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同】又抱错大腿了！ 第39章 帝丹高中杀人事件 5

十五分钟后：

蓝白警戒线在礼堂外拉开，两名警员守在大门口。

礼堂内，法医戴着白手套，轻轻拨开高桥健太的眼睑，又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眉头皱起：“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半小时内，嘴唇发绀，瞳孔散大，口鼻有少量白色泡沫，是□□中毒的症状。”

佐藤警官立刻在笔记本上记录。

白鸟警官在拍摄现场照片，从尸体的姿势到滚落在旁的矿泉水瓶。

目暮警官扫视在场众人。

小林纱织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西川文彦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带怨气。中尾泽幸瑟瑟发抖的抹眼泪。

至于...

“佐藤，你给他们三个做个笔录。”目暮警官指着花梨奈三人，忍不住露出半月眼。

“是。”佐藤警官招招手，“跟我来吧。”

目暮警官看向小林纱织三人，声音低沉严肃：“你们三个，谁是第一发现人？”

西川文彦深吸口气，往前站了一步：“是我和中尾。我们本来在跟高桥聊天，他喝了水之后突然开始咳嗽，然后就倒在地上没气了。”

他指着地上的矿泉水瓶：“那瓶水是小林给他的，他喝了之后就出事了。”

目暮警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恰好白鸟警官将水瓶装进证物袋。

他看向小林纱织：“这瓶水是你给死者的？”

小林纱织不情愿的点点头，语气疲惫：“是我拿给他的，但水不是我准备的，是学校放在这里的备用矿泉水。我只是随手拿了一瓶扔给他，我不知道里面为什么会有毒。”

“学校准备的矿泉水？”目暮警官皱眉，看向西川文彦，“除了这瓶，还有其他同款矿泉水吗？”

西川文彦指向不远处的矿泉水箱：“那里还有半箱，就在那边。这是高桥演讲前，学校的老师搬过来的，说是给演讲者和工作人员准备的。”

“白鸟，你带去检查一下，问一下学校水的来源。”目暮警官道，然后看向三人，“麻烦你们三个跟我来，我需要单独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

礼堂东侧：

“诶...那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啊。”佐藤警官失望道，“我以为你们全程在场呢。”

“抱歉...我们只是来找手链的...”花梨奈坐在第一排靠东侧的椅子上。

千鸟由子正宝贝的捧着手链，川口修则鄙视的看着她。

“那你们回忆一下，看到尸体前，你们在礼堂附近有发现什么异常么？死者和那三位同学间又有什么矛盾么？”佐藤警官换了个问题。

“礼堂附近？没有吧？”花梨奈挠头，“我们是一路找东西回来的，没在礼堂附近看见其他人，除了小林姐姐。她得知我们要回礼堂找手链后，就陪我们一起回来了。”

“她陪你们一起回来？”佐藤警官抬起笔，笔帽抵着下巴，“你们之前认识么？她主动提出回来帮你们找手链？”

“啊、呃，今天刚认识，但、嗯，颇有交集。”

千鸟由子尴尬的挠了挠脸，迅速把演讲开始前的小插曲和演讲末尾被提问的小插曲告诉佐藤警官，末了翻了个白眼，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啊啊啊——弄的我吃了苍蝇还恶心，我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他毁了。我本来还想跟我爸吐槽呢，结果他先死了，真是的，我都想好怎么给他穿小鞋。”

这是什么话。

这是嫌他死的太早了吗？

佐藤警官怀疑自己耳朵坏了。她沉默了两秒，换了个切入点：“所以，小林小姐和死者之间有矛盾是么？那另外两位先生呢？”

她细化特征：“那位金发先生和那位戴鸭舌帽的先生。”

“金发？黄毛就是黄毛，这哪里算得上金发。”花梨奈鄙夷的撇手，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佐藤警官你不知道，他超油腻的，你都不敢想象！咳咳，啊——”

花梨奈清了清嗓，开始表演。她先吹了声口哨，然后挑起左边眉毛，再眯起眼，声音压低，说话间唇角弯出耐克的弧度：“这位学妹也蛮可爱的嘛~眼睛圆圆的~像小兔子一样~要不要一起加个联系方式~”

说完，花梨奈竖起拇指，慢镜头擦过嘴唇，随即对佐藤警官抛去个媚眼，声音哑得和含了沙一样：“正好~我们社团还缺几个学妹~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千鸟由子举手，“垃圾桶在哪...救...”

川口修刚吐完，递过去：“给。”

“滚啊恶心死了！”

佐藤警官嘴抽了抽：“你为什么...要一直打量我？”

她被对方的眼睛严重骚扰了。

“没有啊，我在模仿，他就一直眼睛像个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花梨奈无辜的收回眼。

“...”

“不过矛盾倒没看见他们有什么矛盾，倒不如说这类人臭味相投，应该很难有矛盾吧。啊...倒是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很可疑哦。”花梨奈朝不远处努了下眉，“我觉得他喜欢小林学姐。”

“真的吗？”佐藤警官回头看了眼。

千鸟由子雷达滴滴响：“肯定是的！我看到好几次了，他不管看哪个方向都会偷偷摸摸瞟一眼小林学姐，哎~这点小心思~”

...

礼堂西侧：

小林纱织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紧张的看着目暮警官。

对方坐在她两格远的座位上，面前放着笔记本和录音笔：“小林小姐，请你详细说一下，从演讲结束到死者出事，你都做了什么？跟死者有过哪些接触？”

“演讲结束后，我跟健太在礼堂里吵了一架，因为他在演讲问答环节，对女生问他是否单身的问题含糊其辞，而且他面对其他女生加联系方式的请求从不拒绝，所以我很生气。”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吵了一架，中尾...就是那边戴鸭舌帽的男生，他带我去礼堂外吹吹风冷静。西川...那个染金发的男生，他留在礼堂里面劝健太。

我回去的时候，健太说他讲了很久嗓子很干，不想跟我吵架。中尾就让我给他拿瓶水，是中尾先抱起地上那箱水的，我只是从箱子里随便拿了一瓶扔给他，然后我就走了。

我走了没几步，看到那边三个小朋友在找手链，可能是掉在礼堂里了，我就陪她们回来一起找...然后...就看到...”

“嗯。请问你第一次离开礼堂到返回，中间大概间隔了多久？有没有遇到什么人？”目暮警官追问。

“大概五分钟左右吧，没有看到人。”

小林纱织回忆着，

“我和中尾就在礼堂门口不远处，樱花树边上站着，如果有人进出我们肯定会注意到。

中尾安慰了我一会儿，我也冷静下来许多，想回去和健太再谈谈，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西川和健太都在礼堂里，健太手里捏着张粉色的信纸，脸上还带着笑。西川就站在他旁边，两个人凑在一块，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问健太那是什么，他不肯说。西川说是旧的备考心得。呵呵，其实那是别的女生给健太写的表白信，信封上还画了个大爱心...他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明明有我，还总跟别的女生搞暧昧...”

说到这，小林纱织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恨。

“我知道了。”目暮警官不予评价，转问，“你递给死者矿泉水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矿泉水瓶有什么异常？比如瓶盖是不是已经被打开过，或者瓶身有什么痕迹？”

小林纱织摇摇头：“没注意。当时我还在气头上，只是随手从箱子里拿了一瓶，我没看水有没有被开封或有什么痕迹，就直接扔给他了。我根本没多想，怎么会想到里面有毒...”

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警官，我虽然跟他吵架，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啊...我有自己的前途，有爱我的妈妈爸爸，我怎么可能为了个男人而杀人啊！”

目暮警官记录下她的话，又问了几个关于死者的人际关系的问题，比如有没有跟别人结过仇，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小林纱织想了想，都摇头：“他在东大的朋友不多，西川和中尾算是他最熟的了。最近他除了准备这次演讲，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偶尔会跟别的女生聊天，但我没听说他跟谁结过仇。”

...

西川文彦落座时，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警官，有什么要问我的尽管问吧，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们。”

目暮警官看着他，语气严肃：“从演讲结束到死者出事，你一直都在现场吗？没有离开过？”

“差不多吧...嗯...最开始我和中尾有离开过一会会，后面我就一直跟着高桥，呆在礼堂里面没出去过。”

西川文彦靠着椅背，双手放在脑后，

“演讲刚结束那会，我和中尾出去买可可了，大概三四分钟吧？回来就看到高桥跟他女朋友在吵架，他们经常吵架，这个也见怪不怪了。

完了中尾把他女朋友带出去哄，我在里面劝高桥。女人嘛，都爱使小性子，我就劝高桥服个软让让女朋友，这不就过去了么。

完了嗯...他女朋友回来，给高桥扔了瓶水又走了。高桥喝了水之后就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最后就这样了。

警官，我和中尾都吓坏了，这肯定是水有问题啊！这是谋杀啊！”

“不是还有表白信么？怎么没听到你提起？”

二人背后突然响起道阴恻恻的声音。

西川文彦吓一跳，回头只见是演讲开始前，他搭讪过的那名女高中生。

不过对方的眼神现在一点也不像小兔子，凶巴巴的怎么和小林那个野蛮女人一样。

“你怎么过来啦，你们做完笔录了？”目暮警官虚眼，立刻看向边上的佐藤警官，对方露出抱歉的微笑。

“这个...”西川文彦的眼神躲闪，含糊其辞道，“这个...这个...我们...我...我就是帮他把信收起来而已，我又不知道是谁写的。再说了高桥收到女生的表白信很正常，他长得帅，又是东大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是么？既然这很正常，那我怎么听小林姐姐之前说什么‘瞒着我’‘藏起来’。难道你知道他女朋友会介意这件事？”花梨奈冷笑一声。

西川文彦被问得语塞：“那不是怕他们又吵架么，毕竟高桥刚跟他女朋友吵过一架，我不想他们再因为这点小事闹矛盾。谁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真的会有人做出在兄弟和女友吵架时还给兄弟收表白信的愚蠢举动吗？”花梨奈挑眉，“你该不会是故意刺激小林姐姐，好让她染上嫌疑吧？”

“喂！你这个女人别血口喷人啊！”西川文彦脸色大变，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我跟健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帮他收个表白信怎么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跟小林再吵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故意刺激她？”

他说着，转向目暮警官，语气急切：“警官！快把她带走！她这是故意栽赃！我根本没那种心思，她就是想替小林脱罪，才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花梨奈双手抱臂：“替别人脱罪？我只是提出合理的疑问，你别这么紧张嘛~你刚才在礼堂门口，一口咬定小林姐姐下了毒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嘛~”

“我...那...那本来就是这样啊...本来就是那女人给的水，而且...”西川文彦的声音弱了几分，“健太当时都快跟小林吵翻了，我要是不把信收起来，他们肯定还得接着闹，我这是好心！”

“我知道了，佐藤，你带西川先生到那边坐。”目暮警官指了个远离小林纱织的座位。

佐藤警官敲了敲桌面，不客气道：“西川先生，请吧。”

“...”西川文彦不满的站起身，边走边嘀咕，“...你们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她就是在故意挑拨...我真没刺激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