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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龙之家族/血与火/冰与火之歌]呼吸之间 > 第8章 蛰伏

听闻弟弟遇害的噩耗之后,一连几天,杰卡里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侍从送进去的丰盛餐食丝毫未动。

失去至亲无疑是悲惨的,若非身处北境,王子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哀悼他的弟弟。人们常说红堡之内没有秘密,墙中鼠能听见一切,晚上会在入睡者耳边低语。其实这套说辞可以类推七大王国上上下下所有的城堡,路斯里斯遇害的噩耗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般在北境散播开来。雷蕾只能尽心尽力留守在王子的房门前,礼貌的谢绝一拨又一拨闻讯前来想安慰杰卡里斯的贵族朋友们。肥胖臃肿的曼德勒大人亲自领着一个浑身上下挂满铃铛和蕾丝的弄臣前来,说他的小丑能让王子忘记一切烦恼和悲伤。莱斯维尔伯爵则是带着一对相貌平平的童贞女儿也要敲响杰卡里斯的门,说王子既孤单又绝望,暨需异性的温柔和慰籍。为着谁先进门的殊荣,两位诸侯险些在走廊里拔剑相向。

“你的狗屁弄臣唱歌跟放屁一个动静!”

“你的两个蠢丫头没胸脯没脑子,还半年多没洗过澡!!”

最后还是他们的封君出面制止了这场小小的纷争。不过克雷根公爵让自己的异母妹妹萨拉雪诺留下负责给王子送餐。其中用意,很难不让人深思。

晚餐时间早就过了,但雷蕾依旧在她的岗位上坚持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她管仆人要了半打羊皮纸和墨水,还有足够多的蜡烛,她盘腿在冰冷的走廊里坐下,彻夜不眠地往龙石岛,白港和谷地写信,尽可能多的想了解绿党那边的进展,以及女王这边是否要有所行动。

直到夜色最浓重的狼时,她才有功夫揉揉自己酸痛的腿,靠在长长的拱形窗边吃上两只冷透了的肉汁炖炸洋葱,她不敢喝酒,而是改喝冰凉透心的清水。无论情况变得多糟糕,她和王子都要至少有一人能时刻保持清醒。凭心而论,此刻的她非常不安,尽管她告诫自己上千遍了,自己在北境最安全的城堡里,她还是忍不住想带着杰卡里斯去和龙睡一起。她望了望窗外,贪食者和沃马克斯彼此缠绕着在一堆垫子上睡着了。克雷根公爵特意叫人腾出两个临冬城最大的马厩来安置巨龙,沃马克斯还好,贪食者却对它的临时巢穴兴趣缺缺。被赶到院子里安置的长毛马非常合它的胃口,奈何它的主人一匹都不喂给它吃,但相对的,雷蕾也不敢太拘束她的龙,不然贪食者真的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报复性的追着沃马克斯咬。雷蕾不止一次在沃马克斯的双翼上发现滋滋冒烟的咬痕。

灰色的晨光透过窗户流泄进走廊时,雷蕾从地上撑起身子,不知何时,她竟然就倚在这些冰冷的石砖上睡着了。她满怀愧疚的擦了擦上面的口水,伸手一模,自己身上居然盖着件厚实的黑羊皮滚边斗篷。

“你醒了,亲爱的。”她睡眼朦胧,深红色的长发还是一片凌乱,循着声音抬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端着一个金盘子正瞧着她。

雷蕾揉了揉眼睛,将燃尽的蜡烛推到一边,面前的老人看上去足有七十岁高龄,雪白雪白的胡子垂到胸前,腰板挺得很直,脖子上挂着一条由黑铁打造的项链,这预示着他的身份。老人穿着一条简朴的灰色袍子,只是布料上满是脏兮兮的盐渍。她细细地打量着老人松垮黝黑的面皮上刻着的每一道皱纹,心中不禁有了答案。

“马尔温修士?”她试探着问道。

“是学士,我的孩子。”老人忍不住自豪地摸了摸他的项链。

雷蕾赶紧起身拥抱这位多年不见的故人,马尔温修士曾经手把手教给她读写,还亲自为她母亲入殓,一别数年,他们大概都不敢相信彼此居然还活在世间。

“噢,天哪!看呐!我知道,我就知道!你平安无事的长大了,长成一朵恣意怒放的花儿,丰满,成熟,年轻,艳丽。亲爱的孩子,诸神赐予你无以伦比的美貌,你简直比你母亲还要美!曾经人见人爱的小老鼠如今骑着龙回来了,只是一些粗鄙习惯还是改不掉,睡不惯柔软的羽毛床,非要睡在这冰冷彻骨的地砖上。我怎么忍心让这可怜的小乳鸽儿挨饿受冻呢,我给你盖上斗篷,还去厨房给你端来了早餐。”老人一会儿毫不吝啬的赞美她,一会儿又悲天悯人的可怜她。

龙石岛亲王自闭了多少天,雷蕾就守了多少天,无需照镜子,雷蕾都知道自己眼下的模样有多不得体。老人的话无疑是奉承过了头,却让她听的浑身不自在。她后退了半步,朝老人毕恭毕敬地行礼,“见您安康,我也不胜欣喜。十分感谢您的斗篷和早餐。”她将斗篷还给老人,接过他手中的早餐盘。

老人为她带来的食物很是丰盛,有香浓热乎的肉汤,蘸满蜂蜜的面包,粗盐,软糯香甜的椰枣和大块儿的牛血馅饼。这些东西,她小时候在圣堂门口见老人招待贵族们吃过,那时的她只配趴在门框上闻着香味儿流口水。

“这些年,您过得好吗?”雷蕾把面包撕碎和盐一起撒进肉汤里,礼貌的问着老人的近况。

“总还过得去。不行,孩子,这儿这么冷,你不能坐在这儿像个野蛮人一样吃吃喝喝。走,跟我到屋里去,那里温暖的炉火,有桌子有椅子,你得像个淑女。若你母亲还在世,她会把汤扣在你的头上!”马尔温学士突然严厉地说道,雷蕾触及到他的眼神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挨他藤条时的场景。

只是,她已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学士大人,就在这儿。我必须守在王子身边。”雷蕾犟的像头毛驴,一只手还扒着橡木大门,她万分笃定地说道。

马尔温学士苍老的如风干树皮一样的嘴唇抖了一下,嘴里咕哝着:“执拗的孩子,跟她父亲一个样。”

雷蕾迟疑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想接着问她父亲是谁,但她觉得马尔温学士可能就在等她问起这话,所以她谨慎地闭上了嘴。

“您说得对,我母亲的确会把汤扣在我头上,毕竟她是个弱智嘛。”

“这话听着真刺耳。她是圣母的化身,身为女儿的你不应如此贬损她。”学士慢吞吞地说道。

“她可没少让我饿肚子。”雷蕾坦白道,她到现在还没忘记蠕虫和甲虫是什么滋味儿。

“不光你挨饿,她也在挨饿,至少她没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你煮成褐汤吃掉。”

“圣母可真慈悲。”雷蕾咬下一口馅饼,腥气的牛血馅沾满她的唇角。

“你来北境这么久,与史塔克公爵洽谈的事宜可还顺利?”学士体贴地为她拨弄着汤里的面包。

“您慧眼如炬,来临冬城参加宴会的贵族来了又走,可您见过有谁响应女王号召的吗?”

“嗐,这不能怪他们。”

“那要怪谁?史塔克大人?”

“克雷根公爵年轻勇敢,无畏无惧,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他自然会一马当先。可有句老话说得好,活人南下,枯骨北归。北境的将士们南下送了命,所谓的封君还能到哪里去主张他的权力呢?去那把铁椅子前?还是冲着坦格利安家族的龙?”

“女王会铭记他的忠诚。史塔克公爵也应该铭记他的誓言,北境永不遗忘。”

“誓言?荣誉?克雷根大人若是还记得一星半点儿的婚誓就不会为了他的子嗣让他可怜的妻子在产床上活活流干最后一滴血。诸神慈悲,我这双苍老如同枯枝一般的手亲自为弱小的瑞肯接生的。那惨状,我永生难忘。”学士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愤慨,仿佛难产而死的是他多年未见的女儿。

“让活到这把年纪的您经历这等悲伤实在是残忍。”雷蕾看了一眼学士大人的手,干巴巴的,像风干的老鼠爪子,她忍不住怀疑起婴儿细嫩的肌肤是否真的经得起这双手的磋磨。

雷蕾将餐盘推向老人,正要邀他一起共进早餐时,克雷根史塔克公爵踏着风霜仆仆而来,一如既往的高大英俊,黑发灰眼,寒铁般的体魄下流动着燃烧的奔狼之血。

“怎么?我的好兄弟还不出来?出来小杰!别哼哼唧唧的在里面哭!像个娘们儿!”克雷根怒气冲冲的在门口踱着步。

雷蕾敢对着诸神发誓,杰卡里斯若不是王子,克雷根会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然后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扔出来!在北境守护的威势下,雷蕾差点以为她面前的这扇沉重的橡木大门是羊皮纸糊的。

“大人!殿下他眼下需要安静。”她壮着胆子阻拦。

“胡扯!倘若我的弟弟被奸人所害,诸神慈悲,疾病抢先一步将他带离了我身边。我会立刻召集封臣,让我的敌人以眼还眼,血流成河!”克雷根公爵吹胡子瞪眼的吼道。

“您现在也有机会召集封臣为兄弟而战,大人。”雷蕾趁热打铁般的说道。

“你少跟我来这套,私生子。”史塔克公爵冷冷地答道。“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你还守在这儿干嘛?等着嘲笑伯爵家不洗澡的女儿?你又好得到哪儿去?你身上又馊又臭,跟我笼舍里的狗一个味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胆小鬼,你担心你的主人在我的屋檐下被谋害。我再屈尊告诉你一遍,你和你的主人吃了我家的面包和盐,在我的炉火边睡觉,就受我的保护!同样的,你也别想打征服者的主意,怕北境落到绿党的手里,想骑着你的龙把我这儿烧得寸草不生。告诉你,姑娘,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副疑神疑鬼的德行,否则我就把这当成甩我耳光一般的冒犯!”

去你妈的宾客权利,雷蕾转过身愤愤地想,你的后人,最后一任北境之王就惨死在宾客权利的践踏之下。她嗅得见危险,可判断不出危险到底何时到来,从何而来。

“大人,容我带小姐去好好洗漱一般,再把她带到大厅。”马尔温学士谦卑地说道。

“哦?你这灰老鼠也在这儿?也好,等小杰他们回龙石岛的时候别忘了叫你的小姐带上你。这个老东西比烧火棍沉不了多少,你若是嫌他碍眼把他从空中扔下去也行,摔在烂泥潭或沼泽里,诸神保佑,那景象一定惊心动魄。”克雷根的随从为他戴上黑甲头盔,他高大的身躯在硬石砖上拉下长长的影子。

“大人,我明白您对史塔克公爵为何那么大的怨气了。”雷蕾淡淡的说道。“他确实挺亏待您的。”

把马尔温学士从北境撵走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当然也是对学城不小的羞辱。

很奇怪,公爵刻薄的话语并没有让雷蕾气愤难消,虽说极其难听,但说得一多半都是事实。史塔克不是波顿,更不是佛雷,白港与谷地已经宣誓效忠,雷妮拉女王的王夫戴蒙王子也已经骑着龙飞往河间地的赫伦堡作为据点,河间地志在必得,北境没理由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把事情做绝。况且,她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捯饬一番。连日守夜就睡在冰地砖上,她的双腿早就开始疼痛难忍了,经过清亮的玻璃格前,她看到自己憔悴的样子差点没认出来。

洗澡水滚烫炙热、蒸汽四溢,雷蕾无力的坐在宽大的澡盆里,冒蒸汽的热水漫到她的下巴。

“小姐,我来给您擦背吧。”

怯生生的声音传来,雷蕾抬起眼皮,与她共享澡盆的是临冬城驯兽长的女儿,名叫米拉,拥有一头淡红色的头发,刚成年不久,但看上去还是一副孩子样。当她赤.裸地站在她面前,雷蕾不由的感叹,驯兽长一定在虐待他的闺女,不然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没道理跟鹧鸪差不多肥瘦。

“我先帮你擦。”雷蕾接过毛刷子帮她擦背,随着结块的污垢被擦掉,水越来越黑。克雷根公爵说得对,她是个胆小鬼,胆子小到不敢一个人泡澡沐浴。

待轮到这姑娘帮她的时候,米拉的眼睛直了一会儿。雷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接着她就明白了米拉在看什么,她的乳.房相当丰满,跟这姑娘叽叽喳喳的说话时,一不留心它们就会浮在水面上。

沐浴之后,她要米拉留下陪床。姑娘误以为她有这方面的需求,上面来就试图将手指探入她的两股之间。

“不不,我只是想跟你分享我的羽毛床,没别的事。”雷蕾扯过毯子,连忙跟米拉解释道。

“没关系的,小姐,您比公主还美。服侍您是我的荣幸。”米拉枯瘦的脸露出一个痴痴的笑,雷蕾却险些从床上翻下去。

“不,我不需要。”她皱了皱眉头,心想换个姑娘不知来不来得及。

好在米拉乖乖躺下了,没一会儿就发出轻轻的鼾声。雷蕾也躺在柔软无比的羽毛床上,心里默默祈祷杰卡里斯千万别在悲痛之下开了那个小狼女的苞,这种极其不合时宜的风流韵事一旦坐实非但换不来北境的生力军,还会招来瓦列利安家的滔天怒火。

雷蕾做了一个古怪又支离破碎的噩梦,梦里的她置身于黑暗刺骨的湖底,尖刺一般的绳网将她牢牢困住,窒息濒死之际,一双炙热的大手将她整个人从湖底捞起,她像是会融化一般,迅速在他的掌中消融……滚热的血液在她身下像跃动的红河,漆如黑夜的巨龙在她尸体的上空拼命的嘶吼盘旋……

那是龙梦吗?

她自黑暗中惊醒,冷汗濡湿了她的睡衣。她的手往旁边轻轻摸去,触到的竟是大片大片的湿热……

血!血!!血的味道!!!

雷蕾顿觉背上如有烈火在熊熊燃烧,她连忙屏息凝神。这时,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人在整理衣扣,绑紧腰带。接着传来靴子踢在人身上发出的声音,

“还有气儿吗?”又是一脚。

“不晓得,可能还有,你差点把她捂死。”

“我不喜欢她们发出声音。她可真丑,龙真的会听她号令?”

“没准儿是一只瞎眼的龙,哈哈。”

“不,是院子里的大家伙。看着吧,等会儿把她弄死,龙就是咱们的。”

“先把父亲救出来!”

“遵命。你可真是头蠢猪。”

“随你怎么说,看看另一个,唔,瞧她多像我们的命名日的□□礼物啊。你确定没弄错?这个看上去漂亮多了。”

烛火靠近她的脸颊,雷蕾像尸体般纹丝不动。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给这丑的擦背。”

“我不上这个。看着心里别扭。”

“把灯熄了不就完了。趁甜睡花的药效没过,她还神志不清。快!年轻了点。不过滋味一定够足。”柴禾一样的粗手指在猛烈地撕扯她的睡衣,她双拳紧握,却依旧紧闭双眼,强忍这个恶棍在她身上又摸又咬。

“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享受。”

“别说这个,我们有多久没尝到女人的滋味了,五年?六年?”

“悠着点儿,艾里克。我去那小崽子的房间,剁掉奶妈的脖子,再把那能吃会闹的小崽子从城墙上扔下去。你等着看他父亲早起脚踏着儿子的尸骨去校场训练的神情,诸神慈悲,脑浆迸裂,哈哈。”

万字大更我实在是做不到啊,可就这么接着放大家鸽子,我实在是睡不着觉。先来5000,争取明后天更剩下的5000。大家多多体谅吧,最近的破事儿实在是太多,赌球输的一塌糊涂,人事调动又搞得人心惶惶。更悲催的是,我今天早上还被一个老大爷狠怼了一杵子,人家是好心,公交车座位上有水,我的眼镜上全是霜,啥也看不清就要往上面坐,幸亏大爷及时“制止”。

ps:这个拄着拐棍儿的大爷可能年轻的时候是个练家子,他轻飘飘的一下让我的屁屁青了一大块T _ 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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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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