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国双生子 第31章 混合双打

诺克萨斯历990年夏

入了夏，天气闷热，连带着纳沃利地下世界的空气也仿佛黏稠了几分。而“The Boss”瑟提与“The King”阿卡多的名头，就像投入沸油里的两滴水，彻底炸开了锅。

有钱的看客们不再满足于看他们各自称王，开始挥着钱袋子，嚷嚷着要亲眼见证这两头猛兽的正面碰撞，赌注也水涨船高。

这天，瑟提刚到场子，那个精明的诺克萨斯老板就搓着手凑了过来，脸上堆着算计的笑容。

“瑟提，明天晚上，准备一下。”老板压低了声音，手指隐秘地搓了搓，比划了一个惊人的数目，“几位贵族老爷下了重注，点名要看你和‘The King’打一场。生死不论，赢了，独享这个数。”

瑟提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老板那根代表巨额金钱的手指，感觉像看到了一条毒蛇。他和阿卡多打？那不是比武，是搏命。那疯婆娘打起架来根本不知道留手，而他自己也绝不可能在万众瞩目下认输。这场架打下来，只有一个结果：他们俩，必有一个躺着出去，甚至两个都躺下。

“不行。”瑟提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声音硬得像石头。

老板脸上的笑容没了，换上了商人的冷硬：“瑟提，这由不得你。场子有场子的规矩，贵客有贵客的要求。你不打，可以，‘The King’一样打，钱她一个人赚。而且……”他拖长了声音，带着威胁，“以后你这‘搏击场之王’的名头，还挂不挂得住，就难说了。”

瑟提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捏得发白。他不在乎名头，但他在乎场子，这是他和母亲安身立命的根本。

更让他心头火起的是，他想到了阿卡多——那个疯子。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站上擂台，然后……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浑身是血，要么站到最后，要么被打死的模样。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一种更复杂的烦躁涌上心头。他死死盯着老板，从牙缝里挤出话：“分成，我要这个数。”他报了一个高得离谱的数字，几乎是故意刁难。

老板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你这简直是抢！”

“行吧。”瑟提冷笑一声，不再废话，转身就走。他需要冷静一下，更需要去确认一件事。

他没再理会老板在身后的叫嚷，径直离开了搏击场，拐向了河岸边的方向。

阿卡多正在她那小院的空地上挥汗如雨。她有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人重新铸了把重剑，虽然比不上她以前在军队里用的、由掘沃堡铁刺矿石打造的那把顶级货色，但沉甸甸的分量和锋利的刃口，也足够让她找回几分战场上的手感。

她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加低腰裤，精悍的肌肉线条在夕阳下绷紧，挥舞着那把骇人的重剑，破风声呼啸。

瑟提推开院门走进来，正好看到她一个势大力沉的下劈，剑尖深深插进泥地里。

“喂。”瑟提喊了一声。

阿卡多喘着气，拔出重剑，随手拄在地上，汗珠顺着她疤痕交错的后背滚落。她回过头，黑眼睛里还残留着剧烈运动后的亢奋，看到瑟提，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她抢先开口，用下巴指了指屋里，“老板派人来过了。明晚，跟你打。”

瑟提走到她面前，能感受到她身上蒸腾的热气和未散的杀意。夏夜的风吹过，却带不起一丝凉快。“你要打吗？”他问，声音低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犹豫。

阿卡多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战意和挑衅的笑容，把重剑又往地里插深了几分，发出“噗”一声闷响。

“呵，”她歪着头，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猛兽，“怎么，你怂了？”

瑟提看着她那双亮得灼人、写满了“快来打一架”的眼睛，没有回答她挑衅的问题，而是猛地上前一步，一拳狠狠砸向旁边院墙的土坯！

“轰！”一声闷响，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浅坑，尘土簌簌落下。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同样不遑多让的笑容。

“明晚见。”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小院。

阿卡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用力握紧了重剑的剑柄，指节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白。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底的血色隐隐浮现。

【阿什利，】她在心里默念，【明天，给你看场好戏。】

院子里，只剩下夏虫不知疲倦的鸣叫，以及那柄深深插入地面的重剑，在夕阳余晖中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

当晚，搏击场的气氛被炒到了顶点。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廉价香水和金钱的味道，看客们声嘶力竭地嚎叫着，赌注的金额高到令人头晕目眩。所有人都期待着见证“The Boss”与“The King”之间注定只有一人能站着的血腥盛宴。

瑟提穿过喧嚣的人群，走向场地中央。他没有看那些狂热的看客，目光直接锁定了早已站在擂台另一侧的阿卡多。她今天没带那柄重剑，只是随意地活动着手腕脚踝，但那双黑眼睛里跳动着一种瑟提从未见过的杀意，仿佛一头挣脱了最后枷锁的凶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没有任何言语，却瞬间读懂了彼此的决定。

这擂台，太小了。

这赌局，太便宜那些看客和幕后操纵的诺克萨斯杂碎了。

他们要的，不是分出胜负。

而是彻底接管。

瑟提大步走上擂台，没有理会主持人准备宣布开始的动作，直接走到了阿卡多面前。在无数道错愕、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他伸出了拳头。

阿卡多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也抬起了拳头。

两只沾满过无数鲜血和汗水的拳头，没有砸向对方，而是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前门的交给你。”瑟提的声音低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后门那边就看你的了。”阿卡多舔了舔嘴唇，眼中血色更浓。

下一刻，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阿卡多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她的身体肌肉肉眼可见地贲张隆起，皮肤下的血管如同虬龙般凸起，黑色的瞳孔瞬间被狂暴的血色淹没，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她自主进入了狂化！

但她没有冲向瑟提，而是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撞向了擂台边缘那些维持秩序、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诺克萨斯人守卫！

与此同时，瑟提也动了。他如同下山的猛虎，直接扑向了擂台的另一个方向，目标是那个站在高处、正因突发状况而惊慌失措的诺克萨斯老板和他身边的精英护卫。

“杀了他们！”老板尖叫着，脸色煞白。

但已经晚了。

狂化后的阿卡多简直就是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感觉不到疼痛，力量、速度暴涨到非人地步。

诺克萨斯守卫的精良盔甲在她的拳脚面前如同纸糊，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濒死的惨叫声瞬间取代了观众的欢呼，在前门区域奏响了一曲死亡交响乐。

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没有一合之敌，硬生生用最暴力血腥的方式，清理出了一条通往出口的血路，并牢牢扼守住了这个方向的通道。

另一边，瑟提的战斗方式更加直接霸道。他无视砍向自己的刀剑，用肌肉和骨骼硬抗，铜指虎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和骨折的闷响。

他像一头冲入羊群的蛮牛，以无可阻挡的气势，直接杀到了高台之下，然后一跃而起！

“拦住他！”老板惊恐地向后缩去。

瑟提的拳头砸碎了最后一名挡路护卫的脑袋，大手如同铁钳，一把掐住了肥胖老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现在，”瑟提的声音如同寒冰，盖过了全场的死寂和零星抵抗的声音，“这地方，归我了。有意见？”

老板被他掐得直翻白眼，□□瞬间湿了一片，颤抖着，用尽最后力气挤出几个字：“没……没意见……都……都听您的……”

就在这时，后门方向最后一声抵抗的惨叫也戛然而止。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阿卡多，踩着一地狼藉走了过来，所过之处，还活着的诺克萨斯人无不惊恐地后退。

她走到瑟提身边，血红的眼睛扫过全场，咧开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无声地宣示着胜利。

瑟提像扔垃圾一样把老板扔在地上，那个诺克萨斯老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湿漉漉的，他环视着这片刚刚易主的搏击场。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脚下是温热的尸体，耳边是幸存者压抑的恐惧喘息。

场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了。之前狂热的嚎叫不见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还有伤者压抑的呻吟。浓重的血腥味盖过了汗臭和香水味，直往鼻子里钻。地上躺着不少诺克萨斯守卫，有的不动了，有的还在抽搐。

瑟提环视一圈，看着那些惊魂未定的艾欧尼亚看客，还有几个缩在角落、面色惨白的诺克萨斯小头目。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楚：

“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

没人敢吭声。刚才他和那个疯女人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他转过头，看向阿卡多。她还处在狂化状态，胸膛剧烈起伏，血红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像是一头还没杀过瘾的野兽，随时可能再次扑出去。

“行了，”瑟提对她说，声音带着战斗后的沙哑，“这场子，以后一半归你。”

他转头看向阿卡多。她站在场地中央，胸膛起伏，但眼神是清明的，完全没有狂化后的混乱，只有一种打硬仗的兴奋。她周身的恐怖气息正在如潮水般退去，鼓胀的肌肉缓缓平复，只有手上身上还在滴答着别人的血。

【姐姐，结束了。】脑海里，阿什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余韵，那缕若有似无的抚魂曲渐渐消散。

她没说话，只是走到一个翻倒的钱箱旁，一脚踢开盖子，看着里面散落出来的钱币和票据，咧开嘴，扯出一个带着血污的笑。

瑟提不再管她，开始处理现场。他指挥着那些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诺克萨斯人杂役清理场地，又把那几个吓破胆的小头目叫到跟前。

“回去告诉你们上面的人，”瑟提盯着他们，眼神没什么波动，“这场子，我瑟提拿下了。想谈，带着诚意来。想打，我随时奉陪。”

那几个小头目点头如捣蒜，连滚爬爬地跑了。

瑟提又看向那些还留在场子里的艾欧尼亚看客，这些人脸上混杂着恐惧和一种奇怪的兴奋。

“今晚的赌注，照赔。”他宣布，“以后，这里的规矩，由我来定。想看更刺激的，有的是机会。”

人群里响起一些嗡嗡的议论声，但没人敢大声反对。

等到场面初步稳定下来，瑟提才走到阿卡多身边。她已经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坐下，正用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扯来的布，胡乱擦拭着脸上和手臂上的血污。

瑟提扔给她一个水囊。

阿卡多接住，仰头灌了几大口，清水混着血丝从她嘴角流下。

“感觉怎么样？”瑟提问，自己也靠着她旁边的墙壁坐下，感觉浑身的肌肉又酸又痛。

阿卡多抹了把嘴，把水囊扔回给他，黑眼睛里还残留着战斗后的亢奋：“爽。”

“早该这么干了。”她顿了顿，补充道，“比在台上给人当猴子看强。”

瑟提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没反驳。他看着这片刚刚易主、还飘着血腥气的场子，知道诺克萨斯人后续的麻烦肯定少不了。

但他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活动肩膀、检查自己有没有添新伤口的阿卡多，心里莫名觉得，这麻烦，好像也不是不能应付。

有这个能打又能清醒发疯的女人在，至少……

“喂，”阿卡多突然打断他的思绪，用下巴指了指那些还在发抖的诺克萨斯小头目，“那几个，不收拾干净？留着过年？”

瑟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冷了下来。

“不用你操心。”他把水囊塞回她手里，“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

阿卡多嗤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朝着后堂走去，打算找个地方清理一下。

瑟提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还在发疼的拳头，开始对着那些噤若寒蝉的幸存者发号施令，声音重新变得硬邦邦：

“都听好了！把地上收拾干净！该埋的埋，该扔的扔！……”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搏击场里回荡，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而这一切，是他和那个能控制住疯狂的“The King”一起，用拳头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