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第112章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梅格洛尔一走，本来稍微支棱了一点的顾问团就又趴了；你毫不犹豫地召开了中层干部会议，彻底让他们成了空壳机构，住的房子要交房租，还要根据侍者的人数交管理费——你们穷，可他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战俘那边你推不动传教，但可以在管理上做点手脚，比如在拉德布格和其他人起冲突的时候拉偏架、给拉德布格和他的拥趸行某些方便之类，很快就让战俘们形成了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小团体，隐隐有形成两个阵营的趋势。

初步筛选完成，接下来的事更简单——你让表现最积极、对□□脑洞开得最大的几个奥克当了小队长，他们自己就会替你打压那些不情愿接受劳动改造的同胞了。

这时你又去了一趟战俘营，对颇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俘虏们大加赞赏，奖励了他们丰盛的肉食，告诉他们女娲娘娘是慈悲的，只要诚心忏悔赎罪，就有机会重获自由。

——反正诚不诚心是你说了算，工分够不够买赎罪券也是你说了算。

结果奥克们听完之后只有一小部分露出了看傻子一样的喜色，其他人面面相觑，拉德布格忐忑地说：“大王，其实我们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除了没有女人。”有人嘀咕。

“在安格班我们也摸不到女人，外面的女人也差不多都藏起来了。”另一个人反驳他，“这里好歹能吃饱，上工时间短，也不用趴在绳子上睡四个小时就要接着干活。”

“你有没有@&#骨头？‘白火恶魔’的一点@&#食物、几间@&#破木屋就把你收买了？我们的苦难还不是这些白魔鬼四百年的驱逐、封锁与杀戮造成的！好不容易在伟大火焰庇佑下得到自由，白魔鬼还@&#敢再来送死！”拉德布格的死对头巴尔克米格毫不在乎你还在场，往地上啐了一口，“但我们的劳动与奉献铸就了伟大的安格班！&@#&@白魔鬼迟早全被伟大的米尔寇与黑夜军团赶出贝尔兰！这等荣光难道还不能让你挺起胸膛？”

他口音浓重但激情澎湃的演讲立刻得到了一群拥趸的赞同。

“得了吧！”但又有人嘲讽他，“尸堆里扒下来的盔甲武器给你用了吗？占领地的金银珠宝你能分到@&#几粒？抓到的女人你能摸到@&#一根手指头吗？”

……然后一群人就推推搡搡地骂起来了。

近卫们警惕地护着你退了出去，看守们立刻涌上来，用棍棒把这群好斗的俘虏胖揍了一顿。

“这些家伙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尼莫斯气愤地说，“您亲自来看望他们，向他们表达女娲娘娘的慈悲，这是多么大的恩情！”

你都对这种马屁麻木了，只是思索着巴尔克米格和其他奥克的那些话，又提出了一直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说，安格班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尼莫斯大概被你这大逆不道的问题惊住了，半天没吭声。

你当然也不指望他回答你，继续说道：“敌人对我们的一切了解到令人发指，我们却对敌人一无所知，这可太不合理了。”

你转天就跟法因尼尔谈了话，说服了他接手管理已经不需要特别多看守的战俘营，并让他像获取阿索瑞恩情报一样，最后给你拿出来一套呈现安格班、奥克社会、黑暗埃努的现状的报告。

随后你就能腾出手来去看研发那边了。

帕达姆不久前帮你成立了科学技术委员会，还正在手忙脚乱地理顺人际关系，但也不耽误他把你心心念念的手枪立了项。

你则愈发感到了力不从心——你知道的东西是不少，但大多数只知道个囫囵，且走马观花，具体到细节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就比如你试图做出把正经的柯尔特，可画图纸的时候就得对着一堆不规则的零件挠头，而子弹怎么造壳怎么装药怎么做底火更是令人一脸懵逼，项目组最终的成品只能把库路芬送给你的小弩抄了个底儿掉，勉强实现了转轮式前装连发。

悲剧的是还没人能跟你一起想办法。因为一直以来的动荡状态，上了大学的诸位至今也只能讨论性自学，进度最快的学到从硫磺制硫酸，一只脚踏入了炸实验室的门槛；还有犟驴执着于纠结“气”里怎么会有好几种成分；大多数人则在被繁琐的实验操作守则困扰，或迷惑于“单质”与“纯净物”的区别这类问题。

物理也没好到哪儿去，经典力学三大定律都学得大伙儿□□，小球木块斜坡成了所有人的噩梦，甚至有诺多嘀咕“怎么可能存在没有外力的情况？阿尔达的伤毁注定了万物中都有无形的阻力之灵”。

……你真的很想把他扔到外太空体验一下没有“伤毁”的美好世界。

数学倒还好一点，这玩意儿很难容人抬杠，毕竟不会就是真的不会；大伙儿同样啃得困惑艰难甚至恐慌，但好歹是因为天书一般的代数符号和超出理解的公式，只会在讨论中恍惚地问“为什么会有e这种东西”——结束后校园里则会出现一群失魂落魄、宛如san值归零的行尸走肉。

……还是从娃娃抓起吧……

你的得意门生林利尔在战争时期跟着阿姆特当了好一阵子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现在终于读上了开学整晚了一年的中学，一个年级才十二个学生，也是配上小班教学了；好在小朋友们从小就是在林顿打的基础，学起一些“大逆不道”的知识来反而比成人要快上许多。

中学校长纳莉尔也是她的同族中在林顿适应得最好的，你现在每次看到她都有种梦回初中面对班主任而心惊胆战的既视感；而她这次找你，则说了更让你心惊胆战的一个消息：卡兰希尔要发行新货币，用新货币收购老百姓手中的国债，但规定林顿明年归还的债务用旧货币结算——而这个新货币，金银的含量只有原来的一半。

……这是把收割林顿的镰刀。

直接推行劣币肯定阻碍不小，但在你把大家收得囊中空空的时候，有的是急需用钱的人把债券卖给卡兰希尔；而一旦卖得多了，大家发现国债贬值，只会在恐慌之下跑到你这里来挤兑，而你至少要掏出旧币或者等值金银才能回购，本来就不充盈的国库将雪上加霜，你的工厂、房屋、土地、矿产股份可能也都要赔进去，你的信用也将一落千丈，再想搞金融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纳莉尔的消息来源于卡兰希尔的一个幕僚，她的追求者；你觉得这不像是无意为之，而是卡兰希尔故意放出的内幕，想用这种给你漏消息的方法还点人情。

总之，你必须在这项政策落地之前，找到更多的金银来充实国库。

……

决定了要搞钱的目标之后，你排除了臭皮匠们提出的自己找金银矿、趁大家还不知道赶紧从民间薅一波、假扮土匪抢劫诺多贵族等等馊主意，把目光投向了战后向你示过好的埃卢庭葛——不是没打过矮人的主意，但贝磊戈斯特本来就江河日下，诺格罗德又一定会对你的矿得寸进尺；而且据贝磊戈斯特矮人说，诺格罗德近年来收益也没有以前好，因为多瑞亚斯收贡品的对象只剩下了人类、托尔嘉兰和纳国斯隆德，虽然家底够厚，可诺格罗德要求酬金结算的时候就常常扯皮了。

于是这年的冬天，你通过诺格罗德矮人给埃卢庭葛回了信，以并没有得到矮人帮助为由向他提出了财物弥补的要求。

埃卢庭葛扭扭捏捏地在回信里赞赏了你退敌的英勇无畏，没提女娲娘娘，又骂了你几句贪得无厌什么的，却也没有拒绝给钱；然而，他在信的最后告诉你，谈不成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费诺里安不愿意出借阿蒙埃瑞布作为你们和谈的地址，所以还得邀请你去明霓国斯。

你当即就炸了，拍了帕兰提尔找梅斯罗斯问这事是否属实，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还嘲讽你，埃卢庭葛不可能对林顿有好意，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再往外跑。

特喵的，威胁你是吧？

……但你还真没什么办法，起码，凯勒巩正在着手建设堡垒的碎石渡口你都过不去，哪怕真从埃卢庭葛手里抠来了金银，你也没法悄无声息地把它们运回林顿；情感上而言你也确实不信任埃卢庭葛，这条线也只能放弃掉了。

你在发愁中渡过了484年的新年。

不过很快，一只知更鸟找到了你——美丽安通过它告诉你，她从埃卢庭葛那里知道了你的拮据，为了补偿也为了奖励，她说服了埃卢庭葛，将直接捐给你一些财物来支持你对抗魔苟斯的行动，只是你需要自己去阿洛斯河岸边接东西，给埃卢庭葛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