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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名柯/魔术快斗]我的生活不可能那么日常 > 第37章 校园内的错位日常

翌日清晨,江古田高中。

相较于佐仓宅邸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学校环境似乎宽松了许多——至少快斗(梦子身体)不用再踩着他恨之入骨的高跟鞋了。他套着梦子那身熨烫平整的江古田校服(水手服上衣 百褶裙),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小皮鞋,虽然裙摆下空荡荡的感觉依旧让他别扭,但走路总算不再像踩高跷。

然而,这份轻松在他踏入校门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

“梦子学姐!早上好!”几个低年级的女生热情地打招呼,眼睛亮晶晶的。快斗(梦子身体)下意识想扬起快斗式的阳光笑容挥手回应,猛然想起身份,赶紧抿嘴,垂下眼帘,学着梦子平时那样微微颔首,挤出一个羞涩温柔的浅笑:“早上好。” 声音轻柔得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一路走去,不断有人向“她”问好。快斗(梦子身体)绷紧神经,努力扮演着“优雅羞涩大小姐”的人设,点头点到脖子发酸,笑到脸部肌肉僵硬。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梦子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以及维持这份形象的辛苦。

另一边,梦子(快斗身体)的处境则截然不同。

她(他)穿着快斗那身略显随意的男生校服(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习惯性地没扣,领带也打得有些松垮),走在校园里,感觉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尤其是快斗那几个勾肩搭背的死党,远远看见“他”就大声嚷嚷着冲过来。

“喂!快斗!昨天怎么了?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就是!听说你跑去佐仓家献殷勤了?可以啊你小子!”

一只胳膊熟稔地搭上“他”的肩膀,梦子(快斗身体)全身瞬间僵硬得像块木板,汗毛倒竖。男性身体的热度和重量让她极度不适,几乎要下意识地把那只胳膊甩开。

“没、没什么……”她艰难地开口,用快斗的声线发出干涩的声音,身体微微侧倾,试图卸掉那份力道,“就、就是有点事……”

“咦?”哥们儿察觉到了“他”的僵硬和躲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干嘛呢?躲什么躲?这么见外?” 说着还用力搂了一下。

梦子(快斗身体)差点被带个趔趄,脸色发白,强忍着不适:“真没事……快上课了,走吧。” 她加快脚步,几乎是逃离般地甩开了那群人。

走进教室,坐到快斗的位置上,她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很快,新的挑战又来了。

课间休息,她拿出快斗的书本。映入眼帘的是快斗那略显潦草、随性不羁的笔记,书页边缘甚至还有他无聊时画的小小魔术道具草图。梦子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和“不整洁”的页面,大小姐的强迫症隐隐发作。

她忍不住拿出橡皮,小心翼翼地把一点无关紧要的涂鸦擦掉,又拿出尺子,试图把一条画歪的线比着描直。接着,她又注意到快斗的笔袋里,几支笔随意地散放着,甚至有两支没盖笔帽。

这简直不能忍!

她下意识地开始整理:铅笔削尖,水笔按长短排列,橡皮碎屑清理干净,所有笔帽盖好,整齐地码放进笔袋。做完这一切,看着变得井然有序的笔袋,她才感到一丝舒畅。

然而,这番举动全都落在了快斗同桌和后排同学的眼里。

“哇……快斗,你今天转性了?”同桌凑过来,惊讶地看着那整洁得过分的桌面和笔袋,“居然开始整理东西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梦子(快斗身体)心里一慌,面上却强装镇定,甚至模仿着快斗平时那副懒洋洋的调调:“偶尔也要保持一下形象嘛~”

“得了吧你,”后排男生笑道,“平时邋遢得跟什么似的,笔记本都快散架了也没见你管过。怎么,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开始注意形象了?”

梦子(快斗身体)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用快斗的脸红显得格外可疑),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越是这样,周围起哄的声音就越大。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快斗(梦子身体)看在眼里。他坐在梦子的位置上(女生区),手心捏着一把汗。看到梦子下意识整理文具时他就知道要糟,看到“自己”被围哄得面红耳赤更是急得不行,却又不能上前解围,只能用眼神拼命示意:冷静!别慌!随便糊弄过去!

幸好上课铃及时解了围。

体育课上的灾难

体育课更是重灾区。男生们进行篮球练习赛。梦子(快斗身体)抱着篮球,站在场上,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狼群的羔羊。传球总是慢半拍,跑位莫名其妙,拿到球的第一反应不是投篮而是想抱紧——结果就是被对手轻易抢断,引来队友不满的抱怨。

“快斗!你今天没睡醒啊?” “传球啊!发什么呆!”

又一次,球朝着“他”的脸直飞过来。若是平时,快斗能轻易躲过甚至接住。但梦子哪里经历过这个,吓得闭上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格挡——

嘭!

球重重砸在“他”手臂上,弹飞出去。

“喂!你没事吧?”队友跑过来问。梦子(快斗身体)捂着被砸痛的手臂,眼圈瞬间就红了(虽然强忍着没哭出来)。但是大小姐的坚强不容许她有丝毫痛苦。

全场寂静了一瞬。

快斗的哥们儿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不是吧……快斗,这就疼了?你平时撞一下篮板都没吭过声啊……”

梦子(快斗身体)意识到反应过度,赶紧放下手,强装无事:“没、没事!继续!” 但那份脆弱和委屈已经落在了所有人眼里。

场边,穿着运动服坐在阴凉处“观摩”的快斗(梦子身体),痛苦地捂住了脸(梦子的脸)。完了,他“硬汉”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午休时的“偶遇”

午休时间,两人终于找到机会在天台角落秘密会面。

“你到底在干什么?!”快斗(梦子身体)压低声音,气得用梦子的声音咬牙切齿,“整理书桌?被球砸到你就那样?你是嫌我们暴露得不够快吗?!”

梦子(快斗身体)也委屈极了,用快斗的声线反驳:“你的东西那么乱!笔都不盖帽!我看着难受嘛!还有那个球!它冲我脸飞过来!很吓人啊!”

“那是打球!正常的身体对抗!还有,不准用我的脸做出那种委屈的表情!恶心死了!” “那你也不准用我的身体翻白眼!丑死了!”

互相指责了几句,又同时泄气。

“这样下去不行……”快斗(梦子身体)揉着额头,“露桉那边还没搞定,学校这边再出纰漏我们就真完了。”

“那怎么办?”梦子(快斗身体)无助地问。

快斗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听着,想不露馅,从现在起,忘记你‘佐仓梦子’的习惯。观察,模仿。”

“观察谁?”

“观察我……不,观察‘黑羽快斗’该有的样子。”快斗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看我那些哥们儿怎么走路,怎么说话,怎么勾肩搭背——虽然不准真跟他们勾肩搭背!还有,书乱了就让它乱!笔没帽就没帽!那才像我!明白吗?”

梦子(快斗身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情依旧有些茫然。

快斗看着“自己”这副乖宝宝模样,一阵无力感袭来。让一个习惯了优雅规范的大小姐去模仿一个洒脱不羁甚至有点邋遢的男高中生,这难度堪比让他去偷警视总监的假发。

下课铃响起,预示着又一轮考验的到来。

梦子(快斗身体)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地走向教室。快斗(梦子身体)则担忧地看着“自己”那挺得笔直、仿佛要去就义而不是回教室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天爷,快点让我们换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无论是佐仓梦子还是黑羽快斗,都要社会性死亡了!

午休结束的铃声如同催命符,敲得两人心头一颤。梦子(快斗身体)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快斗平时那副懒散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姿态,微微弓起背,让步伐显得随意些,走进了二年B班的教室。

几乎是立刻,她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不同。

几个平时和快斗勾肩搭背的哥们儿看见“他”,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互相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色,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围上来。那个体育课上抱怨过“他”的男生甚至刻意转开了视线。

梦子(快斗身体)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从四面八方飘来,如芒在背。她下意识地又想伸手去整理快斗那略显凌乱的桌面,指尖碰到书本边缘时猛地顿住,硬生生忍住了这股冲动,反而故意把一本放得还算整齐的书推得更歪了一些。

这个不自然的动作似乎更加引人怀疑了。后排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梦子(快斗身体)如坐针毡,一整节数学课都心神不宁,老师讲了什么几乎没听进去。她偷偷瞄向窗外,看向对面教学楼二年A班的方向,不知道“自己”那边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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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快斗(梦子身体)的日子同样不好过。虽然暂时摆脱了高跟鞋的酷刑,但水手服和百褶裙依旧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腿下漏风。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并拢膝盖,坐姿“优雅”,表情“温婉”。

几个女生围过来,热情地和“梦子”讨论最新流行的发型和指甲油颜色。快斗(梦子身体)头皮发麻,对那些色号名词一窍不通,只能保持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时不时点头含糊应和:“嗯…挺好的…”、“是吗?真不错…”。

“梦子你今天好像话很少哦?”一个心直口快的女生歪着头问,“是不是还不舒服?”

“啊,有点…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快斗(梦子身体)赶紧顺着台阶下,心里祈祷这群小祖宗赶紧散开。

“那你多休息呀!”女生们纷纷表示关心,终于放过了他。

快斗(梦子身体)刚松一口气,就看到中森青子从旁边走过,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在了“梦子”桌旁。

“梦子同学,”青子的语气带着真诚的关切,“快斗那家伙…昨天没给你添麻烦吧?他奇奇怪怪的,要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

快斗(梦子身体):“……” 我谢谢你啊青子!

他努力维持笑容:“没有的事,快斗君他很…关心我。” 说出这句话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青子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起来:“是吗?那就好!不过那家伙居然也会这么体贴人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笑着走开了。

快斗(梦子身体)看着青子的背影,心情复杂。一方面欣慰于青梅竹马的关心,另一方面又郁闷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居然如此“不堪”。

下午的化学实验课——灾难的顶点

实验室。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快斗(梦子身体)和梦子(快斗身体)在实验室门口远远看到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绝望。

实验分组时,仿佛命运捉弄,他们被分到了相邻的实验台。

实验内容是简单的酸碱中和滴定。对快斗来说本是小儿科,但此刻他操控的是梦子纤细的手臂和不常进行精密操作的手。而对梦子来说,这更是陌生领域,她虽然理论成绩好,但动手能力平平,更何况现在用的是快斗那双本该灵巧、此刻却因紧张而笨拙的手。

“滴定时要慢一点,靠近终点时逐滴加入。”化学老师强调道。

快斗(梦子身体)屏住呼吸,捏着梦子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滴定管的活塞。眼看锥形瓶里的溶液颜色即将发生微妙变化,到达临界点——

隔壁台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和一小片低呼!

梦子(快斗身体)手一抖,没能拿稳烧杯,里面待测的溶液洒了出来,溅到了实验台上和她(他)自己的衬衫袖口上!

而这一声响动也惊得快斗(梦子身体)手指一颤,原本应该逐滴加入的试剂一下子流出去一小股,锥形瓶里的颜色瞬间过了终点,变成了一种深邃的、错误的颜色。

两人实验同时失败。

化学老师皱着眉走过来:“怎么回事?黑羽,毛手毛脚的!还有佐仓同学,你也受到影响了吗?专注一点!”

“对不起老师!”梦子(快斗身体)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想收拾狼藉,脸色涨得通红(用快斗的脸)。

快斗(梦子身体)也低下头,小声道歉:“是我不好,没集中注意力…”(用梦子的声音)

老师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尤其是看向“黑羽快斗”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快斗,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这衬衫……哎!”

快斗(梦子身体)看着“自己”那副闯了祸又羞愧又笨拙的模样,再听到老师的批评,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强烈的憋屈感直冲头顶。他那该死的、属于怪盗基德的骄傲和好胜心,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老师,用梦子清亮的声音脱口而出:“老师!这不全怪快斗君!是仪器的问题!而且这个实验的终点判断本来就有主观性,我觉得我的结果也不能算完全错误!”

清脆的女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种罕见的、锐利的反驳意味。

刹那间,整个实验室鸦雀无声。

所有同学,包括梦子(快斗身体)自己,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佐仓梦子”。那个总是温柔羞涩、说话都不会太大声的佐仓家大小姐,居然在公开场合顶撞老师?还为黑羽快斗辩解?

化学老师也愣住了,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佐仓同学,你……”

快斗(梦子身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回视老师,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的紧张。

而另一边,梦子(快斗身体)完全懵了。她看着“自己”站在那里,为了维护“黑羽快斗”(虽然是她自己)而据理力争,那种神态、那种语气……是她绝对做不出来的。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惊讶,有一丝莫名的……悸动,但更多的是恐慌!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

最要命的是,她(他)感觉到不远处,白马探投来了若有所思的、探究的目光。那个侦探的目光就像探照灯,让她无所遁形。

“好了好了,”化学老师似乎不想跟“大小姐”计较,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失败了就重做一次吧,都专心点。黑羽,你去处理一下你的袖子。”

危机暂时解除,但实验室里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剩下的时间,快斗(梦子身体)和梦子(快斗身体)都像个鹌鹑一样缩着,不敢再有任何出格举动,机械地完成了重做的实验。

下课铃响,两人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实验室。

在教学楼后无人的角落,两人再次会合。

“你疯了吗?!”梦子(快斗身体)率先发难,气得用快斗的声音低吼,“你那样顶撞老师!还、还为我说话?!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不然呢?!看着你被骂死吗?!”快斗(梦子身体)也火了,用梦子的声音反驳,“而且难道不是你先把杯子打碎的吗?!”

“我是被你吓到的!”

“是你先笨手笨脚!”

互相瞪视了几秒,两人又同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肩膀。争吵毫无意义,只会让情况更糟。

“现在怎么办?”梦子(快斗身体)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家都觉得我们很奇怪了……白马同学好像也一直在观察我们……”

快斗(梦子身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梦子的):“还能怎么办?尽量低调!减少接触!撑到我们找到换回来的方法!”

就在这时,快斗(梦子身体)的手机(梦子的)震动了一下。是露桉发来的短信。

「大小姐,今日放学后请直接回家。老爷夫人来电,今晚将有重要的越洋视频通讯,需您亲自接听。关于您近况,夫人似乎有些疑问需要您亲自解答。」

越洋视频?父母?!亲自解答近况疑问?!

轰——!

仿佛又一记惊雷劈下。

刚刚经历的校园危机瞬间显得微不足道。真正的审判官,即将上线。

家庭的、来自最了解梦子的人的审视,远比学校和露桉的怀疑更加致命。

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最后的避难所,似乎也要消失了。

教学楼后的角落,空气仿佛凝固了。露桉那条冰冷的短信像一条毒蛇,缠绕在两人的脖颈上,越收越紧。

“越洋视频……爸爸……妈妈……”梦子(快斗身体)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白得吓人,几乎要站不稳。父母远在海外,但对她的关注从未减少,尤其是母亲,心思细腻至极,对女儿的变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任何一丝不对劲都绝不可能瞒过他们的眼睛!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灵魂互换的惊天巨变!

“冷静!冷静下来!”快斗(梦子身体)抓住“自己”的胳膊,用力摇晃了一下,试图用梦子的声音注入一丝力量,尽管他自己的手心也在冒汗,“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错!”

“怎么冷静?!那是我爸妈!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是我!”梦子(快斗身体)几乎要哭出来,用快斗的声线发出绝望的哽咽,“他们会以为我疯了!或者被什么附身了!他们会立刻飞回来!把我关起来做检查!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所以更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快斗低吼,大脑飞速运转,“听着,梦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不,是帮‘你自己’过关!”

他盯着“自己”那双写满恐慌的冰蓝色眼睛,语速极快:“把你爸妈的习惯、说话方式、可能会问的问题、尤其是你妈妈最在意细节……所有的一切,现在,立刻,全部告诉我!一点都不能漏!”

梦子(快斗身体)被他的紧迫感感染,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语无伦次地开始倾倒信息:“爸爸他……话不多,但很严肃,喜欢问学业和礼仪……妈妈她……她会注意到我的发型、坐姿、甚至微笑的弧度……她最喜欢问我最近读了什么书,弹了哪首曲子……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她总能看出我有没有撒谎……”梦子(快斗身体)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撒谎基本都会被看出来……”

快斗(梦子身体)的心沉了下去。这难度堪比在基德状态下直接去偷中森警部的手铐。

“弹琴……对了!妈妈可能会让我弹琴!”梦子(快斗身体)突然想起更可怕的事,“怎么办?你根本不会弹钢琴!”

快斗(梦子身体)的额头也渗出冷汗:“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说手受伤了!或者……或者你来说!”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肩膀,“视频的时候,你必须在场!就在我旁边!用口型或者纸条提示我!”

“可、可我用什么理由在场?”

“就说……就说来帮我补习功课!对!这个理由很合理!”快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地制定计划,“露桉那边我去说!现在,继续!把你妈妈最近可能关心的事情,还有你平时和他们视频时的习惯动作、常用语气词,全都告诉我!”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两人有史以来最高效、最专注的“特训”时间。躲在无人的音乐教室里,一个疯狂灌输,一个拼命记忆,模拟各种可能的问题和回答。快斗努力模仿梦子的神态语气,梦子则拼命回忆父母的各种细节。

放学铃声响起,两人如同奔赴刑场的囚徒,面色凝重地坐上佐仓家来接的轿车。

宅邸内的最终准备

回到宅邸,露桉早已等候在门厅。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汇报:“视频通讯将在晚上八点整开始,还有两小时。老爷夫人似乎得知了您近日身体不适的消息,颇为担忧。”

快斗(梦子身体)心里一紧,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我知道了。露桉,今晚……快斗君会留下来帮我辅导功课,可能会一起参与视频,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观察着露桉的反应。

露桉的视线转向一旁紧张得几乎同手同脚的“黑羽快斗”,沉默了两秒,才微微欠身:“既然是大小姐的要求,自然可以。我会为黑羽少爷准备合适的座位。”

她的爽快反而让快斗更加不安。但此刻已无暇他顾。

两人钻进梦子的书房,进行最后的演练。快斗(梦子身体)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和颔首的角度,梦子(快斗身体)则在一旁不断纠正:

“头低得太多了一点!” “手指不要绷那么紧!” “回答的时候尾音不要上扬!要更柔和!” “天啊!这个笑容太假了!像面部抽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压力几乎要将两人压垮。

审判时刻

晚上七点五十分,书房的大屏幕已调试好。露桉静立一旁,神情莫测。快斗(梦子身体)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手心湿漉漉的。梦子(快斗身体)则坐在稍侧后方的位置,如坐针毡,不停地做着深呼吸。

八点整,屏幕准时亮起,连接稳定的信号音过后,画面清晰起来——一位不怒自威、穿着中式立领西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穿着优雅旗袍、容貌与梦子有几分相似、眼神却极为锐利的美妇人出现在屏幕中。

“爸爸,妈妈。”快斗(梦子身体)立刻按照练习,微微垂下眼帘,露出一个羞涩又思念的笑容,声音轻柔得能滴水。

梦子(快斗身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梦子,”佐仓夫人开口,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听露桉说你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脸色看起来是有点苍白。” 她的目光如同高清摄像头,瞬间捕捉到了“女儿”细微的紧张。

“已经好多了,妈妈。只是前几天没睡好,有点累而已。”快斗(梦子身体)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按照梦子灌输的“报喜不报忧”原则回答。

“要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佐仓先生言简意赅地嘱咐,目光却扫向了后面的“黑羽快斗”,“这位是?”

“叔叔阿姨好,我是黑羽快斗。”梦子(快斗身体)赶紧站起来,笨拙地鞠了一躬,声音因为紧张而有点发硬。

“快斗君是来帮我补习数学的。”快斗(梦子身体)连忙解释,并试图转移话题,“妈妈,您最近身体好吗?爸爸工作忙吗?”

佐仓夫人笑了笑,却没有被带偏:“我们都好。倒是你,梦子,听说你前几天还去看了魔术展览?什么时候对魔术感兴趣了?” 问题来得突然而犀利。

快斗(梦子身体)心里一咯噔,差点脱口而出“那是为了搜集素材”,幸好及时刹住,抿嘴笑了笑:“就是……偶然路过,觉得好奇就去看了看。”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卷了卷垂落肩头的发丝——这是梦子紧张时的小动作,他练习时记住的。

屏幕里,佐仓夫人的目光似乎微微闪动了一下。

“好奇是好事,”她语气未变,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最近在读什么书?之前推荐你的那本《百年孤独》,读完了吗?感觉如何?”

快斗(梦子身体)的大脑瞬间空白!《百年孤独》?那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就在他冷汗快要下来的时候,身后的梦子(快斗身体)急中生智,假装咳嗽了一声,用手快速比划了一个“X”的手势,然后无声地做了个“没有”的口型。

快斗(梦子身体)福至心灵,立刻垂下眼睛,做出些许愧疚的样子:“对不起妈妈……那本书有点深奥,我还没读完……最近都在看些……比较轻松的小说。” 他含糊地试图蒙混过关。

“哦?比如呢?”佐仓夫人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梦子(快斗身体)在后面急得直瞪眼,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快斗(梦子身体)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瞎编:“就……一些……讲……爱情和冒险的……” 声音越来越虚。

屏幕里,佐仓夫人和丈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就在这时,佐仓夫人忽然又笑了笑,语气轻松地换了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梦子,最近有练琴吗?妈妈想听你弹那首德彪西的《月光》了。”

来了!最害怕的问题还是来了!

快斗(梦子身体)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下意识地想看向身后的梦子求救,却强行忍住。

“我……”他张了张嘴,大脑疯狂运转,寻找合理的借口,“我的手……前几天不小心……” 他想说扭伤了。

但佐仓夫人温和却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她的目光透过屏幕,仿佛能看穿一切:“嗯?手怎么了?让妈妈看看。只是弹一首曲子,应该没关系吧?妈妈很想听呢。”

她的笑容依旧优雅,但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容错辨的探究和……一丝极其细微的失望。

快斗(梦子身体)僵在原地,感觉血液都冻住了。伸出手会暴露根本没有伤,不伸手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母亲这“简单”的请求。

露桉静立一旁,如同沉默的审判者。

梦子(快斗身体)在后面急得快要晕过去,却无能为力。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胶质,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

快斗看着屏幕里母亲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知道任何谎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决定。

就在他准备开口,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徒劳的挣扎时——

屏幕那头的佐仓夫人,却忽然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角,眼神中的锐利和探究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些许疲惫的柔和。

“算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不想弹就不弹了吧。你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屏幕这头的“女儿”,又扫过后方面色惨白的“黑羽快斗”,最终柔声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孩子也早点休息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似乎不愿再多言,对身边的丈夫示意了一下。

佐仓先生点了点头,对着镜头沉声道:“嗯。有事及时联系。再见。”

视频通讯,结束了。

屏幕暗了下去。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快斗(梦子身体)和梦子(快斗身体)僵硬地坐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就这样……结束了?

母亲最后那个眼神,那声叹息,那句“不想弹就不弹了吧”……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发现了没有?

两人茫然地对视着,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更深重的、无法驱散的迷雾和不安。

露桉走上前,开始沉默地收拾设备。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刚才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庭通话。

但快斗和梦子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父母的这通电话,没有揭开真相,却也没有带来安心。它像一把钝刀子,留下了一道模糊却深刻的伤口,悬而未决,隐隐作痛。

而明天,等待着他们的,又将会是什么?

视频通话结束后的书房,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设备低低的运行嗡鸣声,以及两人几乎能听到的、自己狂乱的心跳。

屏幕已经变黑,倒映出他们苍白失措的脸。

佐仓夫人最后那声叹息,那句“不想弹就不弹了吧”,像羽毛一样轻,却带着千钧重压,落在他们心头。那里面包含的究竟是失望、是宽容、还是……看穿一切后的无奈放手?

快斗(梦子身体)僵坐在沙发上,感觉梦子纤细的后背肌肉绷得发酸。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静,引来后续的审判。

梦子(快斗身体)更是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用快斗的身体做出了一种近乎僵直的姿态,手指紧紧抠着沙发扶手。

露桉无声地收拾好一切,走到“梦子”面前,微微躬身:“大小姐,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退了。”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视频通话从未发生。

快斗(梦子身体)猛地回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梦子的声音细声应道:“好、好的……辛苦了,露桉。”

露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那眼神深邃得像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再次欠身,优雅地转身,离开了书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

门锁合上的轻响,如同解除了定身咒语。

两人几乎同时瘫软下来。

快斗(梦子身体)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梦子(快斗身体)则直接滑坐到了地毯上,抱着快斗那双长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发出沉闷的、带着哭腔的喘息。

“结、结束了吗?”梦子(快斗身体)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妈妈她……是不是发现了?”

“不知道……”快斗(梦子身体)的声音同样虚弱,他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触手是梦子光滑的皮肤),“但她肯定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那种欲言又止,那种突然的退让,绝不仅仅是“体贴”。那更像是一种……暂时的不追究,一种留有余地的观察。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梦子(快斗身体)抬起头,眼圈泛红(用快斗的脸做这个表情,显得格外脆弱)。

“还能怎么办?”快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梦子的长发),“继续装!直到我们找到换回来的方法!在那之前,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里都清楚,经过父母这一关,露桉那关,以及学校的重重考验,他们的伪装已是千疮百孔,就像站在悬崖边,随时可能坠落。

这一夜,两人几乎无眠。

快斗(梦子身体)在梦子柔软得过分的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佐仓夫人最后的眼神和露桉平静无波的脸。梦子(快斗身体)则在快斗堆满杂物的房间里,被各种魔术道具硌得睡不着,心里充满了对父母看穿一切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茫然。

第二天,两人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分别出现在梦子和快斗的脸上)和更加沉重的心情,再次踏入学校。

气氛果然不一样了。

如果说昨天还只是窃窃私语和古怪的目光,今天则多了一些更加直白的试探和疏离。

快斗(梦子身体)走进教室时,原本围在一起说笑的几个女生声音下意识地低了下去,目光躲闪地瞥了“她”一眼,才重新响起,却不如之前自然。课间,来找“她”讨论指甲油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偶尔飘来的、压低声音的议论。

“听说了吗?昨天化学课……” “真的假的?顶撞老师?” “为了黑羽君呢……” “感觉梦子学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那些细碎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过来。快斗(梦子身体)只能低着头,假装看书,心里憋闷得厉害。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被排斥在外的滋味。

另一边,梦子(快斗身体)的处境更糟。

男生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不再轻易靠近“他”。体育课上,传球会刻意避开“他”,仿佛“他”是什么易碎品。偶尔有大大咧咧的哥们儿想照旧揽住“他”的肩膀,也会被旁边的人用眼神制止。

“喂,快斗,昨天没事吧?”一个男生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跟佐仓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最近都怪怪的。”

梦子(快斗身体)心里一紧,支吾着:“没、没什么啊……” “得了吧,”男生撇撇嘴,“大家都看出来了。你变得娘们唧唧的,她倒是为你变得泼辣了。你们俩……该不会是……”他挤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

梦子(快斗身体)的脸瞬间爆红(用快斗的脸),慌乱地摆手:“不是!没有!别瞎说!”

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更是坐实了别人的猜测。那男生露出一个“我懂了”的暧昧笑容,拍拍“他”的肩走了。

梦子(快斗身体)站在原地,只觉得四周投来的目光更加灼人,充满了各种猜测和……同情?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午休时分,两人再次在天台角落会面,气氛比昨天更加低迷。

“我受不了了……”梦子(快斗身体)带着哭腔,“他们都在议论我们……说我们……说我们互相喜欢,还为了对方改变性格……”

快斗(梦子身体)脸色也很难看:“我这边也一样。再这样下去,没等换回来,我们的名声就全毁了!”

“那到底要怎么才能换回来!”梦子(快斗身体)几乎是在哀求,“快斗,你想想办法!你不是天才魔术师吗?你不是什么都会吗?”

“我又不是神仙!”快斗烦躁地反驳,“这种事情根本闻所未闻!我们连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两人淹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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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校园内的错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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