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如梦曾梦（诸伏景光X毛利兰） 第53章 如梦曾梦五十二

东京杯户医院住院部十二楼

身材娇小的银发老奶奶躺在干净的病床上，床头插了一张患者信息卡片“山村美砂绘，女，86岁，鸟取县八头町”。

老人的鼻子里通着透明的氧气瓶管子，应是刚用过医院提供的膳食，此刻正在安详小憩。

Hiro将一篮子水果放下，面露忧愁，小操的这位奶奶小的时候是见过的，她个性开朗对自己很友善，还记得那时她的头发只是稍微有些白，和自己眉飞色舞讲有关赛车、飙车的话题……

蓝色的眸子望向窗外，蓝天白云是个艳阳高照天，有鸟儿飞过。原来时间真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是十几年，却是二十多年……

山村操已经去找主任医生了解情况了，Hiro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标准的四人间病房，躺在床上的另外三位病人看起来年龄也已经很大了，干枯瘦弱的手背露在被子外面，青色的血管上扎着显眼的盐水瓶子的针头。

【北乃结衣，女，87岁，鸟取县鸟取市。】

【吉永凉子，女，91岁，鸟取县八头町。】

【三浦佑，女，89岁，鸟取县岩美町。】

上挑的桃花眼微眯，一间病房的四个病人往往是患同一种病，会这么巧？同病的四人都是八旬九旬老人，而且都来自鸟取县？

“Hiro，你在这里。”降谷零也赶到了医院，他的额头还冒着汗珠，微微打湿了金色的发稍。

每次只要是hiro的人格出现，降谷零不由自主地想去守护对方，把他保护在自己身后。

二十出头的降谷零已经消失了，但二十出头诸伏景光依然存在。

紫灰色的眸子环顾屋内，太好了那个“小操”不在，这就把hiro拐走。

“Hiro跟我去吃午饭。”降谷零撇了眼床头柜上的果篮，都是当季低糖水果。

“Zero，你看。”hiro压低了声音，示意降谷看患者信息卡片。

降谷和hiro又分别检查了同楼层相邻的其它几间同病病房，无论是女病房还是男病房，总共十八名病人都是超过八旬的鸟取县老人。

杯户医院附近的餐厅

秉着小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景的朋友也一定是正义的伙伴理念的山村操觉得自己在东京又交到了一个新朋友，虽然这位新朋友外观看起来像外国人，但他的日本话讲得非常地道，现在看起来饮食习惯也是日本人。

“小操，方便把山村奶奶的病情讲给我们听吗？”二十多年未见，hiro很注意社交距离，刚才他回避没有和山村操一起去找医生，毕竟生病也属于个人**，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山村操放下餐具，神情忧伤：“奶奶是在上个星期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很容易疲惫，在家里也会无缘无故睡着。之前奶奶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一个月前还和年轻人一起约了飙车。”

Hiro拍拍好友的肩膀：“小操，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山村操泛出泪花：“全身多发□□官突然加速衰竭，无法停止和逆转，医生说奶奶就是近期的事了。”

降谷零托着下颌：“一直很健康突然衰竭，听起来和鸟类相似。”

山村操接过hiro递过来的纸巾擦干了泪痕：“鸟类？”

“不错。”hiro点点头，“鸟类与其他生物体不同，成年后便不再衰老，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前骤然衰竭死亡，而包括人类在内的其他动物都是慢慢变老的。”

“为什么会这样……”墨绿西装的警官耷拉下脑袋，小时候就知道玩伴的缜密和认真，当初两人一起在长野和群马的边境线上搭建秘密基地，小景查阅地图一丝不苟划了几乎是真正的边境线。小景绝对是一个言行都负责靠谱的好伙伴，他说出来的话，一定基本事实就是这样的了。

“小操，天无绝人之路，还没到最后一刻。”hiro与金发青年对视一眼，“最近的日子小操都会留在东京吗？”

“是的。”小景已经给自己打气了，要振作起来，不到最后一刻不可以放弃，说不定会有转机！山村操擤了擤鼻涕开口道：“我会陪奶奶到最后。”

大雨倾盆，连绵不绝。灰蓝西装的黑发青年隐蔽在烂尾楼的死角里，他的后背紧贴铁架，手持左轮手.枪，湛蓝的桃花眼快速在一片漆黑之中搜索目标。

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从他胸口的位置上移，圆点快速移动至太阳穴。

不好！

黑发青年偏头一闪，黑暗中一颗子弹划破空气，直直射入他身后的墙壁里。

青年举起手.枪快速朝对方反击两枪，一个侧身之后手掌一撑废弃的集装箱，他的双腿跃过面前的破败墙体，身形迅速再次隐蔽。

情况不妙，那个家伙惯用重型武器了，要想办法近身，速战速决。

烂尾楼很空旷，眼下就他们二人，发出一点声音都能被对方侦查到位置。

身上只有两把手枪三个弹匣一把匕首一把小刀，无法进行远程控制，能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是凭借有狙.击.枪在手有恃无恐吗？

“居然躲起来，这可不像你啊～诸伏景光！”声音的源头暂停了脚步，来福.枪被他竖着杵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摘下灰蓝色的帽兜，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露指的黑色皮手套戴上。

“当初明明是你亲自把我分出来，替你去处理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你不愿做的事情我都帮你完成了，现在却要让我消失，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凭什么你让我出现就出现，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死亡就死亡，我凭什么任你摆布！”

咔地一声，来福.枪再次被扛起上膛，狙击手侧着步伐小心搜索着每一寸空间。

电闪雷鸣，白色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他英俊的面容。

“没用的，诸伏景光，我已经见过她了，真是要好好感谢你，现在我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了。”

嘴角扬起，他继续说道：“现在只要杀了你，我就能彻底取代你的身份，拥有她。”

又一道惊雷炸响，雷声过后大楼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苏格兰！

不是诸伏景光！

这里进来了第三人！

脚步声从上方传来，这个人正在快速下楼。

伴随着一道又一道闪电划过，埋伏在黑暗中的诸伏景光和苏格兰都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很年轻，皮肤偏白，蓝色的眼睛明亮又清澈，他的身姿挺拔，但白色衬衫下的身形还不那么强壮。

“请问你们在哪里？”年轻阳光中带着温柔的声线。

明明已经入睡后的hiro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这栋烂尾楼里，和梦境不同，做梦时自己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但是刚才，他的手不小心被楼梯扶手的铁刺扎了一下，不但有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来，而且还清晰感觉到了疼痛。

如果不是梦境，现在自己还能这么理性分析处境，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大脑了吧。

今日白天确认自己是一个人格，那么zero口中真正的诸伏景光和另一个苏格兰的人格也会在这里吧。

无人应声，hiro再次喊道：“诸伏景光，苏格兰，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和你们商量，有关很多人的性命。”

“什么事？”

“什么事情？”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异口同声，果然只要是对这个国家人民不利的事情，他们永远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适才的出声已经暴露位置，黑暗中诸伏景光与苏格兰似乎都十分清楚对方此刻的思想，不知谁先发出了一声嘲笑，收了枪.支。

诸伏景光与苏格兰分别从隐蔽的黑暗中走出，暴露在毫无遮挡的大楼空地，他们看着楼梯上那个更年轻的“自己”。

“年轻的自己”明显在发呆，苏格兰扭头看了眼诸伏景光，他很淡定，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显得温润又绅士，又回过头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至于吧？曾经的自己这么逊？被未来自己的形象吓到了吗？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下午我又和zero去了东京其它两家医院查看情况，病人情况也都相同。晚上zero用公安内部系统调取了几位病人的养老和保险信息，他们都是有充足积蓄的，所以才会来医疗条件最好的东京。我们猜想鸟取县患病老人会更多，因为钱的问题没有来东京。”

“所以你们要去鸟取县走一趟吧，还要调查病因。”苏格兰交叉双臂，靠着一根高耸的圆柱。

“不错。”hiro点头，他看了看苏格兰，又看了眼诸伏景光。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必有所顾虑。”诸伏景光自然明白hiro这个模样就是欲言又止。

Hiro挠了挠后脑勺，缓慢开口道：“…我，……你们知道我们的存在吗？在今天以前？”

“知道。”诸伏景光的回答言简意赅。

“那你们，以前像今天这样交流过吗？”

苏格兰掏出兜里的银质打火机，掌心向上抛出又接住，再抛出再接住。

“我们可以交换信息，但无法看见和保存彼此的经历和记忆，换句话说，我们无法得知对方做了什么知道了什么，除非主动分享交流。”

打火机停留在掌心中，按下阀门，一小簇火焰在黑暗中跳动。

“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三个独立的人，只要交流时说谎，彼此就不能得知在控制身体时真正发生的事情。”苏格兰朝hiro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不过你最好还是坦白，我不认为如果你欺骗，我察觉不到。”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苏格兰，你我都无法在彼此那里全身而退。”

至于今天为什么hiro会主导身体，苏格兰嘴角微微扬起弧度，那自然是我强行占有了她，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心中有愧，诸伏景光的正义人格才会出现。

“回见了。”苏格兰转过身摆摆手，扛起狙击.枪离开。

今天之前诸伏景光从未想过要我消失，我也从未对他起过杀心，我爱她，所以再清楚不过感受到他也深爱她。

苏格兰紧握双拳，此事势必要解决，我绝对不会放手！

景光与苏哥的第一场战斗，呼呼。

上层下棋者的阴谋在逐步揭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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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如梦曾梦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