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好莱坞女王 第6章 甜蜜片场

1991年6月18日是夏尔·兰林的16岁生日，鉴于之前的生日经历特别遭糕，她没理由在16岁生日这天继续亏待自己。小手一挥，夏尔就要在自己的平层公寓开一个party。

水果蛋糕上的十六支蜡烛把瑞凡的橄榄绿瞳孔映成暖黄色。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蛋糕穿过人群——弟弟杰昆正和玛戈的妹妹抢任天堂手柄，妹妹利伯蒂趴在茶几上给夏尔的签名照画山羊角。

"许愿。"瑞凡把蛋糕推到她面前，糖霜上的草莓是他一个一个亲手摆上去的。

夏尔盯着烛光看了三秒，突然伸手抹了把奶油按在瑞凡鼻尖："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基努大笑着按下快门，宝丽来相纸缓缓吐出一张模糊的影像——夏尔耳后的短发沾着奶油，瑞凡的刘海歪在一边。

玛戈抖开那条克莱因蓝的丝绸裙子："穿上试试？我偷了老妈收藏的1965年《Vogue》版型。"

"先看我的！"基努把车钥匙抛过来，丰田Celica_GTS的钥匙扣砸翻了可乐罐，"二手车，但引擎我改装过。"他眨眨眼，"刚好够载某个摇滚明星逃课用。"

瑞凡在给大家分蛋糕时，基努和其他孩子都凑到了他旁边。但瑞恩突然挤到夏尔身边，手指揪着她破洞牛仔裤的线头："你最近都不来家里吃饭了。"她的声音很轻，"瑞凡半夜总在弹你写的那首未完成..."

瑞恩一直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孩儿，她看出了哥哥的寂寞和无处言说。

第二天，《不羁的天空》拍摄场地

晨雾还未散尽，夏尔的摩托车轮胎已经碾过波特兰郊外的碎石路。后座绑着的保温桶里，玛戈奶奶特制的墨西哥炖菜正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辣椒粉的浓度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泪流满面。她单脚撑地摘下头盔时，耳垂上的银十字架在晨光里划出银色的弧线。

片场保安刚要阻拦，就被她亮过来的签名CD止住脚步——封面上《Noma》的标题被她用马克笔涂改成"禁止通行"。

"菲尼克斯的专属外卖。"她掀起克莱因蓝丝裙的裙摆（下面依旧是那条万年不变的机车短裤），露出大腿上绑着的访客证，"或者你想尝尝这个？"她晃了晃保温桶，刺鼻的辣味涌出，保安立刻想起了上周被墨西哥辣到送医的场务。

瑞凡正在重复第二遍台词。湿漉漉的金发贴在额前，Mike角色的破夹克散发着道具组特制的霉味。当他听见高跟鞋踹开车门的声音时，台词本从指间滑落——

夏尔逆光站在门口，阳光穿透她撕破的裙摆，在拖车地板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她今天甚至涂了睫毛膏（虽然右眼已经晕成了烟熏妆），锁骨上还残留着昨晚生日派对的闪粉。

"你…"瑞凡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他狼狈地揉了揉脑袋，指间溢出金灿灿的发丝"今天不是要录新歌吗？"

"推迟了。"夏尔把保温桶砸在化妆台上，震飞了三支粉底刷，"温格说我的歌词'过于成人化'——"她模仿着唱片公司高管捏着鼻子的腔调，"所以我决定来污染一下艺术电影片场。"

保温桶掀开的瞬间，辣味像炸弹般炸开。瑞凡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这绝对能杀死格斯那个矫情的长镜头。"

夏尔很不客气地来到片场，盘腿坐在导演监视器旁边，膝盖上摊着瑞凡的剧本。她用铅笔圈出大段台词，在空白处画满扭曲的字符。格斯·范·桑特第无数次偷瞄她的笔记，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学习我的剧本？"

"不，"夏尔头也不抬，"我在想怎么才能用最诗意的表白语言把我的男朋友感动地一塌糊涂。"

场记板打响的瞬间，她抬起头——

雨水从消防车改装的水管里倾泻而下。瑞凡蜷缩在篝火道具旁，湿透的白衬衫变成半透明。当他开始念那段关于"破碎公路"的独白时，夏尔的铅笔尖折断了。

他的眼睛在镜头前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像是被雨水冲淡的碎草屑。每个单词都像从肋骨间挤出来的，颤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篝火边缘——夏尔突然意识到那不是表演，他是真的在灼烧自己。

"老天，"她听见摄影师小声嘀咕，"这小子是不是通灵了？"

午餐时间很快到了

基努端着两份饭菜挤进拖车时，正看见夏尔用叉子卷起一撮瑞凡的金发。"你们能不能——"他把盒饭砸在桌上，"至少等我放下食物再上演限制级？"

瑞凡的耳尖红了，但夏尔反而凑得更近。她突然从裙兜里掏出一个迷你录音机："听好了，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演技。"

磁带里是今早拍摄的现场音轨。当瑞凡的独白放到"我梦见一条蛇在吃自己的尾巴"时，夏尔按下暂停键："听到没？连画面都不需要，我就能感受到麦克那无与伦比的悲伤。亲家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演员。"

基努的叉子僵在半空："所以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呢？"

"你？"夏尔轻轻抹掉瑞凡嘴角的面包屑，"富家少爷演得真的很帅。"

下午的雨戏拍到第三遍时，格斯终于喊了cut。瑞凡浑身发抖地走向休息区，却发现夏尔站在他的折叠椅前——

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他的备用戏服，过大的格子衬衫滑到肩头，手里举着偷来的场记板。

"《天才男友观察日记》，第一场第一条。"她模仿着格斯的腔调，"Action！"

瑞凡笑出声的瞬间，夏尔突然严肃起来。她伸手抹掉他脸上的雨水："知道我为什么推迟录音吗？"

"因为温格是个白痴？"

"因为——"她的指尖停在他颤抖的眼睑上，"我昨晚梦见你在片场摔断了腿。"她的指甲陷入他潮湿的袖口，"然后我意识到，比起听我的新歌，我更想亲眼确认你还活着。"

雨又下了起来，但没人喊cut。瑞凡的吻尝起来像雨水、辣椒和褪不去的台词墨水味。夏尔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气混着远处基努的哀嚎："我的眼睛！"

夕阳把胶片盒染成橘红色时，夏尔在剧本最后一页写完了新歌。瑞凡裹着毛毯凑过来看，发现标题是《Method Acting（方法派演技）》，副标题写着"献给一个能把篝火演成超新星爆炸的混蛋"。

"我有个问题，"他拽住她手腕上缠绕的金制手链，"如果今天我没演好，你会摔了保温桶走人吗？"

夏尔把歌词塞进他戏服口袋："不，我会亲自教你——"她的虎牙在暮色里闪着光，"用身体记住每句台词该有的心率。"

基努抱着两瓶啤酒走过来，突然转身就走："够了！我要申请调去《比尔与泰德》续集片场！"

但没人理会他的抗议。远处，格斯正在重放今天的素材，监视器里是夏尔坐在场边的侧影——她望着瑞凡的眼神，像吉他手望着最危险的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