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 X HP］坠梦 第143章 史矛革之战

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紧接着山体开始剧烈摇晃，山顶白雪滚滚而下，掀起几十米高的雪崩吞没大地，人们慌乱从屋内逃出，在早已驻守好的士兵引导下前往避难的地方。

站在河谷镇至高处的希亚眺望着冒出滚滚浓烟的矮人宫殿，和历史一样史矛革在都林之日苏醒了，但来自南方的希望却未曾回到这片土地，门钥匙没有被使用的痕迹，甘道夫定是没有从危机中脱身。

女子握紧魔杖，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连末日山的火焰她都经历过了，一条火龙又算什么。

“百姓已经安置好了，除我之外还有四名弓手在瞭望塔待命，与孤山连接的唯一通路现在也有士兵在岗，只要矮人造出黑箭，我们就有与史矛革一战的能力。”巴德来到希亚面前汇报了情况，背上背着当年留存下来的最后一支黑箭。

希亚收回目光，沉着应道，“按照计划执行。”

矮人，一定会来的。

巴德走后希亚戴上了当时莱戈拉斯在对角巷给她买的火龙皮手套，虽然不知道魔法世界的火龙与中土世界的火龙有什么区别，但龙皮对火焰的抗性是最好的，想要活下去就绝不能放下魔杖。

除此以外还有龙皮护甲、避火斗篷、二代火弩箭，她将一切准备完毕后拿起一瓶如同液体黄金的魔药，它装在水滴形的水晶杯中，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这是耗时半年才能熬制一小瓶的幸运药水，能在短时间内为饮用者带来幸运的福灵剂。

希亚先后饮下了福灵剂与振奋药剂，几秒钟后她整个人有种浸泡在温泉里的暖意，四肢更加轻盈，头脑也更加清晰，希望这份能够持续十二小时的幸运可以带领她和百姓们度过这次劫难。

孤山大门在一声震天巨响后撞破，一条浑身镀满黄金的龙踉跄着冲了出来，史矛革愤怒的在空中张开翅膀，旋转掉落一身的金粉，他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月光，双翼展开时的阴影足以吞噬整个河谷城。

下一秒黄红色的竖瞳锁定了长湖镇，一群可恶的矮人臭虫，企图偷走他财富的卑贱小偷，今日他山下之王史矛革便要让他们感受下复仇的怒火！

史矛革的咆哮震得冰面破碎山石滚落，他张开布满锋利尖牙的血盆大口，黑铁般的肚皮泛出红色的火光，发红的喉咙喷出一道足以熔化岩石的炽热火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头顶上空出现了一个骑着扫帚的身影。

接骨木魔杖用力一挥，一道无形的锁链捆绑住史矛革布满鳞甲的脖颈并猛然向后扳动，那即将喷吐而出的火焰几乎是擦着长湖镇教堂的尖塔在空中一路划出条绚烂的火红，周围的空气被烘至焦热扭曲，火焰消散后的火星仍有余威，将水面的浮冰速速溶解。

“嗯？”史矛革发出一声诧异又恼怒的低吟，转过身后竖瞳第一次聚焦到一个渺小的人类身上，戴着一顶打满补丁旧帽子的褐发女巫，他从未见过这个人，那群矮人臭虫搬来的救兵吗？

“一只会飞的虫子，还懂得一些戏法。”史矛革伏下身子，尾巴左右横甩的凝视着她，但听他傲慢的语气根本就没把这小小人类放在眼里。

希亚不想与他废话，只是一味寻找他的弱点，史矛革比自己想象中大很多，外表和书本上的西方龙一样都是四肢着地，拥有双翼的形象，加上那泛着光泽的鳞片想通过魔法去给他造成伤害的可能性很低，但利用魔法带来的效果牵制住他应该不难。

就像她刚才用飞来咒牵引火焰，这条几十米长的巨龙一千个人都不一定能拉动，但是飞来咒的移动速度接近光速，唤出火焰飞来便能让龙焰连同施术者一起被牵引。

史矛革拍着翅膀悬停在空中，无所谓她开不开口，他就像见到一个稀罕玩意伸长着脖子打量着她，“看看你，一个人类的女巫，你以为区区戏法就能妨碍我复仇的脚步吗？”

隆隆的嘲笑像极了夏日的惊雷，史矛革甩动着覆盖尖刺的尾巴说道，“我知道，我全部知道。你不是从伊露维塔意念中诞生的迈雅，只是一个获得魔法天赋的普通人类，不过是侥幸拨动了一下我的龙焰，就自以为是的敢挑战真正的力量了吗？”

“能与不能，要等试过才能知道。”希亚不带波澜的说道，但愿这条聒噪的火龙也能像动漫小说里一样拥有反派死于话多的宿命吧。

她率先举起魔杖瞄准他相对薄弱的翅膀和眼睛施展了两个爆破咒，但烟尘过后他的身体却分毫未损，史矛革的笑声更加肆意猖狂，接着语调一转冷冷说道，“该我了，小女巫！”

被挑起怒火的史矛革从鼻子里喷出火星，他气恼的煽动双翼追逐着向远离河谷城的冰面飞去的希亚，不同于戒灵坐下的凶恶巨兽，史矛革不光拥有智慧而且他的飞行速度与他庞大的体型完全不符，感受到热意将近她不断控制火弩箭躲避龙焰，好几次几乎都是擦着她的衣服堪堪躲避。

史矛革不光身形庞大，他拍打翅膀掀起的龙卷风就足以让火弩箭失去平衡，希亚尽可能压低身躯让自己和火弩箭维持在水平方向，在一次次的调整中她找回了当年在伍德学长手下艰苦训练魁地球的感觉，躲避也愈发的得心应手。

但史矛革是有智慧的，在距离目标地点还有百米时史矛革突然加速，看来他已经意识到希亚要将他带离城镇，一张凶恶可怖的龙脸与她平行，希亚立马侧身避开他然后用最强的铁甲咒弹开他的爪子。

在这片广袤的天空中，希亚不断与史矛革周旋，她用魔咒试探他对魔法的抵御能力，史矛革用火焰与利爪试探她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但事实结果颠覆他的认知，她不仅没有任何示弱的迹象反而越战越勇，每一次都能以微妙的距离躲开攻击，那些魔法虽然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一直被耗在这里史矛革的耐心很快走到了尽头。

对希亚来说一次次的尝试并没有多少效果，因为火龙的龙鳞如传闻中一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光滑的鳞片还能弹开魔咒，这使得希亚施法时更加小心以免误误伤，但做这一切也并非毫无收获。

他的胸口的确有一片空缺的龙鳞，也就是说吉瑞安当年真的射中了他，不仅如此他的眼睛与口腔都没有鳞片覆盖，于是这三处便成了她接下来重点攻击的地方。

当史矛革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开始变得暴怒非常，他狡猾的用尾巴挡住了胸口，当看到魔咒飞向他眼睛时会合上眼眸，更麻烦的他已经隐约察觉和女巫战斗是缓兵之计，因此在希亚被一阵风浪卷开之后他立马飞向了长湖镇。

“狡猾的人类——”

“你的计谋骗不了我！”

不能让他发现长湖镇已经人去楼空，希亚稳住火弩箭加速前往长湖镇，但此时史矛革已经喷出龙焰径直向长湖镇攻去，希亚立马将魔杖指向湖面卷起湖水与龙焰相撞，爆发出的漫天蒸汽足足让整片区域都被笼罩。

“我的龙焰！？”

史矛革咆哮着又一次加大了火力，眼看那足以烧穿整座长湖镇的火焰向她扑面而来，女巫以身做挡在周身燃起一团蓝色的火墙，她低声吟诵格林德沃在书册里记下的咒语，用一道火盾护身挡住了这充满力量的一击。

作为闯入者的龙焰在踏足这片领域时被吸纳吞噬，化作更加猛烈的火焰向周边唯一的活物攻去，在融入变形咒后演变成和史矛革同等体型的蓝色火龙与其交战。

她成功的使用出这道超规模的魔法，可带来的消耗也极为巨大，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滑落，掌心被冷汗浸湿，可是她不能后退，依旧坚持控制着蓝色巨龙与史矛革在空中缠斗。

“哦天…”比尔博站在孤山城外看着空中两龙喷吐火焰，将周围一切烘烤殆尽的样子双腿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冰冷的石墙在此刻成了他唯一的依靠，身体本能的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躲避，可对朋友的关心却让他又忍不住想要留下。

“加快速度！！”

索林的声音从熔炉的方向传来，与此同时还有矮人锻造时发出的砸铁声响，十三个矮人手脚利落的把从矿洞深处的黑铁石矿运送到熔炉，通过风机迅速提高温度，当矿石化为流动的液体迅速倒入早已准备好的模具，一捆十二支只待降温后马不停蹄的送往山下的河谷城。

火盾护身化作的蓝色巨龙最终在半个小时消散于天地，希亚身形不稳的扶着扫帚，喝下一瓶振奋药剂后眼前的青黑才缓解一些，史矛革虽与巨龙搏斗许久却并未受到多少影响，唯一变化的就是他对这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巫稍微正眼相看。

“你输了，放弃吧。”史矛革在空中压低声音蛊惑道。

希亚握紧了老魔杖，掌心里感到一阵温暖的回流，虽然当时是不情不愿的跟着自己，但在此刻他们却成了彼此间唯一的依靠。

“来吧。”

魔杖选择巫师，巫师信赖魔杖，这场战斗我们一起面对。

见希亚不仅没有认输投降反而还举起魔杖，史矛革收起眼中轻视，审视着面前这位拥有魔法的人类，瞧瞧这副血肉之躯已经精疲力尽，而他才刚刚开始发挥威力，史矛革自信的昂起头颅，庞大的身体重新染上红色，那便给她最后一击！

下一秒魔杖卷起巨大的水流，希亚扶着火弩箭的左手抬起按住颤抖的右手，就像扛起千斤重物向上猛的一抬，伴随魔力的抽空一个巨大的水球将史矛革的头部完全包裹。

冰冷的湖水与他炙热的躯体接触发出呲呲的响声，而且持续不断的从史矛革张开的大口中灌入身躯，他开始用勾爪与尾巴挣脱水流的束缚，可看似可以轻易斩断的清泉却在短暂的斩断后重新汇聚，密不透风的水牢阻隔了空气，在有生之年史矛革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的火焰正在熄灭，体温下降到了从未有过的温度，被水灌入肺部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他…真的会死？

史矛革越是挣扎就越能领教到了她的阻拦绝不是说说而已，他用尽全身力气煽动双翼企图把头从水中抽出，已经没打算全身而退的希亚用冰冻术直接将水牢冻结焊死在史矛革的脸上，忽然加重的分量让史矛革失去平衡头部向下坠落。

在史矛革没有反应过来前她用神锋无影在他的双翼上造成穿透性的伤痕，强烈的痛感让史矛革爆发出绝望的力量，他浑身通红并且冒出滚滚白烟，哪怕相隔数十米远希亚依旧能感到空气的热意。

一股比先前都要猛烈的龙焰以无法抵挡之势在湖面上溶出一条火路，但这一次他的攻击对象不再是长湖镇而是给他身体造成无法修复伤害的女巫，烧死她、让她化为灰烬才能平息他的心头之恨！

刚拿到矮人黑箭的巴德不忍的别开视线，她做到了自己的誓言，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了他们人类，他骑上快马向长湖镇奔赴，人类不会坐以待毙，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独自面对。

“巴德！我跟你一起去！”长湖镇的门卫看守说道。

“还有我！”独眼的猎户说道。

“我也去！”

渔民、工匠、锻造师、屠夫…那些本应该在避难所里的人们都扛着武器出现了，他们的祖辈们都承受过龙的怒火与摧残，但这绝不代表他们就该一蹶不振，永远畏首畏尾的四处躲藏，回到河谷城让他们想起了当时的屈辱，当害怕到达巅峰勇气将会重新占据人们的心脏。

“那就跟随我一起——屠龙！！”巴德高举黑箭，与捍卫人类尊严的勇士一起向前冲锋。

一层层的防御被龙焰瓦解，又一次被火焰吞噬但带来的感觉却远没有上一回那般痛苦，希亚从烧成灰烬的火弩箭上坠下，灼伤的四肢带来刺骨的疼痛，在最后一刻老魔杖控制着她施展出漂浮咒没有让她衰落到破败的建筑上。

长湖镇被焚烧殆尽，可却无一人死亡，当她看到矮人宫殿吹响的号角时这场战斗的胜负已经明了。

“你这个骗子！”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休想再一次骗过我！”

史矛革终于意识到河谷城才是他真正应该攻击的目标，没了女巫他们必死无疑！

希亚踉跄着翻身，明亮的眼睛却坚定的看向孤山的方向，她已经不想要魔法石了，因为生命的意义从来都不在于长短，她把胸口碎裂的双面镜放到唇边留下一吻。

谢谢你愿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后…一定要替我好好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Partis Temporus（火神开道）”

狂风、海浪与交织的火焰中，一个身影高举魔杖将龙焰彻底分流，原本应该焚毁河谷城的龙焰此刻却像拥有生命般在女巫的操纵下尽数打回了史矛革身上，白光闪过她稳稳的落在火龙的背脊，用飞来咒强行让史矛革无法转身迎接自己的火焰。

“何必为那群矮人臭虫和渺小人类卖命？与我合作，孤山的黄金我们可以共享！”史矛革轰鸣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对死亡的恐惧，“你的魔法配上我的力量，整个中土都将是——”

下一秒格兰芬多之剑插进了他薄弱的眼球，蛇怪的毒液当即发挥了效力，它扰乱了史矛革的感知降低了他的行动，只见巨龙歪斜着坠向湖面，巴德趁势张弓向他胸前的缺口一箭射去，命中了那没有鳞片覆盖的皮肤。

心脏停止前的最后一刻，史矛革企图将这名亲手送他走向死亡的人类女巫一同带去地狱，可惜希亚已经变为阿尼马格斯形态先一步向湖中落去，魔力已经用的一滴不剩，但至少这场战斗是人类得到了胜利，她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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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史矛革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