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十年语集 第12章 Chapter.09

重申一遍，司奈结·休勒，她真的没有聪明到哪裏去。

她能说话，有基本的读写能力。生活在流星街，有这些技能就已经足够了，许多世人所认为的常识，司奈结多半一知半解，她甚至连九九乘法表也没背过，只会简单的加减法。

数学的根本就是逻辑。一个数学不好的人，自然无法期望他的逻辑思维有多清晰。所以，当司奈结听到对面的囚犯以解谜为通关条件时，她就顿感大难临头。不，应该换过说法，大难临头的人不是她，而是酷拉皮卡。

她尽力保持冷静，毕竟在惊慌的情况下人的逻辑会更加混乱。司奈结要求对面的囚犯複述一次谜题。

“你眼前有25匹马，假设每五隻马进行一次比赛，你不知道每隻马用了多少时间完成比赛。才这样的情况下，你最少要比多少场，才能在所有马中找出最快、第二快和第三快的马呢？回答的时候请解释出过程，否则视作闯关失败。没有限时，你可以慢慢想。”囚犯一脸轻松地说道。

光是这个题目就能把司奈结给耍得团团转。她连马的实体都没见过，是要怎样让她想像马奔跑时的速度呢？而且解答时还要附上过程，不能靠猜了。过了一分多钟，司奈结仍然没有任何要回答问题的迹象。

“对你来说太难了麽？”囚犯从身后掏出了纸笔，“这裏有纸和笔，你看你需要不？”

“……”司奈结不服气地向囚犯伸出手掌。囚犯在将纸笔递给她时，很明显地咧开嘴笑了。

他走回阴暗处中，摆弄着装在右耳上的耳机，奸险地笑道：“嘿，你赌对了！我看那女的还真的不擅长动脑子！噢，当然了，按照新的计画，男的由你来对付……什麽？应该没问题的吧？他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有没什麽力气。是是是，我知道啦，我们本来也认为那女的好对付……”

司奈结盘腿坐在远处，囚犯刚才说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啦！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智商不高啦！用不着每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要这样提醒她！反正她就是不如库洛洛、侠客还有酷拉皮卡那样聪慧，她就是和窝金啊芬克斯这些强化系的笨蛋们差不多水准！

她握紧手中的笔，告诉自己要控制好情绪，现在显然不是闹脾气的好时机。她有个好方法来冷静下来，虽然老土，但很有用。那就是深呼吸。

吸——吐——吸——吐——

嗯，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来动一动脑筋吧，她开始在纸上公整地画上二十五个圆形，那些圆形所代表的就是马匹。虽然她大可以弃权而减少浪费时间，但酷拉皮卡剩馀的时间仍会减少，司奈结不想亏欠他什麽，倒不如赌一把，或许能让她想到正确答案也说不定。

顺带一提，关卡进行的房间内是有一个大屏幕来显示剩馀时间的，屏幕连接的是挑战者的项圈。第三次试验以来她和酷拉皮卡没丢过一点时间，所以他们都还有六十多个小时能到达塔底。时间应该是足够的。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她还解不出来，那就弃权。

她将注意力重新转移至那二十五个圆形上，每五隻马进行一次比赛，那就把五隻马分为一组，刚好能分成五组。五组也就表示有五场比赛，然后就能得出五隻在各别的组合中跑得最快的马。让它们来比赛的话，就能找到在所有马匹中跑得最快的马了。

很好，直到这裏一切都很顺利，她已经知道最少有六场比赛了。问题是跑第二和跑第三的马，要怎麽样才能找到它们呢？不能直接假设第六场比赛中的第二名和第三名就是所有马匹中第二快和第三快的马，因为她无法确定他们会比前五场中落败的马跑得快。

用常识来想一下。第六场比赛中的第四和第五名不可能是答案，先排除。这样一来，比他们慢的马也可以排除了。现在还剩下十五匹马，分五匹为一组比赛，就是三场比赛。

这麽算的话，最少要比九场比赛？

她感觉自己遗漏了那些步骤，但她却不知道具体遗漏了什麽。这个答案恐怕不是正确答案，可她能怎麽办呢？能算到这裏已经是司奈结的极限了。她计算的思路并没有那麽清晰，她在纸上涂涂画画又加加减减，前后一共花了四十五分钟。

司奈结踌躇不定，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那个答案。

“九场。”

“解释呢？”

“你就不能先宣布我的答案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吗？”

如果她答错了，她就省得时间再解释了。

“不行，解释也是答案的一部份。”

该死！

司奈结在心中咒骂着，硬着头皮解释自己的答案。幸好她虽然逻辑不怎麽清晰，口才却勉强算得上及格水准，至少解释起来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听了司奈结的解释，对面的囚犯陷入了沉思。司奈结见此很是不爽，他到现在还在拖延时间！

如果她的答案是正确的就算了，让她恼恨的是，这该死的囚犯居然敢在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后神色清爽地宣布她算错了！明明他应该早就知道答案的才是！她的老天，屏幕想的时间都证明了！那囚犯至少思考了五分多钟！

“闯关失败了呢，按照规定，五个小时会从那个少年的时间中减少。”

司奈结这才知道原来闯关失败会减少五个小时。也就是说酷拉皮卡只剩下五十多个小时能够通关到达塔底了。以往他们势如破竹，闯关用不到一个小时，从上一关移动至下一关则起要走半个小时，毕竟贱阱塔内部结构十分複杂。

而现在囚犯们的计画改变了，改以武力之外的方法来拖住司奈结，对付酷拉皮卡应该就是单纯的战斗——他看起来没什麽肉，司奈结不由得地感到担忧。因为不论如何，他们所用的时间必定比过往还多，而且他们没有多少机会能失败，锁扣和关卡的数量都是未知数。

“你想听完正确答案再走吗？“囚犯问道。

事到如今谁还有空听什麽破谜题的破答案和破解说啊？虽然不甘心，但司奈结还是忿忿地离开大房间去找酷拉皮卡。他比较聪明，或许能想到什麽策略。

但在那之前，她可是害他损失了十个小时，必须对他道歉才行。可要是他一气之下违反规则的话该怎麽办？经过十个小时左右的相处，司奈结认为酷拉皮卡不像是那样的人，但她仍无法完全信任他。

算了，这个问题不需要现在担心，下一关是酷拉皮卡上场，进入等候室的是司奈结，再怎麽说违反规则导致对方的脖子被炸断的人都还是她。还是说酷拉皮卡会故意在下一关弃权呢？她倒是不排斥那样，毕竟这样他们就扯平了。

司奈结打开等候室的门，酷拉皮卡正盘坐在地上擦拭他的武器。他的武器是把木製的双节棍，司奈结认为他相当有品味。

“五个小时。”司奈结直言了当，“我害你损失五个小时了。”

“……我很抱歉。”

酷拉皮卡闻言后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反应，既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子啊。”

司奈结有些出乎意料，“你不生我的气吗？”

“不。”他的回答简洁，“在这裏生气没有意义，我们还是要继续合作闯关。而且我们不可能一直顺利下去，必然会有些闪失的。”

“……”司奈结沉默地坐下，她想起在湿地的时候，小杰也没有对她「见死不救」的行动感到生气，但这两人没有发怒的理由似乎不太一样。酷拉皮卡比较像单纯的理智罢了。

“你也是这麽想的吧？”酷拉皮卡忽然反问她。

确实，如果酷拉皮卡率先害她没了十个小时，她也不见得会生气，更不会意气用事、故意在接下来的关卡中弃权而陷害对方。她从不记仇，但她不认为这样是窝囊的表现。卡雅南从小就教导她要豁达，只有当下的威胁才值得动手，过去的事情要是早就没了影响，就随它过去。

……所以，她从不在意是谁杀了自己最重要的母亲。

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更别说是黑暗浑沌的流星街。被伤害是弱者的错，卡雅南也是，被杀是因为她太弱了，这是她的错，不值得同情。

……也是自己的错，她没有保护好重要的人。

“要是我去世了的话，记得把这句话记在心裏。”

“不要对谁的死感到悲伤，应为谁的软弱感到愤怒。”

“復仇是愚昧的行为。”

卡雅南的这番说话好像就是预告了自己的结局，她告诉司奈结，若只有一种方式终结了自己的性命，那就一定是死在谁的手下。只可惜司奈结当时还太小，未能意识到这个暗示，要是她脑袋能灵光一点点，说不定就能保护好她了。

后来她有段时间忘了这番话，但卡雅南说过的所有话早就烙在了司奈结的潜意识中，驱使她一直以来都对杀害卡雅南的凶手不闻不问。她不会在意的，她才不在意呢，她会向前看。

“……你说得对。”司奈结细声地回应酷拉皮卡，然后转移话题，改向他解释囚犯们计画的变动。

“你会和好几个刑期超过一百年的杀人魔战斗。”司奈结说道，“你可以吗？”

她的话看上去是在关心他，但语气中却带着些许胁迫和瞧不起人的意味。酷拉皮卡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为了参与猎人考试，酷拉皮卡当然训练过自己的体术一段时间，他对自己武器的使用也非常纯熟，但不论如何，他的□□力量绝对不及眼前的少女，每次她回来时，身上总有浓厚的血腥味，就算酷拉皮卡没有小杰那般敏锐的嗅觉也能闻得出来。

实际上，□□战斗确实不是他特别擅长的领域。

“如何？”见酷拉皮卡迟迟没有回答，司奈结追问道。

“没有问题。”他有些逞强。

“……”

“怎麽了吗？”酷拉皮卡发现，从刚才起司奈结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双节棍看。

“你的双节棍看着很不错。”司奈结评价道，“线条很流畅，材质是木？很少见。这好用吗？”

她的神色平静，可眼神却热情的发亮。酷拉皮卡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便继续向她说明自己的武器，“谢谢你，其实，不只是棍子。”

下一秒，酷拉皮卡便从其中一节抽出了把锋利的刀，长度大约与他的手臂相当，刀身打磨得十分光滑，甚至能从刃上反射出他的脸。司奈结所见到的木製的部份，实际上其实是刀鞘的部份。

“我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刀鞘战斗，偶尔才会抽出刀。”酷拉皮卡说道，一抬眼，竟然看见司奈结有些失望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

对方不止是使用利器，甚至还是二刀流，爱好钝器的司奈结当然失望了，她还以为自己和酷拉皮卡能够更投机呢。司奈结在心裏歎气。也是，谁会理会她爱用什麽武器呢，只要别人用得顺手就行了，她哪有资格关心人用什麽武器。

“你没事吧？”

“不，我没事。继续赶路吧。没有时间可以给我们浪费了。”司奈结站起来，迈步前往下一关进行的楼层，酷拉皮卡紧跟其后。

到头来，他们还是没能想出过什麽方法去应付目前的局困境，除了硬闯根本就束手无策。司奈结只得送酷拉皮卡前往下一关，自己乖乖留在等候室中思考对策。但说是思考，她只是期望自己在参与下一场关卡之前能奇蹟般地变得聪明过来罢了。

在她默默地祈祷的过程中，司奈结昏睡了过去。这是当然的事情。

至于酷拉皮卡，则是攥紧了手中两刀的刀柄，告诫自己保持冷静，随后进入了对弈中的大房间内。他第一时间去看大房间裏的屏幕，下一秒屏幕变显示了他项圈上的时间，53小时40分18秒，看来司奈结并没有说谎，他被扣除了五个小时的时间是不争的事实。

接着，酷拉皮卡将视线往下移。目光所见是一片漆黑，从黑暗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待这一关的对手走到灯下时，酷拉皮卡立刻联想到之前曾看过的小说中登场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通俗的说法是「科学怪人」。要是是司奈结负责这一关，她会立刻将此人的形象与与旅团中的富兰克林连结在一起。

这怪物的脸看上去已经失去了人性，但从身体的轮廓来看，他的确是人没错，至少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他异常的高大，肌肉发达得可怕，上面还有抖动中的青筋，与酷拉皮卡对比的话，他的壮硕便尤其明显。另外，他的左胸膛上画了19个爱心，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麽。

他的脸上有一隻眼睛十分突出，另一隻肿了起来，看上去已经瞎了，头顶没有头发复盖，全是缝合的痕迹，没有鼻子，或者说已经凹了进去。用简单的词语来形容，便是骇人。但就算模样缺少人性，这怪物依旧会说话。他一来，便是瞧酷拉皮卡喊叫。

“我至今为止，杀害了19个人！”怪物的声音震耳欲聋，“可是你也觉得19这个数字很令人不爽对吧？所以啊，要是在这裏把你杀掉，就能凑个整数，在我的胸口上再刺上一个爱心了！”

酷拉皮卡冷静地观察对手，据说除了刚才那一关外，司奈结所遇见的囚犯全是类似这样的嗜血连续杀人狂，真亏她看到这样的人后还能安稳地在等候室中睡觉。

“怎麽？吓到不敢说话了吗？！”怪物又再吼道。

酷拉皮卡难得搭理他，站在原地大声问道：“怎麽定胜负？”

“胜负？当然是战斗到其中一方死为止了！！！就算你认输我也不会当你过关，而是当你弃权，而且??我也不见得会停下手。”

“好。”酷拉皮卡乾脆地回答，“我接受。”

随后他脱掉蓝色的外衣，对面的怪物明显地怔了一下，接着又哈哈大笑。

“算你小子有胆量！！据说我原本的对手还是个小姑娘呢，那该多没意思啊！！那些死脑筋肯改变策略真的是太幸运了！！”

他确实是挺幸运的，要是站在这裏的人不是酷拉皮卡，而是司奈结的话，恐怕对面现在早已命丧黄泉。酷拉皮卡想道。

后来怪物又说不许携带武器上场，酷拉皮卡也乾脆地把武器放下了。怪物的神情又错愕了起来。

像是受到了挑衅一般，怪物赫然发狂地朝酷拉皮卡冲去，然后跃向空中，要从空中向他挥出重重一拳。酷拉皮卡立即闪避开来。对方的拳因此落在了地上，在石砖製成地面上凿出了一个大洞，酷拉皮卡有些惊讶。

只见怪物站起来，然后缓缓转过身，展示了他刻在右背上十二隻脚的蜘蛛刺青。

对于酷拉皮卡而言，这个蜘蛛又何止是有些眼熟？

那是对幻影旅团的标记的拙劣模彷。这个怪物身上的刺青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道具，他压根不是什麽旅团成员。

没错，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

酷拉皮卡在战斗前再三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但这些努力在此刻经已付诸流水。他压抑不住心裏的怒气，一记重拳往怪物的脸挥去，他那口寥寥无几的牙齿又弄丢了几颗，血溅上了酷拉皮卡的左脸。

怪物诧异地看向爆发出惊人力量的酷拉皮卡，发现了对方的眼睛不是先前所见的茶色，而是鲜艳的红色，散发着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那般的亮光。

有着「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称号的，窟卢塔族的火红眼，就这样被一个丑陋的怪物给见识到了。而且，还是世上仅此一对，还活着的火红眼。

其他的火红眼已经流入黑市，辗转在各个人体收藏家之间，在拍卖会上被当成讨人喜欢的商品贩售。那些火红眼曾经都是鲜活的生命，是酷拉皮卡的族人们。

大概四年前，他的族人们做到了残忍的屠杀，除了酷拉皮卡外连一个也不剩了。始作俑者不必多说，便是幻影旅团，以十二隻脚的蜘蛛为标记，世界上最臭名昭着的强度团体。

酷拉皮卡简直恨他们很到了骨子裏。

他能够在很多事情上理智思考，但唯独是牵扯到火红眼、窟卢塔族和幻影旅团的时候，他就无法平息那股燃烧的愤怒。因此哪怕他清楚眼前的怪物只是个冒牌货，他还是忍不住，一脚踩在怪物的脸上。

“我给你三个忠告。”酷拉皮卡声线低沉。

“第一，真正的幻影旅团的蜘蛛刺青上，刺有团员号码。“

“第二，他们才不会花时间去数杀了多少人。“

“第三，永远别再说出「幻影旅团」这四个字。”

说罢，酷拉皮卡便转身拾起地上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大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酷拉皮卡抿紧嘴唇，眼眸中的鲜红仍未完全退去。话说回来，这一关的通关条件是对方死亡来着。他在对方还未失去意志时离开了房间，相当于弃权，司奈结的时间会减少十个小时。

他本应是杀掉他的。可是，明明有那麽多的机会，他刚才却没能下手。

他这是还没准备好吗？酷拉皮卡是为了向幻影旅团復仇，才会选择成为猎人。在復仇这条路上，他的最终目标就是将幻影旅团的成员杀绝，不留活口，对于旅团之外的人，酷拉皮卡不清楚自己是否能下得了手。

酷拉皮卡叹了口气，循路回到等候室。

睡梦中的司奈结听见了「喀啦」一声声响，那是项圈中锁扣被打开的声音。但她没有多加在意，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等候室的门被人打开。酷拉皮卡站在门前没有进来。

“我失败了。”他幽幽地说道，“抱歉，害你损失了五个小时。“

司奈结慢慢睁开眼睛，对于这个结果，她有些意外又不意外。但转头过去时，她确实被酷拉皮卡有些淡红的双眼被吓到了。

他的眼睛是这个颜色来着吗？

“对不起，我想我可能要冷静一下。”他看上去失魂落魄，在地上瘫坐下来。

司奈结很想追问，到底发生过什麽事。但，这似乎不是她能够介入的。因此，她只好试探性地问了酷拉皮卡一句：

“你还能战斗吗？”

酷拉皮卡沉默，其后摇了摇头。

啊——果然如此。

他是杀不了人吧。司奈结想道。

如果他们持续失败下去，最糟的结果就是两人的人头双双落地。他们还剩多久？五十个小时？还是四十多？锁扣不知道连一半都有没有打开。

算一算，他们的锁扣都解开了各自四道，司奈结刚才就打开了一道。

这麽想来，他们的锁扣全是自动打开的，没有任何通知提醒他们锁扣将会打开，看着颈圈上被注入的大量的[念]，司奈结不由得猜想，要是控制这些锁扣的不是机关，只是[念]的话会怎麽样呢？

天啊。她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她应该一开始就想到的。司奈结站起身，走到酷拉皮卡身后，用[凝]来查看他项圈的后面的部份。

果不其然，除了本身注入的[气]意外，还有几团[气]被人用[隐]给隐藏起来。居然被她矇对了。这些被隐藏起来的气，对应的就是锁扣的数量。掐指一算，酷拉皮卡剩馀的锁扣还有三道，最后一道会在到达塔底时自动掉落，因此，加上司奈结的锁扣，实际上只剩下四道关卡。四道关卡，如果全数弃权的话，也剩下至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能让他们赶在炸弹爆炸前到达塔底。

时间很充裕。话说，总计十二道关卡，就算一开始就全弃权，也能平安无事地到达塔底！这算是猎人协会对念能力者的偏爱吗？

不管了。既然酷拉皮卡没法战斗的话，全部关卡弃权的话说不定是最好的方案。问题就是，该怎麽说服酷拉皮卡。

司奈结看着酷拉皮卡疲惫不堪的脸，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她抬手，谨记着控制力度，一记手刀将酷拉皮卡敲晕。

大约三个小时后，司奈结横抱着昏迷的酷拉皮卡到达塔底，两人颈上的项圈同时掉落。一道广播随即响起：

“403号考生和405号考生，通过第三次试验！所用时间！17小时28分！”

戴着那勒死人的颈圈17个小时，此刻终于能解脱了。

上周因为工作太多所以鸽了，这章更完又要回去上班，哭啊，最新一章还没有写完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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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