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樱】趋光性 第13章 过火

木叶清晨，雾气未散，医疗署走廊里一片寂静。

小樱刚走到任务调配室，手里还握着今天的出村任务书。

她亲自挑选的“灰羽支援案”，原本今日她将带队出发，前往边境村落进行术后查验。

“部长……”一名暗部拦住了她，神色局促，“任务更动了。”

“更动？”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您被调出名单，火影大人昨晚亲自签的特调令，您的出村权限，本周暂停。”

小樱的手指攥紧了任务卷轴。

空气突然像被某种无形的查克拉压住。

她没有多问一句，只是转身，步伐沉静却迅速地朝火影塔走去。

火影办公室。

鸣人站在窗前，披风垂地，听见门响，头也没回。

“你来得真早，小樱。”

她关门的手微一顿，然后走了进去，语气淡得近乎克制：

“为什么撤掉我的出村任务？”

鸣人缓缓回身，神情平静。

“你伤还没全好。”

“我没有上报不适。”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语气带着那种温柔到令人窒息的从容，“昨晚你睡得很浅，查克拉波动不稳，我看了你的监测表。”

“你在监控我？”小樱声音微冷。

“不是监控，”鸣人走近两步，目光锁定她，“是保护。”

小樱退了一步，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了手腕。那一瞬，她几乎是下意识想挣脱。

“别这样。”他声音低了下来，仿佛安抚般的呢喃，“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哪怕是一点点。”

“我不是孩子，鸣人。”

“你不是孩子，但你是我……”他低头靠近她，鼻尖快要贴上她的鬓角，“是我心里，唯一不能……”

他的声音渐低，气息拂在她耳边，像是密不透风的围困。

她的呼吸渐乱，后背紧紧贴上身后的墙壁，避无可避。

鸣人看着她发红的眼角，低声问：“你恨我吗？”

小樱闭着眼，没有说话。

他伸手，缓缓扣住她的后颈，将她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那是一种带着祈求，却更像锁链的触碰。

“我不是不让你出任务，”他轻声，“我只是不能再忍受你不在我身边……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我真的会疯。”

小樱喉头发紧。

她知道他话里的感情是真诚的。可越是深情，就越让人无法抗拒，无法责备，也——无法逃脱。

她轻轻推开他，指尖在他心口停顿了一秒，却终究垂下。

“你是火影，你的命令我不能不听。”她低声说，“但请你以后，先通知我。”

鸣人望着她，片刻，点头。

“好。”

小樱从火影塔出来时，阳光已升起，照在肩上却毫无暖意。

明明没有出村，她却感到整个人像刚从战场回来——满身疲惫，甚至……羞耻。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默许一个男人用“守护”之名，安排她的行动路线、身体状态、出村权限。

最荒谬的是，她居然没有立刻拒绝。

她知道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拉扯。

鸣人不再退让，她不再躲避。

她走得太近了，近到哪怕他下一秒想拥抱她，她也不一定有力气推开。

夜里，小樱下班刚回到家，门还没关稳，鸣人的气息就先一步拂过她耳后。

他站在厨房，身上还穿着那件火影外袍，围裙系在腰间，仿佛早已熟悉到把这里当成了家。

锅里炖着药汤，桌上是她喜欢的那种清蒸鱼，连米饭的软硬都是她习惯的比例。

“你今天看起来很累。”他不抬头，“肩膀僵得不行。”

“七代目还懂医疗忍术？”

“我可是一直注视着樱酱啊……”他语气理所当然，“我知道樱什么时候该休息。”

小樱靠在门口，心跳几乎乱了节奏。

“鸣人，你……太过了。”

“是啊。”他转头看她，蓝眸深处燃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占有欲，“我过火了，小樱。”

他走向她。

一只手撑在她肩侧，半圈住她的身体，低头将她困在玄关墙壁与胸膛之间。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额头，只差半寸。

“我是不是该收手？”他低声问。

她没回答。

“可我舍不得。”他笑了，带着一丝自嘲，又带着某种极致的温柔，“如果你也舍不得，就别推开我。”

他缓缓低头，在她犹如绸缎般的粉发间落下一吻。

极轻，极温柔。

小樱站在那里，闭着眼，仿佛整个人被什么透明的丝线困住。

她无法拒绝他。

她的身上已经有太多他的气息，太多他的痕迹。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边缘。

可她更害怕的，是她开始喜欢这种被他彻底包围的感觉，像溺水时，那一口甘甜的氧气。

哪怕只是幻觉。

哪怕下一秒就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