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幸运的美梦 第6章 心照

埃莉诺那天晚宴注意到布兰登注视着只顾和威洛比谈情的玛丽安，出于被落下的同病相怜的情景，她刚想要过去和布兰登上校攀谈，结果布兰登上校主动过去和一位特立独行的小姐交流。

仔细一看，发现那位小姐是米德尔顿夫人的外甥女德温特小姐，埃莉诺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这位同样年情漂亮的小姐。

再次参加米德尔顿爵士举办的家庭舞会时，埃莉诺看到德温特小姐同样没有舞伴，就决定主动去和她交流，“德温特小姐。”

正在发呆的贝拉听到有人叫她，回过神来看到是并不熟悉的达什伍德家大小姐，“达什伍德小姐？”

打了招呼，也不好一言不发，只是埃莉诺实在和贝拉不熟，只好从舞会的布置上开头。

“我很佩服你们，达什伍德小姐，约翰姨父的热情令人难以招架，你们居然一次邀约都没有拒绝。”贝拉说，“所以我总是能躲懒就躲懒。”

事实上，埃莉诺跟着玛丽安来，玛丽安几乎时刻和威洛比黏在一起，真正热衷于这些聚会的是威洛比。埃莉诺也对频繁的社交感到厌烦，难以想象自己的妹妹和威洛比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激情。

“我比不上玛丽安那么情感充沛。”埃莉诺叹道。

“理智一些总是好的。”贝拉那天看破威洛比和玛丽安的感情后，稍微注意一下，就发现外界早就对此津津乐道，还有一些不太好的传言。

“当然我也很欣赏情感充沛的人，她们能够无视流言蜚语，这种勇气令我羡慕。”

贝拉多多少少对玛丽安带了些情绪。埃莉诺听出了贝拉不太好听的提醒，内心满是无奈。她劝诫过玛丽安，可玛丽安仍旧一意孤行。

舞厅换了一个曲子，这时候威洛比和玛丽安都从舞池中下来，埃莉诺下意识寻找布兰登上校。

“贝拉，去跳舞吗？”布兰登已然在她们身边，绅士地伸出手来邀请贝拉。看到埃莉诺后，礼貌地朝她点头。

“乐意至极。”贝拉把手轻轻搭在布兰登伸出的手上，顺着他牵引的力道进入舞池。

埃莉诺也是第一次知道贝拉的教名，此时她内心震撼得无以复加。因为布兰登称呼德温特小姐的教名，在她的印象中布兰登上校绝对不是轻浮的人，他称呼她们三姐妹时绝对符合社交礼仪。若是布兰登上校早已和德温特小姐两情相悦，为何詹宁斯太太还信誓旦旦地说他对玛丽安的情愫？

称呼这件事是自然而然的，米德尔顿一家都称呼贝拉的教名，在他们看来布兰登和德温特是至交好友称呼德温特的女儿教名也不奇怪。

贝拉之前尚未进入社交界周围的亲人也只称呼她教名，对布兰登叫她贝拉接受良好。

至于布兰登，再理智的人也有情感的一面。他常常听卡尔他的女儿，在他心里已然对贝拉很亲近。年轻时能决定私奔的他，其实对礼教并不看重。顺从内心的感觉后就自然地称呼教名了。

若单看外表，贝拉绝对符合优雅的典范，尤其是黑发黑眼给人带来神秘的感觉。舞池里的音乐足够欢快，这恰恰符合了贝拉一贯的需求。

布兰登和她足够默契也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跳起里尔舞。没有华尔兹那种缠绵的交替，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力量感的踏步、踢腿、旋转。

玛丽安对布兰登如何毫不关心，她和一样跳累的威洛比亲昵地聊天。只有埃莉诺注意到两人默契的舞步，她想玛丽安对布兰登上校“老弱”的评价绝对是失之偏颇。

水晶吊灯垂悬，上千只蜡烛发出的光经过折射到大两人之间有些闪烁。

贝拉很喜欢鲜亮的裙子，今天她穿了和上次外套差不多一样的蓝色舞裙，带有白色蕾丝点缀。耳朵上是之前布兰登又送的一幅蓝宝石耳坠。

她望向布兰登时，正撞进像微波荡漾的湖泊一样的眼眸中。布兰登总是真诚且认真的注视他人，常常让贝拉误会他对自己深情。

光打在蓝宝石上，映在布兰登的眼里。他很少这么认真地观察一位女士。

黑色的眼睛像幽潭一样引人探究，但贝拉的眼神常常是坚定明快的。同样黝黑的头发顺滑挺直，比起千篇一律的卷发更显得可爱。脸颊有些不明显的婴儿肥，在整体轮廓明显的五官下，衬得贝拉格外美艳。

约翰常劝他多和年轻人交流是有道理的，无论骑马打猎时的活动多么激烈，都比

不过此刻跳舞时身心的愉悦。

舞会过后贝拉心情雀跃得明显，米德尔顿夫人总能看到她莫名其妙笑起来。

“亲爱的贝拉，我想你先去甜蜜里了？”早餐时米德尔顿夫人出声询问。

“贝拉比之前快乐。”瑞妮抢着说，“她自己在房间里偷偷跳舞，还总是写信。”

“我是给爸爸写信。”贝拉否认，只是她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之前从不唱歌的。”瑞妮不服。

“因为我最近常常骑马，心情才很好的。”当然，她确实因为骑马而感到开心。

“我还以为我们这的小伙子入了你的眼，看样子你的Mr. Right还在曼德雷等你。”米德尔顿夫人调笑。

米德尔顿夫人虽然知道贝拉和布兰登跳舞的事，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他们是绝无可能的，更何况在达什伍德母女到来前，布兰登和贝拉已经相处两月之久，都没有产生什么暧昧的绯闻。

这就是灯下黑，贝拉确实对布兰登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一直以来信奉的是日久生情，对一个绅士一定要多多相处才能确定是否心仪。直到舞会时，贝拉才相信一见钟情的道理。

虽然此时的他们不是第一次相见，但是她一看到布兰登就满心欢喜。若是他们就在那一刻初遇，贝拉绝对会爱上他。

再回想起来，她也算得上日久生情、厚积薄发，从一开始她就对那双眼睛充满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