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上点心,自己看着办咯。”
老爸的建议……这次该听信的,是哪一半呢。
检查提示,她的发育速度,尤其是中枢系统,远比她弟弟快很多,绝对大幅度超出了人类(侑路:不是,哥们,就你们叫人类啊?哄堂大笑了)的正常范畴。
这大概是念的效果,毕竟念是人类高效利用生命能量的象征。
自那天开始,她缠的质量就在逐天上升,出生后,反倒有了一些放缓的迹象,尤其是当她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之后。
——她在子宫和睡眠中无意识进行的“修行”,效率反而是最高的。
普通的念能力者一定难以理解,念的强度往往代表着自我精神和肉|体力量的水平,而一个甚至还没诞生自我意志的婴儿,反而能达到普通人修行多年都不一定能到达的水平。
不过据他所知,有一种修行追求的正是“恬淡虚无”,甚至使用“胎息”的一种接近婴儿的形式。
关于这一点,老爸和他拿猎人协会的现任会长尼特罗举过例子,类似心无杂念的特殊精神状态,哪怕是会长,也是人到中年时才觉悟的。
生命拥有可怕的力量,作为杀手他再了解不过……而念又是其中最有改革意义的一种。
对于心源流,自己也有所了解,那个男人作为曾经的世界第一强者,和自己的曾祖父一样深不可测,随随便便就能把老爸都当小孩子耍(桀诺:就非还要用我做一次参考物是吗)……利益和风险永远是并行的,兴奋和期待的同时,他也在冷静地保持警惕。
为此,自己专门又研究了一遍会长的生平。
——当初,那个男人是怀着对人生的感恩而突破了自身武道的境界。
感恩人生?
连他都不免感到一阵荒谬,因为揍敌客正是以暗杀为生的杀手世家。
事实证明,她的性格确实需要一些适当的介入。
回溯时间线,异常的起始点应该是“妻子带她单独晒了一会太阳”。
在那之前,她只是一个过分听话和异常聪慧的孩子,基本不会哭闹,甚至笑容也几乎没有过。
和她对视时,他总是感到一种矛盾。
一方面,大概因为瞳孔是相似的,她就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幼兽,但同时,因她那副时常过于轻飘飘,或者说异常沉着稳重的神色……确实像有精神方面的特殊障碍。
就这一点,老爸曾经也说“好像是有点”,医生的观点则是认为她过于成熟——超越生理的范畴,自然会成为一种病理——这导致了她特殊的孤独,和她既排他、也有些自闭的个性。
当然,每年体检显示的颅脑影像学和大脑电活动的动态变化也支持了这一点。
稍微回忆一下,前段时间那位专家具体都说了什么吧——
“神经元是很难在后天建立新链接的,揍敌客先生。”
“我们的细胞处在三维空间中,缺乏正确的引导,根本无法和远处某个神经元之间新生一条突触。”
“这方面的论据就是——神经损伤几乎无法自愈,这是众所周知的。”
“同理,这也是人体其他重要脏器——比如肾脏——的损伤有时无法彻底自愈的原因。”
“旧的细胞死掉以后,新的细胞不知如何填充旧的原有空间、实现旧细胞的原有功能,它们只能瞎长,这种预后的改变,就被我们称为纤维化。”
“再说回大脑吧,揍敌客先生。”
“一般来说,正常的、刚出生的婴儿,大脑是没有多少突触的;两岁以后,随着突触的不断生长,大脑会开始启动‘修剪’工程;六岁时,突触数量能达到人一生的高峰;到了青春期——大概是十四岁——不到一半的突触要被全部修剪掉,于是,个性、学习能力等等,这些东西都会在青春期后基本确立。”
“——贵女则完全不同。”
“这种情况,不瞒你说,我行医数几十年,从未见过。说个题外话好了,可惜得不到你的知情同意,不然这例病案可以投稿给最顶级的医学期刊、并直接震撼整个学界,贵女也能得到更多的专业医疗支持……甚至于,她身上藏着的,也许就是可以拯救千千万万患者的密码。当然,实际上你们并不需要那样做,又没什么好处,因为我自认自己已是该领域最专业的一位了。”
“那么,再次说回正题,无论是突触正常形成的速度还是被修剪的速度,贵女都绝对异于常人。”
“前者,我几乎只能用‘光速’和不知为何‘不走弯路的高效率和精准度’来比拟,她目前突触的数量和质量已经足够比拟……甚至超越成人。”
“至于为什么在数量上如此优越,我目前的猜测是——她没有用相应的速度正常修剪那些突触。”
“或者说,那不是一种完整的修剪,而只是一种暂时的放置。”
“而要维系那么多闲置的突触连接,是相当需要能量的一件事。”
“要知道,在成年人身上只占百分之二重量的脑,都需要消耗五分之一的能量了,而婴孩的头部占比更大,如果要保持对当下无用的这些突触,消耗的能量就更多。”
“不良后果便是,可能会延缓甚至阻碍正常的神经发育,出现障碍。”
“比如自闭症谱系障碍的患者,比如精神分裂的患者和一些癫痫的患者,他们身上往往有一些控制突触修剪的分子通路存在障碍。”
“——贵女则又又又完全不同!”
“她大部分神经的结构可塑性很高,这符合儿童的特点,但同时,一些区域神经纤维的髓鞘化程度也很高,用您能理解的语言来说,那就是思维的稳定性和质量很高……而这是我们成人——而且只有健康的成人——才有的特点。”
“应当说,她可能已经具有正常产生成人般思维的能力,甚至于,或许可以把她直接当成一个塞在小孩脑子里的大人来看待,所以同时,她又不失孩童优越的学习能力和代表无限可能的思维可塑性。”
“她的内心对我们来说当然是个完全未知的领域,但她在行为上的适应性,目前来看又很正常,甚至可以说出色。”
“心理问题,我是说普世意义上的心理问题,仍然在‘亚临床’阶段——我是这么下结论的,随诊复查,续观即可,暂时谈不上什么矫正。”
“当然,我也有一些特殊的医嘱应该下给揍敌客先生……和你的夫人,尤其是夫人,毕竟母亲总是过于焦虑。”
“——那就是千万别饿着她。”
“她的基础代谢值很高吧,如果饿着她,营养一定会不够的……也许身高也会达不到您和夫人的那种程度。”
“当然,最后这句话是我必须说明的可能预后,不代表她以后真的会发育不良。”
“我现下持有的态度,总体来说是乐观的,无论是中枢的部分还是身心健康的部分。”
……
妻子很早就说过,她是一个非常善于忍耐的、不会撒娇的孩子。
每一次都是她弟弟饿了就哭,继而惊动妻子,顺便才喂了她。
为了进一步确认,妻子曾故意分开了这两个孩子,结果,她一个人挨了整整六个小时(最后是妻子等不及才终止了观察)都没有哭闹。
包括基础的电击和其他身体的训练项目也是,失禁了她也不一定会哭。
……缺失了一些应该有的、情绪产生的机制。
一个人能感受到的快乐理应可以对抗痛苦,这大概是生命延续的一种平衡和补偿的机制。
她不快乐的唯一理由,应当也是如此吧——
她也根本……不怎么觉得痛苦。
即便直面死亡,也是如此。
这对一般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但对揍敌客来说,还不算很异常。
当时,妻子焦虑地说她变得不想理人,反应减少的同时也变得呆板了一些,不过他和医生一致认为那还不至于到“疾病”的地步……至少,更反常的确实是大人而不是孩子吧。
直到妻子突然和自己说她刚刚差点杀掉了那孩子……说实话,他确实有些震惊,但好吧,活着就说明意外总是会发生,作为杀手他再明白不过。
她因此学会了“生华心智”的凝,自己却无从推测那孩子当时到底想了些什么。
不过现在的话,他会猜测又是一种类似“我很抱歉”的心态吧。
她的聪慧和成熟也确实是一种弱点——这超越身体的思维,让他不得不考虑任何可能的变数。
第一次做父亲,就遇到如此奇怪的挑战,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除了“多上点心,自己看着办吧”。
多亏他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妻子的关照,还有她兄弟的陪伴……实际上自己都觉得后者应该是更重要的那个,有时候都觉得这句话应该托付给伊路米才对。
她的表达欲明明正常,大概因为他们大多时候都不是她想倾诉的对象,才经常沉默寡言的。
妻子也是看出她总在想事情却不说话,才又找医生上门的。
还好还有一起出生的兄弟。
伊路米也是一个称得上乖巧、聪明和懂事的孩子,习惯了倾听,也把她变得越来越生动了。
他们之间很亲密,甚至妻子都有点嫉妒了。
事情正在正轨上发展,开始识字后,她和伊路米之间的差距变得前所未有的大,记忆力、自制力、学习兴趣、语言天赋、逻辑理解能力、举一反三的独立思考能力……那孩子的智商确实相当高,如果不是会抽时间给伊路米补课,他觉得她三年内就能一个人去考大学了。
妻子说她就是喜欢上课,学习让她有充实感,她其实根本不喜欢玩耍,她个人的休息时间都分配给了看书。
……挺好的,就目前来看,至少不会发展成不务正业的样子。
另外一个逐渐暴露出的奇怪性格是对于干净的“极高要求”,不过她对伊路米的要求会松一点,大概也知道伊路米比自己小。
为此,自己也养成了接触她之前先洗个手的习惯……这就是为人父母吧,这是彼此适应和学习的过程。
然后是格外需要关注的特殊时期——孩子自我形成的阶段。
难得的是,很有主见的她完全没有叛逆期,反而是伊路米完全展现了个人的……操作系风格,他已经能预判到了,明显是从妻子身上遗传的。
他怀疑她和自己有一样的看法,那就是认为那样尚且还算可爱,所以也比较纵容……这样看,她大概比较像自己,无论是头发、瞳色还是性格。
然后就是这场对话,他想那孩子或许早就有过预期了。
孩子是相当敏感的,她能意识到自己的特殊,也许一直因此感到不安。
在孜婆年通知自己后,他就去看过监控了,那时,他就已经有了猜测——她的不安,源于一种病态的自我评价。
当时,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身为父母的不悦,不过是对着自己的不悦。
先不管伊路米是什么时候误会了夫妻关系和姐弟关系的区别,或者他只是假装误会,总之……他发现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有别的人给予过她那种打击,使她产生这样妄自菲薄的想法——
很奇怪吧,她明明是被爱的孩子啊。
她的眼圈和鼻头很红,眼泪汪汪的样子异常少见。
她也是会哭的,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还好,她好像不认为这是他们造成的。
——这竟是他听到那句“揍敌客好多了”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病情”或许比他们预测得更复杂,她精神层面的“认知障碍”藏得很深,或者说她一直有意瞒着所有人,包括医生。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继续隐瞒了,理由似乎也很明显,她的认知收到了攻击,所以渴望再次被认可,虽然是被认可为“自身低价值”甚至于“自身无价值”……
她认定自己有“不在揍敌客”的、根本不存在的相关记忆……和解离性失忆似乎是完全相反的障碍。
虽然自己没有读心术,但好在,她对沟通的高接受程度又弥补了这一点。
不过他不只是父母,首先还是这个家的主人,所以他必须肩负守卫和排除风险的绝对责任。
——她从始至终都不应该形成“认为自己还有(过)除了揍敌客的第二个归属”的想法,这很危险。
但事实上,她其实很弱小,连“绝”都不会用,没有任何实际的武力威胁能力,极端地说,想杀她都用不了一秒。
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没什么坏心思,也没表现对揍敌客的任何不忠。
——太老实了,所以她对她现在归属的认知应该是清晰的。
他认为自己需要更多的信息。
首先,最好换个话题。
因为她开场的话语背后,明显存在别的深意和暗示……比如一种故意的自我毁灭。
这种事情毕竟已经发生过了,说不定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呢。
据妻子说,她经常这样发呆……或者说剥离了自己。
潜意识里,她觉得所有人都不会在意她,或者说,她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
这样的孩子,却说出觉得家里更好的话……
她的那些“记忆”应该是相当劣质的东西吧,一直以来,她都在独自处理着这些自己的精神压力啊。
她“讲课”的语气非常平静,让自己意识到,她并不是寻求安慰,只是在坦诚地描述事实和解答提问。
这样不是反而更容易让父母心疼么?那种“我根本不心疼自己,也不认为我需要心疼,你的心疼绝对不是我的目的,所以一定与我完全无关”的免责感……或许要收回说她没有坏心眼的评价。
像她的念。
只有本人可以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不,与其说面不改色,其实她喜欢品味那个味道。
明明每次的体检都提示她的味蕾功能一切正常。
因为工作的原因,自己去过很多战乱纷纷的地方,那里平民的精神状态都很差,确实活得还不如自己养的动物。
她说得没错,家里是可以充分满足和随意懈怠的地方。
尤其对他们这种身处黑暗的人来说,家里是唯一可以感到安心的和平之处,因为每次出门工作都是另一种战争。
自己眼中的揍敌客,似乎和她眼里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家,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想起冬天的时候,她曾突发奇想地命令下人们买了很多鞭炮和烟花来放——她说只有身处战乱国家的人会警惕那个声音是枪|声或者炮弹声。
……那天晚上他刚结束出差回到家,当时确实以为那是战火的声音,只是他们不会恐惧区区普通枪|支和炮弹罢了。
全家人都在,甚至包括平时几乎不会出现的太爷爷。
看到自己时,她显得很惊讶,更具体一点,是惊喜混杂着一点懊恼?
她说——
“爸爸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母亲明明说您这次出差预计要再过三四天的……”
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居然主动拉自己过去一起——平时的这种时候,她顶多只会说“欢迎回来,爸爸快去先洗个头洗个澡吧”——虽然她只捏了自己的一个衣角。
她说——“我也是突然才想起来要放烟花鞭炮的……而且天气预报说后面都会下雨,就没有等您了”。
嗯,确实,本来是没法那么早回来的,但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呢?
自己终究是赶上了这场目的不明的表演的末班车。
她说——“还好还没有放完!爸爸和我们一起看完再去洗澡吧!”
……果然还记得洗澡的重要性。
所以这场表演的目的是“庆祝家人团聚和过去一年的一切”,她给自己简短地科普了一下。
她说——“那么明年,我会提前告诉爸爸……还有爷爷、高爷爷我要在什么时候放烟花,你们就尽量——想来的话尽力而为就行,没关系的——提前空出那天待在家里,可以吗?”
老爸笑呵呵地答应,还成功揉到了她的脑袋。
太爷爷没说话,但也跟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她还低下头以便老人家操作。
伊路米和妻子当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他们还亲了她的脸。
她那天的心情异常好——那种松弛的、淡淡的笑意,自己在她脸上几乎没见过——纵容了他们的全部行为。
老爸对自己露出了疑似同情和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真遗憾,你不行”。
呵……幼稚。
万幸,自己可是和老爸一样,他们都是放出系的。
——伸出念摸就可以了。
她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次眼睛都瞪圆了,仿佛一只小动物在说——
“区区人类,不敢相信你居然敢摸我。”
她用眼神疯狂暗示自己伊路米还不知道念的事情。
又揉了一下,这次控制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老爸哼哼了一声,随后放出了一只龙往天上飞了过去……
体积挺大的,用的念还不少。
配合着烟花,龙头戏画在天上绕了几圈,最后炸成了龙星群……太幼稚了,等下吩咐管家全面检查一下老爸这波攻击都给家里造成了哪些经济损失吧。
用她的话来说,这就是“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伊路米当然看不到如此特殊的烟花。
而她非常兴奋,“哇”个不停且一声比一声激动,鼓掌鼓得人快蹦跶起来了。
虽然她基本不挑食,但实际上的口味也和老爸比较接近。
……这就是她说的“隔代亲”么。
“电影”的故事,或者说她的“记忆”,并非她说的那般“轻松”。
她微笑的表情又变得相当松弛。
不过这次……这绝对是她故意耍坏、追求毁灭的表情。
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不想死”“不敢相信自己要死”的表情,他对“渴望和期待死”的神情,印象一直更加深刻一些。
但她的表情和那些需求特殊、渴望解脱的虔诚作态并不完全重合。
她不期待,也不渴望,只是比起活着,更偏向于接受死。
最后,又再次变回了“怎样都无所谓”的样子。
她从来没看过那个“电影”,但她喜欢的水果也包括橙子。
她好像明着隐喻了很多,又好像随口一谈……可能她自己都没搞明白。
如果她是强化系的话讲话一定不会这么别扭。
心思百转,看她一脸懵样,最后也只是想摸一摸她的头而已。
……那个男人是怀着对人生的感恩而突破了自身武道的境界。
她也感恩这里吧。
他可以视她的沉默为一种也许的眷恋,明明都直接向自己揭露了“病情”,不,还是用“异常的记忆障碍”来形容更为准确,最后却不想撕开剩下的一层。
她想要接受审判和伤害,她认为自己值得惩罚……只值得惩罚。
她也感恩这里吧。
他可以视她的转移话题为一种绝对的自卑,明明曾在生活中如此纵容伊路和妻子,现在却想要直接逃避。
她强调自己对伊路不应该产生太大的影响,认为自己不应该获得和伊路一样重要的地位。
……她应该知道,他们其实也感恩她来到这里。
这一点应该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让自己拥有了“知情权”,她也应该拥有自己的“知情权”吧。
她是最不想伤害母亲的那个孩子,她一直是。
也应该让她明白,揍敌客不会在意只是这种程度的,爱的代价。
尤其他们才是父母吧。
无责乱脑,过于温情,毫不科学,OOC警告。
这两章都属于写得头大的内容,可能以后会改也说不定,也可能懒得改了,虽然不满意,但改也很痛苦。
个人理解,天生的念=单纯的生理求生欲,精神和肉|体完全匹配,所以才效率高。
而且侑路的念不压抑求生欲(努力地活下来了)的同时也不使得求生欲失控(太想活了,在子宫里直接抢资源,然后克死伊路米),这点比起“本我”的盲目和冲动,确实更靠近道家的那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但侑路醒了之后,念就变成个体思维的载体了,所以她是变化系,而且是一个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的很麻烦的变化系。
至于这里拿会长做比较,单纯是因为会长的精神也和肉|体很匹配,他的“思维”很坚定,作用到现实的能量也强,是特质比较突出的一类人,精神状态很像植物什么的,应该是单纯等麻了吧……
这里得多解释一句,是“本我”先被大部分人定义为“完全潜意识,代表**,受到意识遏制”什么的,并不代表我就认同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个概念就一定是普世正确的,我只是引用一下。
说白了,侑路根本没有伤害揍敌客的动机和实力,只是有一些自毁倾向,而席巴非常清楚。
而对于她精神的异常,他们其实从出生就基本知道了……微科学啦,百分之四十科学啦。
至于《发条橙》,席巴得去找专业医生说明一下这个情况,当时的话,他可能理解为侑路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她自己在脑子里捏造了这个电影,因为元素真的太投射现实了,席巴越想越觉得像。
毕竟没有人会直接相信精神病人说“啊,咳咳,大家好,我公布一个事情,我有上辈子的记忆”吧!
过年为什么侑路会那么开心,因为当医生的她太久太久没过年了,而且揍敌客的家庭氛围在她眼里几乎是满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无责任番外2]不存在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