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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画堂春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作者:相思难耐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7 10:29:14 来源:文学城

昭阳殿内,仁安懒散地躺在榻上,旁侧是给她摇扇子点熏香的宫人。见到纳兰长德,她抬头道:“长德,朕赐的这桩婚约,你可满意?”

纳兰长德微敛眸子,看不清她眸光中的深色。

“朕已经让钦天监算好良辰吉日,不日后便是良辰吉日。长德,朕已下旨,违背圣旨可是砍头的大罪,你受得起?”

仁安看向她,续道:“就算你受得起,那你的父君呢?”

仁安漫不经心地拿起旁边的狼毫笔,刚想提笔写字却发现宫人根本没有研墨。

旁边的奴仆诚惶诚恐地连忙磕头,仁安却难得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她瞥了眼纳兰长德道:“长德,你来给我研墨。”

纳兰长德皱起眉头。但片刻后她还是照做,点滴水倒入砚中,她的指尖捏住墨缓缓划出淡淡墨迹。她站在旁侧,看着仁安亲笔狼嚎大挥,便临摹起了花鸟图。

栩栩如生的长嘴鹦鹉和翠竹,足以看出仁安厚实的功底。无论如何,仁安总归是出生皇室,尊为帝王,哪怕在平庸却也能超出常人一大截。

仁安一反常态地不说话,纳兰长德也摸不准此番她是何意。

半晌后仁安才缓缓道:“长德,长相上你似我三分,性子上却跟你那父亲更为相似。先前我不过是诓骗他一回,他竟然记恨我至此。”

听闻仁安谈及徐君,纳兰长德研墨的手蓦然顿住。

恰逢此时,仁安的花鸟画已经作毕,她吹干画上的墨迹,便交由宫人们带走了。仁安另起拿出卷轴,摊开平铺在案牍上,却见是凉朝的地图。

纳兰长德不明白仁安何意,便听见仁安缓缓道:“冠礼至,朕也该给你划封地了。说罢,你想要何地?青州富饶,常山民风淳朴……”

“任陛下定夺。”

纳兰长德淡淡道。

仁安点点头,随意地便在地图上圈了个圈。

“那便青州罢。富足,好武。进可攻,退可守。”

纳兰长德眯眼,上辈子她的封地正是青州。青州除去富足,最为重要的是那地离京城甚远,民风彪悍。上辈子她谋反最为重要的助力,便是青州军。

纳兰长德淡然道:“谢陛下。”帝王之道便是打巴掌然后给个枣,对于此纳兰长德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当她离开之际,却听到仁安道:“长德,你帮我把这送给徐君罢。”

纳兰长德抬眸,接过来的正是先前仁安所画的花鸟图。长嘴鹦鹉正飞到翠竹之上,抛去高超的画技,便是一幅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画。

“长德,身在皇宫,半分不由人。”

纳兰长德应了一声。

纳兰长德出昭阳殿不久后,恰逢小雨。她抬头便看到裴盛撑着伞直直地站在路的尽头,身形修长笔直,清风浮动,伞檐微低,看不清他的神情。

裴盛看到她,原本黯然的双眸瞬间放光,他朝着纳兰长德的方向快步走了几步,却在临近她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脚步。裴盛抿了抿唇:“殿下,甚巧。”

纳兰长德低声轻笑,若是在其他地方他这般说倒也算了,可偏偏这相遇的地方乃皇宫昭阳殿周遭。他裴盛虽为丞相之子,但想要进宫可不是什么轻易事。

半晌后,纳兰长德却点点头,附和道:“裴君所言极是。”

裴盛看着纳兰长德,先前躁动的心蓦然静了下来。他想问她婚约真否,仁安帝召她进宫为何,以及她是否真的赞同那门婚约,是否真的想要娶裴衍。

可偏偏当他对上她的眸子的时候,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在心里仔细打磨过无数次的问句,最后也只能阻塞在喉咙里。

裴盛盯着纳兰长德的脸良久,却始终都开不了口。

纳兰长德颔首离去,裴盛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犟且固执。他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暂缓后却又松开。

纳兰长德瞥了裴盛一眼:“我要去见父君,裴君难道还要跟着我吗?”

裴盛茫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此刻的他已经在冷殿前。

思索片刻,裴盛如同壮士割腕般,猛地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冷殿方向走去,就连纳兰长德唤都唤不回头。纳兰长德无奈。

裴盛一直都知道徐君,知晓纳兰长德极为在意这位父君。

但若是论真面对面相见,这还是头一遭。裴盛突然有些许后悔,他仔仔细细打量自个儿,生怕有何不妥帖不周到的地方。早知如此,他就应该从府里寻些珍宝过来。

纳兰长德生父徐君,出生卑劣,原先不过先凤君身边的一位奴仆,后意外被仁安所看重这才登上枝头成凤凰。但说来也算是唏嘘,帝王之心转瞬便有所变化,仁安玩腻了便将徐君丢至冷宫,整整二十年,不闻不问。

但不得不说,仁安后宫佳丽无数,独徐君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长德,是你吗?”听到脚步声,徐君便知道是纳兰长德。素衣白裳,极为简陋。却又有莫名让人感受到宁静,蕙质兰心,徐君便是这般。

“嗯。”纳兰长德应声,来到自己幼年时生活的冷殿,熟悉的地方,她不由得有些许放松。她朝着裴盛抬了抬下巴:“裴君,请自便。”

冷殿正如其名,与宫中其余殿堂相比更为冷清,冷殿无甚宫人,甚至连个庭扫的奴仆都看不到。平日里常见到的敛秋,此时也不见踪迹。

“敛秋呢?”纳兰长德皱眉问道。

“近日宫里缺人手,便把敛秋给调走了。”徐君笑着答道。

纳兰长德抿了抿唇,宫中怎么可能缺人手,分明就是欺辱徐君。还未等她开口,便听见徐君朝着裴盛的方向道:“长德,是带朋友来了吗?不像是挽月那丫头。”

纳兰长德朝着裴盛的方向望去,却见裴盛正盯着她。

她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父君裴盛是她何人?思索半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裴盛抿唇,然而直到徐君走近,他才发现这徐君双目竟不能视!

那双与纳兰长德极为相似的眸子,眼眶中居然是空荡荡的。然而尽管如此,却仍旧能看出徐君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但目不能视却完全不影响徐君的行动。他靠近裴盛顿了顿,然后乐呵呵道:“长德长大了,知道带夫郎来见我了。让我闻闻……牡丹味的胭脂香,城西南李记那家的吧?”

纳兰长德见怪不怪地随意应了一声,她懒散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道:“你要是喜欢,下回我出宫给你多带些。”

而裴盛则目瞪口呆,徐君所言句句属实。除了那句夫郎,却是真真中裴盛心窝。他轻咳了两声,然后大手一挥豪迈道:“徐君若是喜欢,日后我托人给您都送过来。还有王记、徐记……”

“好好好。”徐君连应好几声:“还叫什么徐君,叫父君啊。”

纳兰长德看着裴盛跟徐君相见恨晚的模样,只能无语凝噎。她本该解释她与裴盛的关系,犹豫半晌后却还是止住。她甚久没见到父君这般开心的模样了。

她走进内殿,平日里除去她会来此,便只有贺挽月了。

贺挽月平日里有事没事便会来给徐君送些宫外好玩的物件,或是胭脂或是熏香,又或者只是简单的草编兔。甚至连纳兰长德没法回宫的时候,往常都是贺挽月从中相助。

只是贺挽月总归没法面面俱到,桌椅缺了脚,还是得她亲自来解决。

然而正在她在内殿无暇顾及旁人的时候,徐君与裴盛正相谈甚欢。正谈及纳兰长德幼时的逸闻,裴盛便缠着徐君让他多讲些。

徐君也依他,笑眯眯地指着旁边的石墩子,介绍道:“这是长德以前练功的石墩子,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长德还小,咿咿呀呀地还不会走路,每次碰到这些石墩子都会摔个狗吭泥。”

裴盛瞥见那些石墩子,脑海里登时浮现出纳兰长德小时候被石墩子绊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看长德现在这般冷静,以前她可调皮了。每次不想背书,都会爬到这棵树上揪树叶。”

徐君带着他走到秃头老树下,长叹道:“某一年树叶全被她摘光了,这棵树就彻底不会长嫩芽了。”

裴盛是最佳的倾听者,徐君说什么,裴盛便听什么。

甚至还听得极为入神。

再次抬眼看这冷殿的一切,裴盛却觉得与先前截然不同。点点滴滴都是纳兰长德幼时的痕迹,那段他遗憾却也没有办法参与的时光。

哪怕只是获取些许旁人不知道信息,裴盛便心满意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在纳兰长德心中与旁人的不同。

然而倏忽,徐君的一句话却瞬间将裴盛拉回现实。

“阿衍啊,若是长德以后欺负了你,尽管跟我说——”

还未待徐君说完,裴盛面色骤然变化,他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敢相信地重复问道:“徐君,您唤我何?”

徐君眉头微蹙:“阿衍?难道你不是长德的夫郎,裴衍吗?”

他双目失明虽然不影响行动,但始终是看不见的,无法辨人。外加他只是听到长德唤他裴君,又是她带回来的人,那他便只能想到仁安赐婚的裴衍。

——长德的夫郎,裴衍。

裴盛眉目间闪过些许戾气,为什么非得是裴衍?

凭什么?

裴盛再次对裴衍生起了厌恶,满腔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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