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来自深渊 第55章 漩涡

西索的杀气控制得堪称完美，冰冷粘稠的触感仅缠绕在艾比一人身上。周围依旧人声鼎沸，竟无人察觉这近在咫尺的危险。

少女后背渗出冷汗——如果这个人在这里失控，她是战是逃？周围还有这么多普通人……

“看来这位小丑先生和小姑娘闹矛盾了？”主持人做了个夸张的摊手动作，“那么我宣布——本轮的获胜者是这对可爱的母女组合！”

小女孩把脸埋在暴力熊玩偶毛茸茸的身体里，小声嗫嚅：“谢谢姐姐……”

西索的杀气瞬间一收。他鼓起脸颊，装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唉~为什么不谢谢叔叔呢？这份礼物可是我送的呀~”

小女孩“嗖”地一下躲到了母亲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艾比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清清楚楚：因为你笑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西索：“……”

周围人群渐渐散去，艾比抱起手臂，开门见山：“玩够了吧？现在能谈正事了吗？”

“跟我来~”西索转身领路。艾比警惕地停在原地：“要去哪？”

“不用这么紧张哦。谈点秘密，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她这才跟了上去，刻意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两人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后勤通道，远离了外界的喧闹。

“你最近可真是越来越受欢迎了呢，亲爱的~”西索的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猎人协会的专业人士、地下世界的赏金猎人……最近身边嗡嗡作响的小飞虫，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呢~？”

艾比脚步一顿：“你知道些什么？”

西索没有回答，径自推开通道尽头一扇不起眼的防火门，夜风立刻涌了进来——

他们站上了购物中心空旷的观景台。

玻璃幕墙之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如流动的璀璨星河。艾比背靠着冰凉的金属栏杆，转过头来。

“先不提别的——你放我鸽子这事，不该给我个解释吗？耍我很好玩？”

“嗯哼~”西索拖长了尾音，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我只说过让你‘来找我’呀~?”他眯起眼睛，笑得像只刚偷到鱼的猫，“那你……找到我了吗？”

艾比一时语塞。仔细回想，他当时的原话确实只有这句暧昧不明的句子。

“别板着脸嘛~”见她仍一脸戒备，西索手指轻转，扑克牌瞬间变成了一张猎人执照。“好吧好吧，我就把‘奖品’发给你好了~”

不给人插话的机会，他继续道：“从三年前开始，念能力者之间就悄悄流传一个说法……说有种晶石能让人念力翻倍。还有人传，它能让人长生不老。”他指尖一抖，执照稳稳立在上头，“可惜，迄今为止没人能拿出实证。市面上流通的金晶石本就稀少，更别说验证效果——直到一年前，事情发生了转机。”

西索紧紧盯着艾比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反应。“某个消息不胫而走：那艘名为‘公主号’的豪华游轮将在首航时，满载这种传说中的金晶石。猎人协会、各国高手、黑/道白道……几乎所有听到风声的势力都闻风而动。而被这消息吸引过去的，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绝不仅仅是‘幻影旅团’……”他故意拖长话音，“可结果呢？登船的人几乎全部……死亡，尸骨无存。对外说是遭遇海难，但——真相是什么？没人能回答了。”

“更何况，”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上船的消息并没有被严格保密。我们在那里……确实顺手处理了不少碍眼的家伙。”

西索后退半步，满意地看着少女的脸色一点点发白：“这一切真是巧啊。用珍贵的金晶石，再加上发现晶石秘密的教授女儿——也就是你——作为诱饵，把念能力者引上那艘船……”他手中的扑克牌划过自己的脖颈，“最后只落得个‘无一生还’。你说，这像不像有人精心布置的一场……杀局？”男人俯身靠近，“告诉我，哪些人会因为他们的死而得益？谁，才是这场演出的真正导演？”

艾比心头一紧。咬住了下唇。

"你的故事编得倒是精彩。"她抬起头，直视那双灰玻璃般的眼睛，"可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那么多人的死亡，仅仅是因为一个诱饵和几句传言？”

少女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那我倒想问问，你们这些‘被邀请’的客人，在那艘船上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仅仅是乖乖上当的受害者吗？”

西索的嘴角勾起一个更大的弧度，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小果实开始会思考了呢~”

“请不要随便给人起绰号。”艾比一字一顿地回应，“如果你是想暗示我父亲参与其中，就请拿出证据。否则，这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猜测和诽谤。”

“还有个问题。”她向前逼近一步，“在船上我跟你们动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嘛~”西索晃了晃食指，“就要另算代价了。之前我说的交易，考虑的如何？与其独自挣扎，不如接受我的提议…这样一来，你就能更快地摆脱某些恼人的‘束缚’，不是很好吗？”

哼！艾比猛地别过脸去。那种与虎谋皮的交易，她怎么可能答应。

“不过……”西索眯起眼睛，话锋一转。“你最近的成长确实令人惊喜。我破例告诉你一个消息——这张猎人卡，是属于那个光头的。”

他将执照弹向空中又接住，“真是意外收获呢，他居然是个职业猎人。最近总有烦人的小虫子想打我猎物的主意呢~不如我们做个游戏？你做蝴蝶，我做蛛网，把那些不自量力的飞虫统统捕杀？”

艾比盯着那张执照，心头警铃大作。猎人协会的某些人还在缠着她不放？她强压下翻涌的不安，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我不是你的猎物。第二，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第三……”少女后退半步，作势欲走，“就算真有人找麻烦，也用不着你来插手。”

其实她心里还有第四点没有说出口：伊尔迷明确承诺过会处理那些麻烦。在某些生死关头，比眼前这个随心所欲的疯子更值得……信赖？至少他的行动是有逻辑可言的……

“真伤人啊~”西索的笑容骤然扭曲，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实体，“那——我们换个玩法？”

猩红的舌头舔过嘴角，粘稠的杀意笼罩下来：“先把你变成‘死掉的猎物’，这样既不会被抢走……又能把那个躲着我的杀手先生引出来。双倍的快乐呢~”

艾比后背一僵。这不是玩笑——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做不了假。在人群密集的商场和这个疯子开战？光是想象可能造成的伤亡就让人胃部抽搐。

“等等…”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你说‘杀手先生’？你找我，是为了引出伊尔迷？那你找错人了，我和他根本不熟。”

“骗人~”西索的扑克牌不知何时已经贴上她的颈动脉，“他可是为了你，特意和我打了个有趣的赌呢~”

艾比的瞳孔骤然收缩。

“咻——”

破空声撕裂了紧绷的空气。西索一个侧身，三根钉子擦着他的面颊飞过，“叮”的一声钉入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完全没入了混凝土墙体。

“西索，你违约了。”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月光下，伊尔迷的身影在不远处浮现。漆黑的长发随风轻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在阴影中冷冷望来。

“哈啊~来的真快……”西索的嗓音里压抑着兴奋，指间的扑克牌转得更快了。“赌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谁让你总躲着人家？我只好找点乐子嘛~~”

“你的‘乐子’，越界了。我早就说过——不要动她。”伊尔迷的声音毫无起伏。

“嗯哼~？我这不是在帮你‘浇水’嘛?” 西索表情无辜，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你看她不是长得越来越棒了吗？顺便——把那些躲在暗处觊觎她的虫子们一起引出来，不是更方便‘清理’吗？”

“打草惊蛇，毫无意义。”伊尔迷手中不知何时已夹住两枚念钉，“你碰了我设的防护网，这笔账得另算。”

“诶——要惩罚我吗？”西索夸张地张开双臂，眼中却闪烁着近乎灼热的光，“就在这里怎么样？夜风这么舒服，正适合我们‘好好玩一玩’呢~”

“我说过，不会和你打，容易失控。”

“失控才有惊喜嘛~你看……”西索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艾比，又落回伊尔迷身上，“你派给我的‘任务’，我可一直好好‘执行’着呢~”

伊尔迷向前迈出一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你的‘执行’，就是杀掉艾比的对手？”

“腐烂的果实早点清除呀~”

空气中的杀意越来越浓，几乎凝成实质。艾比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她悄悄往后挪了半步，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诡异的氛围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

果然变态们的脑回路无法用常理揣度。

算了，让他们互相撕咬吧。

她呼出一口气，新的疑问又冒出来：“等等……你们什么时候订的赌约？还和我有关？”

“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呢~——我可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西索发出一声轻笑，视线若有似无地掠过伊尔迷：“对了，你给的药。效果相当不错呢~我可以……自己动手取吗？”

“咻——！”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起！

一道银光撕裂夜色，直射而来！艾比的瞳孔猛然收缩，身体还未作出反应，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向后扯去——西索竟将她当成了人肉盾牌！

念钉在她眼前不到三厘米处戛然停住，悬停一瞬后，“叮当”落地。

呼——

就差一点…她刚刚险些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艾比死死瞪着那枚闪着寒光的钉子，怒火几乎掀翻天灵盖。

“啧啧，下手真狠呐~”西索紧贴在她背后低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际，一只手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挣脱。“就这么想连小艾比一起杀掉吗？”

伊尔迷声音冰冷：“放开她。”

“为什么呀~？”西索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脖颈，“她现在可是我最重要的‘玩具’哟~”

艾比气得浑身颤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

“本台消息，今天傍晚6时，位于我市中心的最大双子购物中心发生爆炸，观景阳台区域全部损毁。所幸疏散及时，现场无人员伤亡。目前调查和清理工作正在进行。”

艾比坐在卧室里，盯着电视上的新闻，心里有点发毛。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观景台毁掉的……只是能力一上头，没能收住。

想起那两个罪魁祸首，她的火气就又冒了上来。他们不仅害得她到现在还饿着肚子，连给奇犽和小杰准备的圣诞礼物都没来得及买。

这时，阿比斯的声音又嗡嗡响起：“我饿了——快去把我们的‘契约者’叫过来。”

“做梦。”艾比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想见，自己去找。”

话音未落，敲门声适时响起。

门被推开，伊尔迷静静地站在门口。

——这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主动踏进她的房间。

艾比浑身瞬间紧绷。

一些混乱而真切的“亲密接触”画面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上来——虽然理智告诉她那只是梦境，可那种触感真实得让人头皮发麻。

试着加了点内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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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