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第134章 支线-半兄弟的魔幻漂流7

98.

图书馆不能再呆了，三人一鸟只能趁叮叮咣咣的电梯里面那些显然摔不死的巡卫们爬上来之前，把战利品收拾好，快速离开，目标则是前往垃圾处理厂，并进入地下运输通道躲避搜查。

“他们会追到地下吗？”诺洛芬威问。

“有可能。”“芬达拉托”还是忍不住去看会说脏话的鸟，“但运输通道并非只有一层。”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费雅纳罗问。

“我也并非是第一个逃出来的人。”“芬达拉托”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

费雅纳罗和诺洛芬威对视一眼，不再问了——不是第一个逃出来的人，但也许是第一个……从追兵手里逃掉的人。

99.

诺洛芬威的头有点痛。

团队是组上了，但就像刚烘过的面粉一样团结，不禁让他想起当年过冰峡时面对的烂摊子——连给他找事儿的人都是一样的。

比如费雅纳罗，主打一个团队人数超过三人就默认自己是领袖，诺洛芬威但凡说一句“我的建议是……”，他就要阴阳怪气地杠一句“陛下想得真周全您真是顾全大局”；再比如“芬达拉托”，他似乎对搞刺杀很有心得的样子，自称把一份运输通道的地图牢牢记在了脑子里，但他完全没有共享情报的意思，问就是高深莫测的“跟我走就行了”。

更别说蓝鸟了，它到现在都还在抱怨他们为了“芬达拉托”毁掉了图书馆这个风水宝地，又竭力鼓动他们先去城外避避风头——它的通缉等级比“芬达拉托”还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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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处理厂前的最后休整期间，诺洛芬威疲惫而熟练地开始了团队建设。

对费雅纳罗尤其熟练——既知道怎么一句话把他气得跳脚，也知道怎么一句话让他冷静下来，哪怕被他嚷嚷“我同意你冠父亲的名字是为了诺多不分裂我死了你上位无所谓但你也死了还在我面前摆什么谱”也能面不改色，并回以诚恳的“像在阿拉曼时一样，我的承诺永久有效；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那就诅咒我再次死去吧”。

……费雅纳罗哽住。他嘟囔着“不诅咒你也不是需要你”，气鼓鼓地走开了。

旁观的“芬达拉托”发出一声又像嘲讽又像感叹的嗤笑：“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才是盟友，父亲远离你们是对的。”

突兀出现在脑海里的金色影子让诺洛芬威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对弟弟的记忆甚至已经模糊了；但他只是对“芬达拉托”露出了微笑：“毕竟我们对诺多的命运有同样的责任感。那么，你又为什么没有和阿拉芬威一起直接回头呢？”

“芬达拉托”没有像当年的芬达拉托一样保持沉默，而是叹了口气：“何必执着于让我说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回头的话，那就是最后一次……‘能够选择’的机会了。”

101.

蓝鸟还是选择了找达萨帮“芬达拉托”拆除体内的定位装置——毕竟那三个人已经开始大声密谋把这没用的、只会开空头支票的、满嘴谜语的瘫痪鸟扔出去吸引火力了。

“又一个诺多型号！上了通缉令还带着定位！”达萨反应很大，“你，你想把追兵引到我这儿来吗？！”

“我只希望，你不要从逃兵变成叛徒。”蓝鸟缓慢地扭动了下长长的脖子，展示自己的康复进展，“毕竟我不需要定位。不管你把自己改造成什么样，我都会找到你的。哈哈哈。”

达萨脸上的肥肉顿时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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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达拉托”身上的追踪器是一颗嵌在脊骨间隙里的宝石，没点专业手段还真挺难处理；但达萨原先在那个植入物装配工厂的时候就是干这个的，对他来说这手术小菜一碟。

……不过他强烈要求顾客们把那颗宝石带走，且祝他们人也离他越远越好。

诺洛芬威看了看刚到他腰的费雅纳罗，看了看手术后腰都直不太起来的“芬达拉托”，又看了看艰难地试图活动翅膀的蓝鸟，对该祝福持保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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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趁处理厂工人换班时混入其中、从粉碎机进料口跳过顺便处理了追踪器、又从飞快前进的传送带边缘挤进虽然巨大但窒息又恶臭的储存仓后，抓住费雅纳罗带着蓝鸟在垃圾堆里一边干呕一边埋头拾荒的机会，“芬达拉托”不动声色地对诺洛芬威打了个手势，两人走到了一处角落。

“达萨在手术的时候偷偷告诉我，说那鸟是个吃人的怪物。”“芬达拉托”低声说，“你们不知道，对不对？否则你不会让他们单独呆在一起。”

诺洛芬威瞬间想到了冷库里无数的尸体。

他又立刻转头看向费雅纳罗。幼年的精灵几乎陷入了这座垃圾的“山脉”，专心地寻找着可用的物品，蓝鸟挂在他背后的包袱里，脖子像蛇一样伸着，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和他说话——与往日并无区别。

“他具体怎么说的？有证据或者细节吗？”诺洛芬威凝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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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达萨的说法，多年前，一位陌生的二阶贵族把蓝鸟秘密带到了当时还在全盛期的工厂；它“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热心又善良，许多困扰大家的烦恼都在它面前迎刃而解，没人能仗势欺人而不受到惩罚，连四阶的工人们也可以得到一阶大贵族才用得起的“神药”。很快，几乎所有人都追捧起它来，在它的教导下，与工厂配套的小镇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温馨、平等、繁荣。

但这繁荣在上城区当时的统治者、一位枢机团一阶大贵族的几次严厉问询后戛然而止。

当时也只是个四阶技术人员的达萨并不知道蓝鸟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工厂从上到下都对它言听计从，无数原材料宝石和成品宝石像进了无底洞一样消失，又有许多包裹得严实的神秘货物从外面趁夜晚送进它的“禁区”，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它们了。

问询没有得到答复，整座工厂都在蓝鸟鼓动下武装起来，所有工人免费用上了他们世代都在生产的“高级货”，变得强壮又敏捷；哪怕武器装备上落后、粮食供给不足，也足足打了近一年的守城战。

但到了战争后期，热血褪去，冰冷绝望的现实近在眼前，许多人生出了恐惧与退意，还有人干脆背叛了——达萨亲眼见过蓝鸟在阵前把一个曾为敌人引路的叛徒串在长矛上，生吃了他的内脏。

尿了裤子的达萨和他的伙伴没有继续服用药物“提神”，而是连夜逃走了。

而这场战争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结束的——新闻上说，工厂地上部分发生了能源炉爆炸，毁掉了整个小镇，无人生还；被严重污染的土地失去了使用价值，当事的一阶大贵族黯然下台，从此这座城市成了镜影联盟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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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地走到这地下迷宫的第三层，除了环境恶劣外基本上安全后，诺洛芬威决定和费雅纳罗谈谈。

但他刚开口要让“芬达拉托”替着带一会儿蓝鸟，它就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很困惑地问：“我都真心实意地帮过你们了，为什么也还是想背叛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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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达萨也并不知道蓝鸟为什么能“无所不知”——它只是出于某种目的，不会在听到的同时当场发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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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鸟顺便还指出了新闻报道的错误：“很多人都活着呢，只不过不住在那里了；他们还经常袭击帝国巡逻的军队，我为他们的生命力感到高兴；但他们骗我去帮忙却埋伏我，真的很让人伤心——明明是镜影联盟吸取在阿萨拉菲伦的教训，利用了我……”

“所以你真的吃过人！”跟它相处时间最多的费雅纳罗显然破防了。

蓝鸟更困惑了：“在肯茹恩，我们偶尔捕食人解馋，但人也会捕食我们入药，各凭本事；更何况我在这边十分尊重当地风俗，只吃敌人，为什么要生气害怕呢？”

“你储存了那么多尸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诺洛芬威紧抓重点。

“我可不吃死肉。”蓝鸟虽然基本没有正常情感，但好歹能迅速理解诺洛芬威的深意，“你们俩现在都是死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芬达拉托”看向大伯二伯，眼睛睁圆了；随即他也理解了蓝鸟的深意：“……等等，那我……？”

“我完全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蓝鸟说，“为什么要把自己代入到我的敌人的位置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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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狡辩，高位截瘫的蓝鸟也没能躲过进一步盘问，它这会儿的情商倒是高了起来，很快就发觉了唯一的出路是重新获取精灵们的信任，于是爽快地放软了身段，号称可以解决他们绝大多数的问题。

来了，“无所不知”。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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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问题，这次必须正面回答——你存那些尸体到底是为什么？”诺洛芬威率先发难。

蓝鸟说：“只是做一点研究而已。而且你们不是得到好处了吗？”

“所以用‘鬼魂’复活就是你的研究方向，”费雅纳罗敏锐地问，“你抓住了‘灵魂的潮汐’，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还没有复现过——你们能稳定到和回声体媲美也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我还没来得及进行进一步研究。”蓝鸟切换为诱导模式，“不过，如果素材足够……”

“但需要我们回去，试着与你那个安插在永恒集团的‘供货商’重新联系上，是吧？”诺洛芬威一眼看穿它的打算，“你还没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蓝鸟：“……”

110.

“另一个问题。”费雅纳罗问，“关于那场爆炸。既然帝国放弃了那片区域，那至少工厂里还残留着极高浓度的‘燃烧废物’——也许我们是‘死人’，有特殊性，可你是怎么生活在那里的？”

蓝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哈哈哈”地笑起来：“真有趣，我还以为帝国只是抠门，不舍得用贵重材料处理污染，原来连你自己都忘了发明‘熙丽玛’本来是为了干什么啊。”

费雅纳罗愣住了。

蓝鸟的瞬膜闪了闪：“而且我有种猜测，除了特殊的身体外，你们的‘稳定’或许和污染有些关系……所以，要跟我回工厂去，继续进行研究吗？”

（FFF组合终于往前走了……但龟速）

（那估计要三章才能再追上主线了）（悲）

（渡海烧船事件在本paro另有原因，熙丽玛的发明目的是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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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支线-半兄弟的魔幻漂流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