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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名柯/魔术快斗]我的生活不可能那么日常 > 第103章 星光下的守护者

夏夜微风轻拂,吹动着佐仓梦子家阳台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屋内,刚刚结束一场小型魔术表演的黑羽快斗正得意地看着女友梦子为他鼓掌,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梦子一如既往,那份浸润到骨子里的温柔,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暖意。

“快斗真的好厉害。”梦子轻声说着,递上一杯冰镇乌龙茶。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魔术师!”快斗接过茶杯,笑容灿烂。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梦子略显疲惫却幸福的脸庞,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守护在她身边,是他经历过无数冒险后,觉得最珍贵的奖赏。

梦子近日因为家族事务有些劳累,聊着天,竟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快斗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起身取来薄毯,轻轻为她盖上。他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她安稳的睡颜,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美好得不真实。

就在这时,门铃被轻轻按响了。

快斗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他担心吵醒梦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干净的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星星玩偶。她有一双和梦子一样,宛如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门扉,眼神里充满了超越年龄的复杂情绪——期待、紧张,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欣慰。

快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找谁?”他压低声音问道。

小女孩仰头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她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却让快斗感到莫名心酸的微笑。

“快斗师傅,好久不见。”

师傅?这个称呼让快斗一愣。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孩子,但她眼中的熟稔和那声“师傅”却如此自然。

“小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好像没见过面。”快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

小女孩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没有认错。你是黑羽快斗,里面睡着的是佐仓梦子妈妈。我叫杨栀星,你可以叫我小星星。”

妈妈?快斗的瞳孔微缩。梦子从未提过收养孩子的事,而且这个孩子的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合常理的亲密。他猛地想起,大约一年前,在他和青子那次尴尬的热带乐园“约会”时,他似乎远远瞥见过梦子,而梦子身边,确实跟着一个抱着星星玩偶的小女孩。当时他只以为是梦子亲戚家的孩子,并未深究。

(小星星离开后,本世界的记忆会逐渐模糊并忘记细节,甚至记忆错乱……)

“你……”快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小星星似乎看穿了他的困惑,她踮起脚尖,示意快斗俯身,然后在他耳边用气声说道:“师傅,有些话,只能在你一个人的时候说。关于……妈妈的其他故事。”

快斗的心猛地一沉。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与梦子息息相关。他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梦子,侧身让开了门。

“进来吧。”

小星星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当她看到沙发上安睡的梦子时,脚步顿住了。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却被她倔强地忍住。她走到沙发边,没有触碰,只是贪婪地、深深地看着梦子的睡颜,那眼神,仿佛穿越了万水千山,终于找到了归宿。

“妈妈……终于能睡得这么安稳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快斗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小星星,你到底是谁?你说的‘妈妈的其他故事’是什么意思?”

小星星转过身,仰头看着快斗,月光下,她的表情是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哀伤。她拉着快斗的手,走到离梦子较远的阳台,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惊醒她。

“快斗师傅,”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来自一个……可能算是‘未来’,或者‘另一个可能’的时间线。在那里,我是梦子妈妈从中国的孤儿院收养的女儿。”

快斗震惊地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没有。她的眼神清澈而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

“在那个时间线里,”小星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最后和青子阿姨结婚了。”

快斗浑身一僵。中森青子,是他青梅竹马的名字,也是他曾经需要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存在。这个孩子,怎么会知道?

“妈妈她……在那个时间线里,非常非常温柔地祝福了你们。她从来都是这样,宁愿自己难过,也希望她爱的人幸福。”小星星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见过妈妈偷偷看着你的新闻剪报掉眼泪的样子,也见过她因为思念而整夜失眠。她收养了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但我知道,她心里有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

快斗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无法想象,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梦子,在另一个时空里,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悲伤。

“而我,”小星星抬起泪眼,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知道妈妈所有的‘故事’。不是通过她告诉我,而是像……烙印在我灵魂里的记忆。我看到过很多很多个不同的‘可能’,无一例外,妈妈和你,最终都错过了。有时候是她为了家族和别人在一起,有时候是你因为怪盗基德的身份被迫离开,有时候甚至是……更坏的结局。每一次,妈妈都很温柔,但也都很伤心。”

快斗彻底愣住了。平行时空?前世记忆?这些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的概念,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他想起了自己与梦子相识相恋过程中的种种巧合与艰难,那些险些就擦肩而过的瞬间,背后难道真的有无数个BE的阴影?

“所以,”小星星用小手擦掉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当我发现这个时空的妈妈,终于和你在一起了,当你看着妈妈的眼神,就像她看你时一样充满爱意……我……我真的很高兴。”

她看着快斗,眼中是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祝福和感慨。

“快斗师傅,在那个时间线,你教过我很多有趣的魔术,你说我很有天赋。你是个很好的师傅,即使……你并不知道我是梦子妈妈的孩子。你只是单纯地对一个喜欢魔术的小孩很好。我这次来,不是要打扰你们。我只是……只是想亲眼确认,妈妈这次真的幸福了。”

快斗久久无言。他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来自未来、知晓一切悲剧剧本的孩子,看着她强装坚强却依旧稚嫩的脸庞,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为何第一次在热带乐园远远一瞥时,这个孩子看他的眼神会那样复杂。

那不是陌生孩子的眼神,那是一个知晓所有过往的见证者的眼神。

他蹲下身,与小星星平视,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他的动作,和记忆中那个教她魔术的“师傅”重叠在一起。

“小星星,”快斗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温柔和坚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在那个时空,陪在梦子身边。”

他回头望了望沙发上熟睡的梦子,再转回头时,眼中闪烁着魔术师特有的、敢于挑战一切不可能的光芒。

“我向你保证,”快斗一字一句地说,仿佛立下一个永恒的誓言,“在这个时空,你看到的,会是一个Happy Ending。我会用我的一切,守护住梦子的笑容。这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为了……所有那些遗憾的平行时空。”

小星星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但这一次,是释然和喜悦的泪水。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扑进快斗的怀里,小声地啜泣起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阳台上相拥的“师徒”和屋内安睡的女子身上。跨越了时空的思念与守护,在此刻悄然交汇。对于知晓一切悲伤可能的小星星而言,眼前这幅宁静的画面,就是她所能想象的,最美好的奇迹。

而黑羽快斗,这位曾盗取无数珍宝的怪盗,此刻下定决心,要盗取一个属于他和佐仓梦子的、永恒的幸福未来。这一次,没有任何悲剧,能够将它夺走。

——

阳台上的低语和细微的啜泣声,终究还是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漾开了细微的涟漪,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沙发上,佐仓梦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像是被某种温暖而熟悉的气息牵引,缓缓从睡梦中苏醒。她先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薄毯,然后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睁开了眼睛。

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她立刻捕捉到了阳台上那两个依偎的身影。

一个是她深爱的快斗,正蹲着身子。而另一个……是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被快斗轻轻搂在怀里,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梦子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清醒了大半。那个女孩的背影,还有她怀里那个略显陈旧的星星玩偶……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讶、熟悉和莫名心酸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她?一年前在热带乐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孩子?快斗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而且……这画面,莫名地给人一种“父女”般的和谐感。

“快斗……?”梦子坐起身,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确定。

阳台上的两人闻声都是一僵。

快斗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光顾着安抚小星星,忘了控制音量。他连忙松开小星星,迅速调整表情,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他招牌式的、略带点痞气的笑容,试图掩饰刚才的凝重。

“啊,梦子,你醒啦?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他快步走回客厅,语气轻松,但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梦子的眼睛。

小星星也转过身,小手紧张地攥着裙角,仰头看着梦子。她的眼睛还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但面对梦子时,她努力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那笑容里,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有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深藏眼底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孺慕之情。

“妈妈……”一声细弱蚊蝇、几乎是无意识般的呼唤从小星星唇边溢出,但她立刻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嘴巴,慌乱地看向快斗,又看向梦子,改口道:“……梦、梦子姐姐!你好!我……我是小星星,杨栀星。我们……我们在热带乐园见过……”

梦子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头的疑惑更深了。快斗的掩饰,小女孩红红的眼圈和那声险些脱口而出的“妈妈”,还有她看自己时那复杂得根本不像个孩子的眼神……这一切都透着一股不寻常。

但她天生的温柔让她没有立刻追问。她掀开毯子,站起身,走到小星星面前,也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女孩齐平。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嗯,我记得你,小星星。”梦子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她说着,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拂去小星星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这温柔的触碰让小星星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贪婪地感受着这份真实的温暖,眼眶又有些湿润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快斗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脑筋飞转:“啊哈哈,是、是这样的!我刚才在阳台练习魔术,正好看到这个小家伙在楼下好像迷路了,东张西望的,我就下去问问情况。结果一聊,才发现是以前在热带乐园见过面的小朋友,她说记得我们,就想上来打个招呼。可能……可能是想到走丢有点害怕,所以刚才哭了,我正安慰她呢!”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迷路的孩子怎么会精准地找到他们家门口?又怎么会和快斗显得那么熟稔?但快斗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梦子静静地听着,目光在快斗略显紧张的脸和小星星欲言又止的表情之间流转。她没有戳破快斗的谎言,只是重新将目光定格在小星星脸上,柔声问:“是这样吗,小星星?你知道家在哪里吗?需要姐姐送你回去吗?”

小星星看着梦子温柔似水的眼睛,那里充满了关切和真诚。她知道快斗师傅在撒谎,她也知道自己背负的秘密不能说出来。但面对这样温柔的妈妈,她不想再用谎言应对。

她用力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我不是迷路。我是……专门来找梦子姐姐和快斗师傅的。我……我很想你们。”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其认真,带着一种沉重的分量。

“师傅?”梦子捕捉到这个称呼,有些讶异地看向快斗。

快斗头皮发麻,干笑两声:“呃,小孩子乱叫的!可能觉得我魔术变得好,就想叫我师傅吧!哈哈……”

梦子没有再追问。她看着小星星,那孩子眼中的思念和依恋是如此真实,完全不像是伪装。一种奇妙的、源自心底的柔软让她做出了决定。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星星的头发。

“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饿不饿?姐姐给你拿点果汁和点心好不好?”她牵起小星星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完全无视了快斗那些经不起推敲的解释,仿佛接纳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小星星受宠若惊地跟着梦子,小手紧紧回握着那只温暖的手掌,仿佛抓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明显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快斗师傅,然后对梦子露出了一个无比安心、无比幸福的、属于孩子的纯真笑容。

“好!谢谢梦子姐姐!”

看着这“母女”二人自然而然的互动,快斗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隐瞒真相的压力和看到梦子本能般温柔对待小星星的感动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这个夜晚,以及这个突然闯入的、带着无数秘密的小星星,将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而梦子,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此刻,看着小星星依赖地坐在自己身边,她只觉得心中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或许,有些答案并不需要立刻追寻,眼下这份莫名的温暖与联结,本身就值得珍惜。

——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阳光透过黑羽宅客厅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黑羽千影,这位风韵犹存、眼中藏着狡黠与智慧的前任怪盗淑女,正悠闲地品着红茶。她这次回国小住,名义上是看看儿子,实则对那位能让她那个精灵古怪的儿子安定下来的孩子充满了好奇。

门铃响起,快斗欢快地去开门,进来的正是佐仓梦子。她手里提着精致的和果子礼盒,脸上是千影见过几次的、无可挑剔的温柔笑容。

“千影阿姨,下午好,打扰了。”梦子微微鞠躬,礼仪周到。

“快别客气,梦子,快来坐。”千影热情地招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梦子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可爱的洋装,怀里抱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星星玩偶。她怯生生地从梦子身后探出头,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千影,然后也学着梦子的样子,有模有样地鞠了一躬:“阿姨好,我叫杨栀星,您可以叫我小星星。”

“哎呀,好可爱的孩子!”千影惊喜道,心中却闪过一丝讶异。没听快斗说梦子有这么大的妹妹或者亲戚家的小孩啊?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千影眯起了眼睛,像发现了什么有趣谜题的猫。

快斗非常自然地弯腰,帮小星星拿出她专用的卡通拖鞋,动作熟练得不像话。小星星则仰头对快斗露出了一个极其依赖和灿烂的笑容,小声说:“谢谢快斗师傅!”

师傅?千影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这个称呼……可太不寻常了。普通孩子会叫比自己大的男孩“师傅”吗?

更不寻常的是三人的互动。梦子温柔地替小星星理了理跑乱刘海,快斗则顺手接过梦子手中的礼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小星星站在他们中间,左手下意识地牵住了梦子的衣角,右手则很自然地伸向快斗,快斗也极其顺手地握住。

那种氛围……绝非普通的“男朋友”和“女朋友带着亲戚家小孩”来做客的感觉。那是一种深植于日常的、近乎本能的亲密与默契,更像……更像是一家三口。

千影不动声色,笑着招呼他们坐下。整个下午,她都在暗中观察。

她看到梦子对小星星照顾得无微不至,知道她喜欢哪种点心,喝果汁的习惯,那种温柔是发自内心的,甚至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惜。这绝不仅仅是对待一个普通小朋友的态度。

她看到快斗在小星星面前,那种惯有的玩世不恭收敛了许多,眼神里多了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和宠溺。他会变些简单的小魔术逗小星星开心,而小星星的反应也绝非第一次见到的惊叹,而是一种“我早就知道你会变这个”的了然和捧场,甚至还会用稚嫩的声音提出一点“改进意见”,快斗则会认真地听,偶尔露出惊讶和深思的表情。这两人之间的气流,带着一种师徒般的传承感,却又比那更亲昵。

最让千影印象深刻的是这样一个细节:小星星坐在梦子和快斗中间的沙发上,晃着小短腿,一会儿扭头跟梦子分享点心的甜蜜,一会儿又兴奋地跟快斗讨论魔术的奥秘。当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目光会静静地、轮流地停留在梦子和快斗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千影心惊——那里面有孺慕,有欣慰,有难以言喻的感慨,甚至……有一丝属于成年人的、如释重负的悲伤。这绝不是一个七八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千影借故把快斗叫到厨房帮忙,低声问道:“快斗,那个小星星……是怎么回事?梦子家的孩子?”

快斗正在洗水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打着哈哈:“啊?哦,是……是梦子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挺投缘的,就常带她来玩。”

“远房亲戚?”千影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我怎么觉得,那孩子看你和梦子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妈?还有,‘师傅’是怎么回事?”

快斗的后背明显僵了一下,干笑两声:“老妈你想多了!小孩子乱叫的!我魔术变得好,她崇拜我嘛!”

千影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这个儿子,撒谎的时候小动作可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回到客厅,目光再次落在那“一家三口”身上。

此刻,小星星似乎有点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梦子温柔地将她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快斗见状,极其自然地拿起旁边的薄毯,轻轻盖在小星星身上。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里充满了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温柔。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梦子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嘴角是满足的浅笑;快斗坐在一旁,守护着她们俩,画面温馨美好得如同一幅古典油画。

千影静静地喝着茶,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她经历过无数风浪,见识过各种光怪陆离,对于超越常理的事情接受度很高。那个叫小星星的女孩,身上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将她和快斗、梦子紧紧联系在一起。而那种无法伪装的、深入骨髓的亲情羁绊,更是说明了一切。

“或许……”千影看着阳光下安睡的小星星,以及她那两个虽然年轻却仿佛背负了什么的“父母”,心中默默想到,“……有些缘分,是超越了时间和寻常逻辑的。盗一,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也感到惊讶呢?”

她没有点破,只是将这个有趣的发现藏在心里。她看着快斗和梦子,眼中多了几分更深的理解和祝福。无论真相如何,能看到儿子露出如此踏实温柔的神情,能看到梦子那样美好女孩得到(或者说,找回)一份如此特别的幸福,作为母亲,她感到欣慰。

这个看似寻常的下午,因小星星的存在,在黑羽千影眼中,变成了一个充满谜团却又无比温暖的奇迹。她决定,好好守护这个秘密,也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特别”的幸福。

——

周六的商业街,阳光明媚,人流如织。佐仓梦子牵着杨栀星的小手,黑羽快斗则悠闲地双手插兜,走在她们身侧。这奇特的“一家三口”组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颜值超高的年轻男女,加上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画面养眼得如同偶像剧海报。

“妈妈……啊不是,梦子姐姐!快看那个!”小星星一开始还有些习惯性地口误,但很快被琳琅满目的店铺吸引,兴奋地指着橱窗里旋转的八音盒。

梦子温柔地笑着,俯下身和她一起看:“很漂亮呢,小星星喜欢吗?”

“嗯!”小星星用力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看看就好啦,小星星有星星玩偶就够了!”她紧紧抱着怀里那个略显陈旧的玩偶,那是她从“那个”时间线带来的、最重要的宝物。

快斗在一旁看着,心里泛起一丝酸软。他走上前,大手一挥,变魔术般地从掌心变出一枚亮晶晶的游戏币:“光看多没意思,走,师傅带你去玩抓娃娃机!看能不能给你抓个新的小伙伴!”

“真的吗?谢谢快斗师傅!”小星星的眼睛瞬间亮了,雀跃地拉住快斗伸过来的手。

于是,第一站就变成了游戏中心。快斗在抓娃娃机前大显身手,他并没有用任何魔术技巧作弊,纯粹凭借精准的角度判断和手感。小星星紧张地扒着玻璃窗,小脸几乎要贴上去,梦子则站在她身后,含笑看着快斗专注的侧脸。

“啊!差一点!”一次失败后,小星星惋惜地叫道。

“别急,看师傅的。”快斗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投币。这一次,机械爪稳稳地抓住了一个猫咪玩偶,成功地投入出口。

“成功了!师傅好厉害!”小星星欢呼着抱起玩偶,脸上是纯粹的、属于孩子的快乐。她看看怀里的新猫咪,又看看快斗和梦子,笑容更加灿烂,仿佛这个玩偶承载了双倍的幸福。

离开游戏中心,他们又逛了精品店。梦子耐心地帮小星星试戴各种可爱的发卡,快斗则在一旁充当“毒舌”评委:

“这个太花哨了,像个小圣诞树。”

“那个粉色的还行,勉强配得上我们小星星的可爱度。”

小星星被逗得咯咯直笑,最终选了一个带有小小星星图案的简约发卡。梦子细心为她别上,眼中满是宠溺:“很好看。”

经过冰淇淋店时,快斗毫不犹豫地买了三个最大份的。梦子有些担心:“快斗,小孩子吃太多冰的不好。”

“偶尔一次嘛!”快斗笑嘻嘻地,已经给小星星递过去一个堆满彩糖和巧克力的,“对吧,小星星?”

小星星接过冰淇淋,眼睛笑成了月牙,先舔了一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踮起脚尖,把冰淇淋举到梦子嘴边:“梦子姐姐先吃!”

梦子微微一愣,心中暖流涌动,轻轻尝了一口:“嗯,很甜。”接着,小星星又转向快斗:“师傅也吃!”

快斗夸张地咬了一大口,冰得直呲牙,惹得小星星哈哈大笑。三人就站在街边,分享着同一份甜蜜,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连空气都变得甜腻起来。

最有趣的环节是路过一个街头魔术表演摊。表演者正邀请观众互动。快斗嘴角一扬,低头对小星星耳语了几句。小星星点点头,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当表演者再次邀请观众时,小星星怯生生地举起了手。她走上台,按照表演者的要求配合,但在关键处,她似乎“不小心”做了一个快斗教她的、极其细微的小动作,竟然阴差阳错地“破解”了魔术的一个小环节,引得围观群众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惊叹。表演者都愣住了。

快斗在台下捂着肚子笑得肩膀耸动,梦子也忍俊不禁。小星星跑下台,扑进梦子怀里,脸红红的,却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眼神看向快斗。快斗偷偷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一刻,他们仿佛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小小的秘密。

逛累了,他们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休息。小星星左手拿着冰淇淋,右手抱着新抓的猫咪玩偶,脖子上挂着八音盒,发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心满意足地靠在梦子身上。快斗则买来了饮料,递给梦子一瓶,自己打开一罐可乐,畅快地喝了一口。

他看着依偎在一起的梦子和小星星,看着小星星脸上毫无阴霾的、真正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笑容,再想起她口中那些沉重的“平行时空的BE”,心中感慨万千。他悄悄伸出手,握住了梦子的手。

梦子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侧头对他温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星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悄悄把脸埋进梦子的臂弯,掩饰住眼角因为太过幸福而泛起的一点湿润。在她所知的所有故事里,从未有过这样寻常又珍贵的午后。没有悲伤,没有别离,只有阳光、冰淇淋、魔术和牵着手的三个人。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极小极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像是一个最虔诚的愿望。

梦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嗯,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小星星用力地点点头,从梦子怀里抬起头,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好!和快斗师傅还有梦子姐姐一起!”

快斗看着她们,也笑了,那笑容里不再有玩世不恭,而是充满了笃定和守护。他或许无法改变其他时空的遗憾,但在这个时空,他发誓,要为梦子,也为这个跨越时空而来、渴望幸福的小星星,创造出无数个这样平凡却闪耀的日子。今天的逛街玩闹,只是这个漫长而幸福故事的,一个明亮温馨的开篇。

——

夜晚的黑羽宅格外安静,只有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是梦子在洗澡。客厅里,小星星洗得香喷喷的,穿着可爱的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依旧抱着她的星星玩偶。快斗刚收拾完客厅,擦着手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小不点?还不困?”快斗揉了揉小星星半干的头发,语气轻松。没有了梦子在旁,小星星脸上的表情稍微松懈了一些,那超越年龄的成熟感又隐隐浮现。

小星星摇了摇头,抱着玩偶的手紧了紧,她抬头看着快斗,浴室的水声成了他们对话最好的掩护。

“快斗师傅,”她的声音很轻,像夜风拂过窗棂,“我想跟你说说……另一个妈妈的事。”

快斗的心微微一动,神色也认真起来。他知道,小星星要说的,是那个失去了他、独自抚养她的梦子。

“那个妈妈……她好厉害的。”小星星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闪着光,带着纯粹的崇拜,“她本来就是大小姐嘛,会插花、会茶道、钢琴也弹得很好听。但是,”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自从有了我之后,她好像变得更……更厉害了。”

“哦?”快斗表现出好奇,鼓励她说下去。

“她会给我做特别特别好吃的便当。”小星星开始细数,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些美味的菜肴,“不是外面买的那种哦,是妈妈亲手做的。有做成小兔子形状的饭团,有煎得漂亮的荷包蛋,还有我喜欢的甜甜的玉子烧。她以前可能只是会一些精致的点心,但为了我,她学了好多营养又可爱的家常菜。我记得有一次,我发烧没胃口,她就守在小厨房里,一遍遍地熬粥,直到熬出最香最糯的那一碗。”

快斗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梦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温柔背影。他认识的梦子,确实礼仪完美,厨艺也是大小姐水准,但为了孩子而钻研家常菜……这画面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还有哦,”小星星继续说着,声音更轻了,“我的衣服,很多时候都是妈妈亲手改的,或者织的。我长得快,衣服容易不合身,她就会在灯下,用那种很好看的针线盒,一针一针地帮我改。她缝纫的手艺可好了,还会在衣角绣上小小的星星。”她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睡衣的衣角,“她给我织的毛衣,又暖和又漂亮,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可羡慕了。”

快斗可以想象,那个时空的梦子,在夜晚的灯光下,低着头,纤细的手指飞针走线,将对女儿的全部爱意,都编织进温暖的毛线里。那份宁静和专注,该是何等的动人。

小星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妈妈她……好像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照顾我和管理家族的事情了。我从来没见她带过别的叔叔回家,也没听她说过想和谁结婚。她总是微笑着,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浴室里传来吹风机微弱的声音。小星星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凑近快斗,用气声说道:

“但是,我知道的。妈妈有时候会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拿出一个很旧很旧的、看起来像高中男生的御守(护身符),或者对着一本夹着干枯花瓣的书发呆。她看着那些旧东西的时候,眼神……和平时不一样。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难过。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在想一个人。”

小星星抬起头,大眼睛清澈地看着快斗,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快斗师傅,那个妈妈,她虽然一辈子都是‘佐仓小姐’,没有成为谁的‘太太’,但在我心里,她早就拥有了世界上最温柔、最坚强的心。她把我照顾得很好,可是……我希望有人也能那样照顾她。”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预示着梦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小星星最后飞快地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像羽毛:“这个时空的妈妈,能遇到你,真的太好了。你一定要让她一直这样笑,不要让她有机会……一个人对着旧东西发呆。”

说完,她立刻恢复了孩童的天真模样,抱着玩偶在沙发上滚了滚,仿佛刚才那段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快斗坐在那里,心中巨浪翻涌。小星星的话语,为他勾勒出了另一个时空里,梦子作为母亲坚强而孤独的一生。她将所有的温柔和技能都倾注给了女儿,却把一份深刻的思念,永远地埋在了心底,寄托于那些泛黄的旧物。

这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此刻拥有的、能与梦子并肩前行的这份幸福,是多么的珍贵和不易。他看向浴室的方向,眼神无比坚定。

当梦子带着一身水汽和清香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快斗温柔凝视着她的目光,以及沙发上似乎已经昏昏欲睡的小星星。

“你们在聊什么吗?”梦子微笑着问。

快斗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发梢的水珠,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什么,就是听我们的小星星夸你做的便当天下第一好吃。”

梦子脸一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但眼中满是甜蜜。

小星星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灯光下依偎的两人,嘴角悄悄上扬,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时空的妈妈,不会再需要对着旧物思念谁了。因为那个她思念的人,此刻正真切地、温暖地,就在她的身边。

——

在城市某栋不起眼的高层建筑内,一个窗帘紧闭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低沉的嗡鸣和淡淡的咖啡苦涩味。几个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映照着几张面无表情的脸。

其中一个屏幕,正清晰地显示着黑羽宅客厅的温馨画面——梦子刚吹干头发,带着清香坐在沙发上,快斗自然地挨着她坐下,而小星星则抱着玩偶,挤在他们两人中间,小脸上满是依赖和幸福。画面角度是从窗外某个固定点捕捉的,显然经过了长焦镜头的压缩,带着一种冰冷的窥视感。

“真是……令人作呕的温馨场面。”一个声音沙哑地响起,代号“蜘蛛”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有审视猎物的冷酷。

“黑羽快斗,怪盗基德……”另一个屏幕前,被称为“斯内克”(Snake)的男人眯起眼,盯着快斗的一举一动,“他倒是很会享受普通高中生的生活。旁边那个是佐仓家的大小姐?资料显示他们正在交往。”

“重点不是那个大小姐,”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那是代号“乌鸦”的负责人,“是那个小女孩。查清楚她的来历了吗?”

操作着电脑的技术人员,代号“狸猫”,迅速调出资料:“杨栀星,中国籍,约七岁。表面信息是佐仓梦子远方亲戚的孩子,近期频繁出现在黑羽快斗和佐仓梦子身边。但更深层次的背景……很干净,干净得有点不自然,像是被刻意处理过。”

“刻意处理过?”“乌鸦”的声音带着玩味,“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女孩,需要谁去刻意处理她的背景?而且,你们不觉得他们的互动太自然了吗?”

屏幕上,快斗正变了一个小魔术,指尖凭空出现一颗糖果,递给小星星。小星星开心地接过,然后很自然地分了一半给梦子。梦子笑着接过,轻轻摸了摸小星星的头。快斗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纵容和温柔的笑意。

这种互动,远超普通情侣照顾亲戚家小孩的范畴。那是一种深植于日常的、近乎本能的亲密。

“蜘蛛”冷笑一声:“看起来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不过,这会不会是黑羽快斗的又一层伪装?用家庭温情来掩盖他的活动?”

“斯内克”摇头:“不像。那种眼神骗不了人。他对那个小女孩的维护,和对佐仓梦子的感情,不像是演的。而且,如果只是伪装,没必要找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增加风险。”

“乌鸦”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无论这个小女孩是谁,她的出现,都意味着黑羽快斗的生活出现了新的变量。而变量,往往意味着弱点,也意味着……机会。”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屏幕上的小星星。

“一个能让怪盗基德流露出如此真实软肋的小东西……有趣。继续监视,重点观察这个女孩。查清她的底细,弄清楚她和黑羽快斗、佐仓梦子之间真正的联系。或许,她会成为我们撬开怪盗基德外壳的,最意想不到的钥匙。”

“明白。”“狸猫”应道,调整了监控参数,几个不同角度的镜头都聚焦在了小星星天真无邪的脸上。

冰冷的电子眼,穿透了夜晚的玻璃窗,无声地记录着室内的温暖与欢笑。然而,这份温馨之下,已然潜入了来自黑暗的凝视。小星星的出现,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仅荡开了幸福的涟漪,也吸引了潜伏在深渊之下的猎食者的目光。

快斗和梦子尚且沉浸在失而复得(或从未得到)的家庭幸福中,却不知,遥远的黑暗中,已经有人将目光锁定在了他们最柔软、最想要守护的存在之上。未来的道路,注定不会只有阳光和冰淇淋。

——

自从那个夜晚与快斗师傅分享过另一个时空妈妈孤独的身影后,小星星心中“要让这个时空的妈妈和师傅牢牢锁死”的念头就更坚定了。她年纪虽小,但观察力敏锐,加上那份特殊的“记忆”,让她对如何促进两人关系颇有“心得”。于是,一场由七岁小孩主导的、“润物细无声”的撮合行动悄然展开。

妙招一:创造“不得不”的近距离接触

周末,三人一起在快斗家的客厅看家庭电影。小星星故意坐在了梦子和快斗中间。电影放到一半,她就开始揉眼睛,打着小哈欠说:“师傅,梦子姐姐,我有点困了……”

然后,她不等两人反应,就自顾自地躺下来,小脑袋精准地枕在梦子的腿上,两条小腿则“不经意”地搭在了快斗的腿上。

“这样好舒服……”她嘟囔着,闭上眼睛,假装秒睡。

梦子失笑,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怕她着凉,示意快斗帮忙拿一下旁边的薄毯。快斗拿来毯子,两人一个轻轻托起小星星的头,一个小心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动作间难免手指相触,视线交汇。小星星偷偷眯着眼缝,看到快斗师傅耳朵有点红,梦子姐姐的笑容也带着一丝羞涩,她心里乐开了花,继续“装睡”,成功让两人维持了这个“一家三口”的亲密坐姿直到电影结束。

妙招二:化身“笨手笨脚”的小麻烦精

有一次梦子在快斗家帮忙插花,小星星自告奋勇要帮忙拿花瓶。

“小心点哦,小星星,那个有点重。”梦子叮嘱。

“知道啦!”小星星抱着花瓶,果然“笨拙”地脚下一绊,眼看就要摔倒——当然,快斗师傅总能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她身边,稳稳扶住她和花瓶。

但水还是洒了出来,溅了快斗和旁边的梦子一身。

“对不起!师傅!梦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小星星眨着大眼睛,满脸“愧疚”。

梦子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没摔到就好。”她拿出纸巾,下意识地就先替快斗擦胸口的水渍。快斗也顺手用袖子去擦梦子脸颊溅到的水珠。两人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小星星在一旁抱着“幸存”的花瓶,心里默默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看,这不就有自然的肢体接触和互相照顾的机会了嘛!

妙招三:利用“师傅的权威”和“妈妈的温柔”

小星星发现,快斗师傅在教她魔术时特别有魅力,而梦子姐姐在一旁安静看着的时候,眼神里总是带着欣赏和一点点崇拜。于是,她经常“央求”快斗教她新魔术,并且一定要梦子也在场“观看学习”。

“师傅,你再变一次那个硬币消失的魔术给梦子姐姐看嘛!她刚才肯定没看清!”小星星起哄道。

快斗被架了起来,只好在梦子含笑的目光下,更卖力地展示手法,偶尔还会耍个帅。每当快斗成功变出一个复杂的魔术,小星星就会用力鼓掌,然后扭头对梦子说:“梦子姐姐,师傅是不是超厉害!”

梦子总是温柔地点头:“嗯,非常厉害。”

这时,快斗就会有点不好意思又掩饰不住得意地看向梦子,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甜了几分。小星星深谙“夸奖和崇拜”是感情的催化剂。

妙招四:制造“二人世界”的契机

小星星最“大胆”的一招,是某天傍晚,她突然捂着肚子,皱着小脸说:“师傅,梦子姐姐,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有点不舒服,想先休息一下……”

两人立刻紧张起来。梦子要带她去看医生,快斗也准备去拿车钥匙。

小星星却“虚弱”地摇摇头:“不用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师傅,你能不能陪梦子姐姐去附近的超市买点清淡的食材回来煮粥?我……我躺在这里等你们。”

她成功营造了自己需要安静休息、而大人们需要外出采购的“合理”情境。快斗和梦子对视一眼,虽然担心,但觉得让小星星独自休息一会儿也好,便嘱咐她好好躺着,一起出了门。

门一关上,小星星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跑到窗边,看着楼下快斗和梦子并肩远去的背影,捂着嘴偷偷笑了。什么肚子疼,当然是装的!给师傅和妈妈创造至少半个小时的独处时间,这可是黄金机会!

这些小妙招,看似孩童的无心之举,实则充满了小星星的“小心机”。她就像一个最忠诚的小卫士,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努力地将她最爱的两个人推得更近、更紧。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能这样自然地牵手、对视、为对方擦去水渍的日常,在另一个时空里,是多么奢侈的梦想。

——

佐仓家(佐仓家不止两个家)拥有一处僻静的山间别邸,带着传统的日式庭院和一眼天然的私人温泉。周末,快斗和梦子带着小星星来到了这里。对于小星星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她像只快乐的小鸟,在榻榻米上跑来跑去。

傍晚,天空染上绯红,庭院里的石灯笼亮起温暖的光。三人换上了舒适的浴衣,准备去泡温泉。温泉分男女汤,但别邸里还有一个被竹篱围起来的、更小的“家族风吕”,可以供家人一起使用。梦子体贴地选择了这个,以便照顾小星星。

温泉池水汽氤氲,带着淡淡的硫磺味。池边点缀着圆润的鹅卵石,月光和灯笼的光线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气氛宁静而美好。小星星第一次在这泡温泉,兴奋得小脸通红,被梦子小心地抱进温暖的池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舒服呀!”她靠在梦子身边,大眼睛却骨碌碌地转着,观察着坐在稍远处的快斗。

快斗也有点不自在。虽然穿着浴衣下水,但和梦子共浴一池,水汽朦胧中看着她被热气蒸得微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让他心跳有些加速。他尽量保持距离,假装欣赏庭院夜景。

梦子同样有些羞涩,只是温柔地帮小星星擦背,轻声介绍着温泉的好处。

小星星看着这两人之间明明很近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无形壁垒的气氛,小脑袋里开始盘算她的“终极助攻计划”。

泡了一会儿,小星星开始行动了。她先是玩水,故意把水花溅到快斗那边。

“哎呀,师傅对不起!”她吐了吐舌头。

快斗无奈地笑笑:“没事。”

然后,她假装在水中滑了一下,小小地惊呼一声。梦子和快斗几乎同时伸手去扶她。

“小心点!”两人异口同声。

小星星趁机一手抓住梦子的手臂,一手抓住快斗的手,把他们俩的手拉近了一些,嘴里说着:“还好有师傅和梦子姐姐在!”

气氛微妙地变化了。透过温热的水流,三人的手短暂地交叠在一起。

接着,小星星使出了“杀手锏”。她靠在池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说:“啊……泡温泉好舒服,我好像有点困了。” 说完,她竟然真的闭上眼睛,小脑袋一歪,靠在梦子的肩膀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仿佛瞬间进入了梦乡。

“小星星?睡着了吗?”梦子轻轻唤了她两声,没有回应。她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星星靠得更舒服些,生怕惊醒她。

快斗见状,也放松了下来,往她们这边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看来小家伙是玩累了。”

水汽缭绕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清醒着。小星星“睡着”了,仿佛为他们创造了一个绝佳的二人世界。周围异常安静,只有温泉水轻轻涌动的声音和偶尔的虫鸣。月光洒在梦子带着水珠的锁骨和纤细的脖颈上,美得令人窒息。

快斗看着近在咫尺的梦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梦子也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羞涩地低下头,脸颊比刚才被热气熏蒸时更红了。

就在这时,“熟睡”的小星星,似乎在做梦,含糊不清地呓语了一句:“爸爸……妈妈……要一直在一起哦……” 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在两人心中荡开巨大的涟漪。

这句话打破了最后一丝矜持。快斗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冲动填满,他看着梦子湿润的、带着惊愕和羞涩的眼睛,再也忍不住,轻轻地、试探性地靠了过去。

梦子没有躲闪,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触碰的瞬间,小星星的“时机”掐得精准无比——她似乎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胳膊肘“不小心”轻轻撞了梦子后背一下。梦子原本就有些紧张,被这轻轻一撞,身体微微前倾,正好迎上了快斗的唇。

温热、柔软,带着泉水的湿润和彼此悸动的气息。一个蜻蜓点水般,却无比清晰的吻,在月光、水汽和“熟睡”孩子的呓语中,悄然发生。

一触即分。

快斗和梦子都愣住了,随即脸上爆开红晕,迅速分开,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膛。快斗手足无措地别开脸,耳根通红。梦子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唇,眼中满是羞涩的慌乱,却又藏着一丝甜蜜。

而“罪魁祸首”小星星,依旧“睡”得香甜,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了一个极小极小的、计谋得逞的狡黠弧度。

温泉池水依旧温暖,空气中弥漫的,除了硫磺的气息,更多了一种名为“恋情加速”的甜蜜分子。小星星的“神助攻”,成功地让爸爸妈妈的关系,在这一池春水中,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这个温泉之夜,注定成为三人心中难以忘怀的、甜蜜又带点搞笑的美好回忆。

——

温泉之后的别邸,万籁俱寂。月光透过和纸拉门,洒下清辉。小星星被安顿在柔软的榻榻米床铺上,盖着蓬松的羽绒被,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当然,如果仔细看,或许能捕捉到她嘴角一丝极力压抑的、甜甜的弧度。

快斗和梦子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拉上移门。两人脸上还残留着温泉池边的红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悸动的尴尬与甜蜜。

快斗看着拉门,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里面那个小小的、安睡的身影。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想起了小星星在夜深人静时对他诉说的那个未来——那个没有他、独自抚养小星星的梦子。

“她会给我做特别好吃的便当……会熬夜给我改衣服、织毛衣……她好像把所有时间都用来照顾我和家族了……她总是微笑着,但有时候会一个人对着旧东西发呆……”

那些话语,像细小的针,轻轻刺痛着快斗的心。他无法想象,那个温柔似水、本该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在另一个时空里,是如何用纤细的肩膀,扛起了一个母亲的全部责任,将那份惊人的温柔和坚韧,化作了日常的一饭一蔬、一针一线。那份“人妻”的模样,并非因为某个丈夫而展现,而是为了她深爱的孩子,被迫催生出的、令人心疼的坚强。

那个梦子,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过的,不仅是厨艺和女红,更是那份深埋心底、无人可诉的孤独与思念。

而此刻,在这个时空,因为他存在,那个孤独的“未来”被改写了。小星星可以安心地睡在有着爸爸妈妈的房子里,梦子……他的梦子,不必再独自对着旧物神伤。

一种混杂着庆幸、心疼、以及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像温泉的热流般涌遍快斗全身。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梦子。

月光下,她刚沐浴过的肌肤透着莹润的光泽,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浴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锁骨。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意外的吻中,眼神有些迷离,带着少女的羞涩,却又在温柔底色中,隐隐透出未来那个坚强母亲的轮廓。

快斗的心跳骤然失序。他几乎能预见,眼前这个女孩,将来会成为一个多么温柔、多么美好的母亲——不是那个平行时空中被迫坚强的母亲,而是被他珍视着、与他共同孕育幸福的母亲。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毁了他的理智。

“梦子……”他哑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灼热。

梦子闻声抬头,还未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过去,跌入一个带着温泉余温和清新皂荚香气的怀抱。快斗的双臂紧紧环住她,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快斗?”梦子轻呼,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脸颊贴着他浴衣下坚实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快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过了好几秒,他才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深情和一种近乎急切的渴望。

他握着梦子的手,几乎是半推半抱地,将她带离了小星星的房门口,脚步有些凌乱地走进了隔壁空着的客房。

“砰”的一声轻响,客房的移门被快斗用后背抵上。他将梦子轻轻按在糊着和纸的墙壁上,形成了一个温柔的“壁咚”。空间瞬间变得狭小而私密,只有月光透过纸门,朦胧地勾勒着彼此的轮廓。

“快斗……你……”梦子被他圈在方寸之间,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微微的颤抖。她心跳如雷,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蓝眸,此刻深邃得像夜海,里面只清晰地倒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

“对不起……”快斗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只要一想到……差一点……差一点你就可能变成小星星说的那个样子……我就……”他无法完整地说出那个假设,那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梦子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这个时空……真好。”他喃喃道,像是叹息,又像是誓言,“我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梦子虽然不完全明白他话中所有的深意,但能感受到他汹涌的情感,那份失而复得般的珍惜和近乎恐慌的占有欲。她的心软成一滩春水,羞涩渐渐被更浓烈的爱意取代。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了快斗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回应:“嗯……我也觉得……真好。”

她的回应如同最后的许可。快斗不再犹豫,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唇瓣。这个吻,不再像温泉边那般蜻蜓点水,而是带着积压已久的情感,温柔却坚定地深入,诉说着后怕、庆幸、以及永不放手决心。

月光悄然移动,在寂静的客房内,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一墙之隔,是他们安然“入睡”的女儿;一墙之内,是终于冲破暧昧、紧紧相拥的恋人。这个夜晚,对于快斗和梦子而言,是过去与未来的交织,是遗憾与庆幸的碰撞,更是他们关系迈入崭新阶段的,一个无比重要的里程碑。

——

客房里,月光如水。那个漫长而深入的吻终于缓缓结束,快斗的额头依然抵着梦子的,两人都在微微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蜜与悸动。梦子的脸颊绯红,眼眸中水光潋滟,比任何宝石都要璀璨。快斗凝视着她,心底那份因为知晓“另一个可能”而产生的后怕,渐渐被眼前真实的幸福所取代。

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惯有的、带着几分痞气和宠溺的坏笑。指尖轻轻拂过梦子泛红滚烫的脸颊,滑到她耳边,温柔地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动作亲昵自然。

“梦子,”他低声开口,声音还带着情动后的沙哑,但语调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调皮,“看着小星星……我们的‘女儿’这么可爱,我在想……”

他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梦子因为他的停顿而露出些许好奇和羞涩的神情。

“如果未来……你愿意的话,”他的目光灼灼,带着戏谑却又无比认真的光芒,“我们是不是该努力一下,给她生个弟弟?”

“诶——?!”梦子猝不及防,整张脸瞬间爆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漂亮的粉红色。她羞得几乎要冒烟,下意识地想推开快斗,却被他圈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无处可逃。“快、快斗!你……你在胡说什么呀!”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羞恼的颤抖。

快斗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传递到梦子身上。他爱极了她这副害羞到极点的模样,这让他感觉无比真实和满足。

“怎么是胡说?”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看,小星星这么乖,这么懂事,还这么会‘帮忙’……” 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显然没忘记温泉池边的“神助攻”,“这说明我们的基因很好啊!要是再有个儿子,说不定能继承我天才的魔术头脑和你温柔善良的性格,到时候我们家里不就更热闹了?”

他描绘的画面太过具体,让梦子的心跳得更快了。儿子……和快斗长得一样调皮聪明的儿子?这个想法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柔软和期待,但少女的矜持让她无法坦然承认。

“谁、谁要跟你生……”她羞得把脸埋进快斗的胸膛,不敢看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们……我们还只是高中生……”

快斗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语气变得温柔而郑重:“我知道,当然是以后的事情。等你准备好了,等我们都长大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和憧憬,“我只是想告诉你,梦子,我的未来规划里,一直都有你。有你的温柔,有我们的小星星,或许……还会有一个像你一样漂亮或者像我一样帅气的儿子。那样的未来,光是想想,就觉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去换取,都值得。”

这近乎告白般的情话,比刚才的调侃更让梦子心动。她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害羞,但还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包含了无尽的应许和期待。

快斗心满意足地笑了,不再逗她。他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享受着这静谧温馨的时刻。目光偶尔瞥向隔壁房间的方向,那里睡着他们跨越时空而来的“小天使”。或许正是这个小天使的到来,才让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个怀里的女孩,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必须用一生去守护的幸福终点。

未来的路还长,但此刻,拥有彼此,拥有这份确定的爱意,便是最美好的开端。至于儿子嘛……快斗看着怀中依旧羞涩的梦子,嘴角的笑意加深——那将是他们未来,一个非常值得努力实现的、甜蜜的目标。

——

快斗感受到怀中梦子那声几不可闻的“嗯”,心中那份得意和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她总是这样,羞涩得像含羞草,却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予他最温柔的回应。这让他忍不住想逗弄她,想看她更多可爱的反应。

他稍稍松开怀抱,但双臂依然圈着她,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蓝眸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嘴角那抹坏笑加深了几分。

“只是‘嗯’吗?”他压低声音,气息拂过梦子敏感的脸颊和耳廓,“梦子大小姐的回应,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

梦子被他圈在方寸之间,被他灼热的目光和暧昧的气息包围,刚平复一些的心跳又失控起来。她眼神躲闪,声音细弱:“那……那要怎么样嘛……”

快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凑到她耳边,用气声低语,那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我在想……既然我们都觉得那个未来很美好……” 他故意停顿,满意地看到梦子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一下?为小星星的弟弟……提前做点准备?”

“轰——”的一下,梦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这句话的暗示性太强了,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纪和性格能坦然应对的范围。她瞬间从一只害羞的兔子变成了被煮熟的虾子,连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

“快斗!你、你你……不许胡说!”她又羞又急,抬起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被快斗轻易地捉住了手腕。她的手小巧柔软,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更显得无力。

“我怎么胡说了?”快斗一脸“无辜”,仿佛在讨论什么正经事,“任何事情都需要提前规划和不懈努力嘛,这可是成功的基本原则。比如练习魔术,比如……”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微微开启的唇瓣,“……达成人生的重要目标。”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话语里的暗示**裸的,让梦子完全招架不住。她羞得几乎要哭出来,眼圈都泛红了,不是难过,而是极致的羞涩和一种陌生的、被撩拨的心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你……你再这样……我、我要回去了……”她试图拿出一点气势,可惜声音软糯,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快斗见好就收,知道再逗下去,他的大小姐可能真的要羞愤而逃了。他低笑出声,不再紧紧圈着她,而是就着握住她手腕的姿势,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让她感受自己同样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好了,不逗你了。”他的声音恢复了温柔,带着一丝妥协和宠溺,“看把你吓的。”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微湿的眼角,“放心,我说了,会等你准备好。只是……”他顿了顿,眼神认真地看着她,“一想到未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这句真诚的告白,比刚才的调侃更有效地安抚了梦子。她感受着他胸膛下坚实的心跳,那心跳和她的一样快,一样充满了爱意。她渐渐放松下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在快斗看来,却是风情万种。

“笨蛋……”她小声嘟囔着,却没有再挣扎着要离开。

快斗笑着,轻轻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这次只是一个纯洁而温暖的拥抱。他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满足。

他知道,有些玩笑可以开,但界限在哪里。此刻,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规划着有她的未来,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至于“努力”嘛……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依旧脸颊绯红的梦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笑意——那将是属于他们未来,漫长而甜蜜的,共同课题。而现在,享受当下青涩美好的恋爱,才是最重要的。

——

佐仓家突然的商务宴会邀请,让梦子不得不暂时离开。她换上优雅的礼服,抱歉地亲了亲小星星的脸颊,又嘱咐快斗照顾好她,这才在管家陪同下离去。偌大的宅邸里,只剩下快斗和小星星大眼瞪小眼。

快斗原本想用魔术逗小星星开心,却发现小家伙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摩挲着挂在脖子上、那个略显陈旧的护身符——那是另一个时空的梦子妈妈亲手为她缝制的,里面似乎填充着特殊的草药和一张小小的、写有她名字的纸条。

“师傅,”小星星忽然抬起头,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奇异的光芒,“你想不想……看看妈妈真正的样子?”

快斗一愣:“真正的样子?梦子不就是梦子吗?”

小星星摇摇头,小手紧紧握着护身符,眼神坚定:“不只是现在的妈妈。是……埋在她灵魂深处的,很多很多个‘她’。妈妈她……经历过太多孤独的轮回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和一种近乎神圣的庄重。

快斗心中一动,想起了小星星说过的话——梦子在所有平行时空无一例外都是BE。他看着小星星手中那枚看似普通的护身符,隐约感觉到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个护身符,是另一个妈妈用她的思念和祝福做的。它……连接着妈妈灵魂的本质。”小星星解释道,她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是一些快斗完全听不懂的、古老而晦涩的音节。那枚护身符开始散发出极其微弱的、温暖的白光,仿佛有生命般轻轻搏动。

随着小星星的吟诵,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快斗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当他再次定睛看去时,发现自己和小星星仿佛置身于一片浩瀚的星空之下,周围漂浮着无数闪烁着微光的碎片。每一片碎片里,都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有穿着襦裙的闺秀,有战场上的巾帼,有深宫中的怨妇……但无一例外,那些身影都透着一股深切的孤独。

“这些……都是妈妈的前世碎片。”小星星的声音在这片意识空间中回荡,带着敬畏,“她们的故事……大多都很悲伤。”

她的目光在无数碎片中扫过,最终,定格在最大、最耀眼的一片碎片上。那片碎片散发着璀璨的金光,却又蕴含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孤高与沉重。

“但是,有一个不一样。”小星星轻声说,眼神复杂,“那是妈妈作为‘杨怀梦’的一生。她是统御八荒、开创盛世的一代女帝。那是她最荣耀的一生,也是……身为帝王,最极致孤独的一生。”

小星星伸出小手,轻轻触碰了那片金色的记忆碎片。

“师傅,我们去看一看吧。看看妈妈灵魂里,最辉煌也最冰冷的那一面。”

刹那间,金光大作!快斗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投入了那片碎片之中。

———— 记忆碎片:女帝杨怀梦 ————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不再是现代的宅邸,而是巍峨庄严的宫殿,雕梁画栋,气势磅礴。快斗和小星星如同幽灵般,漂浮在这个记忆的时空里。

他们看到了:

·登基大典:万丈霞光中,年轻的杨怀梦身着玄黑与明黄交织的衮服,头戴沉重璀璨的帝冕,一步步踏上最高的玉阶。文武百官匍匐在地,山呼万岁。她的面容绝美,却冰冷如霜,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她的江山和臣民。那眼神里,有掌控一切的威严,却找不到一丝属于“人”的喜怒哀乐。荣耀至极,也孤独至极。

·御书房批阅奏章:深夜,烛火摇曳。已成女帝的杨怀梦独自坐在堆积如山的奏章后,朱笔御批,决定着万里河山的命运。她的侧影在巨大的宫殿映衬下,显得异常单薄。没有可以交心的伴侣,没有能够依靠的亲人,只有无尽的责任和需要提防的算计。她偶尔会停下笔,望着跳跃的烛火,眼神会有一瞬间的放空,那空茫里,是深不见底的寂寥。

·面对叛乱与朝堂争斗:她以铁腕手段平定四方,用无双智计平衡朝堂。她可以是杀伐果断的暴君,也可以是心怀天下的明主。但无论面对什么,她始终是孤身一人。臣子敬畏她,敌人恐惧她,却无人能真正走近她。她站在权力的顶峰,也站在了孤独的悬崖边。

·观星□□酌:记忆碎片中最清晰的一幕。已近中年的女帝,屏退左右,独自登上高高的观星台。她卸下了帝王的威严,只穿着一袭素衣,凭栏远眺璀璨星河。手中握着一杯酒,却久久未饮。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背影在星空下显得无比渺小和落寞。那一刻,她不是女帝,只是一个疲惫的、渴望温暖却求而不得的灵魂。快斗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心中那片冰封的荒原——拥有天下,却一无所有。

这段辉煌而沉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过。快斗被深深震撼了。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温柔浅笑、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梦子,灵魂深处竟然承载着如此磅礴而孤寂的记忆。那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也是高处不胜寒的彻骨冰寒。

金光渐渐散去,他们的意识回归现实。依旧是在黑羽宅的客厅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快斗久久无法回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他终于明白,小星星所说的“所有时间线都是BE”意味着什么。即便是登顶权力巅峰、青史留名的人生,对梦子而言,竟也是一种以极致孤独为代价的悲剧。

小星星默默收起发光的护身符,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动用这种力量对她消耗很大。她走到快斗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师傅,你看到了吗?妈妈她……就算当了皇帝,也好孤单。我不要妈妈再那样了……”

快斗蹲下身,将小星星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和一种更加坚定的决心。他轻轻拍着小星星的背,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那个记忆中孤独的女帝、对现在温柔似水的梦子立下誓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无论是女帝杨怀梦,还是任何一个时空里孤独的梦子……在这个时空,有我黑羽快斗在,她就只是佐仓梦子。我会用我的一切,填满她所有的孤独。她的荣耀,由我来见证;她的悲伤,由我来抚平。我绝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那片冰冷的星空。”

这个夜晚,因为一段尘封的女帝记忆,快斗对梦子的爱,超越了单纯的喜欢和吸引,更深沉地融入了理解、疼惜与穿越时空的守护之誓。他更加确信,自己能给与梦子的,不是天下,而是一个有温度、有烟火气的、永不孤独的家。

——

当小星星用护身符的力量将快斗的意识拉入女帝杨怀梦的记忆碎片时,他们并非直接参与,而是像两个隐身的幽灵,或者说,是附着在女帝影子里的两个吐槽弹幕机。眼前的辉煌与孤独如同全息电影般展开,而他们拥有独一无二的VIP吐槽席位。

场景一:登基大典

·画面:万丈霞光,钟鼓齐鸣,杨怀梦身着沉重衮服,面无表情地接受万民朝拜,每一步都踏在权力的巅峰。

·小星星(小声嘀咕): “师傅师傅,妈妈的这套‘皮肤’好炫酷啊!金光闪闪的!就是看起来好重哦,脖子不会酸吗?”

·快斗(抱着手臂,职业病发作): “啧,这龙袍做工是没得说,但这尺寸……底下肯定藏了机关!我打赌她袖子里至少能塞下三套滑轮组和二十个烟雾弹!不然走路怎么可能这么稳?这气场,比我扮基德出场还讲究!”

·小星星(歪头): “可是师傅,妈妈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诶。当皇帝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事情吗?”

·快斗(眼神柔和下来,揉了揉小星星的头发): “笨蛋,最厉害的事情,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开怀大笑啊。你看下面那些人,有几个是真心为她高兴的?”

场景二:御书房批阅奏章

·画面:深夜,烛光下,女帝独自面对如山奏折,朱笔挥洒,决定无数人的命运。侧影孤独。

·小星星(打了个哈欠): “哇……这么多作业?比我们幼儿园的手工课难多了!妈妈每天都要写到这么晚吗?都没有人帮她捶捶背吗?”

·快斗(摸着下巴): “这工作效率,堪比超级计算机。不过……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有个贴心侍卫或者美貌贵妃在旁边红袖添香,端茶递水,顺便……呃,当我没说。” 他看到小星星纯洁的眼神,及时刹住了车。“我的意思是,连个帮忙磨墨的人都没有,这老板当得也太亏了!”

·小星星(指着奏折): “师傅,那个大臣的字写得好丑哦,像毛毛虫爬,妈妈居然看得懂!真厉害!”

场景三:朝堂之上,面对老臣的刁难

·画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慷慨陈词,暗指女主当政不合礼法。女帝端坐龙椅,眼神淡漠,只轻轻一句反问,便让对方汗流浃背,伏地请罪。

·小星星(崇拜地拍手): “妈妈好帅!一句话就让那个老爷爷闭嘴了!”

·快斗(挑眉): “这心理素质,绝了!比我对付中森警部还游刃有余。不过……天天跟这帮老狐狸斗智斗勇,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难怪梦子……呃,女帝陛下后来那么孤独。这简直比同时扮演快斗和基德还累心!”

·小星星(似懂非懂): “就像师傅不能告诉青子阿姨你就是基德一样辛苦吗?”

·快斗(被噎住): “……咳咳,差不多吧。但我的情况可比这浪漫多了!”

场景四:观星□□酌

·画面:女帝卸下威严,素衣凭栏,仰望星空,背影寥落。

·小星星(情绪低落下来): “师傅,妈妈看起来好难过……星星这么漂亮,她为什么都不笑呢?”

·快斗(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星星再美,也无法温暖一个人啊。拥有了全世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分享这份美丽的人,这才是最冷的吧。”

·小星星(拉住快斗的手): “那我们快点回去!回去抱抱现在的妈妈!把我的糖果分给她!师傅你也要变好多好多魔术逗她笑!”

·快斗(微笑,反握住小星星的手): “嗯,当然。不仅要逗她笑,还要把她宠得再也想不起这些孤单的往事。”

意识回归现实

金光散去,快斗和小星星大眼瞪小眼,还沉浸在刚才的“史诗级吐槽观影体验”中。

小星星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当皇帝好累哦,还是现在的妈妈好,会给我做好吃的便当,会温柔地笑。”

快斗深有同感地点头,一把将小星星抱起来,转了个圈:“没错!所以我们得好好保护现在这个会害羞、会做好吃便当的梦子姐姐!什么女帝、什么BE,都通通退散!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她这辈子只剩下甜!”

经过这番“影子吐槽”,那辉煌而孤独的女帝一生,在快斗心中不再仅仅是沉重的符号,反而更加具体、更让人心疼,也让他守护当下幸福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和……迫不及待。他现在就想立刻见到他的梦子,那个不需要背负天下、只需要被他捧在手心的女孩。

——

当女帝杨怀梦的记忆碎片继续流转,快斗和小星星作为无形的旁观者,看到了女帝生涯中另一面——不仅是孤家寡人的高处不胜寒,还有来自各方、以“关怀”为名的觊觎和压力。

场景一:心怀不轨的男宠自荐

·画面:一次宫廷夜宴后,一位容貌昳丽、衣着华丽的大臣之子(或某个部落进献的美男子),借着酒意,留在殿内未曾离去。他眼波流转,言语间充满暗示,试图靠近正在揉着眉心稍作休息的女帝,声音甜腻:“陛下日理万机,龙体要紧……长夜漫漫,是否需要有人……为陛下解忧?”

·快斗(瞬间炸毛,几乎要跳起来,虽然只是意识体): “喂喂喂!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离她远点!手往哪儿伸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眼神飘忽,脚步虚浮,肯定练过柔术想趁机揩油!这种低级套路我三岁就不用了!”

·小星星(气得小脸鼓成包子,挥舞着小拳头): “讨厌!这个坏蛋!想抢我妈妈!师傅快用扑克牌枪打他!”

·画面中的女帝连眼皮都没抬,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名男子顿时面如土色,连滚爬爬地退下了。

·快斗(松了口气,但依旧愤愤不平): “算他识相!哼,就这种货色也敢来献媚?我们梦子……不是,女帝陛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级别的美男计,还不如青子追问我是不是基德时的威胁大!”

·小星星(用力点头): “就是就是!妈妈最厉害了!才不会被骗!”

场景二:臣民上书/进言“需要子嗣”

·画面:庄严的朝会上,一位德高望重(自认为)的老臣,颤巍巍出列,慷慨陈词:“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久无储君啊!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统延续,恳请陛下早日遴选皇夫,诞下子嗣,以安天下之心!” 底下不少臣子纷纷附和。

·快斗(气得差点意识体扭曲): “什么?!储君?!皇夫?!这帮老古董!脑子里除了传宗接代就没别的事了吗?!我们陛下文治武功哪点差了?需要靠生孩子来证明自己?这简直是侮辱!”

·小星星(虽然不太懂“储君”“皇夫”的具体含义,但明白是有人想给妈妈塞个“新爸爸”,急得直跺脚): “不行不行!妈妈不能要别的孩子!妈妈有小星星就够了!师傅你快想想办法呀!”

·快斗(代入感极强,仿佛自己的宝贝被觊觎): “想办法?要是我在场,非得变个漫天乌鸦羽毛,让这群老家伙闭嘴不可!不对,应该把他们的胡子都粘在一起!”

· *画面中的女帝面沉如水,目光扫过群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之江山,自有朕来操心。尔等只需做好分内之事。若再有人妄议朕之家事,视同谋逆。” 瞬间,朝堂鸦雀无声。

·父女俩(同时松了口气,然后击掌庆祝): “干得漂亮!”

·小星星(崇拜地看着女帝): “妈妈好帅!一句话就把坏蛋们都吓跑了!”

·快斗(与有荣焉地挺起胸): “那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星星,“要是真在那个时代,你小子岂不是要当‘长公主’了?那我岂不是……呃……”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作为“皇夫”要面对那群老臣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还是现在这个时代好,没那么多规矩!”

场景三:邻国联姻提议

·画面:外国使臣献上厚礼,提出愿将他们国家最英俊的王子送来联姻,以求两国永结同好。

·快斗(嗤之以鼻): “联姻?不就是政治交易?那个王子说不定是个草包!我们陛下需要靠婚姻来维持和平吗?笑话!她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国家打得服服帖帖!”

·小星星(紧紧抱住快斗的腿): “不要王子!我只要快斗师傅!师傅比王子厉害一万倍!会变魔术,还会陪小星星玩!”

·快斗(被小星星逗乐了,心情大好): “没错!王子有什么好的?有我怪盗基德……不是,有黑羽快斗这么有趣吗?”

经过这一连串的“气急败坏”和“护主心切”,快斗和小星星对女帝的处境有了更“切身”的体会。那不仅仅是孤独,还有无处不在的、以“为你好”为名的束缚和算计。

当意识回归现实,快斗一把抱起小星星,无比郑重地说:

“看到了吧,小星星?当皇帝太麻烦了,那么多人想给你妈妈塞男人,还有催生的!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现在的梦子姐姐,让她开开心心谈恋爱,想生几个生几个……啊不是,是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绝对不受这种闲气!”

小星星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使命感:“嗯!保护妈妈!赶走所有坏蛋和啰嗦的老头!”

这对跨越时空的“父女”,在共同“抵御外敌”的过程中,结成了更加牢固的同盟。而远在宴会上的梦子,全然不知,关于她的“前世”,已经让家里的两位守护神,醋意大发又同仇敌忾了。

——

意识碎片构成的景象再次稳定下来时,快斗和小星星发现自己悬浮在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宏伟的大殿穹顶之下。下方,是足以容纳千人的巨大空间,金砖铺地,盘龙柱高耸,庄严肃穆得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场景:太极殿卯时初(清晨5-7点)

·天色微熹:殿外天色还是靛蓝色,但大殿内早已灯火通明,数百盏宫灯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文武百官按照品级,身着不同颜色的朝服,如同色彩斑斓的静默潮水,从殿门一直排列到玉阶之下。他们垂首躬身,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致的压抑和敬畏。

·净鞭三响,钟鼓齐鸣:突然,清脆的鞭声响彻大殿,如同惊雷划破寂静!紧接着,庄严的钟鼓之声层层递进,宣告着早朝的开始。

·小星星(吓得一哆嗦,紧紧抓住快斗的“意识体”衣角): “师傅!好大声!比热带乐园的过山车启动还吓人!”

·快斗(虽然也被这阵势惊了一下,但强作镇定,职业病又犯了): “这音效……绝对是精心设计过的!用来震慑人心,效果一流。不过开场烟雾不够,要是我的话,肯定先放点干冰营造仙境感……”

·女帝临朝:在司礼太监尖细悠长的“陛下驾到——”唱喏声中,大殿尽头,那高高的、需要仰望的玉阶之上,身影缓缓出现。杨怀梦身着玄黑底色、绣着金色日月星辰及十二章纹的衮服,头戴前后垂着十二旒白玉珠的帝冕。旒珠微微晃动,遮挡了她部分面容,却更添神秘与威严。她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宽大的袍袖随着动作带起无声的风。她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转身,拂袖,端坐。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如同精密演练过无数次的神祇仪式。

·快斗(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吐槽): “……这气场……比我看过的任何一场国际魔术大师的开幕秀都强一百倍……不,根本没法比……” 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小星星(仰着小脸,满眼都是小星星): “妈妈……变成神仙了吗?好……好厉害!”

·山呼万岁,声震屋瓦:女帝坐定的瞬间,殿下如同排练过千万遍一般,所有官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发出整齐划一、如同海啸般的山呼: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回音在大殿中隆隆作响。

·快斗(捂住耳朵,咋舌): “我的天……这分贝,中森警部带全班人马喊‘抓住怪盗基德’的时候都比不上!”

·小星星(也学着捂耳朵,小声说): “他们为什么都要趴下呀?妈妈的椅子那么高吗?”

·奏对开始,乾坤独断: “众卿平身。” 女帝的声音响起,透过旒珠传下来,并不高昂,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官员们谢恩后起身,开始依次出列奏事。从边疆军报到地方灾情,从财政赋税到官吏任免,事无巨细。女帝端坐龙椅,大部分时间只是静听,偶尔开口,或是一针见血的提问,或是简洁明了的裁决。她的每一句话,都决定着千里之外的生死荣辱,影响着帝国的运转。

·快斗(看着女帝处理那些复杂得让他头疼的政务,由衷感叹): “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比最复杂的魔术机关还厉害……怪不得梦子现在学习成绩那么好,原来是祖传的……”

·小星星(看着下面那些白胡子老爷爷在妈妈面前像小学生一样回答问题,与有荣焉): “妈妈好聪明!坏蛋老头都不敢骗妈妈!”

·退朝:当所有重要事项处理完毕,女帝微微抬手。司礼太监立刻高喊:“退朝——”。官员们再次跪拜,然后低着头,恭敬地、沉默地依次退出大殿,如同退潮一般。最终,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高高端坐在龙椅上,被旒珠遮掩了神色的杨怀梦。阳光此时才完全升起,透过高大的殿门照进来,却照不亮她周身那层无形的、冰冷的孤寂。

·快斗(看着那独自坐在巨大龙椅上的身影,之前吐槽玩闹的心情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心疼): “每天……都要这样吗?被这么多人跪拜,处理这么多烦心事,然后……一个人坐在这空旷冰冷的大殿里?”

·小星星(也感觉到了那股沉重的孤独,小声说): “师傅,我们回去抱抱现在的妈妈吧,这个椅子看起来好冰,一点都不舒服。”

这威武庄严、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敬畏的早朝场景,在快斗和小星星眼中,最终凝结成了龙椅上那个孤独的影子。权力巅峰的风景,原来如此寒冷。这让快斗更加坚定了决心:他要带给梦子的,绝不是这冰冷的龙椅和山呼万岁,而是温暖的拥抱和属于寻常恋人的、吵闹却真实的幸福。

——

记忆碎片中的时间飞速流转,从庄严的早朝切换到深沉的夜晚。白日的喧嚣与权谋早已散去,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寂静。快斗和小星星的意识,跟随着女帝杨怀梦,来到了皇宫中最高的观星台。

场景:皇宫观星台,子夜时分

·万籁俱寂:没有侍卫,没有宫女,甚至连虫鸣都似乎消失了。只有一轮皎洁却清冷的圆月,孤零零地悬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洒下寒冰般的月光。夜风呼啸,吹动着观星台上薄纱的帷幕,也吹动了女帝未束起的长发。

·卸下盔甲的女帝:此时的杨怀梦,褪去了白日那身沉重繁复的衮服帝冕,只穿着一袭素雅的白色广袖长裙。她没有佩戴任何华丽的首饰,长发如瀑,随风轻扬。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背影,在空旷的汉白玉栏杆映衬下,脆弱得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这是快斗和小星星第一次看到她完全卸下帝王伪装的模样——不再威严,不再冰冷,只是一个身形纤细、异常孤独的女子。

·无声的凝视:她凭栏而立,仰望着那轮明月,久久不动。那双在朝堂上锐利如鹰隼、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空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她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月光,但指尖感受到的,只有夜的冰凉。她缓缓收回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襟,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情绪的决堤:一开始,只是无声的流泪。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滑过她光洁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玉石栏杆上,瞬间消失不见。但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终于冲垮了堤坝。她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从隐忍的啜泣,逐渐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压抑的痛哭。

·她没有发出嚎啕之声,那是属于帝王的最后一丝克制,但那种从胸腔深处发出的、破碎的呜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比任何哭喊都更加绝望和悲伤。

· “为什么……” 她终于发出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

· “这万里江山……这无上权柄……谁能……谁能来暖一暖我的手……” 她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哀求,对着那轮永远沉默的月亮。

·影子父女的心碎:

·小星星(早已哭成了泪人,小手紧紧抓着快斗,声音哽咽得语无伦次): “师傅……妈妈在哭……妈妈好难过……我们过去抱抱她好不好?小星星可以把星星玩偶给她……呜……”

·快斗(心如刀绞,他从未见过梦子——即使是前世的梦子——流露出如此绝望的悲伤。他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想将那具颤抖的身体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只是虚无的意识体,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几乎窒息。他只能看着,心疼得无以复加): “别哭……别哭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该死的……这什么破皇帝……谁爱当谁当去!我们不要了!梦子……不,杨怀梦……你听着,你不是一个人……以后……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如果意识体有掌心的话)。

这一刻,什么女帝的荣耀,什么天下的权柄,在快斗和小星星眼中,都变得一文不值。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被身份和责任囚禁、渴望温暖却求而不得的、孤独至极的灵魂。那份深藏在帝王华服下的、属于女子的柔情与脆弱,在此刻暴露无遗,也更让人为之心碎。

月光依旧冰冷地照耀着,见证着这位九五之尊最不设防的悲伤。而这眼泪,也深深地烙印在了快斗和小星星的心中,成为了他们誓要守护现在这个佐仓梦子、绝不让她再沾染半分此种孤独的、最坚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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