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帐篷外风声凛冽,帐内却像被无形的结界隔绝出一个世界,灯火静静跳动,燃得克制。
鸣人静静望着她,目光里没有催促。
小樱没有说话,她轻轻抬手覆在他胸前,指尖扣住那道她早已熟记的伤痕。
她曾在无数次医疗术中触碰过这道旧伤,却从未用这样的温度,这样的姿态。
“你总是这样,”她低声开口,声音轻到几乎要散,“明明什么都不说,却早就布好每一步路……让我以为是我自己走出去的。”
鸣人没有否认,唇角淡淡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他伸出手,极轻地摸上她的脸,指腹拂过她的睫毛,再落在她耳后——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他很早就注意到了。
“小樱……”他声音低哑,像一团火在胸腔中慢慢焚烧,“我一直都在。”
他的手掌贴上她后背,一路缓缓地收紧,将她抱进怀里。
他不急不迫,就像等了太久,早已学会了如何用呼吸,包围她。
“我一直在这里……你回头,就能看见。”
小樱听着他的话,眼圈悄悄泛红,却依然没有落泪。
她靠在他怀里,宛如一滴水落入湖面,悄无声息,泛起层层涟漪。
她的手慢慢回抱他,抱得极紧。
鸣人一动不动,将她轻轻抱着,唇贴上她发顶,一下一下地落下呼吸。
“小樱……”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可以吗?”
这一句,不是请求,而是祈祷。
她仰起脸,眼中雾气氤氲,却主动吻上他的唇。
轻的,软的,像是一片雪落在火上,却一点一点化开、深入、沉溺。
鸣人的身体一震,下一秒,他回吻她——不再克制,不再压抑。
两人唇舌交缠,气息交错,每一次触碰都像在将彼此拉出过去的深渊,一寸一寸,回到这个真实的、彼此选择的夜晚。
他吻她的眉心、眼角、颊侧,吻到锁骨时,她轻轻颤了一下,唇边终于溢出一声极轻的喘息。
那声音像一滴水落入他心底的荒原,引起一场无法控制的春潮。
他的动作缓而深,带着极强的掌控感,每一寸靠近都小心翼翼地读她的反应。
他不放过她任何一个颤抖、任何一个轻吸气的瞬间,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寸,就像他熟悉她多年来藏起的所有痛苦。
小樱不再抵抗。
她放软了肩膀,指尖蜷紧在他背后,慢慢地、缓缓地,全然交付自己。
“你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贴着他胸口,声音含着水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鸣人轻轻一笑,手掌贴上她腰侧,掌心温热,像是一场夜雨后的火光:“我说过了,樱,我一直看着你,远比你想得更久……”
这一夜,小樱彻底地融进了他的怀抱。
他们之间不再有火影与医忍、不再有宇智波与漩涡、不再有离与不离。
只有肌肤相贴,只有心跳彼此回应。只有在彼此身体中寻回自己、在灵魂中确认彼此。
直到天色将亮,灯火将灭。
鸣人吻她的额头,嗓音低哑:“以后,不管你去哪,我都会在你身后。”
小樱闭着眼,回握住他的手,轻声应了一句:
“我知道。”
她声音极轻,如晨风掠过湖面。
小樱靠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膛
上轻轻画着圈,一圈又一圈。
“鸣人。”她轻轻唤他一声。
“嗯。”他低头应她,声音还带着一点缠绵后的沙哑。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她没有说“你和雏田怎么办”,也没有说“我和佐助怎么办”,只是用“我们”。
鸣人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你还记得小时候,伊鲁卡老师问我们,长大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小樱微微一愣,点头。
“我那时候说,要成为让所有人都能依靠的火影。”
鸣人轻笑了一声,“可是现在,我只想成为……樱酱可以依靠的鸣人。”
他声音很轻:“我可以不当火影。”
小樱怔了一下,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她从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种话。
“你别说傻话。”她嗓音发紧,“火影是你的梦想,你走了这么远才抵达这个位置。”
“但樱同样是我走了这么久才敢伸手的梦想。”鸣人轻轻握紧她的手,“如果那份责任会变成我压在你身上的重量,我宁可不要。”
小樱的眼眶一热,泪水无声滑落。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问:“……雏田呢?”
鸣人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已经和她谈过。”
“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们早就该谈了。”
他的语气没有逃避,也没有愧疚——只有清醒与尊重。
“我会给她交代,也会给你交代。”
他说,“只是……你先别走,等我处理好这一切。”
小樱轻轻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响起:
“记得,不要再擅作主张,凡事要跟我商量。”
鸣人轻轻应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我记得。”
帐篷外的风静下来。
他们终于并肩而立,牵住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