

止原瞬回想一遍教练的话，回答：“挺有水准。”

及川彻摆摆手：“不是啦不是啦，是说岸边前辈，很有趣不是吗？”

止原瞬看向已经把眼镜戴起来，麻木地和身旁的橘朋之说话的岸边渡：“可能？”他拿不定主意什么是有趣。

不过好在及川彻也不是非要得到他这句有趣，好像能让止原瞬说出可能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嗯嗯…看那边！”

像是猫玩具被扔向了及川彻手指的那个方向，止原瞬立刻看过去——他看见还没来得及收好手机的花卷贵大。

看见这边阴暗角落躲着的两个人，他光明正大地对着他们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及川彻也冲他比个耶。

“这里还真不错，对吧？”及川彻问他。

止原瞬不知道他说那个方面的不错，毕竟对他来说只要和及川彻一起打排球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嗯。”

“很有趣，嗯，大家都很有趣，很和善！感觉还能走得更远……”及川彻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小瞬，我查了一下资料，铃木前辈和之前的二传手还在的阵容，青城叶西进过全国前八哦。”

“很好。”算好吧，他这么想。

及川彻一眼看出他肚子里那些属于天才才会有的想法：“小瞬还是一匹年轻的孤狼呢。”

他句尾上扬：“嘛，不过也没事~”

他的话到这里就断了，止原瞬还没来得及明白这个不过，及川彻就换了话题。

“小瞬知道吗，一手情报！我们这周末和一所学校约了练习赛哦~”

他举起一根手指，刻意在止原瞬面前晃动，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个人性格底色里的成分，把他当做一只有些笨笨呆呆的猫在逗。

果不其然，对方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移动：“一所学校？”

“嗯嗯，奥羽南高校，去年打半决赛的时候和青叶城西对上，2:1输掉了。”

“嗯。”

及川彻看他神色平淡，故意卖关子：“你知道及川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吗？”

止原瞬乖乖摇头。

“立田前辈告诉我的。”他伸出手，整理了一下止原瞬的护肘，“他还说，教练打算让及川大人和正选磨合一下，还有就是——让你第二轮替岸边前辈的位置哦？”

止原瞬的眼皮掀了起来。

“不高兴吗？和及川大人一起打的第一场训练赛？”

他点点头：“彻，想吃地中海料理吗？我知道一家店。”

止原瞬现在想花钱。

（猝死[化了]）

目前可公开情报[让我康康]（又来）：

青叶城西二年级组：

东城远一郎：182cm，力3，技5，跳4，技术型主攻手

西川六郎：185cm，副攻手，心脏，速4，技3，力4，直觉型

石本祐：180cm，替补二传手（？)，直觉型，思维跳脱，技术3，速3，力4

替补二传手（？），技2，力3，速3

山口智：170cm，替补自由人，速3，技3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