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界之纸片人老公的同位体竟是我梦男(双重含义)还自荐枕席当小三》
如果是在现实中刷到这种作者家里高低得请仙人的小说,我只会露出金馆长的哈哈大笑转发给姬友迫害她跟我一起赤石并附带上精心挑选的表情包——绿色青蛙大叫:卧槽,恶俗啊!.jpg
但当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时……我看着他,勉强勾了一下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别这样。”我深吸一口气。
过于相似、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脸近在咫尺,却有着无法忽略的区别。以至于看着他这样缱绻又安静的眼神时,会让我隔空想象另一双眼睛的结局,心底就淅淅沥沥下起一场小雨,细细密密地泛着疼痛。
“不能怎样?不能想要你吗?”他轻声问,垂眸望着我的时候,眼中有细碎的光晕流转,“就因为他也喜欢你……所以我连喜欢你也不可以?”
“是啊,你都知道我喜欢他了,”我仰着头,回视这对同样漂亮的红宝石,“那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喜欢我?”
我喜欢秦彻。
连带着也喜欢暗点,喜欢梅菲斯特,喜欢薛明薛影,喜欢红色,喜欢红宝石,喜欢小鸟,喜欢机车,喜欢手枪,喜欢唱片,喜欢植物……喜欢能让我想起他的一切。漫步过行人街道的时候,路边商店橱窗偶然反射的一点光,都会让我自娱自乐地想象那是他注视我的眼睛。
穿越之后,我经历了很多事,力量或许有所增长,心却还不够坚定,会因为很多事犹豫,同样也会被诱惑。
我知道,我和秦彻对彼此都还不够坦诚、不够勇敢,存在着很多埋藏得很深的矛盾和问题,来不及、也暂时没有机会去处理。但这并不意味我需要在别人身上寻找慰藉……即使他是另一个秦彻,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而这个人,也不该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我告诉过你了,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实在很低,低得像从土里开出来的花。见我皱眉看着他,于是他捧着我的脸,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好吧。”
“你现在在想,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是不是在骗我。”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是不是在驴我……???】
我懵逼地眨了眨眼睛。
“这家伙是不是也能看到别人内心的**,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家伙的眼睛难道也能看到人内心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往后仰头,被他扣住脸扳回来,下意识又扭了扭手腕。
“不能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被看穿的话会很麻烦,要尽快逃离这里。”
【我靠,再让他说下去我裤衩子颜色都要漏出来了!不行不行不能再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得想个办法离开!】
“你……”
他的声音几乎跟我脑子里的想法同时响起,本就混乱的思绪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我看着他右眼眼角处跟秦彻同样的伤疤,无措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怕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你这……你难道是……”
“没有以太芯核,没有读心术。”
依然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道出了我的想法。见我这幅晕头转向的样子,他摩挲着我下颚角圆圆的骨头,笑得似乎有点得意,又有点难过,“只是观察了你实在太久,轻易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到底梦见过你多少次了?”
——啊???还不止一次?!
“不止一次。”
他肯定地说,开口的时候无比流畅,像在心里复盘过了无数遍。
“是103次还是104次?是17岁还是16岁?我记不清次数,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记得是在8月4号的夜晚,刚处理完一笔单子,靠在沙发上小憩,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
“第二天也梦到了你。”
“第三天也梦到了你。”
“你踹碎窗户扑进来,我躺在地上看着你瞪我;
你在医务室上药,我站在旁边握着你的手;
你团在床上睡觉,我把你叫醒喂水;
你用餐刀切开面包,我听着你叮叮当当敲盘子;
你在树林里逃跑,我追在后面被树杈子扇巴掌;
你用刀比着我的喉咙,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我的脸上全是你的泪;
你倚靠在我的背上,心跳声很大,我的耳朵被你的声音充满了;
你换了合身的衣服,好看,我一直在看你;
你趴在我的腿上闹脾气,我伸手摸了摸你的尾巴;
你穿着睡衣在床上合上眼睛,我也跟着闭上眼。”
“你跟他相遇了多久,我就做了多长时间的梦。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个不错的梦,我很喜欢,想要明天继续见到你。”
他的声音实在太低了,又低又缓,用着这样和缓的语调,慢慢向我叙述的时候,低得让我错以为他在哽咽。
“……但是你没有来。”
“第四天你没有来,第五天你也没有来,第六天、第七天……你还是没有来。”
“所以,我以为这是个巧合,是命运给我开的小小玩笑,让你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无声无息地离去。”
他专注地注视着我,眼中燃着穷途末路的星火。
“……但你还是回来了,我又见到你了。”
“在时隔一年之后。”
我感到。
我感觉磅礴的大雨将我困于室内,湿热的空气闷住了口鼻,他的眼睛是水晶玻璃,灵魂在窗户上叩出一连串心跳,啜泣的雷鸣照亮雨夜中的孤影,惊心动魄如同午夜回魂。我疑心那是怨鬼索命,又担忧是某人不依不饶的求救。
“真好。”他说。
真糟糕。我想。
“可能是两个世界的频率不太一致,所以之前信号有点接触不良?可惜没有天线盒子给我拍,”他开了个小玩笑,“后来就好多了,慢慢从一年一次变成半年一次,然后是三个月一次,一个月,半个月,一星期……三天半。”
“可以每天循环有你的梦境,这感觉很好,让我觉得你在慢慢靠近我。”
我的三天半。
他的十多年。
“唯一不太好的是,”他一边回忆一边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放空的,像迷路的小动物一样仰着头,手指也在无意识地摩挲我的发丝,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在一颗一颗积蓄砂砾,“每次我都以为你爱上我了,醒了发现是做梦。”
“所以你……”要开口比我想象中还要艰难,我觉得嗓子干涩,喉咙发堵。
“嗯,”他平静地重复,“我已经试过了,很多次、很多次。我做不到。”
……我感觉瞄准他的尾巴有如千斤重,进退维谷。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沉默了很久,他也不催促。直到月亮从厚厚的云层间悄悄探了个头,冷冷清清照在巷子里的积水上,像一面界限分明又暧昧不清的镜子,倒映着掉在地上装了睡衣的纸袋。
微凉的夜风吹过,后背顿时有点发冷。我转了转手腕,他还是攥得很紧,捏得手腕处出了一点汗,湿润润。
“放手。”我开口。
“思考了这么久,就想说这个?”
他笑出了声,宠溺地看着我,像在惯事一个胡闹的孩子。见我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全然不顾他的禁锢,开始加大对抗的力道,他笑着摇摇头,伸手握住了我的尾巴。
“单纯的威胁对敌人没有用,命令也是,大多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他耐心地教导着,蓝黑色的三叉戟在他手中完全就是一柄杀人凶器,瞄准了他自己的喉咙,“想改变对方,要直接刺下来,朝着这里,才能在敌人出手前悄无声息带走他。”
“……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
“总是用自己威胁我?”
“杀你做什么?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我觉得又委屈又难过,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就觉得眼眶发热,心里堵得要命,不知道是在为谁心酸,“我不爱你,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吗?我又不讨厌你!”
我别过头,“……你让我离开一会儿,我想去静静。”
“然后呢?你还会回来吗?还会来见我吗?”他同样别过头,亲了亲三叉戟上狰狞的尖刺,笃定地开口,“你不会,你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觉得逃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被说中的我无言以对。
“想都别想,”他微笑着说,“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选,那就我来替你选。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祈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放过我。太沉重了,这份无法回应的感情能将任何一个人压垮,可我帮不了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有喜欢的人,容不下其他人,我做不到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没有机会了,小刀,”眷念地摩挲了一下尾巴,他轻轻放下它,怜悯、又带着怜爱地看着我,像是神像居高临下地看着忏悔的罪人,“我给过你选择权了……两次……你本可以糊弄过去,我可以配合。”
“我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即使不愿意喜欢我也可以……只要让我看着你,什么都可以,我接受。”
“——但是你不要沉沦,你要真相。”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再沉浸在与自己无关的经历中,”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甜蜜,我望着他缱绻的举动,仿佛看到一根脆弱的锁链,自他系着Choker的脖颈延展而出,缠绕住我的心脏,“没必要做梦了,我们可以去创造新的回忆。”
我觉得有点无力,“……我喜欢的不是你。”
“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意骗我?”他温柔地接受了,就像接受了告解者苍白的辩解,“也可以,这么坦诚的你,同样也很可爱……可爱得有点残忍。”
我已经回答不了他了。
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我真的感到了四肢无力。
弓起的腰在往下塌,手腕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曲起的双腿开始打颤,尾巴不稳地晃了晃,吧嗒垂落在地面。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瘫成一滩水,软塌塌地往下滑,被他稳稳接在怀里。
红线接触不良般闪烁了一下,在空气中湮灭。
“但你已经飞不走了。”他说。
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勉力运作浑浑噩噩的脑子,我感到自己被一只健壮的手臂轻松捞了起来,抱着孩子那般怜惜地抱在怀里。紧紧的、稳稳的,如同抱住了一汪融化的月亮。
细碎的链条垂了下来,我用涣散的目光注视着镶嵌在上面的月光石,看它反射着一点蓝光,像温柔又无情的月光,泠泠地照在交握的双手上。
啊,原来……
“两个世界不一样,要仿制出跨世界的特效药,技术上有些难实现,有一味原材料实在找不到,好在找人研究后,发现能用晒干后的石榴籽代替。”
像是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他耐心地为我解释着,松开了一直握着我的那只手。我终于注意到,交握的指缝间泛着一点湿润的水光——曾以为那是因为争执出的汗,实际是特效药残留的喷雾。
难怪,怎么扯……也不肯松手。
“原材料改了,副作用也不太一样。那款药是在使用后,会让人困乏多眠,而我手里这款……只要是下城区的人都知道,它的药效跟副作用成正比,所以没有人在大街上使用,除非想从此长睡不起。”
“嗯,药量不多,但还是起效了。”
沾着湿气的手指捏开腮帮子,查看了看被咬破皮的舌头。
“你已经很有戒心了,可惜还是不够。”
眼皮发沉,思维越来越迟钝,我木然地看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勾在手上,抱着我往巷子深处走去。阴影吞没了我们的身影,月光也照不进的地方,连月光石也黯淡下来,只有他的眼睛,依然在不依不饶地燃着火焰般亮丽的红。
“……你不该相信秦彻,无论是哪个秦彻。”
“一旦他与你的目标相悖,‘秦彻’就会成为你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曾经让人觉得可靠得像家一样的胸膛,竟然也会有让人觉得有如囚笼的时候。细长的链条荡在半空中,发出细碎的响声,像一层又一层的镣铐,囚住了我,也囚住了他。
“给好孩子说个睡前故事吧,一个有关石榴的传说。”
皮靴踩在积水上,溅出轻微的水花。
“传说中,冥王哈迪斯被丘比特恶作剧的爱之箭射中,爱上了春之女神珀尔塞福涅。但珀尔塞福涅被她的母亲德墨忒尔藏了起来,于是哈迪斯设计让珀尔塞福涅摘下了水仙花,将她抢夺为自己的妻子,并在德墨忒尔带走她之前,诱骗她在冥府吃下了六颗来自冥界的石榴籽。”
“然后,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吃下冥界的任何食物,都会将人永远与冥界联系在一起。即使她当时离开了冥界,被爱她的人救走,但她最终都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血月般的红眼睛垂下,专注地望向我。
明明捕获了垂涎已久的猎物,他看起来却并不喜悦,反而平静到有些悲伤。鸦黑的睫毛浅浅覆着眼瞳,浅浅的光晕在眼中流转,柔和得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最后一个问题,”他轻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发现我不是他的吗?”
我无法回答。但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发泄着情绪,像是已经相当习惯这种发问后,却无人回应的情况,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就自然地接上了答案——
“——是你不再叫我秦彻的时候。”
“睡吧,小刀,”男人抬起头,望了一眼巷子外冷清的月亮,月光在他眼底粼粼波动,纯净得像这个世界上最名贵的红宝石。而他垂下眼睛重新看向我的时候,那道光就无声地从眼中熄灭了,“我会守着你,不会让你长睡不起。”
月光石在眼前轻轻晃着。
晃着,晃着,终于被黑暗吞没最后一丝光晕。
我沉默地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小说虚拟情节创作为推动故事发展,纸片人老公不会伤害你,现实中遇到这类人一定要远离,保护好自己,必要时候报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9章 猎食秦番外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