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 中土]偷天换钻 第108章 威慑

你没能亲眼见证自己策划的“水淹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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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凯勒巩和库路芬也没看多真切，他俩只顾着在一片混乱和爆发式溢流的大水中拉扯自己人逃上高地了；具体情况是在阿斯卡河对岸看了个全场的梅斯罗斯猎鹰传信告诉你们的，他之前就在北岸修筑起了用于防范火炮的掩体，洪水到来时这些工事则帮助控制了水流冲击方向，且提供了良好的观察位置。

出动的奥克军队迎头赶上了第一波洪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被带走了，少部分跑到高地上的也被凯勒巩带人全部杀死；城外的营地在十分钟后涌来的灰褐洪水中塌得干脆利落，用于加固营帐的木桩被连根拔起，在漩涡中相互撞击，反而将试图逃命的奥克们砸进了泥浆里。

而因沿路裹挟着泥土碎石断木而越来越浓稠的洪水并没有放慢步调，它的力量比任何攻城棰都强大，更别提之前奥克进攻多尔卡兰希尔时攻破了城墙，他们仓促修好的那部分根本顶不住涨到近两米的洪水，很快就坍塌了，反成为了洪水的一部分。

总之，本来就被毁了一半的多尔卡兰希尔的另一半也被毁掉了，连城堡都在之后几天的连续暴雨中坍塌了几座箭楼，把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掩埋在了下面。

好消息是敌人显而易见的彻底崩盘了；坏消息是雨下个不停，你们又不得不开始主动加固河流两岸，尤其得艰难地把南岸溃堤的地方堵回去——不然已经变成沼泽的多尔卡兰希尔要变成湖了。

另一个坏消息是由于洪水和暴雨耽误了两路军队的行进，且阿姆拉斯的兵力只够夺取并守住碎石渡口，因此还是有一些敌人在洪水冲过来之前见势不妙就修建了浮桥，渡过盖里安河向西逃掉了。

水位开始下降后，虽然凯勒巩并不情愿，但卡兰希尔还是被梅斯罗斯叫了过来，接替再次濒临猝死的你，结果他看到自家现状之后脸白得也像要猝死了；你俩一个比一个惨白地站在临时堤坝上，淋着小雨，远远看着一片污水烂泥破木头和废墟里孤零零站着的半拉城堡，面对如此凄凉景象，除了交接事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每次都什么也守不住。”他忽然喃喃道，“还不如你呢。”

……这是人话吗？什么叫“还不如”啊？

但水淹他家的主意毕竟是你出的，你只能安慰他：“术业有专攻，哪有大家都是全能战士这种好事呢？你们那伊露维塔不也得找一群各有分工的维拉给他干活吗？发挥个人优势，互相取长补短才是集体真正的作用嘛。”

“那你的女娲娘娘只有她一个是什么情况？”卡兰希尔低下头看你，“这次过去，她的权柄里是不是又多了‘水’和‘火’？”

“‘梅斯罗斯联盟’也不是只有你哥一个人啊。”你糊弄道，“这次跟女娲娘娘也没什么关系，全靠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努力取得了胜利……”

卡兰希尔冷笑一声，打断你：“Turco和Curvo都告诉我了。”他打量了你一圈，“你这个样子确实很有迷惑性。”

你：“……”

不是吧，又迪化一个……

“Turco是有先见之明的。”卡兰希尔继续说，“你根本不可能满足于做我们的附庸。”

他继续凝视着他的城堡，声音低了下来：“——诺多已经失去机会了。”

……

你回程一路都心惊胆战的，生怕梅斯罗斯反悔让他弟把你扣下，也怕他弟直接来个君令有所不受把你逮回去或者让你在路上遭遇点不测；好在你成功地在沙洛斯河渡口与科洛丝汇合，她的武装收税团一场仗打下来快变成正规军了，这会儿正负责守卫渡口以及收拢零散难民，见到你几乎是飞扑过来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你好悬没被她创死：“又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你回来了，就说明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科洛丝低声说完，就以一种让你非常没面子的手法掐着你胳肢窝把你举了起来，并欢快地对她手下喊，“恭迎大王克敌凯旋！保生救世，唯血与火！”

紧急集合成整齐队列的收税团好歹还有军纪，没有像他们领导一样直接冲上来袭击你，但他们像原始部落一样把他们的矛在地上墩得震响，还激动地冲你挥舞着匕首，异口同声地狂呼：“保生救世！唯血与火！”

……这给你干瓦坎达来了吧！

吸取了教训，你进入桂尔维列斯的时候没敢下马，就这也被狂热的人群挤得走不动道，不得不拿出神棍那一套直接命令他们给你让路。

坍圮焦黑的废墟还在散发燃烧与腐臭的味道，而在摩肩接踵的人群和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与口号声中，你像是坐在小舟上，抚过人海向你伸出的那些粗糙皲裂但温热的手，与无数双含着期盼与信赖的眼睛对视，几乎产生了目眩之感。

也许……你来到这里，生在这时，那么这就是你的世界、你的时代。

……

“明霓国斯通过诺格罗德回信了。”卡斯特罗说着，把信递给你，“不得不说，相较之下，费诺里安都显得实在了起来。”

你看了看那封信，有些意外：“居然答应了？”

战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你呆在桂尔维列斯组织重建的时候，你的吟游诗人们也把“天火净化罪恶”、“暴雨冲刷污垢”之类的外宣带到了各个地方，主打一个让全贝尔兰都知道安格班在欧西瑞安德栽了大跟头；多瑞亚斯当然也不会不知道，毕竟客居精灵十分乐意帮你做宣传——林顿越强势，他们在多瑞亚斯就越能多得些客气。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被斥为歪理邪说，女娲娘娘的传说也不可避免地传开了；可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人居然愿意跟你和谈，这事显然不是很正常。

你把信递给科洛丝，她则当场炸了：“诺格罗德到现在为止把兵凑够了吗？什么叫‘精灵与矮人的共同贡献’？我都还没蹭到呢！”

“显然是凑够了。”卡斯特罗凝重地说，“他们提出要过来帮助我们重建，被多尔凯勒巩强硬拒绝了，现在诺格罗德想要我们的态度。”

你不由得暗暗怀疑埃卢庭葛是不是从原著重生来的，想对矮人采用祸水东引战术，在林顿复刻一把他的“经验”；但现在的问题就是态度可以强硬，军力却强硬不了，与诺格罗德关系本就不融洽，贸然起冲突搞不好就会把好不容易保住的这点有生力量全赔进去。

“既然这么想要‘共同贡献’，我们也不好拂人所愿。”你思忖着说，“我们林顿欢迎各族前来合作，但也是讲规矩的地方——友好地邀请瑙格拉都尔国王来观礼吧，如果观礼结束还要合作，那就把合同签了，不要像出兵一样只有信件佐证。”

为了纪念这次战役中牺牲的军民，你决定在桂尔维列斯城外的北部荒地、奥克曾经陈兵的地方建一座烈士陵园，并修建纪念碑，举办集体祭奠仪式；本来只有正常的祭奠流程，但如今观礼宾客中多了诺格罗德矮人，你不得不让大伙儿加班加点了好些天。

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看着瑙格拉都尔大胡子都盖不住的发青脸色，露出友好的微笑：“王上，这是我们绿精灵的特色仪式，如感不适请多包容。”

“……你的行径与魔苟斯简直如出一辙！”他说道，“别想用这个吓唬我！瑙格人什么都不怕！”

五米多高的金字塔型木架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撒了许多石灰的奥克首级，它们在堆放的枯枝间露出开始**的狰狞面容；没办法，毕竟是夏天，虽然欧西瑞安德没有非常热，但把它们从消杀掩埋的坑里挖出来还是弄吐了几乎所有执行者。

“您这可冤枉我了！”你惊讶又委屈地说道，“当年奥克既然做出了把我们同胞的尸体堆成小山的恶行，那么我们也会同等对待他们的死者——根据女娲娘娘的教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必用你那伪神狡辩，与邪恶者做同样的事，你已经堕入邪恶了。”瑙格拉都尔的表情非常精彩。

你没跟他争辩你到底邪恶不邪恶，只是在京观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露出善意的笑容：“女娲娘娘还说了，‘施以骤火，得到焚火；施以泪雨，得到暴雨’；但矮人一直是我们的好朋友，您施以善意，也必将……得到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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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在凝视你的时候，你也在凝视深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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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