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你之前。”简知在沙发上坐下,她语气冷漠,“我在一条巷子救了他,他怀疑我不怀好意,所以威胁我,试探我,还割我的手,我怎么可能忍得了,从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我非得整他不可。结果你也看见了,我成功了。”
许鸣苦笑一声:“那我呢,我也是你报复少霖的一环吗?”
简知停顿了一下,随后嗤笑:“认识你,和报复许少霖是两回事。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们是叔侄,可是我并没有那么愚蠢的想法,想通过你来报复许少霖。且不论成不成功,就说我这样做太过于麻烦,我又何必。”
许鸣沉默了一下,他又抬眸看着简知:“所以你当初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少霖?你是故意那么说的,还是真的喜欢他?”
简知看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觉得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她扯了一下嘴角:“当然是骗你的,许少霖那种烂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我那样说,纯粹就是为了让你离我远点,不要来招惹我,可是你不死心啊,我没办法,就随你了。”
许鸣的眼眶逐渐泛红,他失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的确是我主动缠着你。可是我不明白,既然少霖都已经快要喜欢你了,你又为什么放弃了报复他,和我离开呢?”
简知想,因为她那时候发现,比起让许少霖爱上自己而虐恋他,不如抢走许鸣,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丢了芝麻也丢了西瓜,许少霖要是知道他喜欢上的女人抢走了他曾经爱的男人,一定会气疯的。
事实证明,她的预判没有错。
许少霖的确是崩溃了,所以那天晚上才会发疯成那样。
她的报复目的已经彻底达到了,这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和许鸣说。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侄子曾经暗恋自己,所以只把这一场游戏看做是她单纯对许少霖的报复,如果他知道这背后更深的秘密,只怕他也会崩溃的。
简知不想许鸣那样,所以她只是淡淡开口:“因为我觉得和他玩不下去了,很无聊,所以才和你离开了这里。”
这样的理由,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许鸣看着神色淡漠的简知,他仿佛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般,只觉得她格外陌生。
简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轻声道:“你已经知道了一切,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许鸣的眼眶湿润通红,他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蹲下,他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的眉眼,哽咽地问出了那个问题:“真的没有爱过我?”
简知发现,不过过去了短短几天,许鸣却好像瘦了很多,他的下巴尖了一些,脸上的肉也少了,肤色苍白,眼下泛着黑,看起来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润优雅,反而透露着几分颓靡。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嘴唇里却吐出了最冷漠无情的话:“是啊,没有爱过你。”
许鸣一把扣住她的手,眼眶红的滴血:“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对吗?”
被他那样咄咄逼人的眼神盯着,简知心头有一瞬间发颤,她偏头想要躲避,许鸣却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压抑着沙哑的声音问她:“路沙,告诉我,一切都是骗我的,都是假的吗?”
简知不想看见他眼里的痛苦,她苦笑道:“许鸣,你这又是何必?问那么清楚,真的不怕伤了自己吗?”
许鸣满眼不甘:“你不回答我,我不会放手。”
简知不明白他的执着,她伸手想要推开他。
下一秒,许鸣就直接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接着他就扯开了她的衣服。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简知大惊失色,她连忙挣扎。
许鸣的手,掋杁。
简知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她无助地扬起了脖颈。
许鸣琎了以后,他才低头看着她的脸,他似哭似笑地开口:“我不信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
简知的眼神逐渐迷离,她的手软了下去。
许鸣扣住她的后脖颈,让她低头,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断追问她:“爱我吗?路沙,你说实话,到底爱不爱我?”
简知咬唇,不肯回答。
许鸣更加用力。
许鸣感受到她的变化,他吻住她的唇,再次问她:“爱我吗?路沙,告诉我答案。”
简知受不了了,她想推开他,想要逃离,可是她刚刚用力起来,许鸣就抓住了她的脚踝,简知不得不倒在了沙发上。
简知扑在沙发上,她忍不住摇头求饶,失声哭泣。
“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告诉我,你爱不爱我?”许鸣不断地追问。
简知只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他弄死。
她开始说狠话:“不爱你……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做死我,我也不爱你——”
许鸣听见她的话,他反而笑了起来:“那我就做死你。”
简知猛的睁大眼,她摇头刚要说不要,许鸣就长刀入阵。
她尖叫了一声,接着就哭出了声。
许鸣看她哭了,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简知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她开始哭着求饶:“放了我……许鸣,求你放了我……”
许鸣把她抵在沙发的角落里,压迫性地再次逼问她:“爱不爱我,说,认真说,到底爱不爱我?”
简知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开口:“我爱你……我爱你,许鸣……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
许鸣终于停了下来,他抱紧她,听着她的哭声,他也湿红了眼睛:“路沙,我也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哪怕你骗我,我也爱你,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不爱我,你懂吗?”
简知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哭得格外伤心,她一边哭一边呛咳。
许鸣拍抚她的后背,他黯然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路沙,我不想这样对你,吓到你了。”随后他就要离开。
简知却猛的抱紧了他。
许鸣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简知的脸买在他怀里,她抽噎开口:“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对不起,”许鸣暗哑了声音,“路沙,对不起。”
简知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她抬起头,眼睛通红得看着他:“你刚刚……已经惩罚了我了,我接受你的惩罚,你别走好不好?”
许鸣只觉得心头猛然发烫,他捧住她的脸,和她四目相对,低声问她:“你刚刚说爱我,是真的?”
简知点头:“别走好不好?许鸣,我害怕……”
许鸣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他狠狠吻了一下她的唇:“我不走,我怎么舍得走,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痛苦……”
简知抱紧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往房间里走。
房门关上,起承转合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包含的却是深情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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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敲响时,简知已经睡了。
她未着片缕,缩在被子里,白皙的脸上还有红晕,眼尾泛红,如同涂了胭脂。
许鸣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衣服,他出了卧室,关上卧室的门以后,他才去开门。
门外,许少霖手里提着水果,在看见许鸣时,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然后慢慢消失。
许鸣注意到了他手里的水果,他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然后低声开口道:“她睡了,有什么事,我们外面说吧。”
这是一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透露的信息有两点:第一,他和路沙和好了。第二,他俩又睡了。
许少霖看着许鸣那没有扣衣领的衬衣,还有他脖子上的些许暧昧红痕,他突然觉得很讽刺,半年以前,他去许鸣家里时,他也是这样,和一个陌生女人滚到了床上。半年后,他来路沙家里,许鸣竟然也是这般,堂而皇之地宣誓他的所有权。
曾经他因为许鸣的桃花不断而感到痛苦不已,而如今,又因为许鸣抢走了路沙,他甚至已经开始怨恨他的魅力。
他想,这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许鸣要什么就能得到,而他许少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那么卑劣可笑?
许少霖不甘心,他看着许鸣的眼神逐渐冷冽下来,曾经的濡慕和喜欢都化为了灰烬,此时此刻,剩下的只有被夺所爱的憎恶与不甘。
许鸣走到了门外,关上了大门,他靠在了栏杆上,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低声开口:“少霖,你回去吧,我和小雨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你们之间,没有必要就不要联系了。”
许少霖听着许鸣对他说这些话,只觉得可笑,他嗤笑了一声:“叔叔这么快就原谅了路沙,也是令我没有想到。我还以为像叔叔这样骄傲的人,一到知道路沙的欺骗,就绝不会原谅呢。曾经的张琳也是一样欺骗叔叔,叔叔就立刻和她一刀两断,怎么如今就做不到了呢?”
许鸣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讥讽,他皱了皱眉:“少霖,我不想和你作无谓的口舌之争,你如果恨我,可以直接讲出来。”
许少霖歪了歪头,眼神里露出些许难过,可是他的语气很讥讽:“我不恨你,叔叔,我只是不甘心,明明一开始,是我先认识路沙的,也是她先主动说喜欢我的。怎么才过了几个月,你就凭空出现,把她抢了过去,我倒是成了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