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巨］赎罪 第36章 梦

史托黑斯区已经到了晚上，有一片区域灯火通明，大家井然有序地搬运物资，是即将去讨伐巨人的调查兵团大部队。

马车的一侧坐着三人组，分别是阿尔敏、艾伦和三笠。

“久等了。”韩吉带着神父和利威尔赶来，在另一侧就座。“做准备比我预想的多花了些功夫。”

阿尔敏问道：“为什么城墙教的神父会在这里？”

韩吉揽着尼克神父的肩膀：“喔～我和尼克是好朋友，对吧？别在意，人都到齐了吧…”

突然，韩吉想起一个能坐马车绝不会骑马的家伙。她略过神父问右侧的利威尔：“等等，维米尔呢？他不来吗？”

“他这次不用去。”利威尔接着补充：“艾尔文让他留在这休息，之后过来。”艾伦竖起了耳朵。

“他刚才不是还挺好的吗？”

“谁知道呢。切，娇贵的家伙。”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韩吉表示理解：“毕竟接连不断地发生了这么多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他们两在打哑谜呢？艾伦忍不住问出声：“利威尔兵长，维米尔…分队长是出了什么事吗？”

那懒货都有人担心。利威尔记得艾伦曾在维米尔手下待过几天，对那懒货关心倒也合理：“他发烧了。”

今天下午见到他还是活蹦乱跳的样子，晚上就发烧了。“是感冒吗？”

利威尔不想解释太多：“算是吧。”这里人多眼杂，这个也不算维米尔的好事。利威尔凭同事间仅剩的最后一点良心没有大肆宣扬。

见兵长看上去不开心，艾伦犹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会…没事吗？”

一旁的韩吉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不用担心，那家伙的老毛病了，两三天后就会恢复正常。”老毛病？艾伦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没有再提问。

坐在艾伦左侧的阿尔敏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他要找个机会和艾伦谈谈。

坐在艾伦右侧的三笠下车后也有话要对艾伦说。她要嘱咐艾伦，让他交友慎重，不要随便哪个家伙都关心。

身为艾伦的保护者，三笠对艾伦的交友圈特别在意。今天下午的见面让三笠觉得这人不好，她觉得艾伦应该远离那个家伙。

接下来，众人的话题变成女巨人硬质化后的石头与城墙的材质一样。艾伦能否像阿尼一样硬质化堵上墙壁。

……

在一行人夜间赶路的时候，维米尔在睡觉，他睡的并不安稳。

他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脸色因为生病变得苍白，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如利威尔所说，维米尔发烧了。

现在有专人照顾生病的分队长，力求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赶往前线发挥作用。

维米尔在做梦。不！梦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倒不如说他在重温过去、被他遗忘的历史。

维米尔在梦里经历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

维米尔睁开眼睛。他这是在哪？一间浴室。

从镜子中可以看到今天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军事制服。他在调查兵团？不，胸口的刺绣是独角兽。

他是一名宪兵。记忆逐渐回笼，从训练兵团毕业后，他选择了能够接触中央政权的宪兵团。

他找到了城内王族的藏身之处，不幸的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心情-1

这似乎是他不幸的开端。马莱方派来的卧底到了，维米尔去跟他们见面，见到了三个小孩。从他们口中得知丢失了鄂巨。心情-1

维米尔无奈地看着小不点们。还能怎样，难道要杀了他们，祈祷下一个随机中奖的艾尔迪亚人能不拖后腿？

维米尔被始祖巨鄂巨的事搞的心烦。好不容易控制住心情。回到宪兵团，结果又遇到了烦心事。

……

维米尔跟在一名宪兵的身后。他盯着前面那家伙的背影发呆。为什么他会在这呢？

深夜，维米尔从墙外翻墙晚归。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家伙发现了。

这人突然冲过来嚷嚷着，说什么违规、举报…维米尔不记得他是谁，没印象。

看那人得意的嘴脸，维米尔猜想，可能是之前有过节？那人blabla说到最后，威胁维米尔去一个地方，不然就向长官告发。

真麻烦…维米尔心想。刚好是去见三个小孩…

那人左拐右转，将维米尔带到一间房间，然后突然间消失了。维米尔在寻找出口，发现这是一间密室，原先的出口已经堵上。那人似乎是按了什么机关离开的。

这间密室充满着繁琐而无用的装饰，不像一个宪兵能拥有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记忆断断续续。好几个肥猪聚在一起，像是看菜品一样盯着维米尔…

墙内典型的贵族形象。维米尔心想，他知道怎么回事了，看来那位同事对他的怨恨还挺深。

别看维米尔以打趣的口吻诉说，实际的心情-1-1….超级糟糕。

啊…又开始头疼了。维米尔扶着额头。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人语声。

当油腻的手碰到了他。维米尔听清了其中的一个声音。“杀了…他们…”

“咔嚓”，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绳索被剪断了。肥猪们以为小美人在不好意思，涌上前…

像是做了一个无趣的梦，梦里最不缺的就是杀猪声。

等到维米尔清醒的时候，感觉手黏糊糊的。满手红色…

维米尔心想，好恶心。他要找一块干净的布擦手，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桌面…没有吗…真麻烦。

刚才那几眼，维米尔已经清楚现在的状况，心想。麻烦事接连不断，直接逃掉吧…

几位宪兵团的士兵从正门闯入，将枪口对准唯一的活人：“不准动！举起手来！”

维米尔撇嘴。啧…被发现了。

“就是…他！”一个瑟瑟发抖的仆人指控。他刚刚见到了恶魔杀人的场景。

还有？那位同事真是缜密啊。维米尔心想。早知道刚才努力记住那张毫无特色的脸了…

“这些都是你杀的？”有士兵看清屋内的景象，忍不住冲出房间吐了。

维米尔举起双手，眼神飘向旁侧：“也许吧…”

法官判定这起杀人事情性质十分恶劣。杀人犯没有人性、手法残忍。那间密室里没有刀具，他是如何杀掉那些贵族们的呢？

之后的事情，大家应该很清楚。维米尔在死刑前被贵人相助。

最近一起杀人案件闹得全城沸沸扬扬，艾尔文对这名杀人犯很感兴趣。艾尔文查到那人是以首席从训练兵团毕业，有大好前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犯下这种错误？

艾尔文与维米尔见了一面，认为他非常适合调查兵团，于是保下他。艾尔文忽悠上级，这样的人才直接死刑多可惜，不如让他戴罪立功为人类做出贡献，死在巨人口中。

……

之前曾说过维米尔的记性很好，但是他是人，人的大脑容量有限。

为了保护主体，大脑学会了定期清空无用的记忆，维米尔以为自己永远忘记了它们。

每到发病的时候，维米尔会陷入记忆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会从大脑深处冒出来。

梦刚醒的时候，维米尔会残留一些做梦时的感受…连维米尔自己都感到新奇，原来他曾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

不幸的是，他在不久后又会忘记。在记得与遗忘之间反复循环。

……

队伍已经进入艾米哈区，在这堵城墙之外，就是罗塞之墙的区域里，巨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调查兵团将在这里进行最后一次调整。

艾伦发现穿着西装的兵长一个人坐在木箱上。迫于兵长的威严，艾伦逡巡而不敢上前。

艾伦想起兵长腿伤没好，应该不会跟他们出城，现在是最后的机会！艾伦，加油！他给自己打气，然后走上前。

见兵长望过来，艾伦扯出讨好的微笑，问出自己的困惑：“兵长，那个…维米尔分队长…他身体不舒服。是…是头疼吗？”

兵长挑眉不说话，艾伦读懂他在说“这你都知道？”。

艾伦实话实说：“之前…妮法前辈跟我说…说头疼就要上报。”

“你很关心那家伙？”

艾伦被吓了一跳，他讲话变得结巴：“嗯…那、那是…”脸上发烫。

利威尔不是很在意：“随意吧…”

见兵长心情好，艾伦趁热打铁地问：“兵长，头疼是什么意思？维米尔分队长会没事吗？”

“你想知道？”艾伦点点头。

“就是某个白痴发烧说胡话，变得更加白痴了。”艾伦似懂非懂。

利威尔补充:“你就按照妮法说的做。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变成一个只会砍人的疯子。”

“这能被治好吗？”

利威尔挑眉，你觉得呢？如果能被治好就不会拖到现在了。

艾伦似乎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换了个新问题：“兵长，您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您知道维米尔曾经经历了什么才患上了头疾吗？

利威尔表示不清楚，那懒货也没说过原因。

谁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或许那是难以揭开的伤疤？维米尔不说，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谈话的结尾，如果艾伦想要知道更多，艾尔文或许知道真相。毕竟那家伙是艾尔文带回来的。

收回文案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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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