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巨］赎罪 第20章 壁外调查

维米尔恢复理智了。你忘记来这的目的了吗？他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说道。

他没有忘记。而且他非常清楚，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不重要的。

为了这个小鬼而暴露卧底身份，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更别说那小鬼身上疑似还有始祖巨人的情报。

维米尔闭上眼睛，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要继续潜伏着，直到始祖巨人现身的时候…抓住它！剩下的那两个现在不用管，它们逃不了的。

只要集齐九大巨人之力，然后…，他就可以……

一抹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上。那是他梦寐以求之物啊，是支撑他活到现在的动力。

接下来，继续扮演吧…

因为伤的是脸，这段时间内，注重形象的维米尔没有到处去拈花惹草。

他悠闲地待在兵团里，享受着下属们的伺候（端茶倒水捶背按摩）。忘记说了，妮法副官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分队业绩的增长停滞了。

慵懒的维米尔本来快要忘了自己被揍这件事，但是…

维米尔捂着脸，想抓又不能抓。那该死的伤口跟烦人的小鬼一样！时不时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伤口的每一次疼痛发痒，都在提醒记性不好的维米尔，曾经有一个胆大的家伙打了他。

所以在这次壁外调查出发前的整队行动中，维米尔在看到了那个嚣张的小鬼后，还记得他是谁。

这十几天在脑子里重复循环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哼…”维米尔对小鬼采取的策略是忽视。

……

完美的演技是一名优秀卧底必备的技能。

即使看到阿尼出现在这次壁外活动，维米尔的表情也未变。

不会像白痴新手一样，傻愣愣地，一下子就让旁人产生怀疑。说得就是莱纳和贝尔托特，看到兽之巨人后两眼冒光，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相识。

新人还是太心急了。维米尔心想。现在好了，泄露了结晶化、女巨人嚎叫吸引巨人、被告知假情报“艾伦在右侧”的班里有女巨人的内应等情报。

无垢巨人无视了身旁的士兵，目光盯着女巨人，飞奔过去。

艾尔文给在场的所有人下达指令：“守护女巨人！”维米尔加入砍巨人的行列中，但是无垢巨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巨人被吃掉。

巨人死后冒出的蒸汽在密林中弥漫，可见度明显下降了。

捕捉巨人失败了。艾尔文怎么也没料到，敌人竟然有牺牲一切的决心：“宁愿被吃掉也要守住情报吗…”艾尔文宣布回去吧，这次壁外调查失败的结果回去再考虑吧。

分队长们都回归职位，利威尔也打算去找他的下属们，把他的班叫回。

刚刚他把指挥权交给他们班的根塔，让剩下的人保护艾伦，自己则来到这里，参与女巨人捕捉行动。

这块区域刚刚汇集了调查兵团所有的精英们，没想到行动还是失败了！女巨人死掉了。

艾尔文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住利威尔，让他等一下：“去补充瓦斯和刀刃吧。”

利威尔不解，剩下的瓦斯和刀刃足够了：“为什么？时间这么紧迫。”没必要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艾尔文坚持他的想法：“这是命令，照做吧。”

利威尔选择听从信任的同伴：“了解，艾尔文，我相信你的判断。”艾尔文的猜想是对的，后来利威尔能从女巨人口中夺回艾伦，这充足的补给起了作用。

……

维米尔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下属们等着最新指令：“分队长，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什么？”维米尔队先前的任务是护送捕捉巨人用的炮弹武器。

维米尔看了被大量无垢巨人包围、残留女巨人尸体的区域。耗费精力杀死巨人夺回武器，这件事不划算。“回收不了，回去吧。”“是！”

维米尔在前面骑着马，但是心思不在这。他知道女巨人并没有死。

那三个小鬼竟然不听命令。维米尔眯起眼睛。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垃圾上司，瞧你派过来的什么“强力支援”，关键时刻掉链子。

阿尼清楚，这个是小错。如果她这次抓到了艾伦，不但不会受到惩罚，反而会因为立了大功而被夸奖。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回家了。得知进击的巨人消息后，她突然觉得时间变慢了，不然这一个月怎么过得那么煎熬。她等了五年，等不及了…回家的诱惑值得她冒险。

她信任自己的实力，即使失败了也能全身而退，不会暴露。最多会受到一顿责骂。事情原本会这样发展，如果没有阿尔敏这个变因的话…

林中深处接连响起两声巨响。维米尔朝那个方向看去，天空中突现黄色的闪电。是巨人化！而且是两个人。

很大概率是小鬼和阿尼。莱纳和贝尔托特加入的话，就是四声巨响了，而且超大型巨人体型大，即使在密林中也特别显眼。

“刚刚那是什么？分队长，我们要过去吗？”空中并没有发新的信号弹。维米尔的命令：“不用，继续前进。”

我又不准备暴露，过去干什么。维米尔心想，跟女巨人干对着眼演戏吗。小矮子也在，我不可能光看着不动手。万一让我成功地把小鬼抢回来了，那就尴尬了。

……

团长下令，在平地上稍作停留，清点人数整顿队伍。维米尔趁着这段时间恢复体力，他待在艾尔文附近，竖着耳朵偷听情报。

韩吉过来了，汇报完后走了…米克过来了，汇报完后走了…一个不记得的大叔过来了，汇报完后走了…

维米尔心想。都是没用的消息。

利威尔过来汇报情报。他赶过去的时候，女巨人正带着艾伦逃跑。他和一个女孩与女巨人作战，成功夺回了艾伦。

维米尔心想。啧，听到了个坏消息。

之后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大叔拿着名册：“基本完成了，无法带回的大约有5人。”他负责回收遗体。已回收的遗体都用白布包好了，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艾尔文：“带回遗体的一部分也不行吗？”

大叔说：“除了那些因为巨人而无法带回的，那样的情况…不带回遗体反倒是为遗属着想。”

“……”艾尔文再开口时：“作为失踪处理。”

“是！”大叔继续说：“虽然已确认了位于森林周边的几个巨人，目前还没有向着这边来的。”

艾尔文听完，下达命令：“立刻出发，向各班传达。”“是！”

坐在巨石上的维米尔站起，情报听完了，打算走了。

“我无法接受！艾尔文团长。”一个维米尔不认识的黄发小兵冲了过来。

艾尔文身边的人呵斥道：“喂！你想干什么？”艾尔文停下了脚步。

黄发小兵：“我们应该带回遗体！伊万的遗体明明就在眼前。”

艾尔文身边的人解释原因：“那边上不是有巨人吗？有可能造成第二次损失！”

黄发小兵：“被袭击的话，打倒它们不就行了吗？”黄发小兵的好友黑发小兵也求情：“伊万是我们的同级生，而且是幼年结交的亲友。我们和他的父母也认识，想要至少把他的遗体带回去。”

每次都来的节目，看腻了，没意思。维米尔打算离开了。

利威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什么任性的话，小鬼斗嘴吗？”那小矮子还没走吗？可能会有新乐子，维米尔留步。

利威尔：“确认了死亡就足够了。无论遗体有无，死亡就是死亡。”维米尔：“就是就是。”

利威尔：“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维米尔：“就是就是，那些遗体也可以不用带，累赘…”

利威尔瞪了煽风点火的某人：“维米尔！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艾尔文也投来了责备的目光。维米尔望天。

艾尔文再次重复命令：“伊万等人作失踪处理，我已经决定了，放弃吧。”

黄发小兵听不下去了，眼里含着泪水，指责：“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常人的感情和想要的东西吗？”

“哦。”维米尔冷漠地回答：“没有。”

黄发小兵显然第一次遇见这么厚脸皮的人：“你…你…”

维米尔催促道：“还有吗？”艾尔文出言制止：“维米尔…”“怎么了，艾尔文，我说的都是实话哎。”

黄发小兵要冲上前揍人了，被人拦住了：“你…你这个恶魔！”

“就这些吗，没意思…”骂来骂去就那些话，维米尔都快背出来了。“我记得这些年来就碰到过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实力和你一样弱，但比你有文化多了，人家回去的路上还在我耳边不停骂着，没有一句重复的。跟念经一样，吵死了…”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死了没。

维米尔身后拿着望远镜观察远处巨人动静的下属红了脸，那是他的黑历史：“分队长，我那时是年轻不懂事，您怎么还记得啊！”

维米尔看着外号“唐三藏”的下属：“哦，是你啊。平时也很吵。”

“原来队长你不记得啊，啊啊啊啊，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晚了。”

“我平时都是为了队长好！才忍不住说了两句，真的只有两句话！队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现在就很吵。”维米尔走掉了。

下属跟了上去，嘴里还叨叨不休：“队长…队长…队长…”

“啧。”维米尔烦了：“再吵就把你丢在这，跟巨人斗嘴去吧。”

小剧场

如果维米尔过去了。

下属们充满自信：“在分队长和兵长的配合下，两人一定会成功地将女巨人击杀！”

维米尔内心想法：什么？得手了！阿尼你快跑，跑快点啊！

利威尔发现某人的不用心：“啧，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偷懒？”

维米尔嘴上说着：“全力以赴可不是我的风格。”

维米尔内心想法：该死，小矮子发现我在放水了。

利威尔：“不用杀掉她，只需要夺回艾伦。你去当诱饵。”

维米尔没有理由划水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人成功救下艾伦。

维米尔：……

维米尔：好尴尬啊，没脸见阿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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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壁外调查