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对赤井秀一有信心。我本来没有打算陪他一起在组织众人前露面的打算,我已经帮他做好了铺垫造好了势,一群拙劣的好事之徒自然会自己往上凑,优秀的卧底无需我多说废话。
但是。
赤井秀一轻轻搭着我的手,能稳稳端着狙击枪的手一丝不抖地给我涂指甲油。我另一只手放在笔记本键盘上操作,远程黑入各个监控在行动前熟悉建筑。
我带着防蓝光的平光镜看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开始接入道路附近的摄像头,“我不喜欢和几个人同时待在一起,你到时候有什么事直接在通话频道里说。”我神色恹恹,几十个小屏分割了本就不大的电脑屏幕,头疼。“没必要。”
而且琴酒告诉我这次行动我可以不去现场,“不想分心照顾你。”这是他的原话截取。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拜托了。”诸星大蹲在我身前,绿眼睛看着我。
2、
我今天本来没打算出现在一群人面前,尤其是一群换好黑衣服带好武器准备出发的人。
我没带黑色外套。我平时穿的是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挂在我的机房里,这次是从我的公寓出发,而诸星大没有去我机房的权限,现在去机房换衣服也来不及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我穿着浅色毛衣站在一群黑衣壮汉里很尴尬。而且他们都在看我,好奇,漠然,蔑视,挑衅。
很恐怖。
我想呕吐。
琴酒还没来。
3、
我悄悄地往后退,越缩越小,我要受不了了。一件带着烟味的黑色皮夹克披在我的身上,我被怀抱裹住了,“抱歉,我来晚了。”让我先来结果不见人,原来是偷偷跑出去抽烟了?!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咬牙切齿地一脚跺在他的鞋面上用力碾了一下,扯下他的高领黑色毛衣领子,“你这混蛋…我下次再也不帮你了!”
诸星大顾左右而言他,试图把我按到他怀里让我闭嘴,“这次任务——”我坐在他的怀里打开了电脑认命地开始工作。我说到一半的时候琴酒来了,他和我对视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意外,我下意识要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被拉住了。细微的气流扑在我的发顶,我疑惑地偏头,耳朵擦过了他的唇角,很痒。
突然室内变得很安静,我转头去看琴酒却被蒙住了眼睛,下一秒周围爆出了哄笑和口哨声。
4、
琴酒的脸色看起来要把当场所有人的眼球挖出来塞进他们的胃袋里。诸星大火上浇油,“被吓到了吗?别看他,看我就够了。”
琴酒的手已经放在枪上了。
我心如死灰。
5、
诸星大一战成名。
6、
琴酒最开始听到瓦蕾莎为了小白脸神魂颠倒的时候嗤之以鼻,信他和贝尔摩德教出来的黑客被人骗了不如信她一加一做错。
直到琴酒正式和那个小白脸见面。
瓦蕾莎绝对被骗了。琴酒捏紧了瓦蕾莎的肩膀。
叫做诸星大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这种人对瓦蕾莎一见钟情?听听瓦蕾莎对琴酒的话,“他一不小心撞上了我,他在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表白了。”这种鬼话,也就只有她这种被男人的外表骗过的傻子才会信。
琴酒气笑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诸星大的深情全是装的,只是为了挑衅他的惺惺作态,瓦蕾莎对琴酒幼稚又病态的感情他懒得回应,不代表他不知道,而诸星大又是从哪里来的老鼠,居然利用这个空隙潜入组织。
琴酒倒要看看诸星大能装到什么时候,他对上诸星大毫不掩饰的观察眼神,露出冷酷的笑容。
7、
琴酒现在只想把诸星大一枪崩了。
诸星大短暂地和琴酒一起行动的时间,和他们共处一座建筑里的时间,诸星大一直用很让人恶心的眼神一直盯着琴酒。而组织里的一群废物居然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居然还反过来劝他别在意,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连贝尔摩德都从美国飞到日本找他,琴酒想崩掉的人数越变越多。
千面魔女,恶心的神秘主义者,摇着酒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琴酒扭头就走。
然后他推开门,看到诸星大在组织的酒馆里用琴酒的声音对瓦蕾莎说20岁生日快乐的时候,而瓦蕾莎一个堂堂代号成员居然露出了好感动的表情,琴酒感觉他脑子里的一根筋崩断了。
8、
赤井秀一感觉很微妙。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接触,琴蕾酒甚至有比正常人还要高的道德底线和同理心,在系统的治疗下琴蕾酒逐步脱离了组织长时间的洗脑影响。上级也批示让琴蕾酒加入他们的潜入行动,他们现在是正式的合作伙伴。
赤井秀一是一个正直的FBI探员,东方人的长相本来就显幼态,瓦蕾莎甚至才刚刚20岁。让人头痛的是瓦蕾莎严重的精神疾病。
他也很清楚瓦蕾莎对他的感情是来自对琴酒的移情和对年长者的依赖,他安抚地摸了摸深夜到他房间找他的瓦蕾莎的头发,“只要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我不会离开。”赤井秀一抱着恐慌发作的瓦蕾莎,他做出承诺,“我会陪着你的。”
瓦蕾莎精神状态稳定是因为她只要和除了琴酒以外的别人相处就会不受控制地陷入解离状态,而巧合的是,赤井秀一被瓦蕾莎当成了琴酒的移情对象,简称替身,所以在瓦蕾莎这里享受琴酒的待遇,只要他配合瓦蕾莎,她就是一个完美的搭档。
瓦蕾莎窝到赤井秀一怀里黏黏糊糊地亲他的唇角,赤井秀一听到她说,“你真好…我好爱你…琴酒都没有这么对我…”
赤井秀一不是很想在这种时候猝不及防地听到琴酒的名字,也许是一点好胜心,或者不想让瓦蕾莎在病态的执着里继续迷失自我,赤井秀一像捧着一泊水,他用指腹擦掉瓦蕾莎的眼泪,“先不想他了,看着我。”
9、
琴酒来找我了。
我被关了禁闭,在机房里没日没夜地加班,反正机房门后连着一间卧室,我已经习惯了。
我打开了门,有些疑惑,“最近好像没有——”我的话被打断了,“我答应你。你最好之后让你的小白脸消停一点。”
我愣了一下,琴酒把我推进房间按到椅子上,扯着我的头发低头和我接吻。和赤井秀一的点到为止不一样,琴酒的吻粗暴,蛮狠,不管不顾,我的嘴唇被咬破,呛咳都被堵住,在窒息的边缘终于被松开。
“所以,回答?”琴酒没有松开我的头发,我声音喑哑,“好。”我缠住琴酒的脖颈,站起身,主动贴了上去。
琴酒比我高大太多了,就算我踮着脚也需要他低头才能勉强碰到,银色的长发从他的肩膀滑下,把我笼罩其中。琴酒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向他,心跳过速混着剧烈的疼痛,铁锈和他身上武器的金属味淹没感官,我踉踉跄跄地被步步逼退,后背抵上了卧室的门板,琴酒在我背后的手解开了指纹锁。
琴酒扣在我脑后的手强硬地往下按,把我的外套扯下扔在地上,扯落内衣系带,裙子的缝线处被撕开,我被他捆住双臂背对他跪伏在床上。
10、
我的脸陷在枕头里,眼泪和呜咽被布料吸干,剩下一些温热的潮湿。下巴被掰过,破碎的颤音被堵了回去,从上方垂落的银色长发被泪水或者汗水粘在我的脸上,我艰难地吸气,“已经到顶了…太多了…”我眼前发白,“gin…”
太涨了…犬齿穿透了我肩膀的皮肤,血水渗出,他还在深入。我几乎是在无声地尖叫了,但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没有任何铺垫的侵入使身体之间的摩擦格外艰涩,连带着漫长锐利的疼痛,而琴酒带来的这些痛苦又混杂着生出了让人沉迷的快乐。
时间和空间几乎都变成了波浪或者折线,我好像变成了被浪潮冲刷上沙滩搁浅的鱼,汗液渗出,蹭到身上遍布的伤口时泛起灼烧一样的疼痛。我攀着琴酒的脊背,指间全是他干涸的血。
我凭借持续的,清晰的,深刻的痛苦,我得以确定我存在于这个世上。我沉迷于琴酒给我带来的痛苦,我的呼吸间全是挥之不去的铁锈味,我在痛苦中确定他回应给我的,同等扭曲的爱。
感情和欲///望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东西,我用力咬住他的脖颈,他的血管在我的齿间鼓动,我能感受到血液的迸发涌流。我松开了他,轻轻柔柔吻过我留下的伤口。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琴酒伏在我的身上,我环抱着他,“gin…”带着泣音和喑哑,我一遍一遍重复,“我爱你。”
在一片晕眩之中,我听到他的声音,“琴蕾。”唇齿相依,气流交汇,耳鬓厮磨,他的声音里似乎是嘲笑,又或者只是一丝丝单纯的笑意,“我的瓦蕾莎,我天真的好女孩。”
阿卡伊给的很多,但不是真货。琴酒给的极少,但是确实是真的。妹讨厌见人,那就不见,妹喜欢痛,那就让她痛,琴酒不主动,但是他会纵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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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浸润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