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第18章 音驹

和音驹高校的会面，原本只是火药味重了一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但是意外就往往发生在最平平无奇的地方。

“——乌野的经理也要穿球服吗？”

当留着奇怪、略有杀马特风味的造型的山本猛虎用清澈的眼神疑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体育馆门口都安静了。

藤间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了他是在看着他。

在藤间旁边的菅原学长侧了侧身，藤间下意识躲在了他身后，只探个头跟山本对视。

“藤——”

山本一愣，露出心碎的表情：“可恶！你是她男朋友？”

菅原学长：“.......”

菅原学长仍然在笑着，天生有些下垂的眼角此刻弯成温柔的弧度，笑容里不知为何带上了几分的恐怖，

“藤间是正选队员。”他把学弟完全挡在身后，“13号球衣是我亲手递的，需要给你确认学生证吗？”

山本大惊：“你们球队男女混队？”

“……”藤间忍不住了，“哥们，你眼神不好吗？”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藤间完全没有勇气去看音驹那边人的表情。

看了会戏的音驹队长黑尾铁朗上来打圆场，“嘛嘛，不要在意，猛虎经常做出搞混性别的行为。”

他对着藤间挥了挥手，“不要放在心上喔，那边的小同学。”

虽然说现在刚见面是处于给彼此下马威的时候，但是这冲他来的下马威也给的太大了吧！！

特别是山本那显然还处在状态外的懵逼脸，一看就不是演的，伤害极大。

身为音驹半个副队长的夜久卫辅眉心突突直跳，他伸出手将山本的头按低对准藤间的方向：“你这家伙...赶紧给我道歉啊混蛋！”

“误会，等等、都说了是误会！！”山本挣扎着抬头，突然盯着藤间运动裤上的褶皱大叫，“等一下！这种叠裤脚的方式明明是女生——”

“阿拉，需要教你挽裤腿吗音驹的同学？”月岛萤摘下耳机打断了山本的咆哮，他皱着眉，故意拉长腔调，“还是说你对乌野的运动裤款式有想法么？”

“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啊！！”同样小个子但看起来靠谱了不少的夜久卫辅在整治完山本后充满歉意地看向藤间，“抱歉啊，山本他眼睛确实不太好使。”

藤间迟疑地摇了下头，“....没什么，我不太介意。”

菅原学长和夜久学长两名副队长开始了画面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寒暄，藤间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长了的头发，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该去剪个发？”

不过月岛竟然会替他说话？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他看向月岛，月岛在他的目光下推了推眼镜，凉嗖嗖地说：“乌野的‘经理’，可以帮我拿着包么？”

藤间立刻转过了头。

才不要呢，月岛背的包装着他们所有人的水杯，完全不想拿。

进入体育馆后，泽村大地带着他们热身，在热身结束后便先拿球自主练习时间。

日向抱着排球蹦过来时，看到藤间一下又一下把球垫到三米外的画面时有些疑惑：

“藤间同学今天状态好奇怪，是早饭没吃饱吗？要再吃一点吗？”

“是专注力不足。”

影山从阴影里冒出来，吓得日向差点把球砸在墙上。

“刚才折返跑的时候，他看菅原学长的次数比平时多了15次。”

日向不理解：“你居然数这个？！”

影山吼回去：“吵死了呆子！！！这是观察力！观察力！！”

场边正在整理护膝的山口默默往记录板后缩了缩。

黑尾靠在二楼栏杆上招了招手，校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音驹全员，仔细看乌野13号的动作——特别是猛虎，好好认清人家性别。”

明明并没有被喊到名字，藤间还是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他抱住下坠的球抬头望过去，黑尾却早有预料地对他露出了微笑。

.....手有点痒了。

“研磨你这家伙！”

“.....抱歉。”

因为听到黑尾的话而分心的布丁头二传手不小心将球传到了即将击球的山本的脸上。

“小黑这一招真是....”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正站在另一场地的藤间，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

不过乌野的13号...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啊。

他感叹了一下，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直到“砰”的声音出现。

研磨本来并没有看过去的准备，因为这声响大概就是乌野的王牌、那个高大的东峰发出来的，但他的球再次砸到山本的脸上了。

这次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研磨腹诽着，顺着愣神的山本的视线望过去，却意外地看到正在跟二传手交流的并不是高大的东峰，而是藤间。

是跟长相完全不符的怪力选手么？明明看着也没多少肌肉。

小黑刚才让他们注意十三号是因为他发现了吗？....不，完全是恶趣味吧。

完全不想要接他的扣球，好糟糕的感觉。

“小黑，”他幽幽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问：“现在假装中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唷。“从二楼看台下来加入训练的黑尾冲山本和夜久的方向努了努嘴，“不过可以赌赌看猛虎什么时候会被夜久揍进医务室。”

“...竟然还没有接受现实么。”研磨无力地看着正流着宽面条泪高呼“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大力少年”的山本以及揪着他领口忍无可忍怒吼“混蛋还没接受人家是男的的事实么”的夜久，再次无力地叹了口气。

“....”

当站在球网前，与藤间跃跃欲试的金眸对上时，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上来。

藤间的金眸在顶灯下泛起明光，研磨甚至能透过网格清楚地看清他瞳孔收缩时细微的震颤。

藤间歪了歪头，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盯着他看，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掷出一片阴影。

研磨快速垂下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但在他低下头时，一股莫名其妙但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又锁定了他，那是从乌野二传手方向传来的。

.....啊，对面的二传手。

看起来，非常不好惹的样子，是他平时在路上遇见大概都会装作无视低着头快速离开的那类人。

乌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似乎，有点可怕了。

-

和音驹发色特别的二传手瞪了一会眼后藤间的眼睛都涩涩的，索性对面的二传手先转移了目光，这场无声的较量是他赢了。

不过话说音驹的发型都挺特别的，他要不要去把头发剪短顺便染个发呢？

藤间摸着下巴，还在思考，无意中却发现影山正一直瞪着研磨。

“影山，”他戳了戳影山，小声问：“你怎么一直在瞪着他？”

对面的二传手都快被你吓成鹌鹑了。藤间默默吐槽。

影山一愣，脸上流露出茫然。

“我没瞪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

影山卡壳，不由得皱起了眉。

显得凶巴巴的，像是他再问下去就会吃了他一样。

所以藤间转了口风，“哈哈，没什么，我懂，我懂。”

影山却问，“因为什么？”

“.......”藤间，“呃.....”

比赛开始的哨声拯救了他，影山似乎立刻把这件事抛到圆溜溜的脑袋后面，瞬间摆好姿势进入状态。

藤间松了口气，也将目光放到三色球上。

-

要来了。

研磨的眼睛全部被影山背飞将球传到藤间方向的动作吸引，

他后撤屈膝时发出的脚步声格外刺耳，如同敲响的警钟一般在耳边环绕。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一帧一帧地放慢，排球下坠的抛物线被某种诡异的气流所扰动，随着球网被带起的风掀成波浪状，藤间高高跃起的身影在灯光中碎成无数道残影。

强有力的风从耳边快速飞过，快到连锁定排球这一举动都做不到。

直到球体撞击地板的巨响彻底取代钟声，研磨才回过神。

——球已落地。

全场寂静无声。

“....手会断的吧。”

夜久的喃喃声打破了安静，他再次看向藤间，目光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忌惮。

“..那一球，超级酷啊！！！”

山本却发出一声怒吼，接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到往前，双手抓住球网，星星眼，“那一球、那一球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

藤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撤步。

日向充满了憧憬地大声回答：“因为藤间同学非常强！”

“哈？”山本望向日向时又切换成了凶恶的恶人脸，吓得日向同样往后撤了几步，“那可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可以概括的！那一球、那一球——”

“喂，”影山眉头蹙起，“无关比赛的话有说出的必要么，不要耽误比赛。”

-

比赛结束后藤间毫无疑问地被山本缠上了，他刚剧烈运动完一句话都不想说，一边咬着吸管喝水一边被好学的山本问东问西，实在有点不耐烦了，手指一伸指向在旁边擦汗的影山。

“这都是影山托球的功劳。”

他咬着吸管说。

山本的话说到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影山的动作顿住了，连快要走过来的菅原孝支也停住了。

“...”影山，“你，是这么认为的么？”

“竟然这样么！”山本恍然大悟，“喂！影山飞鱼，来音驹吧！”＊

“是影山飞雄，我不去。”

“什么？影山飞雄！我是说帮忙托一下球！”

“......”

“学长——”

菅原学长从有些恍惚的状态下回过神，“嗯？”

他笑了笑，用毛巾包住藤间的脑袋，轻轻擦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刚才的话只是我想....”

“我知道的。”

菅原学长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他的脸颊，藤间咬了几下吸管，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成为替补二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学长——”

他脸上的笑容弧度降下去一点，垂下眸挡住自己眼中的情绪，“我对排球的天赋和热爱都比不上影山，与其靠三年级的身份霸占着正选二传这个位置，还不如早早让位给各方位更胜于我的影山。”

“二传啊——”他感叹，“是队伍的心脏，当然该由球托得更好的人担任。”

“....可是我觉得，”藤间盯着自己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球鞋，无意识晃了几下，“学长托的并不只是球。”

菅原的呼吸突然凝滞在略有些潮湿空气里，毛巾被他用力地攥起。

“至少我，就是学长托出来的。”

“明明学长是最先熬过冬天摸到春天的人，却将开花的机会让给了后来的新芽。”

“学长是，我很佩服的人。”

藤间感觉到后颈传来的细微颤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虽然有些肉麻，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啦......”

隔着薄薄的衣物，藤间听见学长胸腔传来闷闷的震动声。

菅原学长的喉结在灯光下轻微的滚动，他拿着毛巾的手悬停在空中，指节上还残留着常年托球形成的薄茧。

“这样啊....”他发出一声喟叹，“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啊......”

“有时候看着影山在场上发光，会觉得自己的三年什么都没有做成，像一场安静的雨，明明酝酿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下下来，却只能存在一小会，连水痕都留不住。”

“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雨滴落进泥土的声音，也有人认真听啊。”

＊飞鱼和飞雄发音很像所以山本叫错了oxo

好了debuff解除了下章就不回箭头了

其实最开始来这个debuff是想让[对排球没什么兴趣的玩家]主动加入到排球主线剧情里。因为小奏对穿越进来的游戏世界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一开始表现地挺冷漠，与人多多接触才一点点开朗起来[化了]

开这篇文的时候太久没写过文了纯一时冲动产物，导致现在乱乱的，想修也不知道咋修[爆哭][爆哭]感谢宝宝们的喜爱有点受宠若惊特别是受到岚卿宝大长评的时候TT真的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了[爆哭]还有汽水宝常回来看我给小树苗浇水哈特软软的TT还有非常多宝宝真的非常感谢喜欢TT[爆哭]

可恶乌野写了二十多章了竟然还没写完[爆哭]现在想快速完结乌野把白鸟泽端上来！[问号]毕竟白鸟泽已经码完了[爆哭]

受不了了合口味的综漫饭太少了我又想建设一下了啊啊啊[托腮][托腮]好喜欢恨海情天的宿敌文学….小排球太阳光了好想找个黑片场的试验一下[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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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音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