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咒】目标是上位组织BOSS 第6章 左眼含水量低8%

断笳/006

距调查藤守真之死还有五天，泽川暮开始从自己掌握的可靠渠道里汇集消息，同时伪造证明。

一天后，她所需要的消息夹在她新购入的电器中，出现在某个安全屋的邮箱里，从暗网的光纤里穿行而入。

情报从四面八方，以各种形式汇聚进来，持续工作了三十二个小时后，她大约了解了这次任务的全貌。

三天后，各种各样的指令从泽川暮蜗居的房间窗口飞了出去，这些命令有些秘而不宣，连朗姆和组织boss都未曾惊动。

泽川暮居住的地方是东京六本木区的顶层公寓。这座寸土寸金的公寓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个资料室，客厅里挂着巨幅地图，书架挨到天花板，到处都是垒叠的纸质资料，供人生活的空间尤其小。

在这座看上去像情报屋，但一点有用情报都不可能被找到的房间里，三天内一共只睡了五个小时的泽川暮站起身，满意地拍了拍手。

她脚下是一副世界地图，地图旁边贴着几个国家的报关单照片。一条航运线从墨西哥到美国本土，然后辗转来到日本。

泽川暮思忖了一会儿，对着地图抬手又划一条线，并将自己的卡通小人形象贴立在了“京都”。

距调查藤守真之死还有两天，泽川暮完成了准备工作。

她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

整整三天只睡五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昏厥。

泽川暮一边为自己敷眼霜，一边满怀期待地想着:等今天下午做完体检，她一定要在她最豪华的房子里，在她最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在任务开始之前，谁都不可能叫醒自己！

她站在镜子前，顺手划开了通讯。

一个陌生的黑色头像发来了一封邮件。

她打开邮件，里面是一条简单的消息：“您的委托已被拒收。”

署名：“瞭望塔。”

时间：“早上4:50.”

这是乌丸财阀专用的通讯邮箱，发件人应该是被算法设置了优先级，更晚时间发送的邮件都排在下面。

接下来是几封顶着咒术总监会标志的邮件，里面一迭声的道歉，称之前约好的咒术师因为工作排期，无法接受委托，所以将为她协调换人。

泽川暮感到疑惑，先去问了发送委托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说：“我听说是受委托的咒术师不愿意出这个任务，特意跑去咒术总监部拒绝了呢。”

泽川暮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装什么呢。

她放下眼霜，用空闲两根指头敲出了两个字：“不换。”然后点击发送。

发送失败。

这封邮件是通过单向的“输出信道”发送的，拒绝任何消息接收。

当初贝尔摩德对瞭望塔下委托，外聘了两个最贵的咒术师。现在瞭望塔那边临时变卦，自作主张临时换人，连投诉调解的渠道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还不给退差价!

很好，这副做派无愧于咒术师自视甚高的刻板印象，泽川暮这个酒厂人士都自愧不如。

那两个“最贵咒术师”，还未见面，形象就已然在泽川暮心中的跌到最谷底。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泽川暮冷笑。

她撇下敷了一半的眼霜，噔噔噔跑回卧室，打开了电脑。

她倒要看看怎么回事！

——

咒术总监部，一个穿着灰色西装，身形酷似牛马的职员正在焦头烂额。

当看到这封需要被重点关注的邮件时，他忍不住在工位上大叫一声，端着笔记本电脑一溜烟地来到副总监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大事不好了！”小职员面如土色：“总监大人，瞭、瞭望塔的输出线路被逆向注入了！！”

瞭望塔的通讯很封闭，受算法限制，消息一般只出不进。也就是通俗的单向通道。

小职员工作了一年，第一次见有陌生邮件，通过官方的输出渠道，堂而皇之地递了进来，还是那么硬气的两个字，吓得他大惊失色，不敢轻举妄动，急忙来找了副总监。

“拿去给技术人员，给我干什么？”

十余年来首次发生的大事并没有让副总监八风不动的眉毛有分毫惊慌，他翻着报纸，端起水杯：

“递进来的是什么消息？恐吓？勒索？”

他弯着腰把那封邮件给上级看，搓着手：“您看这……”

上方是瞭望塔的拒绝委托辞令，下方言简意赅两个大字——“不换”，霸道地盘踞在邮件页面。

副总监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电脑屏幕，手里的茶杯底重重地敲上了桌子，吓得小职员一哆嗦：“谁允许你们拒绝委托的？！”

小职员面泛菜色：“五条家主亲自来了一趟，说这个委托没什么意义，而且和他半个月后去九州清剿二级咒灵的任务冲突，让我们拒绝了……”

现在咒术界非家族派系的年轻人，嘴上不说，但大都难以遏制地有点崇拜五条悟。

虽然老听上级编排五条家主，但这并没有折损偶像的形象分毫。于是五条悟上门砸场子的那一天，小职员面对偶像，毫无下限屈服了。

况且比起保镖，五条悟确实更该做拳打作恶的咒灵，脚踢邪恶诅咒师，维护世界和平的工作啊，于是当时小职员便打通关系，帮五条悟拒绝了。

“你去编辑消息，说已经重新通知了咒术师，委托将被接受。用词诚恳一点儿。”副总监哼了一声：“五条悟已经被五条家惯得无法无天了。”

小职员在心里想着偶像的身影，为自己打气，战战兢兢地说：“可是，五条家主的行程确实和这个委托有冲突，九州的那只二级咒灵……”

“咒术高专不是还有其它学生吗？现在的学生享受着专项补贴，什么也不会做，让他们去见见世面吧。”

副总监拜拜手，瞧见对面的职员一脸欲言又止，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

“山田是吧。”副总监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我们的眼界不能只局限在小小的咒术界，咒术总监部的意义，在于维持咒术界和外界的平衡。这个委托人是乌丸财阀得力的近臣，和她打好关系对五条悟也有好处，不然你以为两所咒术学校每年的大额拨款从哪里来？”

咒术总监部回信息的速度很快，泽川暮刚刚解决完午饭，邮箱又有了置顶消息——咒术总监部接受了委托。

泽川暮收拾着便当盒，哼了一声。

在通知咒术师那边具体的会面时间之前，泽川暮向朗姆那边打了个招呼，称自己需要去检查身体，预约了当天的医疗实验室。

朗姆爽快地同意了。

从一年半前的那场任务里捡回半条命后，泽川暮开始在意自己身体状况，几乎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那次事故几乎毁掉了她引以为傲的健康，在这之后的恢复期里，她不断地出现精力下降、嗜睡、甚至肌肉疼痛的幻觉。

组织的医疗专家表示，泽川暮的身体指标已逐渐正常，所有幻痛，以及行动力的迟滞可能出于一种近距离接触死亡后的精神创伤，偶尔地，她也会出现应激性嗜睡。

全身检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使医疗专家苦大仇深地通知泽川暮——你现在的身体好得不得了，不用这么占用我们的时间和医疗资源，泽川暮还是我行我素，按着一整个医疗组给她做完了整套检查。

“具体的检测报告会在明天发送到您的邮箱，但从初步的常规指标看，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健康，肌肉和骨骼甚至比一般人都恢复得好。”

医疗组长的语气礼貌但充满怨念，在“非常”“任何”等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医生，但我昨天晚上感觉自己的肚子有点痛。”

泽川暮不依不饶，紧紧握住医生的手，几乎要具现出蛋花眼的形状:

“而且我感觉皮肤好干，好想一直都泡在水里。每天都睡不好，心情变得好低落，一点也不想出任务……”

医生向外撕扯着自己的手:“冷静一点泽川小姐，你的胃部很健康，皮肤光泽饱满，至于心情低落，完全有可能是过度熬夜，外加沉迷享乐……”

“你胡说！我熬夜是为了工作 ！我来体检之前连续工作了快三十个小时！”泽川暮不能接受这种诋毁。

“这就能解释你全身上下唯一一点小毛病。”医生面色扭曲地扯过一张皮肤检测报告。

“据报告显示，您的右眼含水量高于左眼8%，检测到左眼疑似缺乏眼周护理，您今晚可以用眼霜好好保养一下您的左眼。”

泽川暮因为自己左眼这缺少的8%含水量，更加记恨咒术师。

她语气苦涩：“是的没错，您真专业，这就是贝尔摩德为我准备的小礼物。”

“我们有世界上精度最高影像分析仪，只有您和贝尔摩德两个人，用着这样先进的仪器，做着皮肤检测。顺便一提，您别多想。”

“那幻痛呢？”泽川暮攥着医生的手更进一步，“而且痛着痛着，会感觉很爽。”

“需要我直言不讳吗？”

泽川暮嗯嗯点头。

“这很变态。”

医生说:“或许你该去看精神科。根据检测结果来看，您的大脑皮层和脑电波基本正常，仪器无法找出病因……或许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心理医生。”

“可是我感觉那几个心理治疗师白嫖着我的钱，一点用也没有。”

泽川暮簇着眉，铁钳一样拽着医生的手。

医生的脑门爆出青筋，直白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配合。”

泽川暮对此避而不谈：“您说，还有没有其它疗法?”

医生合理提议:“放弃心理医生的话，您也可以选择求助我们的咒术师，短期内很有效果。”

泽川暮的蛋花眼消失了，神情变得非常冷酷，“够了，我在这里投资了几个亿，你们居然还不如一帮废物咒术师。”

医生:“……”

我怎么又惹到她了?!

晚上，泽川暮翻着自己的体检报告——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她稍稍放了心。

明明一年半来，以她极度糟糕的生活习惯，不应该拥有这样完美而健康的数值。

泽川暮放下报告，打开论坛，刷着酒厂各位员工的动向。

不一会儿，手机顶端弹出几条消息，她的双排好队友给她的游戏账户里充了两次钱。

泽川暮迅速打开游戏，看了一眼充值记录。

第一次充值，十万。

大少爷豪气万丈：“奖励给你的。”

第二次充值，大少爷直接给了她二十万，并把游戏号给了她，附赠一条“上线后给我代肝。给你劳务费。”

三十万日元哗啦啦打进账户，压根没考虑过泽川暮的想法，没有一点会被拒绝的自觉，全然一副不管不顾拿钱砸死人的架势。

再往上翻，是两天前的一条“这么久不上线，你死了吗？”

“老子天下第一”行为恶劣，为人高冷，常常已读不回。假如哪天他大发慈悲地回“堕落国中生不良”几条消息，那可能正碰着他心情好，有可骗之机。

泽川暮早已摸透此人门道。

此时发来代肝“请求”和劳务费，往往意味着“老子天下第一”要消失几天——可能被家长制裁了吧，无法上线跟这次的重要活动。

泽川暮乐了。这钱赚的，比她一周进账十个亿的时候还要开心。

她当机立断又往自己游戏号里充了二十万，先把新卡池氪光，发动钞能力强娶SSR，然后用大少爷给的钱把商城里该买的都买了。

“第一高手在此”的游戏号一瞬间变得金光闪闪富丽堂皇，要是大少爷问起，那就是她锦鲤降世，三发出金，别人羡慕不来的。

让自己宝贝的游戏账号过上了好日子，泽川暮打游戏的手法都透露着一股快乐。

肝完今天的活动，她从自己长长的联系人列表里拎出近谷英树，把大少爷的游戏号扔给了他。

【伊菲革涅亚】：给你五万，帮我肝个活动。

近谷英树的消息一下子弹了上来。

【十七岁梦想是成为第一杀手】：哼，区区五万……我靠这是谁的号？把我眼睛都闪瞎了。

这个游戏以高氪著称，连欧皇的顶配号都要充个上百万，不要说这种面板和数值几近完美的满配号了。

【伊菲革涅亚】：满氪顶配号免费给你玩，别不识好歹。

近谷英树是个可怜的男子高中生，坐拥亿万家产的同时，偏偏有一个斯巴达的父亲。

他的严父千方百计想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财阀继承人，好把他送到祖母家的掌权人面前，让近谷家能再次攀上“那位”的辉光。

在近谷的严父看来，什么杀手、梦想、游戏就该被统统打入大逆不道的行列——近谷长得那么像他母亲，肯定能再次回到祖母的家族。

所以现在唯有努力，优秀到足以改变外舅祖父的想法，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近谷英树的严父如是说。

于是近谷英树在与老父亲常年的对抗中，练就了一副忍辱负重曲线救国的本领，即使处处受到监视，也能偷鸡摸狗过上正常男子高中生的娱乐生活。

半年前他拒绝了家里人把他安排进东大的提议，称自己要堂堂正正考入东大，这样才能被舅祖父看得起。

于是家里给他请了一面包车的家庭教师和生活规划师，目前他正在连滚带爬地苦命备考，打游戏都只能偷偷打。

【十七岁梦想是成为第一杀手】：对不起大小姐我收回之前的话，有钱这块您从来不让人失望。

泽川暮没反驳，转手又发：“倒贴你五万，明天替我联系一下贝尔摩德帮我雇佣的咒术师，让他们先去京都浅野寺。”

得到近谷英树的回应后，泽川暮终于如愿以偿，陷入深眠。

特别感谢大家的投雷和营养液! !

这本前期的进度会稍微慢些，到大约三万字的时候节奏就正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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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左眼含水量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