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蜕衣俱乐部离开,距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
安刻回到和大家分开的地方,炭治郎和伊之助善逸围着祢豆子抱在一起睡着了,祢豆子顶着他们三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安刻也不担心吵醒他们,累成这样是很难被吵醒的。
“祢豆子,伊之助有受伤么?”
祢豆子在安刻的帮助下从三人堆里爬出来,她闻言摇摇头:“嗯嗯。”
“没受伤就好。”安刻松了一口气,炭治郎和善逸的情况他清楚,就是不知道伊之助有没有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受了伤。
他把三个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男孩放平躺到地上,揉了揉祢豆子的脑袋:“真是累坏了,炭治郎的肩膀伤得很重,还有善逸的腿,恐怕他们两个要养一阵子的伤了。”
祢豆子担心地看着他们,耳朵动了动,和安刻一起往废墟上看去:“嗯?”
安刻看见来人熟悉的装扮,他朝着那人招招手,示意这里有人:“是隐的成员。”
后藤看见废墟下的空地有伤员,立马叫来了其他成员一起来帮忙,大家帮忙把三小只抬到了担架上带走了。
安刻找来了祢豆子的木箱,拜托后藤找来了一段布条,给木箱断掉的肩带换了一下,拍拍木箱让祢豆子进去:“来吧,祢豆子。我们去看看宇髓怎么样了。”
“嗯嗯!”
等找到宇髓天元她们的时候,游郭已经天光大亮。
奋力鏖战一夜的宇髓天元在一众目光惊悚的隐部成员的目光中精神抖擞地独立行走。
安刻听见一个成员声音颤抖地说:“简直是怪物啊……”
他轻巧地落到了宇髓天元的身边,周围窸窸窣窣地动静迅速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居然有两个?!’。
安刻:“……”
说话避着点人吧,真是的……
宇髓天元看见安刻立刻爽朗大笑:“看来你们那边解决得还算不错?”
“嗯。”安刻点点头,“真是托了产屋敷主公的福。”
宇髓天元:“?”
看安刻没打算多说,宇髓天元也不在意,毕竟主公大人总是料事如神。
“哼,陆啊。一个陆就把你们搞成了这样,嗯嗯毕竟是个上弦鬼,虽然是个陆,但总算是干掉了一个上弦。”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宇髓天元额头的青筋一跳,无语地看向来人。
蛇柱伊黑小芭内站在不远处,脖子上盘着的白蛇镝丸‘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实在是可喜可贺啊,虽然是个陆,就夸你一句吧。”
宇髓天元吐槽:“不是,被你夸也没什么高兴的啊……”
伊黑小芭内上下打量他,说道:“你的左眼是怎么回事?还有左手?”
宇髓天元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失而复得的左眼,他也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解释,只是说:“啊,差点瞎了,手也是,断了被一只猫接回来了。”
伊黑小芭内:“……”
伊黑小芭内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宇髓天元,他继续发挥自己的功力:“哼哼,原来是疯掉了,好吧虽然疯掉了,但是也得给我战斗到死啊。”
宇髓天元:“……”
他都懒得吐槽这个毫无人性的同僚了,转头看向安刻:“那只黑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安刻想了想,他其实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毕竟他对除了刃以外的道路统统不感兴趣,但是凭借着敏锐的战斗嗅觉,判断‘黑猫’还是很容易的。
他摸了摸下巴,说:“分身吧。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女生吧。她修习无形之术,对此道很是精通,我拜托她来为我完成一场仪式。”
舞者的修行方法很特殊,如果没有人引导的话,这条道路是非常艰难的。她们需要到达各种藏宝地跳舞,但是那些地方太过危险,让分身去,才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
说起来学徒最大的威胁其实是防剿局来着,这里还没有……安刻又吃了一口柠檬。
宇髓天元没听见安刻介绍黑猫的名字,疑惑道:“没了?名字呢?这个至少知道吧?”名字都没有他怎么和人家道谢。
这个倒是把安刻问住了,他想了想:“舞者。”
宇髓天元:“……”
“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名吧??”宇髓天元不可置信,“你和人家一块儿行动这么久没有问过人家名字??!”
“她也没问我啊。”安刻反驳道,他话说完突然一顿。
不对,好像刚见面就问了。
他汗流浃背,不好……
宇髓天元恨铁不成钢:“你这样怎么可能找得到对象啊?!”
雏鹤点点头,赞同地说:“是啊,安刻先生,第一次见面好歹问道对方的名字才对啊。”
安刻头顶问号:“???”
“你们都想哪里去了??”安刻不想跟已婚夫妇讲话了,“要不是我帮忙,她都要答应别人的求婚了。”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宇髓天元嘴角抽搐,看安刻的眼神像是在看人渣:“还搅黄了人家的求婚……”
伊黑小芭内眼神死,说出了宇髓天元的心声:“真是人渣啊。”
安刻忍无可忍:“你们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
他难道还要解释自己帮忙暗算了舞者的金主,帮对方领到了一大笔遗产么?!
说了鬼杀队原地就变成防剿局抓人了!
*
“苏洛恰那女士那边,真是感谢您的帮助。”
安刻诚恳地向产屋敷耀哉道谢,如果不是这位大财主帮忙付了赔偿金,他非得付出至少十年寿命的代价才能安全从游郭离开。
产屋敷耀哉看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眉头舒展,完全不在意那些钱财:“这和杀死一个上弦鬼相比不值一提。”
要是光靠花钱就能把鬼杀了,鬼舞辻无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的心情实在不错,想到宇髓天元被治好的伤势,产屋敷耀哉说道:“天元的伤能够治好,这还是多亏了你和你的那位朋友。”
宇髓天元回到本部以后,来到蝶屋,在蝴蝶忍的质询中汗流浃背地完成检查,并在蝴蝶忍和安刻共同表示不赞同的目光下保证自己不会在未经允许擅自带走蝶屋的队员。
蝴蝶忍将宇髓天元的身体情况汇报给了产屋敷耀哉,以现在的药学根本无法治疗断肢的伤势,宇髓天元身上发生的几乎是一个奇迹。
“忍那孩子还说,天元现在壮得像头牛,完全可以直接出任务。”产屋敷耀哉笑着说。
“……”
安刻嘴角一抽,这绝对是报复吧。
“当然,我已经了解到伤疤的意义,那位黑猫小姐离开之前警告了天元。”产屋敷耀哉脸上的笑意微微敛去,叹了一口气:“天元早有隐退的想法,只是现在鬼杀队队员们的实力参差不齐,人手紧缺,我也只好当作不知道。”
如果舞者没有治好宇髓天元的伤,他一定会选择隐退的。
安刻站起身来告辞,他临走前劝慰产屋敷耀哉:“还请不要担心,年轻人们已经成长起来了,炭治郎他们……”
他颇有些感慨,“倘若那天我不在游郭,他们也能砍下上弦之陆的头颅。”
产屋敷耀哉闻言一怔,只是看着安刻离去。
*
炭治郎的伤势严重,从游郭回来以后接受了蝴蝶忍的治疗,然后一直沉睡到今天。
伊之助几乎没受什么伤,在蝶屋休整一周之后就高喊着‘猪突猛进’,精神抖擞地出任务去了。
善逸的腿伤得不清,不过好在人没有昏睡,只是需要卧床疗养。
安刻带着祢豆子来到炭治郎的病房,因为需要重点照看,炭治郎的待遇升级,现在住到了独立病房。
他放下木箱,拍拍柜门:“先等一下哦祢豆子,我先去把窗帘拉上。”
“嗯嗯!”
病房的窗帘很厚实,一拉上就透不进阳光了。
祢豆子慢慢从木箱里爬出来,安静地趴到炭治郎的病床前看他,时不时摸摸他的手。
安刻注意到病床旁的床头柜上还有一碟香甜的长崎蛋糕,看起来很新鲜,想来在他们来之前没多久,应该有人来看望过炭治郎。
他收回视线,走到祢豆子身边摸摸她的脑袋:“我要给珠世小姐写封信,祢豆子有什么话想让我写进信里面么?”
祢豆子记得珠世小姐,她的气质温和,怀抱很温暖,就像妈妈。
安刻坐到病房的桌子前展开信纸,房间里太暗,他掏出了蜡烛,拜托祢豆子用血鬼术点了个火。
“……蝴蝶小姐说炭治郎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过来了。祢豆子的情况倒是一如往常,她仍然依靠睡眠恢复体力,从游郭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失控过。”
“有件事情让我疑惑,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曾经有一位名叫继国缘一的剑士曾经重创过鬼舞辻无惨,他的剑招在无惨身上留下的伤痕时至至今仍在灼烧他。
我想问你,这位继国缘一,是否就是日之呼吸的创始人呢?若是他当真强大如此,为何他没能杀死无惨呢?
另外,祢豆子和我说,她很想念你。”
坚决无cp啊,飞升嘛,才是上天的最大啦[眼镜]。名字不怪小e,其实是咕咕写这一块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取名字[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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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