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第136章 支线-半兄弟的魔幻漂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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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雅纳罗和诺洛芬斟酌起了怎么从蓝鸟嘴里逼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他们早就发现，只要费雅纳罗还在拖延修理进度，它就只能动个嘴，利用信息差诱导他们的行动方向；而正因如此，当他们执意不跟着它的意见走时，它就必须拿出更多的“筹码”了。

然而……“芬达拉托”不知道。

他看了看两个队友，明显误解了他们的沉默，释然地摆摆手：“不必为难，能陪我走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的价值仅在于让‘诺多-03’得到解脱，工厂是你们的谜题，不是我的战场——你们也不必因为我的原身与你们的亲缘关系而进入赌局，我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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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

费雅纳罗和诺洛芬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侄子”，只能硬着头皮圆场了。

诺洛芬威面不改色，一把拉住准备起身的“芬达拉托”的胳膊，径自对蓝鸟说：“他只是在撒娇，他离不开我们。”

“芬达拉托”：“？”

费雅纳罗则无视了他，把下一个问题砸在了蓝鸟头上：“我首先要知道你研究的具体内容，否则免谈。”

蓝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诺洛芬威，“哈哈哈”地笑起来：“虽然你们藏得确实很好，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过，记忆缺失可不是我给你们造成的毛病，你该不会觉得永恒集团是钱多烧得慌才开发记忆存档技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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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耐心友好的交流商榷，双方最终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达成了协议——一份情报换一个部件的修理，在刺杀行动开始前把蓝鸟的机械部分修复完毕，然后分道扬镳，好聚好散。

“说实在话，我现在有点心里打鼓。”蓝鸟对费雅纳罗说，“你不会把手艺也给忘了，才拖延到现在的吧？”

把前妻都快忘了的费雅纳罗当场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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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一段‘旋律’，也像是排列在名为‘灵魂’的虚线上的、大大小小的珠子。”

“你会做首饰，应该更容易理解，那些细碎暗淡且繁多的小珠子往往被闪耀而稀少的大珠子夺走存在感，那条虚线的形状也可以通过大珠子来粗略确定，但想要更精细的话，小珠子是非常必要的。”

“当这条‘珠串’从‘场’中进入‘容器’时，就像是从高处把它们往一个极小的盒子里投掷，要保证它们绝大多数落进盒子，还要保证它们的顺序……细化来讲，更像把弹性珠子往硬底盒子里投掷，即使侥幸扔进去了，盒子也会把它们全弹出去。”

“帝国的技术人员还是很聪明的。他们提前将‘珠串’复制在固定‘形状’的中转设备里，这样就可以稳当轻柔地把它们转移进‘容器’了——哦，不必感动，这技术可不是为了你们开发的，‘镜影’们和那些二阶贵族比你们混得好多了。”

“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活得够长、珠子足够消耗、且帝国为你们创造了许多合适的盒子供我尝试哪个与你们的珠串更适配；当然，工厂的炉子也炸得适逢其时，没人能想得到‘污染物’还有这种用途。”

“不过，根据我的预判，‘盒子’里的‘污染物’消耗完之后，‘珠串’有概率再被弹出去；再次猝死恐怕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幸运了，混乱的记忆可比缺损的记忆更难缠——你们真的要冒着风险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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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刻意掩去了研究细节，这情报也足够劲爆了，毫无意外地收获了精灵们大脑宕机、目瞪口呆的反应。

但在蓝鸟期待的眼神中，费雅纳罗却意外的冷静，他敏锐地追问道：“‘场’是什么？我们本体死亡的时候，‘珠串’是直接从身体里离开进入‘场’，还是也被‘场’复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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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鸟的喙张开又合上，几乎能从它的鸟脸上看出说漏嘴导致的微妙懊悔神情。

“真是好问题，不愧是影响帝国技术道路、能在短时间内就摸透‘优化结构’的聪明人。”它慢慢伸展身体，扑棱了一下翅膀，“但你出的价钱抵不上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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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们的勇气表示敬佩，但对你们的能力表示遗憾；看在这段时间相处融洽的份儿上，我可以送你们一点忠告。”在歪歪扭扭地飞走之前，蓝鸟说，“如果刺杀失败，就学学‘芬罗德-12’，演一点刺激的，唤醒那位的……怜悯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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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完整“珠串”但缺少后续经历记忆的“回声”，和拥有全时间记忆但“珠串”变得断断续续的“鬼魂”，到底哪个才算是“自己”？

没人能……或者说，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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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完成了自我否定的“芬达拉托”反而成了三人里心理包袱最轻的那个。他打破了沉默，低声说：“我不想欠你们的人情，尤其是有生命危险的人情。”

仍然在思考“场”是什么的费雅纳罗抱着胳膊一脸深沉，闻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的‘盒子’跟你的‘盒子’是一个本质，我们的‘鬼魂’很可能跟你的‘回声’也是一个本质的不同表现，那么请你来根据自身状况计算一下：我们两个被‘弹出去’的概率有多大？”

“芬达拉托”：“……”

120.

“芬达拉托”明智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刺杀计划上。

这计划简单粗暴，他们从垃圾运输通道进入内城的垃圾集中转运站，然后冒充垃圾车驾驶员前往目标区域的垃圾收集站，再冒充专属清洁队的成员进入目标家……好吧，最后这项难度飙升，没那么好冒充，也没那么好进。

诺洛芬威提出的建议是进了内城就先找到合适的身份潜伏下来，寻机会等目标出门——比如前往地下剧场观看节目——然后制造混乱，实施刺杀。

费雅纳罗一边表示他俩本体死得不冤，一边提出了折衷方案：想办法找到给目标家供能的能源塔，把它炸了，逼目标出门接受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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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讨论着该把哪个方案作为planA，争执不下间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

这座位于地下的“城市之肠”在垂直方向上层层叠叠、繁多复杂，总体则可以分为三层：上层负责管理、分拣；他们所在的中层负责转运、粉碎、压缩、回收，末端就是外城小镇的垃圾处理厂；下层则负责填埋和污水处理等，那里还生存着一些……“被世界遗忘的人”。

“芬达拉托”带他们抄近道的时候特意避开了那片区域，毕竟相对于那些人，他们仨实在单纯和善得没话说。

往分拣区走是不可避免地要遇到人的，少部分是垃圾处理厂内部人员来捡漏，更多是“被遗忘者”来收集生活物资；三人虽然已经被腌入味儿了，但身上还算干净，只能躲避着那些人小心翼翼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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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昏暗的通道前方涌现了一线光明，通道中永远隐隐响起的轰隆声更加响亮；三人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终于脱离“鼠道”，来到了一处金属平台上。

那“光明”的来源，赫然就在他们眼前，占据了视野的全部——

一道肮脏的、咆哮的、被岩壁上的灯光照亮的“瀑布”从巨大的竖井口里被呕吐出来，那些城市消化不了的残渣、被地表光鲜世界排泄出来的废弃物，混合着污浊的液体，被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动着，形成一股粘稠恶臭的洪流，垂直地砸落进圆形的地下洞穴里，再被锈蚀的机械舀进来来回回的矿车，送入无尽的黑暗中。

而更令人震撼的，却是那些像老鼠一样穿梭在垃圾山上的人，他们在这难得没有争斗的时刻疯狂地捞取着垃圾，为生存拼了命地挣扎着——即使可能只能留下一点点，甚至根本没命把东西背回巢穴，尤其是捡了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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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争又抢的姿态真的很不体面。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在“瀑布”的轰鸣声中，“芬达拉托”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但现在……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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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检查了自己简陋的武器、呼吸过滤器和“铠甲”，沿着金属平台走到洞穴另一边的维修楼梯，预备爬到上层，也同时预备战斗，无论哪个方案都需要他们首先获得进入内城的伪装。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风声忽然从背后袭来，殿后的诺洛芬威猛地一回头，扬起从巡卫那儿缴获的长剑疾速劈下；但他并没有格挡住预想的箭矢或者其他武器，一团蓝绿色的巨大凌乱毛球灵敏地躲过他的剑，撞进了他怀里，并挂在他的衣襟上大叫起来：“快跑！快跑！”

已经上了楼梯的费雅纳罗和“芬达拉托”也惊诧地回过身来，而诺洛芬威已经率先发现了从洞穴对面的洞口走出的一个高大魁梧、穿着古怪样式盔甲的身影——

且对方正提着一把巨剑，以极快的速度沿着金属平台向他们奔过来。

??（支线大纲也大修了）（绝望）

??（新出厂的角色主要目标就是催这群慢吞吞的家伙跑快点）（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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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支线-半兄弟的魔幻漂流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