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杀手、魔术师和癫疯对决 第11章 华石斗郎X被X我揍了

一天后。

天空斗技场第200层。

格斗家竞技大厅。

此时离比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满座四万人的竞技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无数人在交头接耳，分析形势者、高谈阔论者、吵架打闹者、加油助威者、吃瓜乐子人……

伊尔迷带上柯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抬头就望见电子大屏幕上浮动播放着西索的历史战斗精彩集锦，气氛已然被炒得火热沸腾。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此时上面还没有人，不过伊尔迷觉得周围观众已经迫不及待了。

忽然聚光灯闪烁了一下便彻底熄灭，整个大厅陷入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说明比赛双方要登场了，于是嗡嗡声好像被按下暂停键，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满心期待地注意着格斗舞台上的动静。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天空斗技场格斗比赛现场！”

“各位电视频道前、广播电台前、网络直播前的观众们！欢迎大家准时收看天空斗技场比赛现场直播！”

“本次比赛对阵双方是至今未止登上舞台无败绩的'小丑魔术师'西索·莫罗和以全胜战绩登上200层的'猛虎武师'华石斗郎。”

“狭路相逢勇者胜！到底是资深者西索梦碎无败绩？还是挑战者全胜绩被破？今晚见分晓！”

“那么大家久等了……现在——”

观众席底层围栏的光带忽然亮起红色的火焰，一阵夺人眼球的烟雾之后，年轻的人影出现在舞台下方，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这就是华石斗郎。

“华石斗郎！”

在华石斗郎对面的观众席前，黑暗中阴冷的蓝色火焰快速席卷开来，随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本世纪最伟大对の魔术师”——西索·莫罗，也就是我。

“观众们！有请西索·莫罗！”

山呼海啸的声音响起，震得整个大厅微微颤抖。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的瞳孔紧缩起来。我迎着这刺眼的强光在观众席上逡巡一周，直到看到某个人影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平台在我脚下伸起来，直通舞台，我略带闲适地走上舞台。

迎面而来的男人就是华石斗郎，他比起照片里看起来更容易读懂。

裁判示意双方。

比赛正式开始。

我右手指夹住扑克牌遮住嘴唇，目光从上到下缓缓从他身上刮过，每一处细节在我的脑海中勾画出这个人的轮廓。

他很年轻，相貌英俊，性格温和，在人群中历来是焦点，也是众人追捧的对象。

他很自信，他的自信源于对自己实力的认可。他天赋出众，修行刻苦，从覆盖全身凝实的念力来看，他大概从十岁左右开始修行念能力。

他没有经历过失败，一路走来都是全胜，也没有经历过打击，因为他在人生中无往不胜。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直性子但是却不是个单细胞直立猿，脑子思考水平在一般强化系之上。

如果他失败了，他有30%的可能性一蹶不振，70%的可能性更上一层。

嗯哼……

有趣，这是个有潜力的果子，值得稍微浇些水培养一番。

好吧。

我把双手背到身后，就这么望着他，也不言语，等他出招。

“西索，你就是西索吧。”华石斗郎对我喊道：“你的大名我早已耳闻许久。比起小丑魔术师，你在地下世界被称之为‘杀人魔术师'，手上沾满的冤魂数不胜数。这就是为什么在我登上200层后选择你作为对手的原因。”

“首先，我不叫‘小丑魔术师’～”我眨眼，用略带调笑的语气说：“其次，原来你想替死人伸张正义吗？可是正义是由胜利者定义的哦～”

我毫不在意的态度果然激起了华石斗郎的愤怒，他迅速向我靠拢，被念力强化过的拳头带着劲风向我呼啸而来。

我毫不意外这拳头的威力，不过我不和怪力猿正面刚力道，而是利用灵巧的走路躲开他的袭击。虽然每一次都是恰好擦过，但是次数一多起来，就连华石斗郎都看出来这不是走运，而是我故意为之。

这样把握好时机擦身而过的操作，一是让我有种挑战极限的快感，二是看起来惊险刺激引得观众的心情跟着坐过山车，三是可以迷惑华石斗郎让他觉得下一拳就会打中我，这样下一拳、再下一拳、再下一拳、拳拳无穷尽也……这样轻松地消耗了华石斗郎的念力。

不过华石斗郎的智力水平要高于一般强化系，因此在数十拳打空之后，他意识到了我的目的，不再贸然发动攻击，而是后撤步迅速与我拉开了安全距离。

我轻轻落到石板上，摊开手，故意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呢？说不定下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了哦～”

我知道自己笑得很碍眼。

华石斗郎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在耍我？你为什么不攻击？”

“我攻击与否是我的事情。”我诚心诚意地告诫他：“你该关心的是怎样不会死得太丢人现眼呢～”

愤怒爬上了华石斗郎的脸，他大喝一声，朝我冲来，这次他改变了自己打拳策略，除了直来直去的力量拳，还增加了速度和虚招。

我对他学习的速度很满意，于是开始引导他使出更刁钻古怪的拳法。但是他终究是有极限的，在喂了三百来招之后，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觉得差不多了。

我出招了。

华石斗郎只觉得对面男人的速度突然提高了一个档次，如果说之前是猫逗老鼠般戏弄玩耍，那么现在就是蟒蛇出动直指他的咽喉。

西索躲避他的攻击如此轻松写意，然后他躲避西索的攻击却狼狈不堪。

那只惨白的手掌简直成了他眼中的梦魇。

它会从各种他意想不到的刁钻角度出现，然后入毒蛇的毒牙一样以迅雷之势抓住他的皮肉，撕扯他的皮肤，挖出他的血肉。

华石斗郎身上很快变得血迹斑斑，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他的念力强化好像在西索的面前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西索的右手已经浸满了他的血。

他走火入魔的表情、他浑身颤抖的肌肉、他令人厌恶的呻吟，就好像撒旦行走人间的具现化。

华石斗郎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不仅是无法战胜西索，更是对死亡的畏惧。

会死吗？

会死的。

西索就是个疯子。

那疯狂又邪恶的眼神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噩梦。

华石斗郎好像跑……

他的腿微微颤抖。

他的眼神已经怯懦。

我丧心病狂的攻击和四溅纷飞的鲜血更加刺激了场面，观众席上尖叫声、咒骂声、欢呼声、痛哭声此起彼伏，俨然一锅熔炉，将人类的情绪熔炼成扭曲的物质，散发着邪恶、疯狂又迷幻的气息。

伊尔迷看得很认真。

这场已经完全成为了西索的表演赛。

只不过这个场面着实有些令人作呕。

虽然西索的杀人模式和作为杀手推崇的一击致命截然相反，但是伊尔迷认为这是西索独特之处所在。

这个男人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伊尔迷却觉得和他相处没有什么压力，他不用思考怎么和西索说话，因为他知道西索不在乎。伊尔迷也不用担忧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西索对他的情绪简直了如指掌。

他们很合得来。

有钱大方、相处舒适、要求不高、双方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期待，除了性格有些微缺陷，简直是再好不过的……

伊尔迷愣住。

柯特扯住他的衣角。

伊尔迷的思绪被打断了，他回归现实，想起了自己带柯特来看西索比赛的重要目的，于是为弟弟讲解起来。

格斗台上。

我终于停下来疯狗乱咬的残忍行径，华石斗郎已经面目全非了，他跪坐在地上，眼神失去了焦点，直愣愣地望着我，就像失去了灵魂，我想他的骄傲已经被撕得粉碎。

我好整以暇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蹲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弱到连被我杀死的资格都没有哦。给你个提示，正派也会死于话多呢～”

我站起来不再看他一眼，然后示意裁判宣布结果。

裁判满脸惊恐，下意识后退一步，磕磕绊绊地宣布了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