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天不管是在哪个季节都阳光明媚,就算是在秋天也能感到热意。
此时此刻刻无比的想念宫城,至少比这里凉快。
好在井闼山有简易的浴室。
冒着热气进去,舒舒服服出来。
好耶,我胡三汉复活啦。
挎着包离开体育馆时,里面还有人在进行社团活动。
开学季过去不久,学校里的活动社团也正式开始运行,像我这种被预定了的,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从获得遗产后,我就径直来到了井闼山念书,学费是全免了,虽然井闼山是寄宿制学校,但是我还得自行找到一个合适的长期住所。
我正思索着要不要去哪个地方,视野面前出现一团像山一样阴影。
这个人我挺熟。
先不说其他,那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来的线条,别说我妈,我都有点馋。
“不愧是母女,第一眼看的地方都一样。”他嗤笑一声,脸上的笑容让人感到戏谑。
我扬起笑容:“你敢穿我当然敢看。”
对方明显竖起了眉毛。
再聊下去就不礼貌了,我可没心思和我妈不知道第几任的男朋友聊家常。
“先别急着走,你妈妈托我最近好好照顾你。”他靠在树上,手里拿着钥匙和纸袋,示意我接过。
纸袋里装的是一些像绷带的小物件,还有一封让人没**打开的绿色信封。
我跟着对方去到了一个别墅。
在他掏出钥匙前,门就开了,我探头望去结果看到了一个海胆头小孩。
没到我腰的小孩儿看起来倒是比同龄人稳重,没有什么表情的让开了路。
哇哦,我妈开到隐藏款了?
我没有这类经验,但是我还是知道这个职业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如果男人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讨好雇主上,没有到十岁的小孩是怎么自理的?
我妈眼光有点差哈,这人除了脸和身材就是人渣一个,至少现在来看是这样的。
被我横了一眼的伏黑甚尔:?
总而言之是在这里住下了。
房间乱糟糟的,等我收拾完已经是晚上,身上的疲惫被洗净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推开门是那个小孩。
海胆一样的头发树立着,随着他别开头的动作摆动:“睡前牛奶。”
我这才注意到他给我端了杯牛奶,还带着丝丝热气。
“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我劝你还是离开他。”
我有些好笑:“我能图他什么?”
他低头思索:“也是,总不能图他钱,因为他没钱。”
我将牛奶喝完,和他一起走到了楼下厨房,客厅空荡荡的,门口的皮鞋也已经不见。
说来奇怪,这个家里冷清得没有生气。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厨房的冰箱里面填满了速冻食品,我侧头望向洗杯子的小孩,“老是吃这些可不好。”
他将水杯的水擦得一干二净,把东西归位后走过来关上了冰箱门:“饿不死就行。”
这小屁孩怎么回事?
我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妈妈呢?”
“去了别的地方。”
“出去旅游了?怎么没把你带上?”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沉默地上楼,我跟在他的后面,注视着他打开房门。
“妈妈死了。”他抬脚进入黑暗的房间。
我愣在门口。
他突然又开门喊住我:“晚安,大姐姐。”
“…晚安,”我看向他的头顶,“明天需要便当吗?”
他诧异地抬眸,思索片刻:“如果时间上可以的话。”
伏黑甚尔那个家伙一夜未归,连孩子都不管,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会有老婆。
第二天我匆匆忙忙地把海胆头送到幼稚园,顶着老师奇怪的目光又匆匆离去。
“怎么了?今天迟到了哦。”古森元也在早课结束后来问我。
我一边将作业放在佐久早的桌子上,一边回答:“搬家没记电车路线,差点没赶上车。”
古森的豆豆眉蹙起: “新住宿这么远没问题吧?为什么不住宿呢?”
“住宿要参加早训,”佐久早回过头,从口罩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不过之前她也没有住校吧?”
“bingo,”我打了个响指,“这位选手答对一题,不加分。”
古森:“真的?”
“煮的,家里人让我搬的。”
他似安心的叹口气:“那太好了。”
“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倒是会变得不好了,”我指了指门口的女生,“这个月是第几个了?”
佐久早双手揣兜:“加上脚趾头都算不过来。”
“为什么不用牙齿计数?”
“那你为什么要用牙齿计数?”
佐久早趴在桌子上抬眸:“你怎么说?”
回到座位的古森:“很难说。”
“明明用头发计数最好。”
一早上很快就过去。
佐久早为了成为第一个到达食堂的人,在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已经撒丫子跑向食堂了。
相处的一个月里,他很少去食堂,今天愿意去也是因为限量提供了酸梅。
古森倒是带了便当,没有急着和佐久早一起走。
“今天也带了便当?要一起吗?”
“不用了,”我挥手,“月见里在等我。”
他的表情一下就轻松下来:“那我先走啦!待会见。”
我转头拿便当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很担忧我的样子。
“很正常啊,”月见里嚼吧嚼吧嘴里的东西,“古森性格一直如此,对谁都很随和啦。”
我戳戳便当里的玉子烧:“我不是这个意思,总觉他很关注我的日常生活…”
“他不会喜欢你吧?”
我无语:“你吃饭吃到脑子里去了?”
月见里煞有其事地托腮:“世事难料嘛。”
“世事难料个鬼啊,快吃你的吧,待会上课没赶得上就老实了。”
“你啰嗦了。”
“啰嗦你大爷。”
“什么大爷不大爷?”古森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吓得月见里虾球掉在了地上。
月见里:“我去你大爷。”
我把自己便当里的章鱼肠塞到嘴里:“不是去食堂了吗?”
古森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食堂的梅子买完了,圣臣就买面包回来,害得我又回来一趟。”
“事实上,我能抢到的,”佐久早也紧跟着回来了,手里拿着学校超市里的面包,“去的路上为了躲避一个女生迟了些。”
他略有些丧气:“我就慢了那么一点。”
看得我直发笑,都没拦着月见里抢菜的动作:“那怎么办,要翘训练去外面买吗?”
“补药,”他撇开视线,“谁知道脏不脏。”
月见里忙里偷闲:“支持。”
“你又支持上了,”我把饭盒推给月见里,“对了,下午替我给老鸟请个假,有点事。”
老鸟,井闼山的总教练,别称云雀田。
“什么事?要帮忙吗?”古森从饭盒中抬起头,嘴角挂着米粒。
我越过憋笑的月见里,在旁边的包里掏出纸巾:“没什么事,接小孩子回家。”
“啊?”×3
“我没说吗?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个小孩子需要照顾,我记得我说了吧?”
“你完全没说。”×3
倒也不必这么统一。
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情况的?
太阳花幼儿园外面站了四个格格不入的人,引的家长频频回头。
太阳当空照,伙伴对我笑,小朋友说你好你好你好,你为什么没背小书包。
我满头黑线: “你们跟过来干什么啊…”
月见里蹲在树荫里,嘴里吊儿郎当的塞着个棒棒糖:“来看看你的私生子。”
“私你个大头,”我凑到她耳边,“下次可以直接回家打包行李,没必要浪费时间在外面,免得还要穿我的衣服。”
月见里拿出棒棒糖同样靠近我:“我知道,但是回家会更麻烦,那群老头子跟没结过婚一样,看见我就介绍对象,八卦程度不亚于新闻社的里沙。”
“这次是哪家的?”我好奇地问,“上次是那个俄罗斯混血,这次是哪国混血?”
“不知道,只知道是宫城那边的,”月见里烦躁地揉头发,“那些人这么想结婚就不能自己嫁去吗?非得逮着我薅。”
我打了个颤:“咦惹,那个画面想想都不太行哈。”
月见里还想说什么,被一声姐姐打断了。
我看着海胆头小孩和他旁边的黑发小女孩,六目相对。
不愧是他的儿子,这么小就子承父业。
“这是我的姐姐,津美纪。”伏黑惠牵着津美纪的手有些出汗,比自己高一些的津美纪主动挣脱开,又揽住他的肩膀。
“不用紧张,”我弯腰和她对视,“我又不会做些什么,你说是吧,海胆…”
我霎时间止住了话语。
“我敢打赌她是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佐久早隔着口罩小声和古森聊天。
古森温和地笑笑:“我也这么觉得。”
“我叫伏黑惠,云原姐姐。”
月见里:“真是令人宫寒,你居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能不能别添乱,”我咬牙切齿,“今晚上想喝西北风?”
月见里立正,小步退到后面和两个男生并排。
我呼出一口气,又扬起笑容:“是个温柔的名字,很适合你。”
“那我们先回家吧。”
更的很慢。。。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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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