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我和师父是地球卫士来着 第11章 师父的教学时间

“降谷先生，您让我查的东西都整理好，已经发到您邮箱里了。”安室透觉得头还有些昏昏涨涨的，但还是跟部下通了次电话，交代了调取风间鸣信息的任务。

媒体被打过招呼没有公布那女孩儿的情况，但警方的笔录却会记录下来。虽说分属不同系统，但风见查起来应该难度不大。

传过来的资料倒是很详尽，现在的家庭住址自然一目了然。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昏倒，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女孩儿。就算她不是松田的恩人，当时的时间，这样一个小姑娘出现在堤无川，还往河里走，怎么看都有内情。也不知道松田那家伙知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没有太多的不适感，医生也没检查出异常，最终推断他是睡眠时间不足导致的突然昏厥，嘱咐了几句就放降谷零出院了。

那就去那个孩子家附近看看吧，降谷零心想。虽说他刚才看新闻，并没有报道有年轻女性跳河自杀的消息，但谁知道，坏消息什么时候就传来了呢？

风间鸣所在的公寓并不是楼下有门禁的那种，只是在传达室有个老大爷。说实话，外来人员混进来还是挺简单的。降谷零不方便留下踪迹，自然几下就溜了进来。

资料上写的她家在8楼。降谷零看了眼电梯，最后还是走向楼梯那边，就当昏迷醒来后的“复健”了。

8层楼的楼梯这点儿运动量对公安精英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在他轻手轻脚快要到达七层时，听到上方传来一声低语：“去死吧，都去死吧！”

降谷零当即几步跨上楼梯，然后就见七楼和楼楼梯的转弯处躺着一个男人，仿佛被魇住了一般闭着眼凶狠地呓语。

“喂！醒醒！”降谷零确认这个人没有攻击性后蹲下身摇晃了几下男人。

“该死……都该死……”男人依旧在噩梦中挣扎。

“嗯？这小子还挺有活力。”公寓楼约一公里外的路边，黑色的保时捷上，谢无忧点上根烟笑笑。

鸣把那个越线者跟踪她的事一讲，他当即就想到了可以用这人做教学素材。只是让他意外的是，这家伙似乎并不打算先踩点儿，工具一早就准备好了，看样子是想直接就动手。因为离得不远，索性就直接开车过来了从旁指导了。

那个越线者是从楼梯走的，谢无忧想着要是把人放进屋鸣一个操作失误把人弄傻了说不清，所以直接在7楼半动手了。这样既能让人联想到鸣被盯上的可能，又不至于因为牵扯让她被调查过深。

开局不错，风间鸣小心地侵入大木亮的精神，然后让他进入深度睡眠。之后，便是根据他的记忆制造情境。

这一步对风间鸣来说比较难。如果说师父探取别人的记忆是微风拂过花叶，那她就是台风过境，摧枯拉朽。

根都给拔了，还怎么搞修剪，嫁接？

精神力控制是门很深奥的学问。像谢无忧这种，只要他想，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傀儡。

比如说此时正坐在驾驶座的组织搭档伏特加。大多数时候，谢无忧是放开对他的控制让他如常人般自由活动的，但只要他需要，伏特加就会成为受他思想控制的活傀儡，以他的意志行动，或者完全成为一个传声筒。

“大哥？我们为什么停在这里啊？”伏特加从刚才起就一直挺纳闷，本来说是去酒吧来着，前面开得好好的，突然让改了道不说，最后还在路边停下了。停下之后都过了十几分钟了，大哥没动，也没人来，他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睡吧。”谢无忧简单地命令道。

伏特加身体一崩，然后脑袋直接抵在了方向盘上，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很好，碍事的解决了。那另一个……

算了，刚好，就不摧残了。到底也是因为担心他徒弟才过去的。

——梦魇之中——

这是条通往学校的路，青春洋溢的孩子们三三两两朝校门口走去。明明日头很好，但整个场景却让人感到阴霾与不适。究其原因，大概是学生时代的回忆对某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大木亮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他明明就是想要悄悄潜入那个自大的女学生家里把她杀死的，为什么现在他会在去往国中学校的路上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只是出现了一瞬，很快便被抹去。

“这个人精神力不高，所以可以强制转移注意力，可如果是意志坚定的人，比如说旁边那个金发小伙子，就可能利用这一瞬的破绽否定整个场景，如果强行修改记忆就会让他思维混乱。”谢无忧和风间鸣站在远处，开始了现场教学。

“虽说有些时候意外弄死人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总会在履历上留下污点，对你以后要升职会有些阻碍。”过去不特意训练风间鸣主要是她力量还不足够强，贸然尝试可能会伤了她。之前她的精神力还是稳步增长，谁知从今年下半年起，却像被打了激素一样，一天几番地翻，短短几个月就成长到如此量级。

“我还都没正式入职呢？您老想的真多。”风间鸣努力聚精会神，不然大木亮的精神瞬间就会被她摧毁。

“呵……很快的。”谢无忧摸了摸风间鸣的发顶，“以你的能力，入职就会得到一个高级职位。”

“别摸我头了，我得集中精力。”风间鸣打开师父的手，跟着又开始动作的大木亮往前走去。

“你都快成斗鸡眼了。”谢无忧笑了笑，抱臂也跟了上去。

这个场景截取的是他国中时被不良女高中生欺负的片段。大木亮似乎也是记忆深刻，在街上转了几个弯儿就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下一刻，成年的大木亮不见了身影，原本因为没上交足够保护费的瘦弱男生抬起了头，眼神阴郁。

“又想起来了。”谢无忧提示。

“我知道。”风间鸣再次调整，大木亮眼里的凶狠被怯懦取代了。

“对于初学者来说，修改记忆最好还是贴合逻辑，就比如这个人，他性格懦弱，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但这种情况下他是不敢露出獠牙的。”谢无忧继续道，“如果你这个时候让他突然变成了格斗高手放倒对面几个不良，这和他的性格冲突就有些大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男声响起。

“怎么是他？”谢无忧看着突然出现的金发青年扭头问道。

“热心市民嘛，早上他就是这么从天而降把我从河里硬拉上岸的。”从长相上看，确实也是那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类型。

“也行吧，起码也不是很违和。”谢无忧点点头，看“波本”就如一个热血善良的愣头青一样从天而降，吓跑了外强中干的不良们，并将角落里的大木亮扶了起来，以“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为中心告诫他，不要被恶势力吓倒，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嗤~~~”谢无忧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引来徒弟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只是觉得他的脸说这种话很有趣。”虽说这孩子也是个颇具正义感的人，但这种一脸正气过头儿反而显得有些呆的表情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

“有用就行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尝试改动人的记忆。

那边大木亮木木地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因为长期受欺凌造成的条件反射。

“波本”的劝说起了效，大木亮踌躇了一会儿，选择在他的陪同下去报警。校园暴力的不良学生很多都与社会上一些小混混勾结，这些小混混不像□□一样有自己的纪律，随心所欲，但也不惹大事，让警察们很是头痛。

不只是大木亮，附近几个学校都出现了不少校园暴力事件，比较严重的一起受欺负的学生被打进了医院。

警方对此表示很重视，已经分派了到了各区域，要好好查一下这群小混混。另外，学校方面也会加强对学生的管理，努力杜绝校园欺凌的发生。

“这人可是从国中被欺负到高中毕业的，之后的你要怎么修改？”只改了一次事件，会很容易和之后的延续性记忆产生冲突。

“他不是有幻想过自己有了超强的格斗能力，把那些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吗？直接移植一下行不行？”趁着“转场”的空档，风间鸣问谢无忧。

“也可以，自己的记忆会比编造的更有适应性。”顿了一下，谢无忧又问，“为什么又用这个人？你觉得他像会教人打架的人吗？”在这个场景里，风间鸣又插入了大木亮学习格斗的原因，就是“波本”建议他学会保护自己，然后上手教学了一段时间。

“我只是一时想不起还有其他长得柔和又热心的人。”松田其实挺有正义感，但他太痞了，不合适。

“那行吧，热心青年就热心青年……”谢无忧想着，以后看到波本再有“热心”举动时要不要用这个称呼提醒他。

下一个场景加载完毕，风间鸣再次集中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了……大木亮梳着大背头，正跟一个瘦小的学生收保护费。

“哎？”

“控制力不足，脑内自动补完了。”谢无忧道，“看起来这小子一朝得志就猖狂起来了。”

连屠龙勇士都算不上，不过是个被勇士救下的路人，在获得力量后却变成了恶龙。

“以前图书馆也研究过化障的规律，得出的结论是就没有什么规律。不过倒是发现，有很多越线者即使改动了他的不堪回忆，最终还是会走向同一个终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命运吧。”谢无忧感叹，“就照这条线往下走吧，看看他最终会走向什么结局。”

大木亮是个挺会隐藏的人，虽然私底下霸凌同学，但表面上却装的很好，学习优异，乐于助人。很快，高中三年过去，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东都大学。

“我感觉剧情有些脱离控制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发展确实和风间鸣的想想相去甚远。

“别急，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叫‘世界线收束’吗？”谢无忧摇摇头，“不论过程有多么大的变动，但最终会走向同一个结果。”

“？”

在风间鸣还没来得及细问时，时间线一下子被拉到了大木亮即将毕业时的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名单上没有我……”大木亮站在一个角落，双拳紧握：“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