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时间侦探与银之悖论 第72章 艾莲娜

剧痛如万根钢针在骨髓里搅动，工藤新一的意识在白光中沉浮。

当视觉逐渐恢复时，潮湿的霉味先一步涌入鼻腔——工藤新一跌坐在一间布满蛛网的地下室，头顶裸露的灯泡滋滋闪烁，将墙角堆着的老式留声机和锈迹斑斑的齿轮零件照得忽明忽暗。

"欢迎来到1978年。"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缓缓走出，白发间缠绕着银色数据流，布满皱纹的脖颈处，褪色的蛇形纹身若隐若现，"时空锚点出现偏差，你比预定时间早了二十年。"

工藤新一猛地摸向胸口，子弹贯穿的伤口竟已愈合，只留下焦黑的衣料。

老妇人举起布满老年斑的手，墙面瞬间投影出动态星图："看这些时间线裂缝，假阿笠的意识正在吞噬过去。现在的他还没实体化，却能篡改历史进程——

1978年，正是阿笠博士着手研发初代量子计算机的年份。"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老式收音机发出刺啦的电流声，屏幕里浮现出青年阿笠博士的模糊影像。

与工藤新一所知的和蔼老人不同，此刻的阿笠眼神冰冷，实验台上摆放着刻满蛇形纹路的金属装置，正将齿轮零件自动组装成某种机械胚胎。

"他被意识污染了！"老妇人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必须在他完成时空转换器前毁掉实验室！但这里布满了时间陷阱，每走一步都可能触发悖论......"

话音未落，地下室的铁门轰然炸开。三个穿着黑风衣的身影缓步踏入——

竟是更加年轻的琴酒、零和宫野艾莲娜。琴酒的头发是金色的，和工藤新一记忆中那个银发不一样。

零腰间别着的不是手铐，而是一把刻着鸢尾花纹的匕首，艾莲娜的实验服上别着尚未褪色的SIS徽章。

"时间偷渡者。"艾莲娜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审视，她手中的扫描器蓝光扫过工藤新一时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未来能量残留......等等，这个频率和我十年后研发的粒子稳定器......"

零突然扣动袖中隐藏的麻醉／枪，却被老妇人甩出的数据流屏障弹开。琴酒已经举起汤姆森冲锋／枪，子／弹却在触及工藤新一时悬浮在空中，凝结成闪烁的时间晶体。

"别浪费弹／药。"老妇人扯开衣领，露出与零、宫野志保相似的蛇形纹身，"他是来修正时间线的。

现在，阿笠实验室的防护系统由量子钟控制，必须找到三个不同时空的齿轮才能破解。"她枯瘦的手指指向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正逆时针飞转。

工藤新一的徽章突然发烫，内侧浮现出新的字迹：「记忆是打开悖论的钥匙」。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

少年时期的阿笠博士在樱花树下调试收音机，青年时期的艾莲娜将蛇形徽章塞进他掌心，还有未来琴酒在爆炸中染血的冷笑。

"分头找齿轮！"工藤新一抓住零的手腕，"你擅长破解机关，跟我去地下室；琴酒和艾莲娜负责上层实验室，小心那些会复制记忆的机械蜘蛛！"

地下二层的通道弥漫着诡异的蓝光，墙壁上嵌满老式胶片放映机。当工藤新一试图触碰其中一台时，画面突然亮起——七岁的宫野志保正在实验室玩耍，她手中摆弄的正是那个蛇形仪器的雏形。零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往后拽，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激光擦着鼻尖射过，将放映机熔成铁水。

"这些画面都是陷阱。"零用匕首挑开地面的裂缝，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齿轮，"但也许......"他突然将匕首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落在齿轮上的瞬间，通道墙壁开始重组，露出隐藏的暗门。

与此同时，上层实验室传来激烈的交火声。琴酒的风衣被机械蜘蛛的丝线割开，艾莲娜的扫描器已经被腐蚀出破洞。

当她举起自制的电磁脉冲／枪时，琴酒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她的肩膀，却在击中机械蜘蛛的瞬间引发时空震荡。

"你疯了？！"艾莲娜踉跄着后退，琴酒的枪口却依然对准她："那只蜘蛛复制了你的记忆，真正的你三小时前就被替换了。"

琴酒踢开地上的残骸，露出下面刻着鸢尾花的怀表，"这是你哥哥留给你的，仿冒品不会有这个细节。"

地下三层的密室中，工藤新一终于找到最后一个齿轮。

但当他将齿轮嵌入凹槽时，整个空间开始坍缩。老妇人的投影突然出现，声音带着绝望："太晚了！阿笠已经完成时空转换器，他要将所有平行时空的自己融合成......"

剧烈的爆／炸打断了她的话。

工藤新一被气浪掀飞，撞在布满蛇形纹路的金属门上。当他挣扎着爬起时，零正用匕首撬动门缝，琴酒和艾莲娜浑身浴血地冲了进来。

实验室中央，阿笠博士的机械身躯已经成型，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手中握着的量子核心正在吞噬周围的时空。

"启动自毁程序！"工藤新一将徽章按在墙壁的凹槽，整个实验室开始倒计时。阿笠的机械臂突然伸出，将他死死钉在墙上："你以为能改变命运？所有时空的阿笠博士都在等待这一刻——"

千钧一发之际，老妇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机械核心旁。她脖颈处的蛇形纹身发出耀眼光芒，整个人化作数据流注入核心："女儿，这是妈妈最后能为你做的......"

剧烈的爆／炸吞没了一切。

工藤新一在意识消散前，看见宫野志保幼年时的照片从虚空中飘过，琴酒将艾莲娜推出实验室的背影，还有零在烟雾中坚定的眼神。

当白光再次亮起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远处钟楼传来熟悉的嗡鸣，而口袋里的徽章，正在缓缓浮现出新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