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第119章 推波助澜

奥克的繁殖速度再次让你望洋兴叹，但繁殖质量还是让你稍微松了口气；就戈格尔而言，他已长成的崽子们疑似在智力上完美复刻了父亲（by尼莫斯），但在身体素质上却绝大多数没能继承老爹的敏捷和强壮，这大概是他虽然资格老，家族却基本原地踏步的原因，也是他能看中那把枪的原因——他自己热爱血肉横飞到脸上的感觉，可他最喜欢的儿子近战水平次啊。

“他自己没指望得到和改良种□□的奖励机会了，倒还想替他那弱智好大儿求娶我女儿呢。”尼莫斯嫌恶地跟你吐槽，“要不是现在他确实有点用，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你们还能和他们结亲家啊？”你有些惊讶。

“没几个正常人会愿意。”尼莫斯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家伙生起孩子来没完没了的，女儿嫁过去和那些改良种有什么区别？连改良种都要磕点药水才乐意呢，哪怕这样，生上几十个也差不多废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你却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真是不讲究的劣化生物。”你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让语调保持平稳，“这算什么进化？猪也能这么生。倒不如说大君王陛下和迈荣大人最爱的还是你们，否则不会让你们保持着最纯净的模样，所谓‘进化’不过是哄牲畜的话术罢了。”

“‘劣化生物’？”一直盯着你、等你有所反应的尼莫斯琢磨了一下，遂大笑起来，“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更像牲畜。”

“牲畜”固然好哄，脑残粉也很好哄。你心想。

“所以我是真心为你们的现状感到奇怪。”你接着说，“哪有让牲畜放牧牲畜的？没有合适的牧者，牲畜只会登堂入室，甚至在主人受挫的时候毫不感恩地反咬一口。”

就像奥寇巴尔，他本来不是迈荣的手下，是从安格班的路恩戈辛手下借调给迈荣的，能从梅斯罗斯凯勒巩和洪水夹击下突围可见他的能耐，迈荣为了拉拢他也费劲不小；他表面上看起来对迈荣心服口服，然而人家一走就露了屁股，开始狐假虎威地联合好几个大头领对迈荣嫡系进行排挤打压，尼莫斯和你一起分析过他多半是觉得迈荣不会回来了，是在帮他的旧主路恩戈辛攫取利益——去年的仗没打赢，没能掠夺到林顿和费诺里安然后大家温馨分赃，那就只能从败犬派系身上揩油了。

尼莫斯眉尾的肌肉轻轻跳了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盯着你：“这位大王……想当‘合适的牧者’？”

“我这人从不乐意屈居人下，你知道我的，我看不上贝尔兰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你微笑起来，“但从我一路上的见识来看，当今天下英雄，只有迈荣大人了。”

你的恭维没触发炸雷掉筷事件，尼莫斯也没当场就高兴得不能自已了，他只是继续盯着你，问：“听起来，你对迈荣大人比我还有信心。”

你对信心避而不答：“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真正的信徒——所有人都在针对迈荣大人时，你们就是他东山再起的底气和基础啊！”

尼莫斯愣了半天，你能看出他的某种斗志熊熊燃烧了起来；但他毕竟是老牌特务了，很快就觉察到了你的言外之意，目光变得警惕起来：“迈荣大人教导过我们要团结，你若是想打着为他好的名头怂恿我挑起内战，那你就太天真了。”

你笑了起来：“对于对手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才天真得可怜，难道你没见过费诺里安是怎么对我的么？奥寇巴尔不会比费诺里安还善吧？若是迈荣大人回来发现自己的势力温顺地喊着团结被别人瓜分压榨了个精光，你猜他会不会高兴呢？送你一句话吧——‘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妥协求团结则团结亡’。”

尼莫斯脸色像掉进染缸似的，一会儿一个色儿，但他抿住嘴唇，没说话。

你拍拍他的肩膀，手指亲昵地卷了卷他的黑发：“更何况，你既然见过我和费诺里安是怎么相处的，就不会觉得我在怂恿内战，毕竟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打起来，仍旧发展得很迅速、合作得很完美，不是吗？只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和你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保护你的利益就是保护我的利益，只有保住你，我才可能复仇；而帮迈荣大人保护甚至扩大力量，才是效率最高速度最快的投名状呀。”

……

尼莫斯还是没有抗拒得了让你当宫斗军师的诱惑，没办法，你打逆风局的战绩和经验摆在那里呢。

他再次放宽了对你的限制，给你派了两个近侍，你可以在他们带领下在城堡里转转；当然，你其实也没能怎么转城堡，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押送你去新改建的弹药工坊做技术指导。

你对没法自由探索逃亡路线非常失望，但你对发现了新的漏洞非常开心——原来安格班阵营的火药配方也是被垄断的啊。

尼莫斯的长子丹塔诺和他在军营的弟弟们不同，主要研究冶金锻造技术，是这个工坊的负责人，他一开始对你有种谜之敌意，但这种敌意很快就在发现你有真材实料之后消退了，尤其在知道你会配火药之后。

面对他主动伸出的橄榄枝，你非常慷慨地把原料和最基础的组分都告诉了他，手把手地教他配药，并一脸无辜诧异地问：“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连绿精灵那些傻瓜都做得来，迈荣大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告诉你们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虽然亲爹是老阴*，但物极必反，丹塔诺这人要喜怒形于色得多，他当即就表露了不满，不指名地跟你抱怨他们家做了多少事结果一遇到问题锅都往他们头上扣，平时说得一套一套的真有事了根本想不起来优待外派人员的亲眷，说到底人家高高在上的根本就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你不像他那只知道给老板找补的狂信徒亲爹，而是尽到了好闺蜜的职责，耐心地听他抱怨，适时地开导他郁闷的心情，甚至能给他提供育儿建议；没过多久，你们就无酒不喝、无话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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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投资，弹药工坊的进展非常顺利，戈格尔带着他儿子过来看过好几次；你在他们来时不会出面，但丹塔诺在你的暗示下坦荡地向他们提出了改进枪支的请求，戈格尔纠结了一会儿，把枪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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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影壁背后看着他们言笑晏晏，无声地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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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腿边蜷缩着你的“宠物”——一个戈格尔赞助的工坊烟道清理工，实际上就是个两三岁的奥克幼崽，被他那已经生了一堆的劳工父母扔出来抵徭役。

他是因为你驻足观察了他的工作才被丹塔诺提溜过来送给你玩乐的，不过你玩乐的花样不多，一般只用他当递东西机器人，于是他每天的日常就是默不作声地贴着你的腿，你走哪儿他跟哪儿，连睡觉都要睡床边地毯，你时常觉得自己养了只小狗。

但丹塔诺非常惊讶于他在你手里活过了一周，你只好演示了一个扔飞盘的游戏，逗得丹塔诺哈哈大笑，也不再问你为什么还留着这脏兮兮的、长得跟鬼一样的小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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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目应该放在宴会上表演。”丹塔诺笑完，说道，“倒要看看奥寇巴尔那些宣称‘进化种是最优种族’的家伙是什么表情。”

“你可少给你爸添点乱吧。”你说，“局好不容易才攒成，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说不定你爸会有危险呢。”

丹塔诺的笑容僵住了：“……什么？”

“你爸居然没告诉你这宴会有多重要？”你惊讶地说，“他已经说动了许多同僚，要让同僚们一起在宴会上作证，洗清被奥寇巴尔强加在身上的污点，讨回公道和工资。”

“但诬陷是重罪，迈荣大人回来的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丹塔诺凝重地说，“奥寇巴尔不会老老实实等着被指控诬陷的。”

“也没有这么严重吧……不过我不太了解你们的法律。”你露出尴尬的表情，“你爸并不打算告他诬陷，只是打算与他各退一步，达成和解……”

不管你怎么劝说，丹塔诺最后还是认定了他爸很有可能被恼羞成怒的奥寇巴尔攻击；他焦躁地在工坊里走来走去，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制作火药的房间。

“你说得也有道理。”你忧心忡忡地说，“你爸有时候就是把那些劣化生物想得太好了，退一步只会被蹬鼻子上脸，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

随即，你也站起来，走到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的丹塔诺身后，帮他捋了捋黑发，轻声说：“虽然事情可能走不到最坏一步，但做好最坏的准备也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你和你的弟弟们有保护父亲的能力。”

??（尼莫斯，Nimoth，“白色的黄昏”；丹塔诺，Dantanor，“坠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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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