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时间侦探与银之悖论 第38章 时间的囚徒困境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宫野小姐。”

工藤新一警惕的盯着对面的宫野志保。

“可以，但是大侦探，这里不安全，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谈话环境。

想知道真相的话，跟我来……”

宫野志保说完，拉一下墙角垂下来的绳子。

吱呀一声，两个人头顶的棚顶开了一个一人见方的小洞，有破旧的软梯从小洞里垂下来。

宫野志保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爬上去

工藤新一看着宫野志保的背影，也跟着爬上去。

阁楼如同楼下的小屋一样破旧。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破旧的阁楼里，腐木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工藤新一后背紧贴斑驳的墙壁，指节抵着藏在风衣内袋的麻醉枪，这是从阿笠博士那里顺过来保命武器，也是他此时最后的依靠。

工藤新一看向宫野志保，此刻，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斜斜切在宫野志保苍白的脸上，将她眼尾那颗泪痣染成暗红，像滴未干的血。

"工藤，我们认识，在你的未来，我的过去。"

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尾音带着某种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震颤。

工藤新一瞳孔骤缩，琴酒沙哑的冷笑突然在耳膜炸响——在那些混乱又模糊的记忆中，那辆黑色保时捷里，顶着银灰长发的男人嘴里吐出来的同样的台词在此刻仿佛裹着雪茄的辛辣喷在耳畔："侦探，我们早就见过，在你看不到的未来。"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他猛地踏前半步，皮鞋碾碎一块脱落的墙皮。阴影中宫野志保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她伸手拨开垂落的栗色发丝，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那是被组织用烙铁烫下的编号。

女人的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肩线，突然轻笑出声。这抹笑意让满室寒意更甚："琴酒告诉你的，不过是Z先生棋局里最浅薄的一步。"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墙上褪色的海报簌簌作响，露出后面隐约的神秘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Z先生？”

“黑衣组织的首领。”

工藤新一听到这四个字感觉心跳加速，

工藤新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摩挲着枪／柄计算距离："宫野小姐，麻烦请从黑衣组织开始说。"

宫野志保走到窗边，修长手指抚过生锈的铁栏杆。月光在她睫毛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二十年前，我父母加入组织时，它还叫'暗夜蔷薇会'。父亲宫野厚司是天才药物学家，母亲艾莲娜负责基因工程。他们以为是在进行造福人类的研究，直到..."她突然攥紧栏杆，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直到发现那些装着婴儿的培养舱。”

工藤新一感觉后背渗出冷汗。阁楼角落的老鼠突然窜过，撞翻一只生锈的铁桶，轰隆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婴儿？"他重复道，喉咙有些发紧。

"Z先生的永生计划从人体实验开始。"宫野志保的声音变得机械，"他们在全球寻找基因完美的胚胎，试图通过基因编辑创造不老之躯。但人体太脆弱，实验体最长活不过三年，死后组织会回收所有器官，连指甲都要磨成粉末。"

讲到这里，宫野志保突然扯开白大褂领口，锁骨下方隐约可见网状的手术疤痕，"这是我八岁时接受细胞移植留下的。"

侦探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见过组织的残忍，但这种系统性的人体实验仍超出想象。"所以你研发APTX4869，是为了..."

"不是我。"宫野志保猛地转身，眼中闪过罕见的情绪波动，"那是父亲的遗作！他在被灭口前将半成品藏进我母亲的录音带，组织以为我继承了研究，却不知道..."

宫野志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不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工藤新一不由自主向前迈了半步，又猛地刹住。他注意到女人咳血时的姿势——右手始终护着左胸口袋，那里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物品。"和时间有关？"他想起琴酒说过的"未来"，"Z先生为什么执着于时间？"

宫野志保用袖口擦去血迹，指尖在窗玻璃上划出一道水痕："五年前，组织在西伯利亚冰层下发现一具冰封的史前人类。奇怪的是，他胃里残留着21世纪的罐头食品。"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Z先生由此确信，时间不是线性的，而是像莫比乌斯环般循环。只要找到正确的锚点，就能将整个世界困在闭环里。"

阁楼的吊灯突然滋滋作响，灯泡明灭间，宫野志保的脸忽明忽暗。"Z先生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确定他只需要两件东西：能吸收时空能量的宝石，以及能解析能量的载体。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就可以完成他的计划。

此刻，宫野志保突然逼近，工藤新一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硝烟味，"猜猜看，APTX4869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侦探感觉血液冲上头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变小那晚，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听到琴酒曾提到"让时间倒流的药物"；工藤新一也在回阿笠博士家的第一晚偷看到了阿笠博士对自己血液的分析报告——发现样本中包含未知的放射性物质。"

工藤新一感觉自己额头上满是冷汗。

难道说..."工藤新一后退撞上堆着旧报纸的木箱，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没错。"宫野志保扯开左胸口袋，取出一个金属胶囊。幽蓝的光芒从缝隙渗出，映得她眼底一片冷冽，"这是第4869号实验体，它能记录持有者的生命轨迹。当机器启动时，这些数据会成为扭曲时空的锚点。"她突然将胶囊抛向空中，工藤新一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你现在握着的，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某种诀别的意味。

“我现在把这把钥匙交给你，因为这是我曾经对你承诺过的事情。

你那个时候也跟我保证过——

只要把这个交给你，就可以让我彻底摆脱这件事情。

我已经履行了自己的约定，那么侦探先生现在该你了。”

约定？

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约定？而且约定的内容是什么？

工藤新一想要开口询问，宫野志保这个时候却变得紧张起来。

“不好，他们发现我了，侦探先生我必须要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们？谁？发现了什么？”

工藤新一转身想要询问宫野志保，却只看到的衣角消失在阁楼尽头。

阁楼的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开，夜风卷着报纸碎片扑来，将他手中的胶囊吹得微微发烫。

侦探握紧胶囊，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冲至窗边，只看到一辆银灰色跑车消失在巷口，尾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诡异的红色。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站在布满仪器的实验室中央，背后巨大的屏幕上，地球被无数交错的时间线缠绕成茧。

"游戏开始了，工藤侦探。"沙哑的电子音让他寒毛倒竖，"记住，在莫比乌斯环里，每个现在都是过去，每个未来都是曾经。"

视频戛然而止，阁楼彻底陷入黑暗。工藤新一将胶囊贴在耳边，能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心跳声——那是他的心跳，却比正常频率快了三倍。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墙上那个神秘符号，他突然想起在纽约博物馆见过类似图腾，标注的年代是"公元前10000年"。

雨滴顺着破碎的屋檐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水痕。工藤新一握紧拳头，胶囊的棱角深深陷进掌心。

黑衣组织的真相如同冰山一角，而他已经站在了雪崩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