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红与黑的互换 第26章 黑衣人的试探

“哇啊啊啊啊——！！！有老鼠！！！好大的老鼠！！！叔叔救命啊！！！”

黑泽阵那凄厉到破音的孩童尖叫，如同平地惊雷，在狭窄肮脏的通风管道里炸开，震得工藤新一耳膜嗡嗡作响，灵魂都差点被吼出窍！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黑泽阵！！！你他妈的有病啊？！！

管道下方立刻传来警察们紧张的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

“上面！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的！”

“快！搭人梯！看看什么情况！”

“小心！可能是调虎离山！”

工藤新一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捂住那个小恶魔的嘴！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泽阵喊完后，迅速收起那副惊恐的表情，变脸比翻书还快，冰蓝色的眼睛里甚至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恶劣趣味，还用口型无声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快走！”

走？！往哪儿走？！下面全是警／察！

就在工藤新一以为下一秒就要被警察瓮中捉鳖时，黑泽阵却像只灵活的狐狸，猛地向前一窜，扒开前方一个通风口的格栅，小小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工藤新一心脏骤停——那下面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他来不及多想，也只能咬着牙，跟着往下跳！

幸好这具属于黑泽阵的身体反应速度和协调性都是一流，他在半空中勉强调整姿势，落地时一个翻滚，卸掉了大部分冲击力，但肩膀还是撞到了什么硬物，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堆满废弃渔网和木箱的阴暗角落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和霉味。

黑泽阵已经站了起来，正拍打着小衣服上的灰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这边！”黑泽阵低声道，不等工藤新一抱怨，就率先沿着墙角阴影快速移动。

工藤新一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和惊吓，狼狈地跟上。身后仓库方向传来警／察们的喧哗声，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两人七拐八绕，躲进一个更大的、堆满生锈集装箱的场地。

暂时安全后，工藤新一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黑泽阵的胳膊，将他猛地按在冰冷的集装箱壁上，压低声音怒吼：“你刚才发什么疯？！差点把我们两个都害死！”

黑泽阵虽然体型处于绝对劣势，但气势丝毫不减。他仰着头，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工藤新一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不然呢？等着被警察发现，‘黑泽阵’董事深夜潜入命案现场，身上还带着疑似凶案证物？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制造混乱，转移注意力，是最有效的脱身手段。看来名侦探的实战应变能力，还有待提高。”

“你那叫制造混乱？！你那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工藤新一气结，但不得不承认，这疯子虽然手段极端，但确实有效。

工藤新一松开手，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提前打招呼，你还演得出那种惊恐失措的效果吗？”黑泽阵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语气凉凉地反问。

“你要这种惊慌失措的效果有什么用？

只会当误我们逃生！”

“怎么没有用，至少可以让我保持心情愉悦。

有的时候良好的心态可以解决一切麻烦。”

“看着我惊慌失措你会感觉到愉悦，你是什么可怕的坏人吗？”

黑泽阵抬起头，对着工藤新一挑挑眉：“难道我不是吗？”

工藤新一：“……”他竟无言以对！这家伙总能把他堵得死死的！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空气中火／药味和一种诡异的、类似于“刚才差点一起完蛋”的革命情谊交织在一起。

“东西呢？”黑泽阵率先打破沉默，切入正题。

工藤新一这才想起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乌鸦徽章。他摊开手掌，将那枚冰冷的金属徽章递过去。

黑泽阵接过，借着远处码头灯塔微弱的光线仔细查看，小小的眉头蹙了起来：“‘乌鸦’的标志。

但他通常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像是故意留下的……挑衅？或者……误导？”

“还有这个。”黑泽阵也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证物袋，里面是那撮亮晶晶的金属碎屑，“这种合金碎屑……不是普通工业用品，更像是某种精密仪器或者……特殊武器的磨损残留。”

工藤新一凑近看了看，他对材料学不算精通，但也能看出这碎屑不寻常：“能分析出来源吗？”

“需要实验室设备。”黑泽阵收起证物袋，“当务之急，是找到毛利小五郎。‘乌鸦’抓他，目的绝不简单。

可能和侦探社的收购有关，也可能……是冲着你我来的。

当然还有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就是毛利小五郎本身的做法惹恼了乌鸦。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和他在查的案子有关。”

工藤新一的心再次揪紧。

他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大叔昨天下午接的委托，说是旧案。会不会和他以前经手过的某个案子有关？得罪了人？”

“可能性很大。”黑泽阵点头，“查他最近的通讯记录和委托档案。但我们现在无法接触警方的物证。”

“也许不用。”工藤新一脑中灵光一闪，“大叔有个习惯，会把所有经手案子的摘要和关键信息，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符号和缩写，记在一个黑色封皮的旧笔记本上！

他通常会把那本子放在侦探事务所办公桌右边第二个抽屉的暗格里！”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总算有点用”的意味：

“伏特加，”他再次对着微型麦克风低语，“目标变更，毛利侦探事务所。避开警方耳目，取一个黑色封皮笔记本，位置是办公桌右二抽屉暗格。立刻送回基地。”

下达完指令，黑泽阵看向工藤新一：“在拿到笔记本之前，我们还有时间处理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黑泽阵指了指工藤新一之前落地时撞到的肩膀：“‘资产’损耗。回去检查。另外，你刚才的表现，扣十分。情绪控制不及格。”

工藤新一：“……”他又想打人了！

两人再次如同幽灵般潜行，避开所有监控和巡逻的警察，回到了停车的隐蔽点。

伏特加已经按照指令提前在车里待命了。

回到那座冰冷的堡垒别墅，工藤新一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艰苦的战役，身心俱疲。

他脱下外套，果然看到肩膀处有一大片明显的淤青。

黑泽阵不知从哪里提来一个专业的医疗箱，扔到他面前：“自己处理。”

工藤新一看着那医疗箱，又看看那个抱着手臂、一副监工模样的小小身影，认命地打开箱子，拿出药油，笨拙地给自己揉搓淤青的地方，疼得他直抽冷气。

黑泽阵就站在旁边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还在点评：“手法错误。用力方向不对。这样只会加重皮下出血。”

工藤新一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行你来啊！光说不练！”说完他就后悔了，以这恶魔的性格，说不定真的……

果然，黑泽阵挑了挑眉，竟然真的走了过来。

他拿过工藤新一手里的药油，倒了一些在自己小小的手心里搓热，然后示意工藤新一坐下。

工藤新一僵着身体坐下，感觉更加诡异了。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微凉却力道惊人的小手按上了他淤青的肩膀！

“嘶——！”工藤新一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跳起来！

“别动。”黑泽阵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手上的动作却异常精准和专业，力道均匀地揉开淤血，避开重要的神经和血管区域。

剧烈的刺痛过后，竟然真的带来一丝舒缓的感觉。

工藤新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心情却更加复杂了。被仇人兼临时室友这样帮忙处理伤口，这感觉真是太……难以形容了。

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极淡的、和自己此刻相同的药油味，混合着孩童特有的柔软气息（这一定是幻觉！），还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黑泽阵本身的冷冽。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默和……微妙。

“呃……谢谢。”工藤新一别别扭扭地小声道谢。

黑泽阵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地按了一下某处淤青中心！

“嗷——！”工藤新一痛得惨叫一声，那点刚刚萌芽的感激瞬间灰飞烟灭！“你干嘛？！”

“让你记住疼痛。下次落地姿势标准点。”黑泽阵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拿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资产’需要精心维护。”

工藤新一气得翻了个白眼，决定收回刚才所有的心理活动！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就在这时，别墅内部通讯器响了起来，是伏特加的声音：“老板，东西拿到了。”

很快，伏特加将那个工藤新一描述的黑色笔记本送了进来，然后又识趣地迅速消失。

工藤新一也顾不上肩膀疼了，立刻拿起笔记本翻开。里面果然是毛利小五郎那龙飞凤舞、充满个人风格的鬼画符般的记录。

他凝神仔细辨认，黑泽阵也凑了过来，小小的身体几乎贴在他的手臂旁，专注地看着那些符号。

“这个……是‘遗产’的意思……这个符号代表‘纠纷’……还有这个，是‘海上’？”工藤新一努力破译着，“时间……是大概三个月前……委托人好像姓……‘矢田’？”

“矢田……”黑泽阵低声重复了一遍，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光，“我知道这个人。矢田雄介，一个靠走／私和放高／利／贷起家的暴发户，最近正在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争夺一笔巨额遗产。

据说手段很不干净。”

“难道大叔查到了他什么致命的把柄？”工藤新一推测。

“很可能。”黑泽阵拿出平板电脑快速查询，“矢田雄介名下有一艘私人游艇，‘海凤凰号’，最近就停靠在……第七码头A区私人泊位。

而且，这个矢田，似乎和乌鸦走的很近。”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绑架毛利小五郎，很可能就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调查，或者逼他交出掌握的证据！而地点，极有可能就是那艘游艇！

事不宜迟！两人立刻动身，再次由伏特加开车，赶往第七码头A区。

这一次，他们更加小心。A区是私人游艇泊位，安保相对严格，但伏特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弄到了字张临时工作人员的证件和小孩子的证件。

工藤新一换上略显臃肿的码头工作服，戴上帽子，低着头，混在夜色中，黑泽阵跟在他的后面，两个人向着“海凤凰号”停泊的位置靠近。

那艘游艇灯火通明，看起来毫无异常，但甲板上隐约能看到两个穿着黑西装、身材匀称的男人在巡逻。

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个子很高，接近一米九，矮的那个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动作看起来都很矫健。

工藤新一和黑泽阵躲在阴影处，仔细观察。

“不像普通的保镖。”工藤新一低声道，“他们的站位和警惕性，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黑泽阵微微眯起眼睛，小小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凝重：“嗯。而且……他们看我们的方向，频率有点过高了。”

工藤新一心里一紧。难道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游艇舱室内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工藤新一和黑泽阵同时脸色一变！

难道是大叔？！

顾不上那么多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强行突破！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利用琴酒身体的强悍素质，猛地从阴影中窜出，如同猎豹般扑向那个高个子黑衣男人！

同时，黑泽阵也像一道小小的黑色闪电，目标直指矮个子男人的下盘，袖口下的麻醉手表已经瞄准！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两个黑衣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的行动！

高个子男人敏捷地侧身躲开工藤新一的扑击，反手就是一记凌厉的手刀劈向他的脖颈！动作快准狠！

矮个子男人更是夸张，他似乎对黑泽阵的麻醉针早有防备，甚至没有躲闪，只是抬起手臂，用腕部一个特制的、看似是手表的东西轻轻一挡！

“叮！”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撞击声，麻醉针竟然被弹开了！

工藤新一和黑泽阵心中同时巨震！这两人绝对不是普通打手。

他们不仅身手了得，而且似乎……对他们的行动方式有所了解？！

四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工藤新一凭借身体的优势勉强抵挡着高个子的猛烈攻击，而黑泽阵则利用体型小巧灵活，不断骚扰矮个子，但对方的防御滴水不漏，甚至还能时不时发出几下令人心惊的反击！

更让工藤新一感到不安的是，那个矮个子男人在格斗间隙，竟然还用一种带着奇怪兴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黑泽阵，甚至用一种略带戏谑的语气开口，声音经过某种处理，显得有些怪异：

“哦呀？小朋友，身手不错嘛。不过……这种打法，可不像是普通小孩啊。是谁教你的？嗯？工藤新一吗？”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们知道自己。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黑泽阵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攻击更加凌厉，但那个矮个子男人似乎游刃有余，甚至继续试探：“听说工藤新一身边最近多了个厉害的小助手，就是你吧？他和你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高个子男人也一边压制着工藤新一，一边沉闷地开口，声音同样经过处理：“银头发的，你又是谁？和这个小朋友……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直接指向了工藤新一和黑泽阵之间那诡异的联系。

工藤新一和黑泽阵心中警铃大作！这两个神秘的男人，目标似乎不仅仅是毛利小五郎！他们更像是对“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之间的关系感兴趣！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