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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神之领域 第3章 第三章 宮城

作者:雪地裡的番紅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8 18:16:02 来源:文学城

星谷雪起身下了床。

洗完热水澡后,她披着浴巾,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残留的热气稍稍减轻了舟车劳顿的疲倦。

她翻开衣柜的备用行李,找到针织衫和长裤随意套上,一边用毛巾拨干头发,一边打开房间床角的小冰箱。

果不其然,里头放了一瓶牛奶,瓶身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欢迎回来。

雨宫。

星谷雪盯着熟悉的笔迹笑了笑,将纸条撕下来,放进资料夹保存。

她将牛奶倒入杯子,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清晨时间六点未半,阳光刚从走廊尽头照射出一块光亮,朦胧的金丝线穿透空气中悬浮的尘埃,为蔓绿绒镀了层金边,显得生机勃勃。

国训中心的宿舍共有两栋,统一男女分层,星谷雪的房间在A栋二楼的第一间,正对着茶水间,里头除了基本的饮水设备,还有咖啡机、微波炉和电锅,以及一些赞助商提供的零食点心。

早晨的走廊一片寂静,空气中能听见机械运作发出的低响,隐约夹杂着某处刻意压低的对话声。

星谷雪将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随后端着杯子,循声拐下楼。

宿舍一楼是开放式交谊厅,空间很大,配备齐全多样,有游戏机、篮球机、电视、吉他、钢琴、桌游等等,以及各种书籍,是选手们平日里从事休闲活动的主要公共区域。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的交谊厅是不会有人的,职业运动员的生活环境不仅高强度还高压,一天三练的榨体力导致他们对睡眠时间格外珍惜,但也有少部分群体不受此习性规范——

一种,是像星谷雪这样睡眠有点毛病的。

而另一种,是躲着教练起了大早来谈恋爱的。

里头的人显然是第二种。

由于位置不面光,交谊厅不算亮堂,电子荧幕发出的微弱光亮从沙发的另一端由下往上斜斜的散射,凭藉那点可怜的光源,星谷雪得以看清椅背前方是靠在一起的两个熟悉背影。

她抬手往墙上摸索,按下开关。

白灯霎时亮起。

沙发上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过头,只见自家许久不见的队友,长发半湿,斜倚着门框,右手搭在左手臂弯处,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牛奶。

星谷雪的肤色本就白,在灯源下更是几近于曝光,可那头带着冷灰感的黑茶色长发平衡了整体色调,看起来反而有种清清冷冷的仙灵气息。

你看我我看你。

此刻聚在交谊厅的三人,便是当今日本羽球国家队的新生代主力。

渡边英太,20岁,男单世界排名第九,雨宫集团旗下子公司「雨宫制药」羽球队现役球员,杀球力道强劲,时常用火箭炮般的球速击杀对手,因此被称为「大炮渡边」。

而他身旁的短发女孩名叫雨宫濑,19岁,女单世界排名第十一,为日本军火制造商——雨宫集团千金,擅长利用各式网前球进行突击战术,所以被称为「小球雨宫」。

以及,星谷雪,18岁,女单世界排名第三,同为雨宫集团旗下子公司「雨宫制药」羽球队现役球员。

“……什么啊,原来是星谷啊!”认清来者后,渡边英太顿时松了口气:“差点被妳吓死。”

还以为佐藤教练抓违纪抓到丧心病狂,特地一大早跑到宿舍楼巡逻呢!

——此为违规单钉子户渡边英太的个人想法。他已经被抓出心理阴影了,每次不管要做什么,即便是喝水,都会下意识先东张西望一番,就怕佐藤教练一声不吭的站在背后。

“我才想问你们两个在干嘛,连灯都不开。”星谷雪的声音还有些疲惫,视线自然的落到渡边和雨宫之间。

国训中心并没有禁止选手谈恋爱的规定,只不过大家平日里训练比赛各自忙碌,真有交往对象也很难抽出时间独处,于是就有了情侣党大清早或大半夜相约幽会的景象。

多数情侣较为收敛,谈恋爱低调,也知道狗粮不要随处乱洒,所以约会大多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是在宿舍顶楼就是大楼旁边的露天花台。

像渡边这种与正道背道而驰的,根本是把脸凑上来求你打他。

“渡边,你把雨宫追走已经够招黑了,在国训中心还是低调点吧。”星谷雪冲渡边挑了一下眉,淡然的提醒:“如果你想长命百岁的话。”

大清早和女朋友窝在交谊厅谈恋爱,大概是没被打过?

闻言,渡边英太赶紧挪了挪屁股,说话都带了几分心虚:“……我哪有。”

星谷雪瞥了他一眼,那面无表情的表情就像在说:没有你扭来扭去的是在当虫吗?

渡边英太:……

“星谷,我们是在看妳的比赛啦。”雨宫见状,赶紧举起手上的平板,替自家男友解围。

昨天忙着训练,晚上才从总教练那里得知比赛结果,这不,特地一大早起来蹲重播。

雨宫:“妳不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吗?”

“没有,半夜就回来了。”星谷雪摇摇头,朝雨宫举起杯子:“谢谢妳的牛奶。”

雨宫嘿嘿笑着:“不客气。”

比赛持续进行,雨宫把平板立在桌面上,星谷雪走到他们身后一起观看。

第二局已经过了十分钟,比分16:3,赛莫达不断击出长球和高远球,将星谷雪压制在后场来回奔波,但碍于她的防守技术优异,总是能比羽球更快到位,用绕头击球的方式处理反手区,脚下保持基本节奏,塞莫达始终拿不下分数。

几次很好的得分机会被一一化解。

荧幕不断传出击球和跑动时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羽球来回飞了一段后,赛莫达忽然发力,打了一记大幅度的变线球,星谷雪来不及调整姿势,身体瞬间低伏,朝左前场飞扑,以鱼跃的姿势飞身救球!

球拍在身体触碰到地面前一刻反手一勾,羽球啪嗒一声往对角扒网而过。

Lucky ball!

主播在现场观众的鼓掌叫好声中发出一声句赞叹:“——哇喔,星谷雪这个反手勾对角勾得非常漂亮啊!赛莫达现在要使用挑战——”

裁判正在确认鹰眼。

球评也因为那颗好球难掩兴奋:“经过这五天的赛事,我们可以看到星谷选手在整个泰国公开赛的表现真的非常优异,期待她在里约奥运能发挥出同样的水准——”

话音刚落,荧幕出现鹰眼系统的飞行轨迹,羽球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从星谷雪的左前场贴着球网斜线飞跃,不偏不倚的砸在另一端的白线上。

判定结果:IN。

导播将得分画面切了回放,接续上一球的球路,这突如其来的边线球正好影响到赛莫达的跑动,赛莫达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羽球落在自己的场地里。

她不甘心,果断提出鹰眼挑战。

那球的角度太过诡异,星谷雪的飞扑也过于离谱,身体还没触地就能完成这种对角勾球,几乎违反了物理定律,怎么看都值得一赌。

可惜,她终究低估了星谷雪的肢体操控力。

“妳从那种死亡角度反手勾贴网还能砸线?”

早知道星谷雪的球技只能用「恐怖如斯」来形容,但星谷雪本人却总是能刷新别人对「恐怖」二字的认知。

渡边英太和雨宫濑看得头皮发麻,有种被自家队友反向?心到的感觉。

这一球,绝对能列入年度十大经典。

“只是运气好。”星谷雪耸耸肩,其实当下她身体已经很不舒服了,大脑一片晕眩,过激的运动让她很想呕吐,诡异的是,越是在那样的状态,她的反应力反而越灵敏、注意力越集中。

星谷雪弯着身,手撑在沙发椅背上,低头问眼前的短发女孩:“雨宫,妳和赛莫达应该打过很多次比赛吧?”

“打过啊……”雨宫顿了一下,下一秒猛然想起:“对欸,妳是第一次遇到赛莫达!”

“嗯。”

说来也挺神奇的,星谷雪和赛莫达每次抽签都能分到不同组,还是距离最远的那种不同组。

只要有一个人没晋级到决赛,她们就永远不会碰面。

星谷雪轻声问道:“妳以前跟她打比赛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嗯——”雨宫捏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会后说道:“赛莫达以前打球抓不到技巧,只会硬来,后来有段时间意志很消沉,怎么打怎么输,可能是沉淀后找到方法了,近两年处理球路的手法变得很细致。”

说到这,雨宫的话语缓了下来,奇奇怪怪的问她:“妳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没什么。”星谷雪抬手指向左脸,说:“就是她故意往我脸上抽球,姑且问一问。”

“蛤!”

“什么!”

渡边和雨宫齐齐转头,盯着星谷雪脸上那条淡红色的伤痕。

他们早就从总教练那里听说星谷雪打比赛的时候受了伤,但,运动员嘛!比赛受伤难免,况且只是被羽球刮到而已,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

可故意把球往人脸上抽——?

此时,比赛正好播到那一球,画面中,赛莫达和星谷雪在一段平挡平抽相互拉扯,星谷雪稍微起了球,赛莫达抓到机会,发狠似的举起球拍狠狠挥了过去。

羽球擦过星谷雪的侧脸时,观众席和球评都发出一阵惊呼。

伤口其实不深,就是血痕在星谷雪过份冷白的皮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渡边和雨宫缩了缩身子。

这球力道不轻啊……

换作是一般人,早就气到跟裁判反应了吧?

两人回头观察着星谷雪的反应,发现她依旧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唇角甚至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差点忘了,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

星谷雪喝光杯子里的牛奶,不紧不慢的绕过沙发,晃到雨宫身边坐下。

比赛转眼结束。

星谷雪将空杯搁在一旁,荧幕上,赛莫达正指着脸对她下战帖。星谷雪垂下眼睫,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遮挡着眸光,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她轻声开口,语气很淡,带了一丝漫不经心:“赛莫达很有野心,她大概很想打败我,这颗球的质量很不错。”

力道、技术、气势,一有机会就毫不犹豫的出手。

是浴火凤凰的焚火之箭。

渡边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哼,野心还真大。”

能不能有点球品?居然把球往人家脸上打,想赢球想疯了吧?

刚说完,渡边就看见星谷雪满脸无所谓的捞了本杂志,悠哉悠哉的翻阅起来。

“……”

他和雨宫无语的对视一眼,忍不住咕哝:“果然大佬不是人人都能当。”

这种无风无浪的气度,他们真学不来。

星谷雪:?

早上七点,宿舍楼仍旧没半点动静,选手们似乎不约而同的集体赖床。

渡边和雨宫玩了会手机,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着手收拾起物品,雨宫见星谷雪似乎没有上楼换衣服的打算,忍不住问:“星谷,妳今天不进训练场吗?”

“嗯,安达让我休假。”她手指卷着杂志页角轻轻摩挲,“准确来说,是让我回宫城休假。”

“回宫城?”

渡边英太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和星谷雪来自同一个家乡,也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不过他们后续还有比赛,在这个时间点休假回宫城,似乎不太合适。

“妳要回去几天啊?接下来不是要备战澳洲公开赛了吗?”

澳洲羽球公开赛他们三人都是有出赛的,算是奥运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后续几站赛事暂且不管,当作缓冲期,好让选手在各方面的实力都能调整到最佳状态,精神也不会因为赛程太密集过于紧绷。

“休几天还不确定,安达没说。”星谷雪说着,像是终于摸够了纸角,翻到下一页,“顺便通知一声,我会退出澳洲公开赛。”

“什么!?”渡边和雨宫大叫起来。

“记得双打的前辈都没参加吧?”星谷雪语气轻巧的补了句玩笑:“你们俩刚好可以来一趟约会之旅。”

渡边当即就说了声狗屁,被雨宫揍了一拳,他揉揉肚子,眉头都蹙了起来:“不是,妳在开玩笑吧?”

“你说呢?”

“妳现在退赛不是会被罚钱吗?”

“那就罚。”

“妳旧伤复发了?”

“没有。”

“安达打算让妳提前备战奥运?”

“也没有。”

“那妳干嘛退赛!”

一连串问题让星谷雪有些哭笑不得,她把杂志搁在腿上,挂着笑容沉静的望向渡边,算是一种无声抗议。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雨宫恶狠狠的瞪了眼自家男友。

渡边:“……”

见他终于冷静,星谷雪这才坦言:“是这样,我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昨天打完比赛晕倒,吓到安达了。”

雨宫和渡边也吓到了,这么严重的事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怪不得昨天總教練在說星谷拿金牌的時候感覺沒有多高興,原來是事出有因。

渡边犹豫了一下,刚想再开口,星谷雪立刻举起暂停手势让他停住,“我有睡眠障碍的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

何止知道?这在国训中心是人人皆知的秘密。

渡边和雨宫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到复杂的神色。

“我就是连打太多站,有点应付不过来,放个几天假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不用担心。”

是要怎么不担心?雨宫抿直了唇线,隐忍着没有说话。

星谷雪垂着眼,刺眼的白灯将她的面容映得比平时更加冷淡,可她唇边的笑容却是一如既往柔和。

她总是这副模样,好像什么都说得坦荡,为了不让别人操心而把事情交代得明明白白,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似的举重若轻。

面对这样一个人,很难去和她说些太过直言不讳的话,因为她很擅长包装自己,很擅长用美丽而又无懈可击的浅笑来埋藏她最真实的情绪及感受。

最后,雨宫闷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所以妳什么时候出发?”

“打算吃过午饭再走。”

七点半,宿舍楼终于开始吵闹。

渡边和雨宫收拾好物品,带上球拍,准时去了训练场。

星谷雪上楼时,正好遇到急急忙忙从楼上跑下来的飞鸟和桐生。

两人都是田径队的,飞鸟性格爽朗,像个为风而生的大男孩;桐生则与他相反,黑发及肩,遮挡住大半张脸,肤色苍白,是标准的阴郁系美男。

飞鸟明显是睡昏头了,头顶翘了一撮来不及整理的呆毛,运动服的领口和肩线也穿得歪歪的,看起来就是还没睡醒。

相较之下,同样睡过头的桐生看上去感觉更为从容,哪怕时间紧迫,他仍有那个余裕仔细将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衣服平整得像是刚刚才熨烫过,皮肤还残有薄荷的凉爽气息。

飞鸟迟到是常态,桐生倒是挺罕见的。

“啊,星谷抱歉。”正大步跨下楼的飞鸟被桐生一个眼疾手快的拉扯即时煞住脚步,看清面前的人影后,他赶紧抓了抓头发,下意识检查自己的仪容,满脸慌乱的强装镇定。

他方才跑得仓促,要没桐生即时拉住他,眼下就该和星谷雪撞一起了。

“没事。”星谷雪抓着杯子,朝两人轻点了下头,“飞鸟,桐生。”

“喔。”桐生恹恹垂眼,视线落在星谷雪脸侧那道伤口上。

那块皮肤残留着医疗胶布黏贴过的印子,伤口微微发红,从脖子上的毛巾以及发尾余留的湿气来看,不难判断她早上刚洗过澡,因为距离接近,沐浴露的气味还有些清晰。

桐生没什么反应,只是往窗外的跑道看了一眼,想确认教练到场了没。

飞鸟很不自然的低下头,耳廓红了一圈。

楼梯口莫名地安静下来。

星谷雪就那么站着,两个人挡在前头不上不下,她也不急,便默默等着。

反正——迟到的又不是她。

桐生眯眼,远远的看见田径队的田村总教练抓着码表走进跑道,目光扫过一圈后,随地逮了个刚入队没多久,正在做暖身操的小毛头——

“飞鸟和桐生呢?”

“不知道,我没看到前辈。”

“喔,那就是迟到了。”田村教练笑得人畜无害:“你才刚来没几天吧?知道规则了吗?”

小毛头一脸茫然。

“迟到的人要罚跑五千公尺,训练结束还要替全队洗水瓶和毛巾当作劳动服务喔!”

说完,田村教练便笑咪咪地转身离开。

桐生读完这段唇语,自暴自弃的嘁了一声,把头转了回来,没头没脑地对星谷雪来了一句:“恭喜。”

“……恭喜什么?”没头没尾的,星谷雪一愣。

桐生没好气的说:“……泰国公开赛。”

飞鸟“啊”了一声,拍了一下手,跟着反应过来,“差点忘了,星谷恭喜妳!拿到金牌了!”

“谢谢。”星谷雪说道:“你们接下来要去亚洲青年田径锦标赛了吧?好好加油喔。”

“好、好……我会好好加油的。”飞鸟磕磕巴巴的答着,顺势深吸一口气——

少女身上干净又好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飞鸟脸一红,当场把气憋住。

……你能不能振作点?一句加油堪比三十分钟有氧运动?阴郁系美少年意义不明的瞥了眼飞鸟,又向星谷雪问道:“妳今天不进训练场吗?”

星谷雪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至少她在国家队四年期间从来没有迟到过,这个时间还能悠哉悠哉的出现在宿舍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今天有别的安排。

“安达让我回宫城休几天假,中午过后出发。”

“哦……妳路上小心。”

“嗯。”星谷雪轻轻点头,“那我先回房间了。”

桐生侧过身子,给她让了路。

几秒后,走廊传来房门阖上的声响。

桐生回头,确认周遭没有半个人影后,这才拍了拍飞鸟的后背提醒:“喂,人走了,快点呼吸。”

“噗哈——”飞鸟猛地扶着墙大口喘气,分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燥热,总之一张脸红得不行:“我、她,她的沐浴露香气也太犯规了吧!”

“……你是变态吗?”桐生无语的瞪着他:“我可提醒你,千万别让星谷听到你说这种话。”

同期队友是变态,这个脸他丢不起。

“你看到她对我说加油的表情了吗?”苯乙安浓度飙高的飞鸟哪能听进去,他双手捂着脸,脑袋热到冒烟:“她对我笑了、她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好好看!”

桐生皱起了眉:“……那叫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是面对不算熟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不说点什么气氛会很尴尬,不得已只能戴上面具开启社交模式的营业式笑容。

对桐生来说就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且对着两人说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对你一个人说的了?

飞鸟从自己的掌心里抬头,脸上因羞赧而染上的红还未褪去,他指着嘴角失神的说道:“我看到了……她说加油的时候……这里有一颗梨涡。”

……先不说星谷到底笑没笑吧,倒是你老盯着人家的嘴角是想干嘛?梨涡什么的他怎么没看见?

桐生有些无奈。

如果不是因为熟识,知道飞鸟是真的傻,桐生大概会以为他居心叵测。

“……我觉得她只是想缓解尴尬。”

飞鸟一头撞在墙上:“怎么办?我好晕。”

桐生:“……”

救命,队友恋爱脑太严重该怎么治?

桐生觉得头疼。

“……要不你晕死算了?”

***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羽球队上午训练结束得格外准时,星谷雪和队友们吃过午饭后,独自一人拉着行李前往车站。

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座繁华又热闹的大城市,习惯了不眠的夜,习惯了隔三差五的赛场,以及日复一日的训练。

曾经生活在温室的她,经历了四年的磕绊,如今也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木。

星谷雪只身走在熙攘的东京街道上,每当被人群淹没时总能对自己的渺小有更切身的体会,说不清四年前14岁的她是抱持着怎么样的心情来到这片土地,好像就是忽然做了个决定,安排好一切,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道路。

她低头走入车站,穿过大厅及验票闸,来到了站台。

直到列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有股「回家」的真实感。

列车飞驰,窗外的景色转瞬即逝,回忆如大浪般卷走了城市繁华,义无反顾的涌入时光洪流里。

星谷雪轻轻的靠在窗边,光影在窗面上映出她的侧脸,交织成片。

四年的孤独岁月在她的灵魂深处刻画上无法抹灭的痕迹,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那段淡了墨色的年少青春,全都封存在四四方方的羽球场。

一个半小时后,她终于拖着行李,踏上那片不算远,她却怎么辗转都难以落脚的熟悉土地。

宫城县,仙台市。

久违了,我的家乡。

作者悄悄话:

「回家」对星谷来说,心情上会有点矛盾,明明她是想家的,难过和遗憾的情绪却比期待更多一些。

进入月岛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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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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