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弥漫着事后的黏腻气息,混合着汗水与河水未干的微腥。
阿卡多一把推开还试图黏上来的凯隐,赤脚踩在地板上,感觉腰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连续几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榨干了她的精力,现在只剩下被过度索取的疲惫和一股无名火。
凯隐被推开,也不恼,像块牛皮糖似的又凑过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湿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和得寸进尺。他的手还不安分地在她小腹上画圈。
“阿卡多……”他声音沙哑,带着钩子。
阿卡多烦不胜烦,反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完了是吧?”她猛地转身,眼神凶狠地瞪着他,“老子快被你掏空了!腰都快断了!你他妈是属猪的吗?只知道拱?!”
凯隐被她吼得愣了一下,黑眼睛里闪过一丝无辜,但更多的是贪恋。他低头想亲她,被阿卡多嫌弃地偏头躲开。
“滚蛋!”她用力推开他,指着门口,“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回你的影流去!”
凯隐站在原地,看着她脸上的烦躁和疲惫,抿了抿唇。他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但他……就是不想走。一想到要离开她,回到那个没有她的气息的地方,心里就像被挖空了一块。
“我……”他还想挣扎。
“你什么你!”阿卡多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弯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裤子,直接甩到他脸上,“穿上!滚!看见你就烦!”
裤子罩在头上,凯隐默默地拿下来,动作慢吞吞地开始穿。
阿卡多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磨蹭。等他好不容易穿好裤子,她又从木箱里扯出那件他之前当浴巾的旧披风,扔过去:“把这个也穿上!光着个膀子像什么样子!”——虽然她平时也没少看,但现在就是不想看。
凯隐接过披风,却没有立刻披上,只是拿在手里,眼神执拗地看着她。
阿卡多被他看得火大,上前一步,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他小腿上:“看什么看!快滚!再不走信不信老子真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这一脚没什么力道,更像是驱赶。凯隐知道,今天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失落,终于慢吞吞地将那件旧披风松松垮垮地系在肩上,勉强遮住了精赤的上身,但领口敞开着,依然能看到大片肌肤。
他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阿卡多一眼。
阿卡多已经不耐烦地背过身去,对着水缸舀水喝,留给他一个写满“快滚”的后脑勺。
凯隐抿紧唇,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地融入了门外的阴影,消失不见。
阿卡多灌了几大口凉水,燥热和疲惫感稍减,但腰腿的酸软依旧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烦躁地抓了抓短发,走到床边,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
“臭小子……”她低声骂了一句。
脑海里,阿什利的声音响起:【姐姐,他……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啊。都那样了还不肯走……】
阿卡多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床边,感觉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一阵微妙的酸痛,让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喜欢个屁!他就是属野猪的!精力旺盛没处发泄!”她恶声恶气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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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流教派,训练场。
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但训练场上依旧人影绰绰。弟子们或两两对练,或独自冥想,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尘土的气息。
一道阴影在训练场边缘蠕动,凯隐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出现的瞬间,周围几个正在休息的弟子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聚焦过来。
没办法,他太显眼了。
只松松系了件旧披风,大片胸膛和腹肌裸露在外。这本身在影流不算什么,忍者训练时赤膊上阵是常事。
但关键是,他的皮肤上,布满了太多不同寻常的痕迹。
从敞开的领口能看到锁骨和胸膛上清晰的咬痕和红紫印记,一路蔓延向下,隐没在披风边缘。裸露的手臂上也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或者某个脾气暴躁的人挠过。
他走动间,披风晃动,偶尔能瞥见后颈和肩胛骨上同样密集的暧昧红痕。甚至在他侧头时,有人眼尖地看到他耳根后面还有一个新鲜的、带着血痂的牙印。
这一身痕迹,简直像刚从激烈无比的战场上下来,只不过这战场,明显不是在训练场,也不是在执行任务。
再加上凯隐此刻那副神情——眉眼间带着餍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黑眸里水光潋滟,怎么看都像是……吃饱喝足、心情极佳的大型猫科动物。
这和他平时那副桀骜的样子判若两人。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大了起来。
“喂……看凯隐师兄……”
“我的天……他这是……?”
“从哪个女人那儿回来的吧?这战况……够激烈的啊……”
“啧啧,没想到凯隐师兄私下里……玩得这么野?”
“你看他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塔拉克正在不远处指导一名新弟子结印,听到骚动,抬头望去。当她的目光落在凯隐身上那些毫不掩饰的痕迹和他那副神态上时,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猛地扭过头,胸口剧烈起伏,再也看不下去。
凯隐对周围的议论和目光恍若未闻。
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找劫汇报,也没有投入训练,而是就这么顶着满身的“勋章”,慢悠悠地、姿态闲适地在训练场边缘踱步。
他走到武器架旁,随手拿起一把训练用的苦无在指尖转了转,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阳光照在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愈发清晰。
他走到水缸边,拿起木勺舀水喝,仰头时脖颈拉出流畅的线条,上面的吻痕和牙印暴露无遗。
他甚至还主动跟一个相熟的、目瞪口呆看着他的弟子打了声招呼,语气平静如常:“下午好。”
那弟子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凯隐也不在意,放下木勺,继续他的“巡视”。他像是在无声地向所有人宣告,宣告他的归属,宣告他的“战果”,宣告他与某个人的紧密联系。
这副招摇过市、恨不得把“我刚从女人床上下来”写在脸上的样子,与他影流精英弟子的身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惊掉了一地下巴。
最终,凯隐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晃到了训练场后方那片僻静的竹林——劫通常独自冥想的地方。
劫果然在那里,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周身气息沉静。
凯隐走到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像往常一样恭敬行礼:“师父!”
劫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从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到颈间锁骨上斑驳的痕迹,再到松垮披风下若隐若现的更多“战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几秒钟后,劫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寂静:
“……看来,她伙食不错。”
凯隐站在劫面前,听到师父这句听点评,非但没有丝毫窘迫,嘴角那抹弧度反而更深了些。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颈侧那个最明显的牙印,动作里带着点回味般的炫耀。
“她一直很有活力。”凯隐的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得意。
劫的视线在他那副蠢样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移开,只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吩咐:
“去把东侧训练场的木桩全部修缮一遍。你精力过剩。”
这算不上严厉的惩罚,更像是眼不见为净打发凯隐滚蛋。
凯隐却毫不在意,甚至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牛劲。他应了一声“是,师父”,转身时,那件松垮的旧披风随着动作扬起,带起一阵风。
他真就去工具房扛了斧头和木料,走向东侧训练场。
一路上,他依旧顶着那身暧昧的痕迹,坦然接受着所有或好奇、或震惊的目光。
他开始修理木桩,动作迅猛有力,斧头带着破风声落下,木屑纷飞。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顺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滑下,流过那些咬痕和抓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化了]其实前面还有一章的,但全是肉。删完就几百字。懒得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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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吃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