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 第69章 第 69 章

“贺茂警官！中午一起去吃饭吗？”

高木涉从门框处探出一颗写满求知的脑袋。

贺茂赤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卷宗，想了想点点头，同意这份来自搜查一课的邀请。最近他的生活轨迹相当简单，几乎重复着贺茂宅——警视厅两点一线的生活，东京都最近的犯罪率肉眼可见的下降，整个警视厅将近一个月的加班率低的让人感动。

不少同事把这个变化归功于贺茂赤川之前不惜得罪一大帮大佬强硬推行的改革，可少数人的心情实在雀跃不起来。

现在的安宁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像是刽子手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突然告诉你，“时间没到，我还不能砍，麻烦你再等等。”

每一秒的和平都像是偷来的感觉。

“贺茂警官如果需要帮助可以交给我们帮忙！”

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很热情，与他们相处也是贺茂赤川在警视厅工作时难得的轻松时间。

看着这样一群有干劲的同事，心中自然会跟着充满希望。

“我最近找到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寿司店！大家可以去尝尝！”

贺茂赤川自然而然和高木涉换了位置，方便某位害羞的警官可以和心上人贴贴。

年轻真有意思。

稍慢一步走在所有人后面的好处就是可以把他们的背影尽收眼底，看着这群打打闹闹的年轻人，贺茂赤川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希望尽碎、未来全无。

“贺茂警官！这里就是我说的寿司店！”

原来是在波洛咖啡厅旁边的那家寿司店啊。

一行人就座点餐，贺茂赤川主动提出去隔壁波洛咖啡厅点咖啡——对于警察们来说，饮品的首选永远是咖啡。

“榎本梓小姐，安室先生今天不在吗？”

“是呀，”榎本梓熟练地沏咖啡，“不过每次安室先生请假，我都可以得到双倍工资哦！”

“这样倒也不错呢，”贺茂赤川接过一大袋咖啡，“麻烦小梓小姐了，再见。”

拎着大家的咖啡回到寿司店，贺茂赤川咬着冰美式的吸管陷入沉思。

降谷零因为某种原因不能正常上班，按照卧底培训来说这种在外打工的行为要么坚持做，要么直接辞职以防止引人注目。可降谷零今日频繁请假说明他遇到了不得不去处理的问题，而咖啡厅的兼职也没放弃，说明这里还有值得盯梢的对象。

究竟是什么原因需要他冒着风险留下来？如今有诸伏景光在，让他来顶班也是一样的效果，除非……

“先生？先生？”

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把贺茂赤川从回忆里拉出来。抬眼，是一个长着兔子龅牙的独眼厨师。

贺茂赤川脑海深处的某根神经轻轻跳动了一下。

“先生你好。”

不知道发生什么，先问好总是没错的。

“我是这家寿司店的主厨，看您点的餐食没怎么动，想知道是哪里不合您口味吗？”

贺茂赤川低头看看自己的餐盘，占了套餐大约四分之三的食物几乎都没动过。

尤其是一些生食，鲜滑软腻的触感在脑海里浮现，贺茂赤川只觉得自己胃中一阵翻腾。

连忙喝一口冰美式来压下食管里的恶心，贺茂赤川摇摇头解释，“并不是你的问题……味道不错，是我个人口味的原因。”

他没有向陌生人把所有的问题解释到底的习惯。

“这样啊……”独眼厨师露出一副很是遗憾的表情，转头端出一小碟看不出裹着什么东西的寿司，“能否请您赏光尝一尝我新研制出的一款寿司？”

贺茂赤川颔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浓郁的腥臭直冲鼻腔，贺茂赤川脸色变了又变，差点拿出自己半辈子的涵养才逼迫自己没当场吐出来。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多种肉类生熟相混打成的肉泥做成的寿司，贺茂赤川愿意拿赤井秀一做保证，里面最熟的肉不超过两成熟。

“抱歉，您似乎看起来吃不习惯这一款，是我冒犯了。”

主厨递来一个高脚杯，里面盛着几颗豆子和透明的粘稠汤汁，“这个算是我送给您的赔礼。”

“……！”

想吐，现在就是非常想吐。

一只手在肚子上来回揉搓，贺茂赤川尽全力不让自己当场吐出来。他现在可以确信这个厨师绝对有问题！

贺茂赤川在饮食上有两样雷点——生食和过甜的东西。

那一杯甜汤里的豆子还不算太过分，透明的汤汁却齁得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味觉。

不会有人精准的在他的雷点上反复起舞。

强忍胃中的翻腾，贺茂赤川强撑着笑脸和服务生道别，扭头冲进波洛咖啡厅借用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长期没有吃过这么多东西……还是生食，他的胃实在遭不起这种折磨。

“一杯冰美式不加糖，谢谢。”

熟悉的人，熟悉的场景，贺茂赤川老老实实在前台重新点了一杯常规冰美式。

“贺茂先生你还好吗？”

榎本梓担忧地看着眼前脸色蜡白嘴唇泛青的男人，很难把这个人和电视上常常报道的那个警官画等号。

“还好，”冰凉苦涩的冰美式入口，贺茂赤川总算有一种活过来的真实感，“胃病问题难道不应该是困扰所有打工人的烦恼吗？”

这算是半句实话，不过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贺茂赤川腹诽，吐一场怎么连脑子都一块儿吐出去的感觉。

“这倒也是哦。”榎本梓很是赞成的点点头。

返回警视厅的路上，贺茂赤川拿出手机原本想直接给降谷零发去消息，让他注意隔壁的寿司主厨，但转念一想他最近频繁请假的生活，拿电话的手停滞一瞬，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了衣兜。

这种时候，还是亲自说比较安全。

说起那个举止奇怪的厨师……贺茂赤川回忆着那个龅牙男人衣服上的胸牌，好像是叫胁田兼则来着？

“胁田兼则”，贺茂赤川本能里觉得这个名字有问题，碍于现在还在大街上，他只得暂且按耐下疑问。

蹲蹲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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