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可梦/pm]微风翼轻航 第64章 第五十九章

黑崎慕和樱田希蕾在六号对战场地等来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寒暄起来倒是相当老练。他自称巴德，来自迦勒尔。

说起迦勒尔地区，其近几年来在国际上的姿态可谓变化莫测了。几年前才和国际和平组织建交，却严重违反平等互助的交往原则，公开声明设立单方面对外贸易堡垒与民间交流障碍，不但训练师入境检查极为严格，连其他地区宝可梦的入境也被大量限制，还搪塞说“过多非迦勒尔宝可梦入境会破坏迦勒尔内部生态平衡”，曾经在国际训练师界臭名昭著。但因为该地区气候神奇的旷野地带与只有迦勒尔境内才会出现的宝可梦极巨化现象着实引人好奇，不少训练师千方百计入手了入境许可，只为一睹其真容，部分训练师回来后也宣称“签证那点辛苦都是值得的”。再加上最近迦勒尔也声明要削减对外贸易堡垒，并允许更多的宝可梦种族入境，很多训练师对迦勒尔的态度转为复杂，颇有些摇摆不定。当然，星耀和其他地区反对与迦勒尔建交的抵制迦勒尔党还是大量存在。

不过这些东西在这里说也没什么意义，巴德看起来只是普通或者稍微有钱点人家的孩子，她和小希蕾也完全没有干预政治的权力，地区之间或者训练师界的矛盾很难影响他们这些个体的相处方式，况且巴德看到对手是彻头彻尾的新手，且拿出的获胜金额并不高时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虽然他在接受对战的那一刻就应该知晓了这种情况，但慕对他的好感度还是不错的。

慕看着两人握过手之后，各自走向赛场两边。

两人分别拿好精灵球，在个人终端上摁下了开始键。

立于场地裁判区域的机器屏幕上出现了三秒倒计时，并伴随着机械的倒计声。

——这个机器是民间使用的华丽大赛舞台专用的计分器，屏幕可以充当二审时大屏幕上的选手剩余分数显示以及五分钟计时器，摄像头录下声音和影像，传输给内部的计算机，进行相应扣分，缺点是对宝可梦表现打分相对机械，和真正的华丽大赛由机械给出数据再由评委多次审核修改的扣分比起来可能会有些许出入，不过现代技术已经将两者间的差距尽可能的缩小了，所以除非机器老化故障，否则打分在大多数时候是可信的。在训练师对战点选择进行限时五分钟的华丽对战也就是表明认可这种判决方式，赛后因为差距微小而声称机器故障而赖账是不可取的行为，官方或许很难给这种人口头警告、少量罚款之外的惩罚，但在对战点这种民间私下圈子交流密切的区域玩这套，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末路。

三声倒计时过后，机器上的屏幕跳转，中央是五分钟倒计时，两侧是双方的分值环。

五分钟限时开始！

希蕾和巴德一同抛出精灵球，因为只是私下切磋不太必要，两人都没有使用华丽大赛专用的贴纸。

女孩这边派出的搭档是刚进化不久的太阳伊布，而巴德那边则是一只轻缓地舒展印有雪花纹样的半透明虫翅，有着羽毛般大大的触角，一身雪白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宝可梦。

黑崎慕挑了挑眉，没想到女孩会在算得上初次和正规协调训练师进行华丽对战时派上太阳伊布，旅伴们都不是专业的协调家，唯一对此有所研究的慕也只是以前私底下训练过，充其量不过是纸上谈兵者，怕误人子弟也没太教过华丽大赛相关的事宜，不过从太阳伊布相对好战的个性上来看这或许是好事。

黑发少女将视线移到女孩身上，没曾想对方望着对手的宝可梦露出了夹杂着好奇和困惑的神色。

说起来雪绒蛾是迦勒尔地区的宝可梦来着。

慕忽然想起，那希蕾不认识也难怪，初等训练师学院的课程能将星耀现有的宝可梦种类全都教个皮毛已属不易，星耀之外的更是很难提及，慕自己则是因为她对于那些讲给十二岁以下孩童听的课程早已滚瓜烂熟，偷着在课上翻她之前那个世界还没出游戏的其他地区的宝可梦图鉴——还给班主任逮到过一次，但老师看在她课程几乎次次满分又不是在看“闲书”的份上饶过了她。

但比赛已经开始，连联网查图鉴都是不被允许的，慕更不好做任何提醒，不过她也相信希蕾不会因此就不做任何尝试。

果然，这孩子也没有让她失望。

“太阳伊布用「念力」把对方压到地上。”希蕾几乎没有太多犹豫，伊布进化为太阳伊布后变得更加擅长特殊招式，她和太阳伊布一同在慢慢适应这种改变，而面对未知的对手选择「念力」是一个保险的决策。

“用「虫鸣」打断他。”巴德的应对也很及时。

雪绒蛾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得一沉，它奋力煽动翅膀，围巾似得爪子移动了一点，让口器振动摩擦所发出的刺耳声波顺利释放。

灰绿色的声波扩散震鸣，触发了场地边缘的保护装置，激起六边形组成的防护网上莹蓝色的涟漪。太阳伊布的感官本就敏锐，被这样大范围的攻击逼得哀鸣一声，额头上发光的红宝石也暗淡下来，被对手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力道松懈的「念力」。

巴德点点头，接着下令：“很好，展示你的翅膀飞舞并用「极光束」。”

雪绒蛾在施展「虫鸣」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自己协调家的声音，在巴德开口后训练有素地停下了技能，一扬令人惊叹的宽大虫翅，亮晶晶的鳞粉如雪花般簌簌落下，巨大的虫蛾炫耀般地挥动华美的翅膀，羽毛般触角悠悠晃动，在其尖端凝聚出色彩斑斓的球体。能量球随着雪绒蛾的蹁跹舞动倾泻出极光色的能量波动，本应成光束状的「极光束」在雪绒蛾细致的掌控下宛若铺开的水流，自源头出泠泠流淌而出。

极光的色泽与雪绒蛾晶莹的鳞粉相映，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绝美的霓裳羽衣。

“即使看到和图鉴上说明的招式使用不一样的技能也无需惊慌，那只是协调家的惯用伎俩罢了。用更多的气力去注重表现势必会让技能的威力下降，这是不可避免的通病。”清冷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让人无端联想到无垠宇宙的神秘幽静，“能在对战中完美平衡利用追求华丽而产生的劣势的协调家不是没有，但究竟哪些是银枪蜡烛头一眼便知。”

希蕾猛然惊醒，随后注意到她居然只是看到对手施展的「极光束」便因害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太阳伊布甩了甩头从「虫鸣」带来的耳鸣中挣脱出来，低声鸣叫着催促自己的训练师。

女孩咬了咬嘴唇，勉强没有继续惊慌下去，“用「效仿」！”

太阳伊布在短暂的观察之后也自额前宝石处凝聚出「极光束」，只不过他模仿出的技能外形和图鉴上的类似，雪绒蛾的「极光束」在华美的同时也牺牲了足够长的蓄力时间，丝绸般质感流淌而来的极光羽衣丧失了原有的攻击速度与力度，被集中成股的光束轻而易举的撕裂开，雪绒蛾无暇曼舞，惊慌扑腾着吃力地躲开了正面攻击只被擦到了身子，冰属性的「极光束」看起来威力并不好，仅留下了细微的痕迹。

但希蕾还是松了口气，她飞快地扫了一眼计分器，雪绒蛾在道馆赛制中浪费时间的飞舞与展示却在此时让双方的分值拉开了，这还是她虽反应晚了一步仍让太阳伊布利用「效仿」成功破局的结果。

时间才堪堪过去将近三十秒，五分钟远比她想象的漫长。

【——“时间到了。”

女孩闻言睁开眼睛。

肤若凝脂的少女不笑时面若含雪，清冷而孤傲，她朝屏幕对面的人晃了晃手中五分钟整分秒不差的计时器，问：“感觉五分钟怎么样？”

“……很漫长？”希蕾的态度有些游移不定。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时间会变得很漫长，这是她听惯了的版本，星云让她做的是闭上眼睛五分钟到时间她会提醒，没有要求放空思绪，所以女孩闭着眼睛争分夺秒似得在心里默背昨晚读到的书本知识，并没有体会到所谓的漫长，但她犹豫之后还是回答了道听途说的“标准答案”，因为担心自己海绵里挤时间的学习方法有太过着急的嫌疑。

“是么。”金发少女的神色淡然自若，希蕾却无端有种被人看穿自己在生搬硬套的窘迫感。

“无所谓，我只是想让你切实体会一下五分钟。”星云随意道，“当真正进行华丽对战时这五分钟会大不相同，很漫长或者很短暂，新人总是容易因为五分钟的限时条件而无知无觉地踏入思维定式。”

“我要告诉你的是：永远不要认为华丽对战的五分钟很短暂，这里的每一秒都具有无限的可能；但也永远不要认为这五分钟很漫长，不尽力去抓住每一次机会最终握住的只会是败果。”

少女顿了顿，给了几秒的时间缓冲，开始进入正题：

“华丽对战，不论是我们所参加的华丽大会还是在此之上的职业赛，都是公认最难以预测的对战方式，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逆风翻盘被全世界的人们所熟知，职业赛场上甚至存在刚入赛的新人战胜世界排位前十的协调家的例子，以弱胜强的故事在华丽的舞台上已经早已不再新鲜。”

“在这里绝对实力的压制仍然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正面战斗中最有可能能够突破实力压制摘得桂冠的比赛。”

“别人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女孩被这样看似平声静气却步步紧逼的言语惊得浑身一颤。

“你，一定会在不久的未来不断遭遇强敌。”

“在会删选掉一半以上参赛者的初审，在仅有五分钟限时淘汰制度的二审，在胜利的顶峰仅有一步之遥的决赛。他们可能来自其他地区，也可能来自星耀；他们可能拥有过十枚以上的缎带，甚至曾经捧起过庆典的奖杯，也可能刚从其他行业转型过来；他们可能是你初次参赛但天赋异禀的后辈，也可能是获得过无数的掌声与荣耀足以载入史册的前辈；他们可能会将你看作对手尊重你，也可能根本不会将你看在眼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然不会怜你弱小而将胜利拱手相让。”

“只要你还想走这条路，你就要记住，华丽大赛上能留下的永远只有第一。”

“在开始前就把你脑子里那些放低姿态委曲求全的思绪给我全部扔掉！”

语毕，金发少女悠悠垂目，敛去如炬的目光，静默了几秒，再次开口：“我的开场白结束了，我以后上课也会用同样的语言风格，当然如果你接受不了就没有以后了，请您另请高明。”

“再补充一句吧。我讨厌你的懦弱和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性格，不是不喜欢，而是讨厌，决定让我教最好也考虑下这一点。”

“不用太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三天怎么样？三个月也可以——”星云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拖长尾音。

“不必了。”希蕾猛地抬头直视屏幕，在面对冰冷的言语后依然恭恭敬敬地低头九十度鞠躬，“深海小姐，请您务必指导我！”

少女目光扫过女孩柔软的粉唇上渗出血丝的牙印，第一次没有对此露出讥讽的眼神。】

【“一个好的协调家必须学会把控时间，就像长跑一样，何时需要稳定速度而何时又可以爆发全力进行冲刺，不能通晓此道的跑者只会提前力竭或是冲过终点后仍留有无用的余力。”金发少女在视频的对面拖出一个小屏幕充当小黑板，在其上“写”下时间这个词又将其圈起来，“不知晓时间很难把握发力的重点，刚构思出一套可以反败为胜的组合可能才执行到一半时间早已归零，但频繁的偏头去看屏幕会给对手可乘之机。”

星云屈起食指，虚敲了两下小屏幕，补充道：“话虽如此，让谁一天之内掌握准确都是不现实的，华丽对战时的五分钟与平日里的五分钟感触截然不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珍惜每一场和搭档一起进行华丽对战的体验，将积累的经验和感觉一点一滴化为己用。”】

希蕾将视线从计分器上移开，给出了攻击指令：“先用「迅星」之后「念力」操控星星攻击对手的翅膀！”

太阳伊布鸣叫一声回应，迅速动作起来。被猫又般的长尾甩出的金色星星被莹蓝色的光包裹着在半空中交错划出多变的轨迹。

这是技术含量不高的组合技，哪怕是现在的太阳伊布也能做得到。

只可惜巴德命令雪绒蛾故技重施，在范围性攻击「虫鸣」面前，攻击轨道难以预测的多枚星星被轻易震得粉碎，洋洋洒洒的飘零。

【“你知道协调家为什么要登台吗？”星云抛出一个问题。

“哎？”希蕾一愣，这是她没思考过的角度，在她看来这只是单纯的比赛规则，规则就是规则，不需要深究。

星云没有理会女孩的茫然，神色冷淡地接着说了下去，“二审是战斗，一般来讲有训练师指挥和没训练师指挥差别很大，所以协调家与搭档一同登台可以理解，而一审只是属于宝可梦的表演，官方介绍上也说这是属于宝可梦的舞台，明明只要私下训练好了流程，就算舞台上只有宝可梦大概率也能从容完成表演，那么多余的协调家为什么要一同登台？”

屏幕对面的女孩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者，换个问题吧。为什么就普遍性而言宝可梦对战有训练师指挥和没训练师指挥会差别很大？”

“……因为训练师的视角能看得更全面？”女孩试探着回答。

“算你对吧。”星云评价得敷衍，她认为自己已经引导够了，没兴趣在大同小异的问题上停留太久，便自己给出了答案：“从训练师的视角能看到很多宝可梦看不到的东西，训练师不需要像战斗中的搭档那样大幅度的跑跳闪躲凝聚招式，所以我们会有更多的余力去思考。你要用你看到的、你想到的，去帮助对战中的它们，开辟出通往胜利的道路。”

“一审也同理。哪怕是在同一个地点进行，表演的每一次也都是崭新的。每一次都会有来自宝可梦自己身心与外界环境的各种因素干扰，成百上千次的练习会增加表演的熟练程度，以锻炼对这些因素干扰的抵抗能力，但当干扰突破一定临界值时，譬如舞台上突发情况或者是单纯的重大失误，对于表演的影响都是致命的。这样的概率可能很小，但你要知道，越小的概率越喜欢挑那最致命的一次发生，这个时候仅仅靠宝可梦自身往往很难扭转局面，他们通常会更希望让表演重新回到正轨的进行下去，也更容易朝那个方向努力，或许在这块人类也一样，在极度的不安与惶恐中总是熟悉的东西更让人安心。但发生这种情况时，另辟蹊径很可能按部就班要容易很多，所以在这个时候身为协调家的你是最不能慌乱的一个。”

“协调家是应对变故的最后一道保障，这才是协调家与自己的搭档一同登台最主要的原因。”

“终归是人类举办的比赛，逃脱不开‘人’的因素。就算宝可梦是绝对的主角，作为配角的协调家也绝非可有可无。”

“在它们光芒万丈时，你需要退隐幕后，做一名默默无闻的支持者，而当它们不知所措时，你必须挺身而出，成为它们心灵的支柱与行动的军师。”

金发少女如此作结。】

肉眼可见的风刃将「暗影球」一分为二，却因摩擦减弱了力度被「念力」捏住硬生生碾碎了，能量爆炸掀起灰烟一并遮蔽了残余的「暗影球」贡献的小小烟火。

是太阳伊布没控制好「念力」力度的小小失误，却歪打正着，妨碍了雪绒蛾展示的舞台。

双方的分数同时下降些许。

【“华丽对战与道馆战最大的区别。”星云坐在旅馆的露台上，背后是枝繁叶茂的大叶梧桐，白瓷碟里装着切面平整光滑的慕斯蛋糕，其上点缀的蓝莓新鲜可人，少女转了转指尖的小匙，金属制的握柄不偏不倚指向屏幕另一端的人，“是什么？”

对深海星云动不动发问的上课方式，樱田希蕾也已经有所适应，她明显不再只是呆呆地惊讶着不知所措，而是学会静下来思考。

但星云依然没什么耐心等她思考出自己满意的答案，没等到二十秒便自问自答道：“是对手，和道馆战最大不同之处在于，华丽对战的对手既是敌人，又是伙伴。”

希蕾微微一愣。

“这个说法很矛盾，但最恰当。”星云轻巧地控制小匙挖下一勺慕斯，放入口中慢慢咽下。

看到屏幕对面的女孩有所领悟的样子，金发少女接着说了下去。

“没错，道馆战追求的是打倒对手，那是取得胜利的唯一条件，但华丽对战却并非如此。打倒对手，或者让对手的分数比自己减少的更多甚至归零，后者才是更多时候协调家追求的方向，也就是说协调家和搭档宝可梦的目标更倾向于在对战的碰撞中完成一场表演。”

“这是一场特殊的表演，对手及他们的宝可梦也是这场表演中的一员，他们不会完全配合你，但也绝不会一丁点儿也不理会你。”

“就比如说吧。”金发少女敲了敲铺有白色餐布的桌面，“无论是哪种宝可梦对战中都非常常见的——招式对撞所产生的能量碰撞。”

“能量碰撞何时会产生烟雾何时又会产生花火想必不需要我多说。”

女孩认真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能量碰撞何时会产生烟雾何时又会产生花火”，这既是协调家入门的一个课题，又是贯彻整个职业生涯的课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根据碰撞时产生的能量波动最高峰值确定”。早在几十年前就有宝可梦对战理论学科方面的专家指出，招式对撞所产生的能量碰撞究竟会产出烟雾还是花火，是存在一定规律的，十几年后他的学生也确实证明了这一观点，并切实研究出了烟雾或是花火所对应能量波动最高峰值表。这张表格显示烟雾或是花火，它们所对应的最高峰值是具有间断性的。

如果将现实世界所能达到的能量波动最高峰值设定为100，那么大约1~10会产生烟雾，11~20会产生花火，21~30会产生烟雾，照这样以此类推。这项科研工作至今也已然在进展当中，科学工作者们致力于将这个表格制作的更加细致，将这个只是大约以10为一个单位的变化研究的透彻，比如将代表最高峰值的数字从小数点后一位往后推更多，再比如引入碰撞角度这一新的变数，细分出最高峰值与碰撞角度在哪个区间时烟雾是浓黑色的，哪个区间时烟雾更接近浅灰色，何时烟火会是橙黄，何时又是亮紫？

虽然这张表格在科学工作者眼中并没有完善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程度，但早已为想让表演更上一层楼的协调家与表演家们指明了方向。

毫无疑问，为此协调家和他们的搭档都需要锻炼出洞若观火的眼力和对技能细入毫芒的能量控制能力。但即便如此，这依然是一个世界排位第一的协调家和其标志性搭档在舞台上失误也不稀奇的点，不过类似希蕾和她的搭档在百越大会一审中不小心令私下练习过无数次的表演依然出现这样大的差错，就是新手级失误的范畴了。

“如果忽视利用烟雾带来的后续表现，那么无疑是绚丽夺目的花火更能为它的创造者扣去对手更多的分数。”

“所以如果是你们这方先出技能，华丽对战的对手通常也会有意配合你们让舞台上炸开烟花，在此时此刻，你的对手就成了你表演的协力者，不过与此同时，你的分数也会被评审不留情面地扣去。”

星云曲起手指轻弹瓷碟，指甲盖与白瓷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但无论是对方失误还是你们失误，如果碰撞出的不是预料中的绚烂，也决不可以害怕慌乱，你们要用你们自己的方法化危机为机遇。”

“烟雾未必代表着失误与败落，我要你把这一点铭刻在脑袋里。”

那对星空般深邃的双眼中迸发出转瞬即逝、却又比流星更璀璨的光辉。

“华丽对战为何会被公认为是最难以预测的宝可梦对战，除了对战规则提供的可能之外，

“还因为我们、

“——协调家是远比魔术师更擅长在逆境中创造奇迹的职业。”】

【】中是回忆

本章充斥着对私设及个人对华丽大赛的理解

星云应该至少能算希蕾的半个老师？虽然她是和希蕾一样（微风时间）今年才出道的协调家，但她对此有想法已经很久了，再加上她宝可梦对战也不弱，所以说是前辈也没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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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