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乙女】为了改变结局默默升级 第3章 错觉共鸣

今天是结城理觉醒人格面具的日子。

你无心听讲台上江古田老师堪称助眠神器的讲课，一手托腮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在指尖旋转着，眼睛在看课本，实际上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只在听到翻到下一页时如同得到指令的人工智能翻到了下一页。

你当然知道按照游戏剧情来看，理和由加莉都会有惊无险，可现在在你身边的并非是游戏中的一串数据，而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说你完全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那之后理在医院昏迷了一星期……

索性做到底吧，既然决定了要改变他的命运那就不能光改写结局。尽管知晓自己的介入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多少能让自己的良心好受点。

“……三浦同学！三浦同学！”

你一直开小差的这副模样比起打瞌睡好不到哪里去，听到江古田那加大了分贝的嗓门才如梦初醒般端坐了起来。

“《源氏物语》的作者紫式部，原姓藤原，真名已不可考。那么请问她的笔名‘紫式部’是取自哪里？”

“‘紫’取自作品中主要任务‘紫之上’，‘式部’取自其父兄官职‘式部丞’……”

你没思考多时脑袋里就自动浮现了这个答案，不假思索回答出后江古田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看来你并非是觉得古文枯燥而开小差的。

“没错，说到《源氏物语》……”

江古田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台下的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大多数是佩服成绩优秀的学生就算不认真听讲也能流畅答出老师回答的问题之类。你没多大感触，接下来也没有继续摸鱼，而是专心听完了一整堂课。

“真厉害呢慕香亲，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私底下有自己偷偷补课？还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能三心二用同时做好几件事都能出色完成？”

“没有啦……”

下课铃刚想，顺平就迫不及待挤了过来，你礼貌又不失尴尬地笑了笑，用整理课本的动作掩饰了下不自在。你倒不是讨厌过分自来熟的，可是顺平有时候太过夸大其词了，你不在意是一回事，可被夸张化一些在你看来并不算什么的地方也难免觉得别扭。

“和你不同，慕香一直有在认真听课，当然能回答出来的。”

由加莉的座位在理的前排，和除了睡觉就是东张西望的顺平不同，她并未关注到你上课时的姿态，又见到你此刻尴尬的表情便上前为你解了围。

“我对以前也读过一些感兴趣的古文小说，不过也没到精通的地步，但老师提到的话就想起来了。”

“这样啊……成绩又好又漂亮的慕香亲可以和由加莉亲争一争在月光馆学园的地位了哦？”

“顺平……你完全没听我们在说话吧？”

由加莉无奈叹道，你也朝她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理，你现在可是被一前一后两位美女包围了，有什么想法吗？”

见从你们身上找不到话题，顺平又凑到理身旁，根本没有压低音量地问道。你和由加莉对视一眼，很同步地扶额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法。”

“是吗？你是比起女同学更在意成绩的那类吗？”

理没再理会顺平，自觉没趣的顺平坐回到了原位，由加莉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拿出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你看了看教室的时钟，拿出手机趁着课间玩起俄罗斯方块来。

没有智能手机的日子太无聊了，考虑打工攒点零花钱去买个PSP吧，然后就可以玩P3P了——想什么呢。

怎么光线突然暗了？是天阴了要下雨了吗？

你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熬夜的后遗症后抬起头，然后与理四目相对起来。

“……我这次破了上次的记录？”

你干巴巴找了个话题，向他展示了自己界面的分数，抱着椅背看你的理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玩俄罗斯方块吗？”

你又继续道，重开了一局游戏将手机递给理，理摇了摇头没有接过，你哦了一声，接着按其键盘来。

“那你是喜欢看别人玩俄罗斯方块吗？”

这个问题很蠢，但不说话又显得有点奇怪，所以你还是问了出来。

“嗯。”

谁想到这次理竟然答应了，你连暂停键都没摁，再度望向了他的眼睛。清澈到近似无情，正因此说明了他所说并非谎言。理看着灰紫色的瞳孔中所映照出的自己，再度肯定般冲你点了点头，又补充道：

“以前看人玩过，我不怎么玩。”

以前……是看父母玩过吧，那段属于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没完整度过就被在中途画上了句号。你想到了上一世的你，这辈子算是弥补了曾经的遗憾，但代价是付出不完整的青春。

……事到如今还伤感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会这样还选择了这一切吗？

恰合时宜的上课铃打断了伤感，你将显示游戏结束的手机合上放回到了口袋里，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后整理出个合适的笑来，

“那改天有空理就看着我玩游戏吧，课间还是太短了。”

“好。”

理转过了身，你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至于让情绪影响到之后的午餐胃口。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只是出于礼节的客套话的，结果后来每次坐在宿舍沙发上玩手机打发时间的时候理见了都会把脑袋凑过来，你才知道这对于理来说是个需要完成的承诺。

「慕香酱，吃自己准备的便当感觉怎么样？」

『别说得像是感伤亲情剧一样。 』

你还没矫情到这份上，美美吃了一口加了奶油和香草精的甜味厚蛋烧后又夹了一颗小章鱼嗷呜一口。虽然你料理水平一般，但科技与狠活之下足够满足味蕾了。

你不常听音乐，午休时间没事干就思考起晚上该怎么制造偶遇，这时候音乐有助于缓解思考过度导致的头疼，你收好便当放回包里后戴上耳机连接手机，播放起你在这个世界最喜欢的一首歌，从小听到大的那种。

原本杂乱的思考渐渐被融为一体，像是无数水滴汇聚成池塘，最终化为深不见底的海洋，让心灵回归了人类诞生之初最原始的地带。到最后所有的想法连同烦恼都已经一扫而空，只在心中余下一片波澜不起的蔚蓝色。

……

你摘掉耳机，有些懊恼地扶住前额，结果是太过沉浸在音乐之中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说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难道要连划船的浆都不准备等翻船了再靠着惊为天人的泳技游到桥头吗？

要不去买救生圈吧，在小卖部清仓式进货完了谁倒地不起就上前喂一口……算了，你没有主角的异次元口袋，身上装不下太多东西。

「实在不行就对理事长坦白吧？」

『 ……你还不如说对桐条学姐坦白。』

加入特别课外活动部免不了要和几月修司接触，即便前期他还没暴露真实面目你也不想直接和他开诚布公，就算是对美鹤直说也显得过于可疑了，而不是会被当成什么知晓一切的神秘角色。说起几月，该怎么委婉又不惹人怀疑地告诉大家他的不怀好意呢……你又不能直接冲过去把他干掉，就算能干掉也要面临一堆烂摊子，还有杀暗影不犯法，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漫无目的走在岩户台的商店街，无心去观察这里和游戏中有何相同与不同。你特意在理下车之后又在下一站换乘了过来错开了时间，连家都没回，身上的制服都没换下，此刻一个学生走在灯红酒绿的夜幕之下难免引起人回头注目。

……已经这么晚了吗？时间过得好快，是自己想太多所以无暇关注时间的流逝吗？

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桶杯面先简单填饱了肚子，虽说现在还不饿，但为了一会儿的战斗还是补充体力为好。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是——破罐子破摔装糊涂。

“……”

“……”

“……晚上好，真田学长？”

“……现在是说晚上好的时候吗？”

真田倒是不意外你能认出他来，但看着你在周围满是棺材的大街上若无其事地打招呼一时不知道你是警惕心过低还是天然呆过头了。

“我今天忽然想吃点特别的东西，但逛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吃什么，回过神来已经这个点了，去便利店泡了杯泡面的时间周围就变成这样子了。”

你睁着眼说瞎话，趁真田还在沉默又搬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一连串不着边际的话，

“只吃杯面的话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又要肚子饿了，我经常明明想要睡了又感觉到饿，根本没有办法忽视掉只能先去填饱肚子，结果牙白刷了；有时候想着吃完东西再睡，但到了困到不得不睡的程度也没感觉到饿，想直接躺下来不想去刷牙了……该去屯点果腹的零食了吗？有没有像《查理的巧克力工场》那样能让人饱餐一顿的口香糖？……啊，不对，吃完口香糖也要刷牙……”

说到最后你自己都觉得心虚了，看着真田逐渐蹙起的眉头你的话音越来越小。好在……该说好在吗？这种尴尬的氛围没持续多久，真田忽然一把拉住了你将你护到了身后。

“快跑！”

是剧情里遇到的很难对付的暗影吗？你也不好直接召唤人格面具和他一起战斗，但要说丢下他也做不到，于是你一咬牙，在真田拿出制式召唤器的时候拽住他的后领就往前狂奔。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真田猝不及防之下没有对你施加防范，回过神来已经半推半就跟着你一块儿跑了。

“你不害怕吗？”

“就算害怕我也不能丢下真田学长。”

反正你现在明面上又没了解过影时间以及人格面具，不知道真田学长拥有人格面具也在情理之中吧？

“……去宿舍，然后藏好，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真田抿了抿唇，最终对你吐出了这句话。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理回到寝室后被困意侵蚀到没有做其他事的余力，连衣服都没换就直直躺在了床上睡过去。

原本正在作战室看着监控屏幕中画面的美鹤在听到真田的通讯后瞬间将心提了起来，在真田说完身边还有位被卷入的普通人时在心中迅速拟定好了计划蓝本。一行人匆匆跑到休息区的宿舍门口，在看到真田身边的你时神态各异。

“慕香？”

“嗯……由加莉，桐条学姐……这位是理事长先生？晚上……好？”

“……现在不是说晚上好的时候。”

美鹤和真田说了一样的话，然后快速安排完了众人的任务，你负责与由加莉一同和理躲避到安全的地方。

几月看着你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只被真田与美鹤当成了在考虑是否要让你加入S.E.E.S.

“先解决完了当下的问题再想招收新成员的事吧。”

美鹤道。

“嗯……在未知的境遇之下还能维持这样的冷静，我觉得那孩子很有潜力。”

“比起冷静，她更多是脱线过头了吧……”

刚刚田中根本没有信你破绽百出的话，却是因为他觉得你是紧张之下会说很多话转移注意力的类型，更多是出于对你的担心。

“由加莉……还有慕香？”

“待会儿再和你们解释，现在先撤退！”

看起来还没睡醒的理一脸迷茫，你按下了想说“晚上好”的心情，一路沉默不语跟着跑到了天台。切身实地处于原本的剧情中即便知晓结局会是平安无事也难免被勾起紧张感，你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在到达天台时也没松懈下去。

“门也锁上了，这样应该暂时安全了吧……慕香？”

“包里有我的护身符，起码有点心理安慰……”

你这样对由加莉解释不知不觉已经摸到书包内制式召唤器的手，由加莉应该是信了，没有再追问下去。你看似放松了下去，实则紧绷起了全身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处于准备状态，心中默数着不剩几秒的安全时间。

“不是吧……？！”

由加莉话音刚落，你就拽过了她和理一道往旁边跑去。

“那就是……袭击了这里的怪物……是‘暗影’……！”

手中的重量强制挣脱开，由加莉拔出了腿上的手枪对准了自己的眉心，却在要扣动扳机时打起了颤。眼看着暗影将落在由加莉身上的攻击，本能驱使之下你松开了理的手一把将他推开，喊了句“快跑”后扑在由加莉身上用身体，成功避开了这一击后用身体充作护盾挡住了她，手枪也脱了手掉在了理的脚边。

“没事吧？还能跑吗？由加莉。”

“我没事……啊！”

你的反应太快了，由加莉短暂懵了一会儿后才发现制式召唤器已经被理捡了起来。之后是意料之中的，理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伴随与你初次召唤出欧律狄刻无疑的刺目光芒，俄耳甫斯的降临消除了面前的威胁。

你扶起了地上的由加莉，理转头看向你们，视线从由加莉身上转移到了你的眼睛上，对视之间有种微妙的心绪在心中荡开，打个比喻是微弱的电流流淌在四肢百骸短暂酥麻了一阵……是吊桥效应吗？

发愣的这会儿，方才暗影的碎片已经聚集了过来，你和由加莉一同躲到了理的身后，准备这次就在旁观席看着了。

然后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理对你递出了制式召唤器，你无端联想到白天自己对他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诶？”

见你没接过，理也没准备收回去，也如他心中莫名坚信你会接过的直觉一样，出于安全保障你拿起了那把手枪，由加莉想对你说的“等等”才说完一半音节就卡在了嘴里，因为你就像是已经做过了无数次那样，毫不犹豫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扣动扳机。

『92，现在压制欧律狄刻的等级。』

「交给我吧！」

是神话关联还是你这晚上都神经紧绷过度看什么都要多想产生的错觉，你好像看到俄耳甫斯与欧律狄刻在消散之前对视了一眼？这些只有你注意到的地方先不去想，你看着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摔倒的理还想要不要也演一下，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去及时接住了他。

少年并不算沉甚至该说有些轻的身躯如同羽毛般落在了你的怀中，你看着他努力想要撑开眼睑来不让自己昏睡过去。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你想说别说，又掐了把自己的掌心努力压了下去……他现在没事的，只是太累了而已。

“め（me）……”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一个音节，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一般，你下意识去握住了他的手，在感到手中的温度后理如同彻底安下心一般合上了双目，失去了气力的手带着你一同坠下。你没有松开，只是听着属于他平稳的心跳与呼吸声，直到再三确认早就知晓的事实——他只是睡着了以后才似梦初觉般，听到了一直在喊你和理的由加莉的声音。

意识到过于亲昵，你松开了理的手。方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你是担心过头了吧……

め（me）……m……慕香【もか（Moka）】是在喊自己的名字吗？

虽然身体检查下来没出现什么问题，但你还是请了一天的假。鉴于你的表现，加入S.E.E.S.已成定数，于是在走了流程听完关于影时间以及人格面具等专有名词的介绍后你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制式召唤器与袖章，而92给你的那把老版你也没有喜新厌旧，这种不知该如何解释来源的特殊物品不随身携带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丢在什么地方。

『92，你有随身空间吗？』

你的父母十分开明，也乐于你去参加社团，不论是提升自身也好还是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好，在听说你因为社团活动要搬到宿舍居住后很干脆就同意了，甚至比你还要积极地想要了解课外活动部，你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然后又苦恼起自己原来那把制式召唤器该放在哪里。在确认完安排给你的寝室里没有什么微型摄像头后你也不敢大意，在心中与92沟通起来。

「慕香酱，你可以继续放在包里以防不测哦~」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奔着死马当活马医去问92果不其然死马并不能医好，但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总之现在暂时可以休息一阵了。

似乎是解决完了一桩心事，原本一直因为多思而作痛的头也不再疼了，放松下来过后积累的疲惫感一股脑涌了上来，你盖好了被子，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你没忘记去探望病房里的理，在十七号之前他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你只能主打一个陪伴，和由加莉一起在放学后坐在他身边。那天在共同面对阴影时你面对将要陷入危险的她挺身而出的行为感染到了她，加上这几天共同在影时间的互动，尽管你们之间的话还是不多，但由加莉也愿意主动与你偶尔谈论点女孩子之间该说的事，更多还是在对你这个新人传授身为课外活动部前辈的经验以及共同担忧理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一星期好像很短又很漫长，在看到病床上的理终于睁开眼后你和由加莉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和慕香真的好担心你……”

在目光落在由加莉身旁的你时理困惑了一会儿什么时候你和她的关系这么好了，是女孩子之间奇妙的友谊吗？……和他没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医生说你在身体方面没有大碍，只是类似过于疲劳……”

回忆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识前的事，他好像是要对你说什么的样子？记不太清了，那就别回忆好了……

“那、那个……对不起，当时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过还真是吓了我一跳，那股力量真厉害啊，不论是你还是慕香。”

“当时我到底……”

“……那种力量被称为‘人格面具’，而你们打倒的怪物叫做‘暗影’，是我们一直在与之对抗的敌人。”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你当时也是和他一样，召唤出了名为“人格面具”的存在……

“放心吧，之后会向你详细说明的。对不起，一直瞒着你……那、那个，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唐突……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自觉接下来的话不是你该听的了，你以去卫生间为借口先行离开了病房，没有听到接下来由加莉与理的对话。

“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因为事故去世了……之后和妈妈也变得疏远……你也是一个人吧？”

“其实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身世的事……”

“我不想单方面知道你的**，所以一直觉得必须要告诉你……”

“以前啊……这附近发生过一起大规模爆炸事故。”

理垂下眼睑，那段回忆凝缩为流星般一闪而过的片段，像是按了几倍加速一样于眼前浮现，又在忆起更多时再度沉进心底。放在被子里的手握了握，什么都没抓住，最后那抹淡蓝的颜色也一点点化为了空白，什么都没留下。他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如同过往大多数时候无异，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

“我爸爸似乎是因此而去世的，虽然详情我也不清楚……”

“爸爸以前任职的地方，是桐条集团的研究所。”

“所以我觉得只要待在这里，说不定就可以了解到一些关于爸爸的事。”

“无论是进月光馆学园，还是参与之前那样的事，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然而我却怕成了那副德行……其实和敌人战斗……我也是第一次。”

“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才会……”

理摇了摇头，在这时打断了开始有些自怨自艾倾向的由加莉的话，

“不是你的错。”

“嗯……但我还是觉得很抱歉……而且你才刚醒，我就对你说这些……在你昏迷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因为之前瞒了你好多事，所以就觉得必须把自己的事告诉你……”

“不过，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我一直想找人倾诉一下。”

“……那，我差不多该走了。还得回去把你醒了的消息告诉其他人才行。医生说要是你醒了就可以立刻出院，所以应该今天就能回宿舍了哦。”

“……再见。”

在由加莉离开之后，理又在床上整理了会儿心情……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他从床上起来换好了衣服就离开了病房。

戴上耳机，按了几下随身听的按钮，在看到电子屏显示的前缀为“Minori”后按下了播放键，理踏上了回宿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