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交换人生 第15章 失约

宫治很不对劲，三田直觉如是敏锐，一时心有所感的想侧身，耳畔落了一笑。

“真是...怎么都骗不过你呢”

她视线转回到宫治身上，哪料下一秒就被青年按住了肩膀，随后唇上蓦然一湿。

竹取被压进了副驾驶位，宫治大半个身体覆了上来。一吻至深，骤然注意力尽数转开，只能感觉到眼前人探进的舌头，勾弄下一切变得自然。

吻毕，心跳失控的三田还有些迷蒙，轻追上宫治要退开的身体，本能的亲上他的唇边。

这一回僵住的是宫治，他霎时眼眸泛光、温柔许多。青年伸出手，用指腹搓了搓三田的唇角，那是因他急促的吻抹开了她的口红。

尝得有些深，宫治的视线忽然定住，似是被勾引住了又说了句，“绯夏，你真的好漂亮”。

三田听得一笑，眉眼更是添色。原本盘好的发丝乱了，垂下的几缕引得她不得不抬手撩开。

她只这么一个动作，身边人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攥住了她的手腕又亲了亲。于是事情变得不可控，车辆随即被启动。

直直朝着家的方向，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才停稳车，并未熄火，宫治按了全遮挡的键，车内视线也受了些微影响暗下。

紧接着三田被抱到了主驾驶位上，轻松坐在了宫治的腹部，这一下空间乍然显得狭窄，背也贴上了方向盘，落得没有安全感。

她也意识到这是要做什么，环顾周围居民楼正安静，却因着傍晚时间点时不时会有人路过，紧张抓住了宫治的肩。

尤其是这个当下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多了份别样的暴露感，总让人隐约担忧会有人投过视线。

可不等推开，宫治急不可耐的又吻了上来，这一次手送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话说的没错，三田一时没能反驳，身上那位的手还在带勾引意味的深度暗示，画着圈打转。

好一会将人摸得出了薄汗，于是三田最后戳了戳宫治的脸，道“只许一次”。

男人露了笑，开始更过分的动作。三田在演奏时习惯穿礼服长裙，纵使是冬日也如此打扮，此时的外套早早撂在了副驾驶位上，裙面拨开，似是绽放的花朵完整地落在宫治怀里。

无法反抗的侵蚀，唯有共渡，覆盖下的吻一寸寸，在这处空间里宫治把玩遍了三田的身/体，她没什么力气撑着，不知该把手放在何处。

任由宫治享受美味、将自己吞吃入腹。

夕阳越来越艳，直直的吐露最后一抹亮光，黑暗迎来，堪堪进入夜晚。

荒唐结束后三田靠在了宫治的身上，从颤抖中汲取平静，两人还是对坐着，不过三田的人已经被宫治悠哉搂住。

她的手指被环在宫治的掌心里，青年摩挲着又含笑附上吻，不厌其烦。

衣物虽在，但再深入的也已经交流过，三田瞥了眼手机时间。

“我想抽烟，阿治”

实则昨晚就特别的想，到现在这么一大汗淋漓后，更想念了。

他们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情况实在少，除了三田偶尔的一两次，更多的时候是温情的。尤其是在餍足的事后，三田无意识会展露出柔软，常常叫宫治死心塌地。

清楚地意识到，过去与往后他都不会再这么爱一个人。

宫治轻抚着三田的脊背，能感受到底下明显的骨头，女人实在是瘦弱，他都不敢多用力、生怕折了花。

理智上他想劝着三田，烟酒都不是什么好的，可还是在四目相对间心软，将口袋里此前从她那摸走的烟盒、打火机递上。

由他亲手点的烟，咔哒的窜出火苗，三田懒散的靠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下车窗。

宫治还保持着移不开眼、望着三田的模样，就是百看不厌般。哪怕是现在咬烟的姿态都透着对他十足的吸引，原本才平息的欲/望卷土重来，察觉到的三田睨了眼，随后将唇边的烟拿下、靠近宫治。

看懂的青年拿出手，就着三田的手指放到他自己唇边，将刚刚三田碰过的烟嘴咬住。

“阿治，我们好像就是因为一支烟认识的”三田多了份回忆，渐渐想到了当时的场面，勾唇笑了出来。

在她的印象里宫治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虽说也是见过对方高中时的模样。

然对比之下，宫治确实显得性子冷一些，现在再看来，人又是亲和柔软的，与她曾以为的大不相同。三田在店内常常能看见宫治同几个客人笑谈，变化是存在。

至于所说的一根烟，那是前两年他们的初见，三田心烦的在饭团宫外点了烟，屋内走出的青年说了这样一句。

“抱歉，这里不可以抽烟”

三田学着宫治的语气模仿了一遍，听得宫治耳尖发红，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语气凶，彼时过于紧张，只记得浑身都紧张得绷住，因此想说的话不知怎么的变成这样。

聊起这件事，三田就想笑，知道宫治并不沾烟，她很快抽回了手。一根烟的时间并不长，宫治则是眉眼无奈的勾唇为他自己找补。

被这么提醒，本就记得与眼前人点点滴滴的宫治也找到了那记忆碎片，他继续把着三田的腰。

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于是宫治开了口，讲他其实很早很早就开始关注她了。

比佐久早早，比角名也早。

那是小学的时候，宫治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见到了被斥责的三田，那个看起来是她父亲的男人眉眼烦躁，女孩站在外，只低着头承受，无措的模样让每个过路人都升起了心疼。

宫治是从路过的人口中听说的，三田绯夏，在他还不会写她名字的时候，就记住了。

所以在男人的怒火迸发时，有不少看不下去的围观人上前。

男孩也是其中一个，他将口袋里原本给宫侑买的咸梅干递上，于是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抬了视线。宫治有一刻愣住，“你好漂亮”，诚实的就说了出口。

哪料事态升级，被阻止的男人更起了郁气。

三田并没有看清递零食的小哥哥的模样，她甚至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习惯在挨骂的时候放空，以减少存在感。

还不等她伸手，宫治就被跟着来的母亲抱了起来，连带着他远离。

因此宫治只能看见三田慢一拍伸出的手，与他错开。女孩站在开始推搡的人群内，忽然被揪住了领子，男人暴怒的大喊着就算是打死了，那也是他的女儿。

还小的宫治哭了出来，拉着母亲想回去，可不知情的宫夫人以为小儿子是被吓到，抱着又哄又加快了脚步。

再之后宫治都是主动路过三田家，远远地看上二楼窗台在学琴的女孩一眼。

她似乎是不太被允许出门，他也习惯做一个注视者，年幼时不懂得那份关注，现在宫治是明白了。

有些人注定是存在缘分的，正如他们之间的命中注定。

昏暗的轿车内，唯有女人指间的这一抹火光橙红，随着时间流逝泯灭。

三田迟迟没有说话，她是完全没有想到，但这也解释了他们之间为什么感情发展的如此迅速，“所以，你早就...”。

“嗯，我早就喜欢你了，绯夏”

“可不要觉得我奇怪”

话到嘴边、三田笑了笑，她贴上宫治的胸口。主动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语气缓缓“我还想听阿治，你说”。

其实宫治所说的这件事情，三田自己都快要没印象了，但也是有记忆点的。

那包零食，画着梅花。

让她记了好久的包装，等真的买到的时候味道却偏酸，与她想象的甜根本不一样，可那一天三田还是高兴的。

平心而论，宫治让三田起了动摇，她本做好了抛了一切离开的念头。

可不能为了这一分甜，又把自己赔进去啊...心里只不断在强调，她垂下眼。

“好”

不知道三田念想的宫治应着，边玩起三田的长发，为她编辫。

宫治继续讲第二面，这一次就是在稻荷崎的开学典礼上，匆匆的擦肩一面，自此只他关注了三年…

结束后三田被抱着上了楼，然而在玄关两人又贴在了一起，擦枪走火。时间很快转入八点，在宫治还在屋内洗澡时，一通电话拨入三田的手机。

她放下画到一半的图，那是按照两人刚刚在车内的情况所描绘的。

来电显示是古森，三田心里有了答案，果然才接起，对面便提了佐久早。

古森解释了下今晚的聚餐、因着此时周围需要送回家的酒鬼实在是多，说话间隙还有不知是谁的大舌头醉音，听筒那头的场面混乱。

三田也听了个明白，这是希望她去接佐久早，“抱歉，表哥，你也知道我和圣臣”。

“绯夏，你就当是帮我一次好吗？而且小臣他这家伙只听你的，你知道的，他犟起来谁都拦不住”，几句话就说的让三田难以拒绝。

正好宫治洗完了澡，出来就听见三田应了声好，他朝着沙发走去，电话也正好挂了。想了想三田将佐久早喝醉了的事说出，他们毕竟现在是夫妻。

“绯夏，你还没有放下佐久早”

陡然听见这样的一句，三田的心一颤，抬眸看向出声的宫治。

“就算承认放不下也没什么丢脸的，你不是真心喜欢过他吗？”

宫治想他比三田还要了解她自己在感情这方面上，所以他告诉她，不要逼着自己做割舍，而他会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

以退为进的一番话，三田却乱了心，彻底不知所措。因为宫治不会知道的，她已经做好了在月底离开的准备。

临了繁杂的情绪涌上，她主动的吻在了宫治的唇边，在松开的一刹，青年反而加深。

“我现在，有没有走进你的心，下一次见面，告诉我答案吧”，宫治抬手理了理三田的发丝，将人送出了门。

——可以说古森也是抓住了三田的心软，而另一边木兔比当事人还要关心，连追着古森问怎么样怎么样。

古森给了个会来的答案，木兔忙拍当下看不出清醒状态的佐久早的肩膀，示意他好好把话说清楚，像是过来人似的认真给建议。

而古森忍不住扶额，按着木兔的肩膀，“好了，别闹了，你也醉得很”。

酒精上头的滋味过于陌生，佐久早觉得眼前晃晃悠悠，他竭力想听木兔的话，可天旋地转的一点都分不清。

如果他喝醉了的话，她会来吗？会关心他吗？要是觉得他可怜就更好了。

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沉重，不知道等了多久佐久早睡了过去，他看见了比之前还多的记忆。

这一次他掀开了头纱，也看见了妻子的笑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纱面下的容貌动人姝丽，佐久早听见了周围的祝福，在这场盛大的、他不断想回去的节点停留。

牧师的宣言中，他听见了三田的声音。

“我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他感觉到了眼眶的湿润，已经分不清是做梦的他还是婚礼上的他。

可是，你我之间，失约的究竟是谁呢。

那一幕幕闪过的好时光，佐久早甚至不愿意从记忆里醒来，他想就这样停留。

两年美满，三年疏远。

人们常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原来是真的。

这段感情是一点一点变化的，像是登到了极点骤然转变。从某一天开始三田就失了对他的爱，在佐久早察觉到的时候，他就开始补救了。

哪怕周围人总说结婚就是这样，慢慢冷淡到平静是正常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夫妻一辈子黏在一起呢。

可是不一样。

佐久早能感觉到的，却因为说不出口迟迟拖着，直到他主动的开口询问。

那时候，三田是这样说的。

“本来我就只是利用你，现在我的眼睛好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利用？

“你看不出来吗？我都是在骗你”

她说她给他的爱是谎言，是骗局。

“抱歉，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三句话让佐久早彻底愣住，她说从来都没有真心对他过，可是，三田或许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她快要哭了。

心碎的到底是谁呢，佐久早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对方的心，几乎是用尽了方法。

直到一次回家，三田看见了他房间里的那些秘密，于是此前的暗恋与故意接近都敞开了，他的心思被发现了。

青年急欲解释，“我..”。

但三田却听不下去了，“我们离婚，好吗”，她接受不了作为别人的替身，也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演戏也好累。

在这个字砸下的一瞬，不亚于劈开了佐久早的身体，他最害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被攥紧的心脏已经无法跳动，只觉得血液凝固，连就呼吸都停住。

“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已经受够了”

佐久早几乎是双腿跪了下去，他伸手去抓三田的手，可坐在床边的女人眸光平静，他很明白，那里没有对他的心软。

是因为他的喜欢太恶心了吗？是他给她造成了困扰吗？

“能不能...不离婚，绯夏，我求你了，我都可以改的，我喜欢你的”

“我很爱你，对不起”

佐久早几乎感同身受了他自己，除了无助与恐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他不断的道歉，不断的请求，女人却甩开了他的手，抽身离开。

这一次没有半分留恋给他，昏昏沉沉间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出现，佐久早从梦中醒过，顶头的灯耀眼，激得人一时眩晕。

他找到了一剪身影，随即定定地只能看见一人。

“抱歉啊，弟妹，我、你看我这边要送一窝”古森拍拍这会真的喝醉的木兔，周围几个就算是没醉的也都纷纷开始演戏。

更别提真正醉得、酒量不好的佐久早，三田摆摆手，示意剩下的交给她就可以，古森忙应下。

转而她想去唤佐久早的名字，却见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要真让她扶着人，实在是高看了她的体力和力气，好在对方睁开了眼睛。

“走吧，我们回家”

听到这话原本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坐直，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对不起，绯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在三田的怔楞间，原本还有人的包厢迅速地清场，只剩下他们两个。

佐久早身上的温度颇高，醉得实在不清。

“好了，先和我回家，车停在哪里了”三田稳下心，扶着佐久早往外。

纵使是酒醉的状态，佐久早也竭力稳住他自己，不让重量倾在妻子身上。所以没一会的功夫，两人进入了停车场，很快也回到了公寓。

开门的三田走在前，外套留在了玄关，哪料穿鞋的佐久早一个踉跄，三田下意识伸手去扶反被按在了地上，顿时两人都倒在了玄关高一层的台阶上。

腰受了一撞，三田很难不发出闷哼，佐久早也意识到他自己是犯了什么错，慌张的想再起来，却被三田的裙子勾倒。

“对不起，我、我看看”

说着手已经伸向了三田的腰际，三田原本穿着的裙子落在了宫治家，身上是一件素色的套装裙。

这一掀，倒叫佐久早看见了女人腰际的指腹痕，红艳的让人一看就能认出是什么。

她刚刚从谁家离开？

佐久早的这一停顿，让原本要阻止的三田也明白过来，到底是让对方看见，他们四目相对。

“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还要继续这段婚姻吗，圣臣”

沉默弥漫，青年只是固执的继续寻找，于是原本被撞的那点痕迹终于找到，他落在三田身上的只有这一点。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绯夏”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三田实在是不明白，她几乎是做了许多、凡是正常男人都忍不了的出轨。可偏偏佐久早就是、三田都搞不明白。

总不能是喜欢上了她这个替身、哪怕此前和佐久早提离婚，对方确实是这么说。

“可我——”不喜欢三个字没有出口。

三田的话被佐久早倾身压下的吻堵住，她微睁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紧接着呼吸被迅速攥取，过深的吻引动喘息，身体不觉软下。

“绯夏，我知道的，都是他们勾引的你，没关系，没关系”

“我也可以做到，只要你喜欢”

古森：给我弟弟调成什么样了？

下章可以写小臣的半强制，有想看的吗？或者还是温柔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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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