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新一猛摇头,“快斗哪里笨了?一点都不笨好吧?”
“是…有人这么说啦,说我魔怔,还说我写的文一点都不好看。”
写的文?是视频文案吧。
新一心下了然,拍拍他的肩。“快斗这么聪明,写的文绝对也很棒。哪里不好了?那是他们睁着眼睛乱说,有时候,他们应该找下自己的原因,他们文化底蕴够不够,有没有认真看快斗的文?!快斗哪里笨了?明明又聪明又可爱。”
快斗抬起头,眼底湿湿的:“可是,我真的好弱哦。没有哥哥在,我什么都做不好。不像那位服部哥哥,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过关。”
“哦?”新一突然明白了什么,笑了。他眯起眼,“快斗的意思是,希望我不要和服部组队吗?”
“人…我,当然没那个意思啦”快斗赶紧摆手,眼神有点慌乱,“只是觉得服部哥哥真的很厉害嘛~”
新一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了“那我要不要和服部说下,我不和他组队了?”
快斗立刻猛地点头。
“既然服部那么轻松能过关,那我就和他说,让他改和你组队好了。”新一一本正经地说。
快斗:…
他低下头,嘴巴抿得紧紧的
新一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正色道“那快斗,我们组队吧。”
快斗似乎才发现自己被骗了,猛地抬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一样。
“要不要和我一起?”新一又问了一遍。
“真的可以吗?” 快斗的声音有点哽咽,故作受宠若惊式的睁大眼,整个人像被突如其来的奇迹击中。“可是那位服部哥哥,不会生气吧?”
“没事的。”新一笑了笑,“不过,快斗不是没有好友系统吗?我们要怎么组队?”
“没、没事的!”快斗连忙摆手,“哥哥建个队伍就好啦,我能自己加进去的。”
“是哦……”新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npc助战副本的话,是可以加入玩家队伍的。
“总之嘛~就是我不能建队,但能进哥哥的队伍。”快斗笑着补充。
“那就好。”新一点了点头。
快斗这才低下头,嘴角偷偷翘的老高。
“那…和我绑定了,哥哥可不许后悔哦。”
“当然不会。”新一摇头。只是,听着快斗一口一个“服部哥哥”,他心里却莫名有点怪怪的。
他擦了擦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不过呢,服部其实比你还小一点,你可以不用叫他哥哥。”
“诶?!”快斗抬起头,瞪得眼睛圆溜溜的。“那位哥哥看起来那么成熟,我还以为他比哥哥年纪还大呢!不像我长得这么幼稚。”
新一:“也还好吧…。”
“对了,那哥哥,等会我们去打副本吧?”快斗眼神亮晶晶地靠过来,“拿点武器防身比较好嘛~”
“今天不行。”新一擦了擦手,“昨天有位警部找我,让我去一趟警视厅。估计要忙很久。我们改天再去吧。”
快斗的笑意微微一滞。
……又要有好几个小时见不到名侦探了吗?
想要,每小时都和名侦探在一起。
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名侦探一直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茶杯,杯中映着身旁名侦探的影子,被风一晃,散成了碎光。
不过,来日方长。
快斗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已经换上了可怜巴巴的狗狗眼。“嗯嗯!那哥哥,我晚上做好晚饭,我们一起吃吧。我在这里等你哦。”
“不用了,说不定我会很晚回来,也许明天吧。”
“是哦……”快斗垂下眼,“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吃,所以哥哥不想吃?”
新一一愣,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太累,而且,似乎这次又挺重要的事情。”
“我不累不累!”快斗连忙摇头,忽然俯身抱住他,把脸埋在新一怀里。“我不怕累,只是…我不想再…一个人…吃饭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想和哥哥一起。”
新一低头,看着怀里那团卷发,喉咙微微发紧。理智在那一瞬间,全被冲散。
“那……”他揉揉快斗的头发,“我一定早点回来,案子什么的不管了,我们一起吃晚饭。”
“嗯嗯!”
东京警视厅——
“其实是这样的…”目暮警部坐在桌边,看着沙发上的新一,神色有些凝重。
“工藤,你看到前天报纸上那个玩家的案子了吗?”
“那个说在副本里,疑似是心脏病去世的?”
“对。”目暮点头,“不过,情况不太一样。”
新一:“哪里不一样?”
“据他身边的人说,那受害者身体很好。”目暮警部拿出受害者的档案递给新一,“今年二十几岁,平常除了打游戏,也常锻炼。”
“如果是冠心病之类的,”新一若有所思地道,“就算是健康的人,也可能因为感冒或疲劳诱发。法医鉴定结果呢?”
“奇怪的就在这儿。”目暮叹气。“他的心脏,没有变大。形态完全正常。”
新一皱眉“…那就不像冠心病。”
“对,连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是,自然死亡。或者说,睡过去一样。之前,还没有类似案例。但是,真的太突然了,简直像是在日常里面突然自然死亡,为了防止恐慌,对外宣称心脏病。”
“二十几岁,身体又健康。”新一皱眉,“不可能就这么睡过去。”
目暮没有答话,只是叹了口气,带着他往外走。
“工藤,你父母之前不是叮嘱过,这段时间,让我别再让你碰案子吗?”
“嗯。”
“但这件事,可能和你有点关系,所以我联系了你。”
“和我有关?”新一抬起头。
“当然,我没有怀疑工藤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家伙…”目暮拍了拍他的肩,“你先跟我去一趟现场。”
他招手示意,一辆警车缓缓停在门口。两人上车。
已临近傍晚,警笛没开,外面下着小雨,只能听到雨刷刮过玻璃的声音。
“受害者家在江东区,”目暮说,“人是游戏中,副本进行时猝死,早上被邻居发现。”
新一靠在车窗边,路灯不断划过,窗外雨滴不断落下。
一小时后,两人来到一栋老旧的木制公寓前。
楼道昏暗,电灯一闪一闪的,空气里混着洗衣粉和潮湿木板的味道。
房间里已经有几名警员在调查受害者的私人物品,地上铺着榻榻米,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新一进门,环顾着四周。
屋子不大,只有两个房间,客厅和卧室之间只隔着一扇拉门。
一旁的卧室里,摆着一台巨大的机器,比博士给自己的游戏机旧了两个型号。
他走进卧室,目光被墙上吸引。
那里贴着一张照片。
那是他,工藤新一,自己的照片。
照片边缘被红笔重重圈了几层,笔痕划到墙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新一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