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穿清］侧福晋的吃瓜日常 第5章 琉璃厂巧遇

凡穿越重生者皆是事故体。玉宁一直牢记这一点，所以出门在外玉宁都是带着白羽墨羽的，此外红翡碧翠及兰语荷语枫语雪语六人也是一个不少的带着，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末世几百年，有无数枭雄死在自己的自大、自负上。血淋淋的教训，事先说好的行程不怕，怕就怕在这种临时决定的行程。事先说好的行程，彼此都克制着，事后追责都有迹可循。而临时决定的行程，除非抓了个现行，否则，要么认栽要么只能暗中报复。

一行人在路口下了车。玉宁自己带了十来个小丫头，身为阿哥的五格却只带了四个小厮：小顺子、小福子、左旋、右翼。

琉璃厂很繁华，比之末世前的步行街也不差。人来人往，玉宁和五格位于中间，白羽墨羽左旋右翼护卫在侧，其余丫环婆子在外围，小顺子小福子在最前面开路。周围的人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有心想避开，然这人潮拥挤，无处可避，周围的下人开路护卫的艰难。

两年没来这琉璃厂，未曾想到这里繁华至此，难怪每年琉璃厂的进项如此之多。要知道，这几年玉宁已经将前世的私藏整理了出来，那些于玉宁而言无用品有三成由琉璃厂售出，紫琉璃交易器售出的仅一成不到。她小看了这个时代枕金握玉的达官贵人的购买力了!

于玉宁而言，最珍贵的当属她生带来七带去的异能了。其次是生灵，如她已经吞噬了两个空间灵器的空间异能及自成一界的末世主角团的金手指。在其次是岁月，那些需要天长地久才能形成的东西远比精美的死物有价值。如：玉石精矿、仙花灵草等。在其次是玉宁现阶段无法复制的东西，比如玉宁无法炼制的丹药法器符阵等。最后是实用的东西，如填饱肚子的粮食、能治病的药、能伤人的利器、能养人的玉石等等。至于那些无用的只剩观赏价值的废品，又有现成的人傻钱多的贵族，不剥削他们剥削谁？

“二姐姐，这里好多人啊！”五格老成的颇为感慨道。

“是啊，人太多、太挤，五格要拉好二姐姐的手，要是被人潮冲散遇到坏人，五格就找不到二姐姐了。五格说过要保护二姐姐的是不是？”玉宁蹲下身子替五格整理裘帽。

五格小脸微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冻的，“嗯，五格会好好保护二姐姐的。二姐姐你拉好五格的手。”

“嗯，二姐姐会拉好五格的手的。”说着，玉宁还捏了捏五格软乎乎的小手。

走了一会儿，混杂的的香气传至五格的鼻尖，“好香啊！”五格用力地耸了耸鼻子。

玉宁好笑地看了眼五格，对雪语吩咐道：“去打包些小食到饮香楼。”说着又对五格道：“现在人潮太挤，我们先去饮香楼用膳，待人潮退去些再走。”

“好。”五格乖乖的应声。那认真的小表情一度勾起玉宁深埋心底几百年的怪阿姨心理：好乖好乖！想抱想揉想捏！

玉宁一行人向北门走去。去饮香楼，一是饮香楼的厨艺最好，二是巡视产业，了解了解餐饮行业的新动态。要知道，十个穿越者，九个开酒楼。不是说那些人穿越前是开酒楼的，而是穿越后是开酒楼的。为什么？衣食住行，衣，现代人十字绣都会的少，你是奢望他/她是会绣呢？还是会织？你说设计？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一不留神，要么违距要么浪荡（古人保守）。同理，居住出行也是有规制的，此外，结构是榫卯结构，工科生也都从头学起。那就只有食了，泱泱华夏，美食文化源远流长，就是近代百年屈辱史和□□十年浩劫也没撬动它一丝一毫。而且，不会做难道不会吃吗？中西文化冲突带来了多少食材？华夏八大菜系更是名扬海内外，没吃过猪肉难道没看过猪跑吗？至于剩下的那一个，要么身怀绝技靠手艺吃饭，要么厨房杀手，油盐酱醋不分的那种。

所以，以小见大，餐饮上胜负也可见她们的财力高低。在这个人生处处需打点的清朝，财力见人脉，人脉见势力。

进了北门就更是人声鼎沸了，食物的芳香弥漫街头巷尾。

“二姐姐，那就是饮香楼啊，好多人啊！”五格平时少出门，第一次来到鱼龙混杂的琉璃厂，有些被震惊到了。

琉璃厂在这近十年来面积扩大了一倍，建筑也基本上重修了一遍。三十二年由千芳阁牵头将东街的商铺都整改成小二楼。马路两侧的还架起了天桥，相连二楼的商铺。引得琉璃厂的商家争相模仿，至三十六年夏，琉璃厂整改完毕。现在的琉璃厂，整体是个正棱形，布局是个“田”字。四座天桥将琉璃厂分为东西南北街，四个拐角分别为东西南北门。提到琉璃厂的整改，就不得不说琉璃厂商会了。这个商会是东街整改后成立的，商会成员就是琉璃厂所有商铺的掌柜，原先的会长是索相家孙女名下千芳阁的掌柜香夫人，自九阿哥三十三年下场捞金后，会长就变成了九阿哥爱新觉罗·胤禟。为此索相一派还专门派了个御史参了九阿哥与民争利。

琉璃厂本是不规则的商业街，九阿哥以东街为基，划出了块棱形的地让商家整改。还强行发了新的店契，一楼和二楼分开。东街一楼布庄衣坊二楼水粉首饰；南街一楼古玩舶来品店二楼赌石；西街一楼花木市场二楼禽鸟猫狗宠物店；北街是唯一例外的，北街都是食肆茶馆酒楼，一楼大堂二楼雅间。可能是九阿哥自己也受不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膳吧。此外九阿哥将棱形补全为方形，所以琉璃厂四个大门口左右就有三角形的车马棚，至于剩下的零散的不规则的地就开放给行脚商和走贩了，琉璃厂内是不允许走贩的。传闻，九阿哥第一次来琉璃厂因为年纪小又和伺候的人走散了，吃东西没给钱被路边摊贩冒犯了，所以定下琉璃厂内不许走贩，把那些路边摊全赶到那些边边角角的地儿去。

远远就望见饮香楼门前人进人出，食客满盈。不止饮香楼，正值饭点，整个北街都是这一景象。

玉宁带着五格直接上了二楼临街的专属雅间。这个雅间内还有两小隔间，左边的隔间是玉宁歇脚下榻的地方，一般玉宁进城不愿在乌喇那拉府上过夜的时候，咱们在饮香楼歇脚要么在夕颜阁夜宿。右边的隔间是茶水间，丫鬟丁仆在里面用餐，玉宁并非苛刻的人，留两人门口守着，其他人在里面用餐，以防他们在大堂用餐冲撞了京城的二世祖们，那真的是送上门挨打挨骂都没处说的。

没坐一会儿雪语几个丫头抱着一包包零食回来了，糖葫芦，炒香的瓜子核桃的坚果，还有云片糕等糕点酥糖。五格吃的欢，玉宁则坐在一旁看着饮香楼送上来的账册。

膳食还未送上来，楼下一片喧哗，间或有“杀人了”、“有刺客”、“满贼”等尖叫声传来。

玉宁等人聚在窗口，将楼下的景象看的分明。出事的是饮香楼对面的八宝斋，八宝斋门前刀光剑影。玉宁瞧着被刺杀的人中有几个太监，主子打扮的从少年到中年都有，共十人。八宝斋是九阿哥的产业。不用说，这是康熙带着众皇子微服来着。

玉宁看着康熙一行虽然没什么危险但刺客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心里稍作思虑就有了决定：“白羽墨羽，你们下去护驾。”

不需言语，白羽墨羽夺窗而出，落在刺杀中心。白羽以医毒双绝，一双柔荑挥过刺客的面部，刺客便软软倒下。墨羽武艺高绝，腰间一柄软剑，剑花飞舞，刺客已被挑断手筋脚筋，再无还手之力。

玉宁看着场上的刺杀，想着希望康熙念着护驾之功给自己指门好亲事。“五格我们下去。”

五格拉着玉宁的手、小声地问：“遇刺的是皇上吗？”

玉宁点了点头，“是皇上和诸位皇阿哥，太子殿下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四阿哥还是咱们大姐夫，你见过的。等会儿别忘了叫人。”

“嗯。五格记住了。”玉宁一行人下到楼下，楼下已经没多少人了。刺杀快收场了，从各个酒楼里冲出几个小厮加入场上厮杀了。估计是酒楼里的二世祖们既惜命又舍不得护驾之功。倒是有一人在一群小厮里相当惹眼，那就是佟国维六子庆复。史上庆复是雍正、乾隆时期的名臣、外戚。此时的庆复仅是十四五岁的小少年，然其与刺客搏杀眼带杀气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丝毫不似锦衣玉食长大的青葱少年。而且，玉宁注意到他是从西街赶来的。之前就注意到佟国维府上有变数，属下却无甚回应，如今看来这变数就是庆复了。

刺客全部伏法之后，玉宁等官宦子弟一个个都出来见驾了。

“奴才（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在地。白羽墨羽跪在玉宁身边。

康熙黑沉着脸，梁九功领着人将地上的刺客拖走。几位阿哥也沉着脸护卫在康熙左右。

“皇阿玛……”可能是在自家酒楼面前让康熙遇刺使得九阿哥慌了，九阿哥急忙开口想要解释什么，被八阿哥拉住了。毕竟明眼人都清楚这事儿与九阿哥无关。

康熙瞥了眼不稳重的九儿子，这个儿子整日不务正业，沉迷于黄白之物。这次也是趁着打了胜仗又临近年关，听说这个儿子在琉璃厂干了件大事就兴起了来瞧瞧的兴趣，顺便带着一众儿子逛逛玩玩。这是临时决定的，这帮刺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看来是年年征战，京畿的防务都有所松散了。

康熙扫视着在场的人，这些二世祖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不过倒是有几家不错。他没动手在一边看的一清二楚，那个少年郎是得了消息赶来的，那边的格格和小阿哥身边一白一黑两个奴婢是一开始就加入厮杀的，功夫了得。

康熙忽然笑了，笑得跪下的众人心慌意乱，包括玉宁。这好端端就遇刺了，搁别人身上那不得暴怒了，这康熙笑什么？

康熙对着玉宁这边问：“哪家的？”

玉宁和五格闻言又是一拜：“奴婢（奴才）乌喇那拉·玉宁（五格）见过皇上，”玉宁看了一眼身旁的五格，“家父乌喇那拉·费扬古，今日府中先生给五格放了半日假，因临近年关，父兄事物繁忙，所以奴婢领着弟弟五格来琉璃厂看一看，添置些物什。”绝口不提方才刺客之事，只解释了来琉璃厂的目的。

“费扬古家的双胞胎？”康熙有些意外地问道。

想不到康熙竟然知道她，是单纯因为双胞胎少见还是……玉宁有些惊疑不定：“是。奴婢胞姐正是四福晋。”乌喇那拉·玉蓉今年才生的弘晖，明年四爷府应该不进人才对。

康熙点了点头，却是将话题转到了白羽墨羽身上。“那两个婢女不错，怎么没在老四家的身边瞧过？”

玉宁让开一点露出白羽墨羽，“回皇上，白羽墨羽是奴婢捡来的。白羽原名缪丹，是杏林世家缪家遗孤，缪家在八年前因江湖仇杀而灭门了，当时奴婢因身体不适前往江南养病，途中捡到了因逃婚而躲过一劫的缪丹。墨羽是七年前饿昏在山庄外，被奴婢捡了回去，醒来后便失忆了，缪丹诊治后言是大喜大悲之后选择性失忆。她们二人并未签下卖身契，只是感恩于奴婢又无处可去，所以就在奴婢身边，今日能为皇上分忧也是她们的福分。”

“哦？”康熙颇为感兴趣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宫中做一女使吧。”康熙很是慷慨的给白羽墨羽赐了职务。“你又是哪家的？”这话是问庆复的。

庆复答：“奴才佟佳·庆复见过皇上，家父佟国维。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康熙一挥衣摆：“好了，你不错。回宫。”

“奴才（奴婢）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一行人走后，众人起身各回各家各找各阿玛。

玉宁和五格一行打道回府，少了两人。另一边，庆复望着乌喇那拉氏姐弟远去的背影，眉毛紧皱：前世没听说四福晋有个双胞胎妹妹啊，乌喇那拉府上不就四福晋一位格格吗？

玉宁回了清悠苑，打发了今日在场的小厮牛青去前院汇报今日之事。玉宁换了件衣服理了理发髻，起身去正院，这事还得和额娘说一声为好，顺便探一探自己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